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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升仙渡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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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散课之后,柳若沫又撅着小嘴跑到君逸房间来吐苦水了,
“那个也香当上小师叔后,架子真大啊,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们了!”
“地位高了,责任也大了,再说她又不欠你什么,为什么要专门来看你呢?”
“可,可这一个死刑犯突然一下到了头顶上,有点接受不了嘛......”
“你俩可是好姐妹,也香能有今日,你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啊。”
君逸看着眼前醋意十足的柳若沫,继续安慰她道:
“再说,这一切都是她努力的结果,你呼呼大睡的时候,她可是在操场继续修习呢!”
“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所见啊,天天她一个人都练到深夜。”
这时欧阳家月也走了进来,他俩一拱手:
“见过大师兄!”
欧阳家月摆了摆手,开玩笑问道:
“你俩开会呢?”
“若沫说她有点想也香小师叔了。”
“小师叔的事多着呢,昨天你们也看到了,魔教都已经欺负到家门口了,我们要努力修炼自身道行,才可以找他们算账去呀。”
柳若沫想起昨天惊心动魄的场面又来了精神,
“大师兄,你说那魔头和咱们师祖紫太仙人比较,谁更厉害?”
“差不多吧,都是仙人之境,只是师祖要晚入很多年罢了。”
“啊?那魔头那么厉害啊,那不是没人制得了他啊!”
欧阳家月看她才只是个香人修为,却操那么大的心,又对她开起了玩笑:
“你可以制他啊,去当他徒弟,然后叫他门派凋零,叫他没有依靠啊。”
后院的也香早已把御火术的心法背的滚瓜烂熟,实际操练也是可以瞬间就把旁边的大树烧着,只是她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之前学过焚火术,现在还要学御火术,练了大半天的她正欲往家里走,空中传来一句话:
“你的方法还是不对”,话音未落,狼人就从空中落到了她身边。
也香一看是他,“你到底是谁,是三黄还是五帝?”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也香,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人就行了!”
也香想了想,那晚在破庙中的确是说过这句话,但怀疑那晚破庙中的狼人是昨天欺负师傅的五帝,不打算理睬他,继续往家中走去。
“你难道不想见到你哥哥了?”
“我已进入后院,花些时日自然可以找到哥哥的!”
“可他并不在这里。”
也香知道他不管是三黄还是五帝都不会乱说话,转过身惊讶的看着他,只见那狼人慢慢从怀中拿出一件死囚服,也香跑到他身边拿过那件衣服一看,确实是哥哥也行曾经穿过的,她俩在天牢就一直穿着死囚服,所以她认得哥哥穿过的衣服,狼人继续对也香说:
“我知道你哥哥在哪,他在五帝手上!”
“五帝在哪?我要去找他要回哥哥。”
也香知道眼前这个狼人是好人三黄后,顿生好感,三黄蹲了下来,对着她说:
“我都可能不是五帝对手,你怎么去要?还是好好修炼自身吧。”
说完三黄就飞身离去。
也香躺在床上,看着哥哥穿过的死囚服,衣服上血迹斑斑,手触摸着一处处血痕,不知道哪些是天牢被狱卒殴打的,哪些是店家所伤的,心如刀绞,泪流满面,到处都是破损的大洞小洞,真不知道可怜的哥哥后面到底又吃了多少苦啊。
也香抱着哥哥的死囚服睡着了。
梦中,又见到哥哥正被那店家死踹狠打,也行在地上疼的滚来滚去,也香大声对
店家说,不准欺负我哥哥,不然一掌打死你,可店家根本不理不顾,依然猛打也行,也香愤怒了,一掌出去,店家就消失不见......
梦中的也香依依梦语:哥哥,以后再也不准别人欺负你了。
醒来天已亮,也香拿出早已洗的干干净净的自己的死囚服和哥哥的死囚服放在一起,对比之下,更能体会到哥哥为了自己吃了很多苦头,他的死囚服到处是血迹,到处是破洞,而自己的洗干净之后基本完好无损。
也香再次泪流满面,对天大吼:
“我也香发誓,就算是五帝,也不能欺负我哥哥,呀!”
下定决心,也香走出自己的居室,来到旁边的空地开始继续修炼御火术。
“凌儿,我来教你!”
话音刚落,也香就见狼人从远处山上飞到身边,对自己说着:
“所谓一气化三清,三清产六气,可见运气是基础,万法之源,你运气我看看。”
也香见他神情甚是和蔼,应是三黄了,就依言闭目开始丹田吐纳。
“咦?甚好甚好,凌儿,你试试把气换成怒火再看看?”
也香清楚三黄知道她的名字,不明白为什么喊她凌儿,但她急于修炼一时也顾不上这些,就开始积累丹田怒火。
也香想到了天牢中,狱卒让她趴在地上学狗叫,而哥哥挺着瘦弱的小身体站在她面前,狱卒上来一脚就把他踢飞,哥哥重重的落在地上,嘴鼻都留着鲜血,可狱卒依然不依不饶,上前猛踢狠打,直到手脚打累了方才离去。
“可怜的哥哥,你到底在哪呀!”
也香睁开眼睛对天怒吼:“呀!!!”,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她手一指旁边的树,只见砰的一声,整片树林都已烧着,燃起了熊熊大火,
也香一下惊呆了,一旁的“三黄”却哈哈大笑起来:
“甚好甚好,凌儿,再用心法御以回收!”
也香又闭上眼睛,默念心法一边,大力一指,只见熊熊燃烧的树林瞬间就恢复如初,“三黄”在旁边高兴得跳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般:
“凌儿好棒好棒,开始下一个御雷术!”
就这样,“三黄”教了也香整个白天,她已是掌握到了御木术,已近黄昏,也香开始修炼最后一个,御金术。
突然,“三黄”双手抱头,极其痛苦的自我挣扎道:
“可她已经死了啊!她已经死了,我的凌儿再也回不到我身边了!”
“都是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凌儿?为什么!我要屠光你们!!!”
他说完就面目狰狞凶神恶煞般的往山外飞去。
也香有点担心他,追了过去:
“三黄,你怎么了?你别跑啊,你到底怎么了?”
情急之下自己竟然是驾云追到了空中,可哪里还追得上,他早已不见踪影。
空中的也香看着地上的一切,那么的新鲜,那么的好玩,稳住心神,哇哇,太好玩了,也香就在空中到处自行飞着,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但非常有趣,也非常惊喜。
飞到前院,见到地上的君逸好像在和柳若沫争吵着什么,柳若沫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继续往外飞,不一会见到了那座破庙,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颇有点故地重游、风景依旧的惆怅感,慢慢飞下落在破庙外。
“好像庙里有人.....”
也香远远看到庙里隐约有两个人影闪动,悄悄摸了过去。
“肖三,今天还可以啊,收获不赖!”
庙里有三个人,一个黑衣人对那个叫肖三的黑衣人说道,只见肖三坏声坏气的看着旁边被绑的少女笑着说:
“胖子,你觉得郑老大能不能看上这妞啊,啊哈哈~~~”
“她可是我们那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还能看不上啊!”
胖子也跟着肖三坏笑了起来,旁边的少女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看得出来她确实正值芳龄,婀娜多姿,颇有两分姿色。
原来这两个坏人在干坏事,也香看到对方是两个彪形大汉,而自己只是孤单力薄一小女娃,该怎么解救那个姐姐呢?
正在冥思苦想之中,突然天上飞下一破衣少年,带着黑色面巾,走到二人面前:
“把她放了!”
“你谁啊,警告你少管闲事啊!”
肖三他俩站了起来,正准备动手,突然好像看到了什么,扑通一声都跪在地上,
“哎呀,不知是殿下驾到,罪过罪过,我等这就把她放了,马上离开。”
“滚!记住,以后不许再强绑少女,否则杀无赦!”
肖三两人连连说好,哆哆嗦嗦把那少女的绑绳解开之后,连滚带爬的跑下山去。
少年扶起少女,问:“你家在哪?我这就护送你回去。”
少女依然浑身颤抖着,回道:“灵州保静人氏。”
只见少年抱起少女就飞上天去,慢慢消失了。
“像,太像了!”
也香看呆了,那个少年身高体型、声音、动作、神情简直和哥哥也行一模一样!
“只是哥哥没他那般强壮,而且他道行如此高强。”
想起哥哥,也香靠着庙墙根坐了下来,回忆起骨瘦如柴、弱不禁风的他,
“我可怜的哥哥,你到底在哪啊......”
“又想你哥哥了?”
也香一看,三黄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身边,赶紧去摸摸他的额头,
“三黄,你没事吧,刚才把我吓坏了!”
“我能有什么事,刚才顺道杀了几只狼而已。”
“哦。”
也香见他没事,心神稍微安定了些,三黄丢给她一本书,
“把这本书学会了就能见到你哥哥了!”
也香接过一看,书名曰:御神术。也香问他:
“我学会这个比刚才那哥哥要强吗?”
“那强多了,比你另一个师叔老道都要强!”
也香知道三黄口里的笨老道说的是她师傅紫太仙人,那师叔老道说的就应该是紫白上人了,只是她不太明白三黄为何总是有意贬低他俩,三黄见也香不吭声,就说:
“其实你比刚才那少年强得多,只是你心中没有杀意。”
“杀意?”
“嗯,敢杀才会有勇气,有勇气才敢挺身而出。”
也香想了想,好像三黄说的有点道理,当时就是少了点勇气吧,再看三黄,已是消失不见。
回到家中,翻开御神术,虽只有一术,但书却比上人心法的六术厚上几倍,一看就得修炼好久,也香就又拿出了上人心法,开始修炼起最后一章:御金术。
只见她闭上双眼,开始丹田吐纳运气,手一指挂在墙上的宝剑,剑身顿时脱鞘而出,
手指到哪里,剑身就飞到哪里,稳住心神,将上人心法默念一遍,手一摆,就见剑身自行绕着她呼呼的飞了起来,甚是好玩!
也香睁开眼睛,她眼睛扫向窗户,就见那宝剑嗖的扎向窗户,又瞥了一眼椅子,宝剑呼的一声向椅子飞去,好玩好玩,太好玩了,只见房门自动打开,也香向房外跑去,宝剑、椅子甚至沐浴室里的大水桶还盛有小半桶的水都围着她转来转去,一会宝剑向东飞,一会水桶又往上飞。
也香疯了一会,闭上眼睛,慢慢的飞上了天去,空中的她突然电闪雷鸣,轰!啪啪啪!
巨大的雷电声竟把整个古仙山都给震动了,前院的道士们纷纷穿上衣服,睡眼惺忪的跑出来看,“这什么情况啊,大晴天的打雷闪电!”
“那,就是那,好像打雷那里站着个人啊。”
“看到了看到了,哇,好壮观啊,竟然真有个人!”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有人在升仙渡劫啊?”
地上的君逸看了半天,认出来了,激动的说:
“是也香啊,那个人是也香啊,哇!”
“是啊,果然是她啊,太不可思议了!”
司马家月、凌枫也兴奋不已,大家都高声欢呼着......
后院的人同样也都出来了,紫太仙人和紫白上人等人均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空中宛若天神般的也香,紫太仙人声音颤抖着喃喃自语:
“几十年了,都未曾见过,没想到她竟然也做到了。”
大家眼里都闪动着激动的泪花。
远处空中,一个戴着狼型面具的人叹道:
“没想到她也一天就进了上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