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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江湖传闻 ...


  •   江湖上有很多传闻。
      传闻,京城捕头杨泊风,恋慕谢王府大公子。
      传闻,谢王府大公子谢雨迟好色成性,榻无虚空。
      又传闻,留香大盗曾给京城衙门下了一帖战书,上面写着几字。
      此身已许江湖,再难许卿卿。
      又传闻,收到帖子的杨捕头气得摔了价值千两的白玉毛笔。
      又传闻,当晚杨捕头在谢王府呆了一夜。

      江湖传闻太多。
      要谢雨迟来说,那是真假参半。
      比如,留香大盗的确留了帖子给衙门,不过,留的不是战书。
      他的原话是。
      此身已许江湖,再难许卿卿。
      卿卿坚若磐石,不才允白头。
      这明明是情书啊!
      哪个瞎了狗眼的说是战书,我tui!
      又比如,杨捕头的确摔了价值千两白玉毛笔,不过,没摔断。
      废话,那可是他费好大劲才找到墨迹会消失的笔啊。
      心痛心痛,一指宽的裂缝呢。
      这也太不爱惜宝物了!
      再比如,杨捕头的确在他家待了一晚,不过,不是睡了一晚上。
      是晕了一晚上。
      可惜了他的香薰,为了熏他,浪费了一大饼!
      第二天还要早早把他送回衙门!
      气死我也!

      这不,唯恐天下不乱的当事人摇着纸扇,又乐滋滋的听着最新的传闻。
      谢王府新招来的小厮颤巍巍道,“他们说,说……杨捕头终于如愿以偿……”
      谢雨迟眉毛一扬,示意他继续说。
      小厮一锤掌心,“说大公子你和杨捕头终于成了!”
      谢雨迟折扇一合,敲敲桌面问,“那他们说,我是在上,还是在下?”
      上……下?
      小厮迷糊的回忆,好像是上,还是下?他也没听懂这上上下下怎么了,难不成成了还要分个先后排名?
      谢雨迟又敲了敲,“问你话呢。”
      总之在上的那个总是好的,那小厮便随口胡扯道,“上,上,他们说大公子你在上!”
      谢雨迟折扇一开,扇了扇,满意道,“甚好甚好。”
      小厮疑惑,难道这在上在下还有什么讲究?
      他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去茶馆的时候一定要仔细打探一番,免得坏了公子好事。
      小厮,“……那小人退下了?”
      谢雨迟,“下去领赏吧。”
      小厮一喜,“谢谢大公子。”
      “等等。”
      小厮脸上笑容还没消下去,听这话心头便是一跳,“怎、怎么了公子?”
      “下次杨泊风来,直接让他进来就是,不必通报了。”
      小厮面上回了好,心道,果然!
      大公子顶不住杨捕头这天天的探望,终于动心了!
      话说,这大公子风光霁月,俊美无双,杨捕头阳剑眉星眸,面如冠玉,在他看来,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是不知,京城又有多少待嫁闺中的女子心碎一地了。
      小厮心中一阵唏嘘,出了王府门向茶馆去了。

      江湖传闻太多。
      若是杨泊风听了,必会拍案而起,怒道,一派胡言!
      可惜,没人敢在杨捕头面前大放厥词。
      谁知道他下一个摔的是不是自己。

      京城衙门前捕头,白老,是一戏痴,有事没事总爱去茶馆喝茶听。
      听闻今日茶馆上了新戏,叫阑风伏雨,心中甚喜,又是一出大戏啊,哼着小曲便出门了。
      这位置啊,选的是最好的上上座。
      这茶水啊,喝的是最鲜的空山新雨叶。
      可这……戏?怎唱的好生奇怪?
      什么卿卿,什么大郎,什么命定三生,再续前缘……
      莫不是个苦情戏?
      白老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对。
      台上那娇美娘开口便是一句。
      “咿咿呀呀,可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杨郎啊,谢公子,夜黑风高,耳鬓厮磨……”
      胡邹乱道!
      颠三倒四!
      驴唇马嘴!
      白老拍案而起,怒呵,“这唱的是什么狗屁戏!”
      谁把他的宝贝徒弟和宝贝干儿子唱成一对的!
      四座皆是惊醒,恍若大梦。竟是没有人理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讨论。
      茶馆老板连忙过去拉他,“我说白老,你这是干嘛,这戏听得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
      “荒唐!荒唐!”白老直瞪眼,胡子一跳一跳的,“你可知道,这戏文中说的是谁!”
      老板大手一挥,“知道啊,不就是杨捕头和谢公子。”
      白老听这话心里一紧,怒道,“那他们怎么可能是一对!还他大爷的耳鬓厮磨,休得你们这样污蔑!!!”
      老板连忙道,“诶诶白老,白老,你莫要生气,不如你先听听再下定论,这戏文可不都是乱写的,有的是真实依据。”
      “我到要看看,是写的是哪方妖魔鬼怪!”
      白老抑着怒火,黑着脸转向戏台。
      ……
      台上帘幕一拉,又是一出。
      两人萍水相逢,初见欢喜。
      再见杨郎已情根深种,不愿放手,谢郎不忍毁他仕途,铮铮言弃。
      年少不知情深,杨郎步步青云,谢郎借酒浇愁。
      两人再见,是心照不宣的喜欢。
      杨郎心若磐石,不肯言弃,谢郎更似有情,却始终拉不下面子。
      台上帘幕再一拉,已是曲终。
      ……
      再下一幕就是白老刚刚看的后续了。
      白老不敢置信,心中寻过去种种,偏偏皆有迹可循,不禁呆了,“此……此可当真?”
      老板,“当真当真,如假包换!”
      白老心中各种滋味,走出了茶馆,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走着走着竟走到了衙门。
      进门一看,他那宝贝徒弟正在公堂上批改公文,见他来,规规矩矩的喊了句,“师父。”
      白老坐在堂下,思绪万千,不知如何开口询问,又一抬头,他那宝贝徒弟已经站了起来。
      白老紧张道,“站住!你去干嘛!”
      “师父。”杨泊风站定,恭敬答道,“去谢王府。”
      谢王府!
      这三个字如当头一棒,狠狠敲了白老一棍子。
      他跌坐在椅子里,喃喃道,“谢王府……是谢雨迟住的那个谢王府?”
      杨泊风答了个是字,心里奇怪,这京城不就只有一个谢王府,难不成还有新封的谢姓王府?
      杨泊风正欲发问,白老就朝他摆了摆手,无力道,“罢了罢了,去吧。”
      “是。”杨泊风想了想,又回头嘱咐道,“天气炎热,师父要注意身体,多休息。”
      白老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道,“你去罢,不必再管我。”
      杨泊风迟疑的点了点,抬腿往谢王府走去。
      ……

      谢雨迟正品着新送的空山新雨叶,余光就见到某人走进了大堂。
      他悠悠道,“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进来,杨捕头好大的面子。”
      杨泊风脚步一滞,旋即嗤笑,“难道不是你自己撤掉的小厮?”
      “我撤掉是一回事,你连招呼都不打就进来又是一回事,莫不是把谢王府当自己家了?”谢雨迟眉眼带笑,低头抿了口茶。
      近日传闻风盛,杨泊风自然也知晓其中一二,他冷冷道,“胡说八道。我来,自然是抓你回衙门。”
      谢雨迟笑笑,“那敢问捕头,为何要抓谢某?”
      杨泊风,“你是留香大盗,我当然要抓你。”
      谢雨迟放下茶盏,“杨捕头有证据吗?”
      杨泊风冷冷吐出一个字,“无。”
      “那可真是好笑,既然全无证据,你又凭什么说我是留香大盗,又凭什么抓我。据我所知,留香大盗是昼伏夜出,我可是夜夜暖香温玉,又怎么会去做那什么大盗,我傻了不成?”
      杨泊风,“是你,我那夜看到你了。”
      谢雨迟心里一紧,面上不动声色,“那夜?哪夜?说的是你在我房里待的那一夜吗?”
      他语气暧昧,杨泊风听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抿唇道,“不是。”
      “不是啊,那是哪夜?”谢雨迟装模作样的掰了掰手指头,“我算算……噢,今日是个好日子呢?”
      杨泊风没理他,冷着一张脸。
      谢雨迟哈哈大笑,“今日,是你杨泊风来我府上的第三百六十四天,还有一天,就凑够一年了。”
      杨泊风眼里有怒意,“谢雨迟!”
      谢雨迟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我在我在,杨捕头你有事就说,谢某我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杨泊风不欲与他多说,站起来道,“我要搜屋。”
      谢雨迟风度翩翩道,“请随意。”
      过了一个时辰,果然如谢雨迟所料,某人还是什么都没有搜到。
      看他面无表情,谢雨迟就知道,他还没放弃。
      谢雨迟喝了一口茶道,“杨捕头可真是锲而不舍啊。”
      他意有所指,悠悠道,“卿卿坚若磐石,不才……”
      这分明是那封信上的后半句!
      他只传出前半句,后半句根本就没人知道!
      杨泊风猛然转身,直直的盯着他。
      谢雨迟笑了笑,端起茶盏朝他一举,“杨捕头,喝吗,上好的空山新雨叶。”
      杨泊风眯了眯眼,像是在看什么怪物,随后,转身就走。
      谢雨迟突然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揪着他不放,我反倒觉着,那留香大盗做的很对。”
      杨泊风漠然道,“盗取别人财物,还敢说自己做的对。”
      谢雨迟,“那我要说,他盗的不是别人的财物,他只是物归原主呢?”
      杨泊风道,“偷盗即贼,王法在上,岂容得他人践踏。”
      “王法!哈哈哈……”谢雨迟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看看京城外的流民,你以为你口中的王法,可以救了他们吗!你口中的王法,就是让那些人流离失所,为一口吃的打得头破血流,你口中的王法,是个什么东西!”
      杨泊风闭了闭眼,过了许久才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滚。”
      杨泊风顿了顿,正欲转身。
      “我叫你滚!”谢雨迟吼道,“滚!”
      杨泊风眉头皱了皱,大步流星的走了。
      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谢雨迟把手中的茶盏一摔,摔了个七零八碎。
      “好一个!”他咬牙道,“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杨泊风,我要你好看!
      ……
      杨泊风站在谢王府门口,心中疑惑。
      为何他要发那么大的火,这话他们两人讨论没有五十遍也有二十遍了,他只不过多加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至于摔茶杯么?
      他抬头看着谢王府的门匾,别人都写四谏遗风,紫阳世泽,三槐堂,再不济也写个楚王府,就他写了个杜门谢客,也不知道随了那个神经错乱的。
      罪过罪过,不得背后议论他人是非。
      杨泊风默然,脑海中又浮现谢雨迟的脸。
      那人朝他举起茶盏,吟吟一笑,“杨捕头,喝吗,上好的空山新雨叶。”
      可惜了那壶茶,要不是……
      罢了罢了。
      自古忠义两难全。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今天是杨泊风拜访他的第三百六十五天纪念日,谢雨迟高高兴兴的起床,全然忘了昨日的针锋相对。
      他招来小厮道,“找两个红灯笼,挂在门口。”
      小厮听这话脚底一滑,“红……红灯笼?”
      谢雨迟,“嗯对,就那种庆祝喜事的。”
      “这……”小厮心道公子就这么把自己嫁出去了,不行吧,他为难道,“公子,这……”
      谢雨迟看向他,“怎么了,你有话便说,不要遮遮掩掩。”
      小厮下定决心道,“公子,这会不会,太随便了?”
      随便?会吗?
      挂两个灯笼已经够隆重了吧。
      他思索了会,问道,“你觉得还要加什么?”
      小厮道,“那可多了!这什么都得准备啊,这太突然了,不然公子你还是再想想……”
      “算了算了。”谢雨迟摆摆手,“不必麻烦,就挂两个红灯笼就行了。”
      小厮眼里带泪,“公子呜呜呜”
      这……
      没必要吧?
      谢雨迟惊了,迟疑道,“那……再加点红彩带?”
      小厮点点头,期待的看向他。
      “……再加点礼物?”
      小厮激动的点头。
      不能再加了,不知道的以为他要把自己嫁出去呢!谢雨迟一拍手,“就这样吧!”
      “公子,公子!”
      谢雨迟摆摆手,“就这样决定了,你们别打扰我,我好好准备一番。”
      不整整这人,他就不见棺材不落泪!呵!
      谢雨迟在自己的房间里忙忙碌碌,这边给挂画后面涂了满满一层胭脂,那边又给枕头下放了春宫图,房梁上又挂了大石头,稍微一动就会掉下来砸到人,最后他房门处绑了一条沾满墨水的绳子,一打开门就会落满头。
      站在门口审视了一番,谢雨迟满意的点点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到大堂处等,又泡了一盏空山新雨茶。
      一边喝一边想,这回一定要让他喝到。
      可等了一个时辰有余,还是没等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谢雨迟左瞟瞟右望望,终于等不及了,叫来了小厮问道,“杨泊风没来么!”
      小厮犹豫再三,怕伤了公子的心,“杨捕头可能,可能有事耽搁了。公子,再等等,再等等,不要担心。”
      谢雨迟又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人来,他拍案而起,“跟我走!”
      “啊……”小厮欲哭无泪,公子这是要去抢人了么,这不太好吧。
      谢雨迟一个箭步就踏出了谢王府。
      ……
      杨泊风坐在公堂上,嘴角挂着笑意。
      他在早上打听到谢王府张灯结彩的消息就决定今天这一趟不走了,要是他去了,那谢雨迟定要羞辱他一番。
      他偏不如他意了。
      杨泊风拿起笔正欲批改公文,衙门外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还有隐隐约约的“走水”“王府”两字。
      一听这两字他便眉头一跳,顾不得那么多在门口抓了个人就问,“你们刚刚说什么!”
      那人被他吓了一跳,“走……走水了。”
      杨泊风问,“哪?!”
      “王……王府,谢王府……”
      这三个字说出来时让杨泊风一惊,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攥住那样难受,他道了句谢就往王府方向奔去。
      鲜红的灯笼在此时是如此的显眼,仿佛预示着什么似的,杨泊风跟着人跑进着火处,路上却根本没见到谢雨迟的身影。
      熊熊烈火燃烧的正是谢雨迟的厢房!
      杨泊风抓住一人便问,“谢雨迟呢?”
      “公子,公子。”一旁的老妇人哭了起来,“我们忙着装点王府,公子一直、一直在厢房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出来,不过有些人看到公子出门了,但……”
      但谁也不能确定,谢雨迟不在里面。
      她这么一说,提水救火的众人眼眶都微红。
      杨泊风一把抢过木桶,往自己身上到了半桶水就往厢房里冲。
      “杨捕头!”
      “捕头!”
      “天哪!快,快叫白老”
      众人手忙脚乱的,老妇人指使着一人去寻白老,又吩咐一群人在厢房外想办法把捕头叫出来,她自己则提着水桶往外跑,想去再接点水。
      却撞见了正匆匆走进来的谢雨迟,后面还跟着面色焦急的小厮,愣愣道,“公子、公子……”
      “容姨!大家有没有受伤?火势怎么样了?”
      谢雨迟本来是想去寻杨泊风的,半路突然想起一件事,就耽搁了点时间,谁知一出店门就听见有人说王府隔壁走水了,火还烧到他家了,于是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就跑回来了。
      “大家没伤,没伤,就是公子你的厢房里边烧了……”老妇人一个激灵,“公子!杨捕头以为你在厢房,跑进去找你了!”
      “什么!”谢雨迟呼吸一滞,立马跑了进去。
      他是傻子么!
      我怎么可能大白天会在厢房啊!
      就算在起火了我不会自己走么!我是残废还是神经病啊!
      谢雨迟人未到声先到,他一声怒吼,“杨泊风!”
      “你个傻子,我不在里面啊!”
      但下一秒他像被点了哑穴。
      发不出声来了。
      因为此时杨泊风正站在厢房门口怒视他。
      一身湿透了,衣角被烧的焦黑,浑身姹紫嫣红。
      谢雨迟认出来了,那是他布置的陷阱。
      他张了张口,“你……”
      杨泊风打断了他,话里是比厢房里火还要烈的怒气,他一字一句道,“你、去、哪、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非要呆在厢房里等死似的,但谢雨迟心虚,不敢说出来。
      他捏紧了手里的白玉毛笔,喏喏道,“我就……就给你去买白玉毛笔了,上次那个是我的错,我故意要逗你玩,这次给你买的是上好的白玉毛笔,货真价实……”
      “诶诶诶!别打我!”
      看杨泊风冲过来,谢雨迟忙捂住自己的脸,心道,打人不打脸,在这么多人面前好歹给我点面子吧杨兄!
      下一秒,他便落入了炙热的怀抱。
      旁边响起吃瓜群众的惊呼声。
      谢雨迟脸红的要烧起来了,他听见杨泊风狂奔乱跳的心脏,听见他在他耳边庆幸道,“幸好,幸好,你不在里面……”
      我怎么可能在里面啊,动动脑子想想好么……
      谢雨迟没说话,他知道他一说话,就会掉气氛,但他也不是故意的嘛,逗这个人实在是太好玩了。
      最后他小声问,“杨泊风,我们不要不相为谋好不好?”
      他讨厌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就要永远跟他没交集一样。
      谢雨迟感觉环着他的手臂一僵。
      他撇撇嘴,心想果然我就不该说话。
      但接着,他被那双有力的手臂欢的更紧了,彼此的胸膛紧贴着,能感觉心脏在交替跳动。
      杨泊风沉声道,“好。”
      他闯进厢房那一刻就决定。
      管他忠义两全,管他克己奉公,只要是他,就够了。

      江湖传闻太多。
      要杨泊风来说,有一句是对的。
      京城捕头杨泊风,恋慕谢王府公子谢雨迟。

      江湖上有很多传闻。
      传闻,杨捕头因为谢公子买了一只白玉毛笔,觉得他败家,要打他,不过最后没舍得。
      传闻,谢公子有情敌了,情敌就是那留香大盗。因为留香大盗曾经给杨捕头写了一帖情书,人人传唱之。
      此身已许江湖,再难许卿卿。
      卿卿坚若磐石,不才允白头。
      写的太好了!
      文笔比不学无术的谢公子好上千百倍!
      又传闻,知道这件事的谢公子气得摔了一壶空山新雨茶。
      最后这个不是传闻。
      京城捕头杨泊风和谢王府公子谢雨迟两情相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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