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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应忆(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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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距离秋狩事件已过去两年。
在那次含蓄的表白后,两人的关系越发亲密,经常趁没人的时候卿卿我我。
比如现在。
风奕州靠在床上看书,床边的宋殷言无聊地把玩着他的头发。
然后趁其不注意时,猛地覆上了风奕州的唇。
“唔……”
风奕州的眼角很快就红了,因为不会换气,眼角甚至还有几滴晶莹的泪花。
他手上的书也摔在了地上。
良久,宋殷言才放过他。
风奕州浑身无力地趴在宋殷言怀中缓气。
“今日是你生辰,我给你庆祝。”
风奕州不喜铺张,因此,每年生辰都推了那些大臣,自己一人过。
“好。”
宋殷言将做好的饭菜端了进来,顺带拿了一壶酒。
“我酒量不好……”风奕州看着那壶酒。
“没事儿,有我在。”宋殷言安慰道。
但他没想到风奕州的酒量会差到这个地步。
一杯醉。
宋殷言看着对面喝醉后可可爱爱的太傅,心里直痒痒。
“我是谁?”
“阿……阿言。”
因为喝醉了,风奕州神志有点不清楚,但还是认出了面前的人。
“阿言是谁?”
“阿言是……是我最……最爱的人。”
宋殷言没想到平日里温润如玉的人喝醉了可以这么犯规!
好想将他就地正法!
宋殷言上前,将人打横抱起,本想让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会儿,他好去煮醒酒汤。
但怀中人一直在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嘴里还一直叫着:“阿言,阿言,阿言……”
撩得宋殷言浑身上火。
他要是还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
于是,他将风奕州放在榻上,除去了衣物。
然后拿起了一旁书桌上的毛笔,蘸了些朱砂,便在床上醉酒之人的背上描画起来。
“唔……”
风奕州感到不适,想要翻身,却被背后的人制止了。
“别乱动,不然画坏了要重画的。”
宋殷言扣住身下人的腰。
“你……你欺负我……你大逆不道……”
风奕州委屈巴巴的。
“太傅,我欺师灭道的事儿干得还少吗?”
宋殷言一脸坏笑,还在风奕州的脖子处吹了一口气。
风奕州想动却动不了,只能忍着,任由背后的人为所欲为。
半个时辰过去了,宋殷言的画也完成了。
半边蔷薇半边彼岸,极具诱感力。
宋殷言没忍住,吻了下去。
又将人翻过来,看着因为背上画画时的不适,眼角已经有了泪花的美人,心动不已。
他虔诚地吻了下去。
“你是我的太傅,我的爱人,我的……一生独一。”
是他十岁那年在御书房看到的意气风发、一眼就心动的少年状元。
……
第二天醒来,宋殷言便听到了一个消息。
皇帝,驾崩了。
宋殷言急匆勿地赶回宫,刚进乾坤宫,使看到了哭得几乎昏厥的皇后江氏。
“母后,父皇怎么会……”宋殷言声音干涩。
“回太子殿下,陛下此番是因为往年征战留下的过多暗伤突然爆发,再加上近日劳累过度,才去了的。”一旁的太医令答道。
宋殷言踉踉跄跄地扑到龙榻前,看着床上那个再也不会睁开那双总是慈祥地看着他的双眼的人。
他的父皇,那个会背着母后偷偷带他出宫去郊外放风筝的人,那个在他学习政务累到昏睡时会轻轻地将他从书桌旁轻轻抱起放在榻上休息的人,那个他生病时会守在他床边不眠不休地照顾他的人,那个教会了他许多的人……
怎么就……这么离开了他呢?
明明他才十八岁,还未加冠,还需要父亲的指导与陪伴啊。
宋殷言没有哭出声,只有眼泪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落到了床上之人冰冷的手上。
灼热而又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