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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切的起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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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繁叶茂,本是夏季中再平凡不过的一天,但对夏暮野一家来说,却是不平凡的一天。这天是他弟弟出生的那一天。
年仅4岁的夏暮野被他的奶奶拽着走在医院的道路上,他并不想去,但他必须去,枝头繁叫的蝉仿佛都在嘲笑他的懦弱。许燕拉着他,嘴里在不停的嚷嚷:“快点儿,你弟弟还在等我们,我还要抱我的小孙子呢!”折腾了一路,终于到了病房门口,房内传来的婴儿啼哭声无疑又激发了夏暮野本就烦厌的心情。他近乎哀求的说道:“奶奶,我能不进去吗?”而许燕自顾自的说:“那怎么行?那可是你弟弟,你别说太大声了,我们轻点进去。”夏暮野只能不情愿的被拉了进去。房间内的柳妍看到来者后十分欣喜:“妈,您来了!快来看看您小孙子。”许燕兴奋的走过去,看着她小孙子说:“哎呦!我的大宝贝!奶奶就盼着你呢!”说着说着忽然皱起眉头:“啧,这怎么还哭个不停呢。”柳妍慈爱的看着她小儿子说:“可能是怕生吧,长大点就好了。” “哎~”许燕满脸忧愁“对了,夏和君呢?他死小子怎么不陪着你!” “不是的妈,他给我买粥去了。”说完这话,柳妍终于注意到了独自站在远处的夏暮野 “小野,你一个人站在那里干嘛,到这来呀。”夏暮野偏过头,嘴里嘟囔着:“他太吵了。” “没事的,弟弟只是怕生,多亲近亲近就好了。”柳妍耐心的劝说着,夏暮野耳根子软,经不住这样的温柔语气,只能往那移。许燕看到他都走到跟前了还低着头,不禁大声道:“你这孩子,低着头干什么?看一看…呃,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啊?噢,叫夏之树,寓意夏天茂盛的参天大树。” “对,之树,你看他多可爱呀。”夏暮野抬起头,看着这个半大的小婴儿。说来也奇怪,原本哭闹的小婴儿在看到面前的小男孩时,竟破涕而笑了。柳妍看到这一幕,觉得十分惊喜:“小野,弟弟喜欢你欸!你叫叫他呀。” “阿…树?”夏暮野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面前的小婴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你想这么叫吗?看来弟弟很喜欢呢!”柳妍看到他俩这么融洽,原本担忧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快到中午时,夏和君才从外面回来,他进来时神不守舍的,唯一的动作是看着他那一直哭闹的小儿子。许燕看到他这样子,顿时气上心头:“死小子你干嘛去了你?现在都中午了,你见鬼了?对你儿子你就这个样子?”夏和君没理她,走到床头放下粥,低头看着柳妍说:“他多久没睡了…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没睡吧,况且你看他……”说到这,夏和君没了声音,到底还是自己的骨肉,“啊?”柳妍觉得很莫名其妙,他转过头,不愿回答,他看向旁边的夏暮野,内心挣扎一番后还是开了口:“小野,你想和爸爸出去一下吗?”说完,夏和君又回忆起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那时,他刚买完粥准备回病房,快到楼梯口时突然听到两个女护士在楼梯间交谈:“哎,你听说了吗?最近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病!” “啊?什么病啊。” “我也不知道叫啥,听说症状好像是整天整天的睡不着,后颈还有大快红斑,医院也没见过这种,已经死了好多治不了的了,好在这是先天性的,并不能传播!所以大多都是新生儿。” “嘶,我好像听过这症状……对!我大姨的儿子就是这个病,但她最后把她儿子治好了!” “啊?不是治不了吗?” “寻常法子肯定治不了,但听说她使了一个邪物。”说到这,另一个女护士眉头一皱,声音压的更小了:“啊?啥邪物啊?” “我也不清楚,但据我所知啊,她之前去了一座山,好像叫什么祷桃山,说是上面有个僧人给的。” “僧人?僧人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我哪知道啊?这也不关咱的事儿,管多了也不太好。” “呃,你说的对,那那个刚出生的304房也是那个病症,他们家属还不知道呢,咱们要不要转告一下?” “转告啥呀?这个医院治不了,到时候又要找医生的麻烦,邪物啥的也不能说呀,指不定有啥副作用呢,又会说是医院搞的鬼!” “啊,你想的真周到,那咱们快别说了,先走吧!”两人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楼梯间,而夏和君却呆痴在原地,嘴里不停的念叨着:“3 …304?不治?”他待在原地许久,过了不知多久后,眼神突然清明,一个地名冒出他的脑海:祷桃山。无论是什么法子,都得一试,他不能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去死,他近乎疯狂的跑到停车场,确定好地点,猛踩油门就出发。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夏和君终于到了地图上的地点,明明山下阳光明媚,而山上却处处都弥漫着雾,令夏和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前面已经看不清路了,他只能慢慢的走上山。走到半山腰时,他看到从山上延伸出一条小路,而路的那边隐隐能看到一片树林,夏和君内心一片激动与忐忑,心想应该就是这了吧。这路太窄了,只有两个脚掌宽,他只得横着走,脚滑三四次险些掉下去后,他终于走到了对岸,向林子中走去。到了林中央,他听到了砍树的声音,循着声音找去,夏和君看到是个身形矮小的僧人在砍树,他小心的走过去,礼貌的开口道:“你好?请问你是能治邪病的僧人吗?”那僧人闻声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夏和君,问他是从哪来的,夏和君连忙道:“啊,我是从宁太医院来的。” 那僧人点了点头,示意他跟他走。两人走了一段时间,一间矮小的木屋呈现在眼前,他们进屋关门,隔着一张矮木桌相对坐下了,那僧人又看了他几眼,这才开口道:“想必这位施主您的孩子也是刚出生吧,唉,也是个可怜人。” 夏和君听到这段扎心的话,不知怎么回答,只得保持沉默。那僧人似乎也并不想听他回答,自顾自的道:“施主,我虽然有法子治这个病,但想必你来之前也听过了,这东西用了可不大好,你想,疾病不可能消失,但可以转移 ,并且我这个物件还是没有那么恶劣,转移之后也并不会死亡,只是转移者会稍稍有不适的病症罢了 ,而得病者则可痊愈。”夏和君一听有这么好的东西,着急忙慌的说:“可以可以,只要能治好我儿子就可以,管他什么牛马蛇神,一并转到我身上来吧。”这位僧人喝了口茶,缓缓开口道:“施主,想必你弄错了,这种刚出生的新生儿,是大不能转移至一个成年人身上的,需要一个和他一样年轻且有血缘关系的人,不知施主家中是否有?若没有的话便不能治了。” 夏和君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要他用大儿子去换小儿子,他哪个都舍不了,他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就…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僧人摇了摇头,他感到十分崩溃,他只是想要两个儿子都健健康康的,为什么就这么难呢?!那僧人叹了口气,默默的开导他:“施主,我知道你很为难,来这的那么多人都很为难,不妨告诉你,我这的东西也是有限的,您要是再拖一拖,您儿子的命可就没了!” 夏和君感到十分恍惚,做了一番心理挣扎,颤抖的开口:“好……就按你说的做吧”那僧人见他终于下了决心,起身在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两个布袋,一个是红的,上面还有很好看的刺绣,一个是黑的,布料是布绒的。那僧人将这两个玩意儿递到他面前,开口提醒了几句:“这个就是能治病的那个物件,要切记,若您儿子的病痊愈之后,一定要将这两个东西焚毁,便可保两人日后皆可正常生活,也要切记不能转移,特别是不能转移至有病的人身上,一个人是无法承受两个人的病气的!只需将这两个物件放在您的两个儿子身上,病好之前都不要拿下来,则得病者可慢慢变得和正常人无异,转移者则会有一些身体健康的异常,但如果按我所说的做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夏和君麻木的点头,拿上这两个东西就下山向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