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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忐忑似疯的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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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独远让溪绕泉先去洗了澡,他去跟爷爷讲,让村长把什么采访的事能推就推了。爷爷笑着同意,但明显这事办不成。他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当他洗了澡出来,果然天又下起雨来,他冲到房间里,溪绕泉正坐在床上发信息。见他头发还没有吹干便问:“哟,今儿怎么不吹干头发。”
“下雨了,来这屋吹。”说着拿出吹风机来,三五下便完事了。
溪绕泉轻描淡写:“让我看看你的手……”
钟独远一愣:“变态啊你?”
溪绕泉不自然的挠头:“那道疤````当时疼吗?”
钟独远也顿了两秒才把吹风机的线收好,把手伸过去,溪绕泉看到小拇指上一条发白的疤,想伸手摸一下觉得自己真的像变态了,于是又缩了回来。
钟独远轻笑:“当时不觉得疼的,忙着干活。后来流了很多血······又没有及时清理,还浸了汗。”思索片刻当时的情形还记忆犹新,终于放下防备一般说了一句:“其实还挺疼的!” 溪绕泉心里咯噔一下,在他手背拍了一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采访的事搞定了?”
“你觉得可能吗?”钟独远走过去关上门,把窗户开了一条缝,窗户上的挡棚遮住了雨,却透过来一丝凉风,溪绕泉听着雨声吹着凉风,感觉挺舒服,把手机放桌上翻身躺下,问他:“明天如果没事,跟我回家一趟呗!”
钟独远打开群消息看了看,觉得没什么意思,又看看了老师推荐的几所学校,也没什么一见钟情的!而且清华北大什么的他压根没想过,就像他说的“考上考不上是一回事,上和不上也是一回事”。他把手机放在溪绕泉的手机旁边:“你回你家,我去干嘛!不去!”
溪绕泉胳膊肘戳他:“那你一个人留下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钟独远:·······
想到这双嚞临门的副作用不禁有点头大,可能会有乡里,县里,或是市里········啊啊啊······他终于妥协了:“行吧!包身工!作为债主有看管你的义务!”
溪绕泉笑笑,钟独远看他从枕头下拿出来那个大红包递过来:“债主,咱俩要不要分脏?”
钟独远看了一眼那村长给的5000人民币,那可是舍己救人奖金。本来应该开心,但他却脸黑起来:“你这小命真便宜!”
“又开始咬人了?你今天给我咬的牙印,我洗澡的时候还有呢!”溪绕泉用红包拍他。
他把红包抢过来:”拿来!分脏是不可能的。你的命是我救的,这自然是属于我的。“说完把红包塞到了自己枕头下。
溪绕泉蒙圈:”你这个国产葛朗台(财迷守财努),那可是我拿命换的!至少给个零头吧。”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钟独远更不给了:“还知道是命换的呀!你是九命猫妖吗!如果不是,那命都没了,要钱干嘛!再说5000的零头不还是0吗?你这个白痴想啥呢!”不知为何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溪绕泉打开他的手:“要不要再打一架!”
钟独远:“切!真打起来的话你觉得能打得过我吗?还是你又想被打趴了?”
溪绕泉真是要被他气死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脖子还有伤呢!被疯狗咬的医药费呢!”
钟独远:“医药费没有!不过可以让你咬回来!"说着把脖子伸过去给他咬。
溪绕泉:······
看着钟独远伸过来的细长脖颈,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心慌起来:“草!这人有毒!”
他用力将钟独远推开,拉过小毯子:“你这疯病越来越严重了!我怕传染!”
钟独远关了灯:“给你机会了!别再找我要什么医药费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溪绕泉气呼呼的:“睡觉!”也不知道他是气钟独远的牙尖嘴利还是气自己方才的一时恍惚。
大半夜感觉奇奇怪怪的有点难受便醒了,奇迹的发现自己升旗了。尴尬的摸了摸那小帐篷,钟独远还在熟睡,他疯狂的挠了挠头。幸好没被这家伙发现,不然就算他这破罐子也要囧死了。
他轻轻起身,打开门,雨还在下,而且还很大,他决定不拿伞,而是淋雨冲向洗手间,撒了尿又吹了冷风淋了点雨,终于消停了。这才趴床上继续睡觉!
一大早暴雨变成了毛毛细雨,收拾了院子里满地的“残花败柳”,两个人蹲在水池边洗漱。
钟独远若无其事的问了句:“大半夜的淋雨爽吗?”
溪绕泉意外看着他,这家伙怎么知道,他不是睡着了吗??
“爽歪歪!”他翻个白眼。
”那就好,不然下次再戳到我,我就不客气啦!”依旧那表情自然云淡风轻的脸。
··········你不客气能咋的!!!一张俊美的脸心平气和的说着这么不知羞耻的话。溪绕泉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但他不能服输呀:“呵,呵呵·····有的人怕是想戳也硬不起来呀!”
钟独远吐了嘴里的泡沫,漱漱口,憋了好一会:···········这话还真没法接下去了!
“行!你赢了!你厉害!”
溪绕泉扳回一局:“知道哥厉害了吧!”心想跟我比脸皮厚,你还嫩了点。
“你厉害!你咋不上天!”钟独远踢了他一脚。害他直接把漱口水咽了下去。
“你这疯狗竟然偷袭·······”
“小泉,带点咱的菜回去。”奶奶收拾了一包东西。
“家里只有我和我妈,我妈经常在他们医院吃住,不怎么回家。您带这么多我也没法吃呀。”溪绕泉挑了奶奶做的酱菜和几根腊肠。“就这些吧!回去也是小远做!没几天就回来了。”
爷爷开着电动三轮把他们送到公车站,看着两人上车才回去。
他们在车里看着爷爷,莫名伤感起来,溪绕泉说:“我们就报农大吧。”
钟独远转脸看他,他又解释道:”其实我觉得上什么大学都没所谓,我们的未来都是未知数,也不是一个大学能决定的。但是我们现在的决定却关系着爷爷奶奶的往后余生。而且农大有动物医学院,我想去。也有园林,你不是喜欢设计吗?”
钟独远看着他心想:喜欢设计的是你吧?!不过他既然提到园林设计了,钟独远却忽然觉得对这个专业”一见钟情”了!他想了一下看着溪绕泉:“你都帮我想好了?”
溪绕泉:“谁让我是你哥呢!哥哥为弟弟操心不是应该的吗?大恩不言谢哈!你心里知道就行!”
钟“谁对谁有恩,你搞清楚了吗?你的命都是我救的,而且还不止一次!”
“哎呀,大丈夫不拘小节!”
钟独远扭过头:再次确认这人脑子有问题:一般人会那么草率的做决定吗?一般人会为别人做决定吗?一般人会这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吗?
家里果然空无一人,多日阴雨天,打开卧室的门便闻到一股霉味。
溪绕泉赶紧的打开空调换气,把散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又把床上的用品都撕下来扔进洗衣机,拿出干净的换上:“来帮把手!”
钟独远见他这个三室两厅的家还不如自己家院子,但显得格外空荡不禁问道:“你一个人生活?”
溪绕泉点头:“基本上算是吧!”
钟独远没有多问,看着桌子上那乱七八糟东西和发了霉的点心,还有枯萎的绿植,不禁觉得溪绕泉有点可怜。他本觉得城市里的孩子住着华丽的房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需要风吹日晒干农活,可以躺在冬暖夏凉的房间里看电视,那简直是理想的生活。
但这衣食无忧的人看起来也并不怎么幸福呀!他开始有点理解那天晚上这个人为什么会一个跑到路边喝酒还故意找茬被群殴时的心情了······
钟独远看他笨手笨脚的把衣服揉成一团,摇头:“我来吧!”帮他叠的板板正正。收拾好房间又打扫了整屋卫生,看着那凌乱的家变整整齐齐,溪绕泉心头一热:“谢谢你!小远!”
“叫哥!”钟独远看看时间已下午2点多了:“饿吗?”
溪绕泉点头:“都忘了带你吃饭了!”他赶紧的找了身衣服给他:“洗澡换衣服,哥请你吃大餐去。”
钟独远接过来:“行,我先洗!内裤呢,欠我的还没有还我呢!!”
“真小气!”溪绕泉从抽屉里拿出来2盒:“给给给!还你!”
钟独远不客气的接收,拿了一条出来,其它的放回去:“先存着。”
溪绕泉第一次带钟独远吃了一顿自助餐,每人128元,从餐厅出来,钟独远说:“去超市买菜吧。晚上我给你做饭。”
溪绕泉看着他:“咱俩出去随便吃点不就行了,做饭那么麻烦。”
钟独远瞪他一眼:“你是土豪富二代吗?”
溪绕泉:“不是,但我还是有钱的,我还有一张10万的卡。我那个假爹给的,而且我妈也经常给钱。”说完自己的爹妈他有点后悔了,又改口:“行,去买点菜吧,我想吃你做的。”
钟独远:“我现在不想给你做了!”
溪绕泉:“别嘛!我叫你哥哥成不?”
钟独远:“你那面子也不值钱了?”
溪绕泉搂着他:“哎,面子也不能给我做饭吃呀?走,买菜去!”
钟独远:“那你叫呀!”
溪绕泉:“叫什么?”
钟独远:“······就知道你无赖!”
“啦好好啦,哥哥·····小远哥哥! ”溪绕泉故意绝对故意嗲声嗲气的。
钟独远白他一眼:“闭嘴吧!”
“哎,我真是太难了······”
·······买了一包食材回到家,刚打开门一个女人闪身出现。
“妈?”溪绕泉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女人看看他:“ 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
溪绕泉见她心情似乎不错,笑着介绍:“小远,这是我妈。”
钟独远:“阿姨好!”
林婉如打量一翻,看着儿子晒黑了,有点心疼。
她维持着优雅大方端方娴淑的神态款款微笑:“你好!你就是小远呀!小泉这些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看来溪绕泉早就跟他妈提过自己了,钟独远有点意外:“阿姨客气了!”
“咋样?我没骗你吧,绝对的大帅哥吧!除了晒黑了点以外,比你儿子不差吧!人家高考697呢!”溪绕泉洋洋得意的拉着他的手进门,换了鞋子,将菜放到冰箱里又递给钟独远一瓶水。
林婉如看着儿子那发光的神情,来不及多想便被这近7百的高分吸引了,她好奇的盯着钟独远:“小远呀,你考了697?快,快坐!你在哪里上的高中呀?”
钟独远礼貌的坐下,微笑着回答:“谢谢阿姨!就我们乡里的中学,超常发挥,运气而已。泉哥考的也不错!”
溪绕泉靠在他旁边:“哥这次是失误,平时至少考650以上的!你想不想知道哥的光辉过去?”溪绕泉毫无自知的眼神没离过钟独远。
钟独远略带笑意的看着他:“我说不想知道你就不说了吗?”
溪绕泉翻他一眼:“配合点成不?”
钟独远敷衍着:“那行吧!我就说想知道吧!”
溪绕泉笑了,拍了拍他:“这才对!哥给你从小学讲吧,幼儿园时也记不清了。”
钟独远为难了看着坐在对方的林婉如,林婉如的表情很奇怪!钟独远觉得这溪绕泉一直看着自己是不是太“目无尊长”惹他妈不开心了?于是他改了话题:“泉哥,你是不是还有其它要紧的事?”
溪绕泉看了看林婉如,林婉如正盯着他。
“妈!你回来有事吗?!”
·········
林婉如撇嘴:“没事我就不能回来了?”
溪绕泉啧了一声:“也不是。您开心就好。如果您想听我的故事,也可以旁听的。”
林婉如:“········你还有我不知道的?”
溪绕泉想了一下:“还真有一事我要郑重的跟你说!”然后搂着钟独远的肩膀副山大王的姿态骄傲的说:“妈,这是我兄弟,腊八生的,比我小9个月,我是哥哥,他是弟弟,比亲兄弟还亲,不分彼此那种!我的命就是他的命那种!”
林婉如满脸疑惑:“这,是几个意思?”
钟独远看着林婉如脸上越来越沉重的表情不禁有点紧张,再看看溪绕泉正自顾的神采飞扬,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安起来。
溪绕泉满目笑意看着钟独远道:“反正他就是······”后面是什么还没有等他说完,钟独远插话打断:“对不起阿姨,事情是这样的,最近一直暴雨不断,引发了我们村河道决堤,我水性不好,不小心失足溺水,是泉哥及时救了我,我们村长和乡领导还特意表扬了他!多亏他水性好,总算是有惊无险。不过因为我让他陷入危险,真是对不起!”说着他起身鞠了一躬。
溪绕泉扭头看着他:········你这几个意思?钟独远回看着溪绕泉:“泉哥,回头有空一起游泳吧!也教教我你学的那些技能。”
溪绕泉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有什么隐情,便也没揭穿,点头应了:“行!哥有空带你去游泳馆,让你看哥的英姿!”
林婉如大度的让他别多礼,莫名松了口气道:“他从小学游泳,水性好着呢。你救他,他救你,兄弟之间就应该相互照顾的!”转脸又对溪绕泉说:“小泉呀!你怎么不跟妈说小远溺水这事呀?你这个哥哥看来还是很靠谱的!这么说你们还真是有过命的交情呢。”
溪绕泉强笑着:“跟你说这干嘛!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呀!”然后又转脸看着钟独远意味深长的说:“小远,咱可是过命的交情吧?”心想着:命被你救的,可不是过命的交情嘛!
钟独远笑笑:“泉哥说的是。”
······
林婉如平复了一时间急促的情绪,平静的问:“你们想好了报哪所大学了吗?小远这成绩能上清北了吧?小泉可能还有差了那么一点。”
溪绕泉又抢了话题:“上什么清北呀,我们已经决定去N大了。”
钟独远:·····那是你单方面的决定好吧!!
林婉如:“嗯?你表哥那个学校?”
溪绕泉点头:“是呀!他不是在读研了吗?我问过他了,他说学校挺好的。那儿的动物医学专业也很出名!像清北还真没有呢!”
林婉如又是长舒一口气:“看来,你真是长大了。行吧。你想去哪就去哪吧!”转眼又看了看钟独远,觉得他考的成绩那么好完全可以上更好的学校!不禁有点疑惑。
钟独远似乎看透了什么,轻声问:“泉哥,N大确定有园林设计专业吧?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可别坑我啊!”
溪绕泉觉得他从刚才就有点奇怪,今天格外的好脾气,像个乖宝宝是怎么个情况?
他可不想那么多,借机充分利用“兄长”的身份宠爱般摸了摸他的头,再三肯定的回答:“安心啦!那是必须有!哥都给你打听好了。这个专业在国内也是一流的,非常对你的口!”
林婉如听着心情舒服许多:原来是为了这个专业呀。
钟独远又问:“那学费不高吧?”
溪绕泉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才3千块钱,相信以你的实力,奖学金都用不完。”
钟独远似乎安心的点头:“那就好。那就听泉哥的,报这个学校。”
溪绕泉这该死的胜负欲:“乖!哥肯定不会坑你的!”
平日里的“水火不容”变成了今日这兄友弟恭的场面是怎么回事?
林婉如看着这个似乎有点呆萌又淳朴的农村少年,彻底放宽了心笑了笑:“你们兄弟俩关系好,我也放心了,小泉是哥哥,理应多照顾照顾小远!上什么大学我们做家长的其实也不能代替你们决定,既然你们都有自己喜欢的专业,那就按着自己的想法吧。只是小泉,你确定你要当兽医?”
钟独远忽然感觉后背微凉,真怕溪绕泉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他不敢看溪绕泉,溪绕泉想了一会,认真的回答道:“妈,首先咱们家已经有你这个医生了。其次就像我说的当兽医收入很好呀。再者人类的医生有那么多,可是动物的医生就相对太少了。生命诚可贵,万物皆有灵。动物也会生病呀!那它们的生命难道不需要被救治吗?”
······
这让人无言以对的以问为答让人无法否决。这人似乎不是那个“没脑子”的神经病了!哪个生命不需要被尊重呢?钟独远抹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异样。
林婉如终于如释重负靠在了沙发上:“看来你心意已决了。那就祝你如愿以偿吧!你沉沉表哥一会要来,他好像有什么事要找你,前几天说发信息你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你到底忙什么呢?”
“我跟他回了啊!他就是问我高考的事。”至于他在做什么溪绕泉不想告诉她,他每天都要当包身工干农活刷碗洗衣服!因为她肯定不知道他的乐趣!
“没什么,手机信号不好吧。晚上留他在家里吃饭,小远做饭可好吃了!”溪绕泉说着感觉又饿了。
“小远,中午我没吃饱。”这似乎有点撒娇的语气让林婉如有点不习惯,有了兄弟这么亲昵的吗?早知道应该再生一个给他做伴的。
钟独远翻他一眼:“知道了哥!这就做饭去。” 我给你绝对的配合!
林婉如意外的问:“哟,小远竟然会做饭呀?”
钟独远道:“还行,凑合能吃吧,让阿姨见笑了。”
“那你妈······”还没说完便被溪绕泉截断了。
“妈,你去帮我把阳台上的东西收拾了。”溪绕泉把林婉如叫到阳台·····
钟独远轻轻笑了:傻不傻!
钟独远在厨房正要炒菜时溪绕泉走了过来:“我能干点什么?”
“洗碗盛饭!”钟独远轻声。
门铃响了,高大帅气的景非沉进来。看到厨房的两人,不禁撇嘴:“哟,这一对亲兄弟,你们好。”
溪绕泉转身:“你少阴阳怪气的!小远,这是咱表哥。”
景非沉挑眉:“咱?”·······好吧!你们亲·····
钟独远手里忙活着,点头示意:“你好!”
景非沉似乎看透一切的笑笑:“小远挺厉害呀!啥都会!”
溪绕泉把碗给他:“少废话!端过去!”
景非沉:“哟,有了帮手,对我就这么个态度了?”
溪绕泉一脸的傲娇:“那是!我兄弟一打五!”
钟独远拧眉:·····这白痴又开始脑子短路了吗?
景非沉冷笑了:“打你了吗?”
溪绕泉:“怎么可能?!我打他还差不多!”确实是他打的,钟独远那被他捏的红肿的脸刚消下去。
景非沉:“哦·····那说明还是你更厉害!”说完竖上大拇指给他。
溪绕泉不明所以:“滚滚滚·····赶紧端菜,我都饿的咕噜叫了。”
一顿饭让钟独远得到了大肆认可,果然没什么人际关系是一顿饭解决不了。景非沉跟钟独远喝了几瓶啤酒后也成了兄弟的兄弟。
溪绕泉说他喝的有点多了,于是在两人决定亲自将景非沉送回家。
回来的时候已经夜晚11点多了,路灯的影子时长时短,最后溪绕泉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为什么跟我妈撒谎?”
钟独远似乎早有预料:“不然,说你差点死在我们村的小河边?你觉得你以后还能出门吗?”
溪绕泉:“哦,也是!但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呀!”他怀疑的眼神盯着钟独远。钟独远突然有点心虚的转过头:“别看我!再看收费!”
溪绕泉大笑起来:“哈哈······这个非常钟独远!那个顺毛狗果然是假象!”
钟独远上前踢他:“白痴!你的脑子是用来观赏的吗?”心想:到底是哪里不对了?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呀·····
溪绕泉盯着他:“我这脑子看了18年早看腻了!看你一次要多少钱?”
钟独远要用拖鞋飞他:“滚!”
溪绕泉:“看吧,疯狗就是疯狗!”
两人走了一段路,钟独远突然叫了他一声:“泉哥,以后不用为我遮掩,我没事的!”
溪绕泉挠挠头装作不懂:“不知道你就什么!”
钟独远笑了:“从小到大,关于我爹妈···怎么说呢,小时候特别难过,每次想起来都心疼···不过现在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早就不会再心疼了。”
溪绕泉看着他:“我会!我心疼!”
钟独远整个人呆住了:“?”
溪绕泉过去搂住他:“你是我兄弟,我的兄弟我心疼呀!哥说了,以后会保护你!说到做到!”
钟独远:“·····” 长舒一口气:“好吧!哥!我先谢谢您了!”钟独远心中有种五味杂坛的感觉······什么鬼呀!
两人回到家时,林婉如早就睡着。
钟独远洗了澡要睡客房,溪绕泉不乐意了,非要让他跟自己挤一个床上:“我还想给你讲我的光辉事迹呢!”
钟独远坚决要一个人睡:“哥,你行行好成不?我想睡个安稳觉。”
溪绕泉:“切!你以后想听也没机会了!”
钟独远:······
溪绕泉气呼呼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