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part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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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马走上绕城高速，海因斯看着近在咫尺的城市霓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去医……”还未说完，海因斯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涌了出来。杜琪峰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忙道：“别动她，大概是软骨折了，划伤肺腑，若是骨头错位就麻烦了。”随即又吩咐司机：“回家。另外通知‘猴儿精’，准备担架和伤药，到门口候着。”
李乐溦正拿着纸巾清理血污，听着杜琪峰不去医院，急忙说：“还是去正规医院好一点，毕竟器械齐全，海因斯又是骨折又是内伤，恐怕……”不待杜琪峰答话，司机竟先冷哼一声，说道：“好不识抬举！青帮老大的私人护理难道会比那些乙级医院差？这位小姐未免将我们想的太……”杜琪峰斜眼一觑，司机赶紧噤声，溦也不好多言，车里再次安静下来。
一路风驰电掣，到达时溦果然看见有一群人在门口等候，为首的一个尖嘴猴腮，皮肤黝黑，果然是一只“猴儿精”。“猴儿精”带领着几个大汉将海因斯放上担架便匆匆进屋，竟是连招呼也没给杜琪峰打。杜琪峰下车后整整衣衫，从容地对那司机说：“送这两位女士回家。”便独自一人潇洒地走进屋内。顾云倩跟李乐溦面面相觑，两人担心海因斯伤势，但这位杜大爷显然已经下了逐客令……那么，硬闯青帮总坛？看看两旁虎背熊腰的警卫，两人悻悻回车。
溦坐在车上，回想一路上种种……难道，这位青帮老大……与海因斯有旧？
海因斯半靠在病榻上眯眼歇着，宽松的病号服有些大了，露出的锁骨下面隐隐可见白色的绷带以及绷带上的点点嫣红。杜琪峰坐在对面，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海因斯睁开眼，无喜无怒，唯有平静。
“……睿儿，这么多年了，要不是昨天有人托我帮忙，我都还不知道你就在C市……为什么，不来找我呢？”语气中，竟然有埋怨。
“不想来。”
“睿儿 ，我对你之心，我今天的位置……难道还不够么？”
“不稀罕。”
“那么以前呢？我们两个一起计划杀掉那个人的时候所经历的种种，你都忘了么？”
“……那是为了活命。何况，昨日之缘，今日逝水罢了。”
“顾，云，睿！无论样貌 、权势 、地位还是金钱，我跟那个李乐溦比都是一个大大的胜字，你凭什么就那么向着她？！何况，我连认识你都比她早了不止一点半点！”大约是近些年来从未被如此顶撞过，一时间，杜琪峰竟有些怒意。
“……这就是你非要她坐副驾驶的理由？那个位置无遮无拦，是最容易被狙击手攻击的座位，你就为了这个让一个完全没有防御经验的女子坐在那？！”一番话牵动伤口，海因斯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你以为，她不在了你就有希望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
一阵沉默过后，海因斯望着杜琪峰说：“……杜儿，你变了，更狠心了。”眼中满是悲凉。杜琪峰看着海因斯的眸子，看着她满身的鞭痕，胸中一痛，叹道：“是啊，我变了。可是你还是没变，一样的爱逞强，一百年都不会改。……但是现在，我可以反过来保护你了。告诉我，谁下的手？”
海因斯忽然背过身去，道：“没什么，我自作孽而已。”
杜琪峰沉默一阵，说：“我自己去查。”转身便要出门。
“站住！”海因斯说，“跟你说了是我自作自受。你若非要报复她，我们两个，那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part 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