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万物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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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奶奶还在讨论过年要买什么年货怎么过年的事？
“我说买头羊·····”爷爷拿着小本子。
“买啥羊，天天吃羊也会腻·····”奶奶擦桌子。
“还有10来天呢!年货，我跟泉哥去买吧！”钟独远拉着溪绕泉回到家后，先给溪绕泉披了毛毯让他坐在沙发上：“泉哥，来吃点水果！”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
爷爷看他们：“咋还不去睡觉？你们明天不去市场了？”
溪绕泉知道钟独远关于妈妈的事定有自己的打算，所以配合的说：“去！现在还不困！等会再睡。远儿，苹果切我一半！”
奶奶把家里擦的干干净净，不安的瞅着削苹果的钟独远：“你削的苹果皮别给我弄的满地都是！”
“我知道了，我这不是接着呢！”钟独远看看她：“奶奶，您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呀，以前我弄地上你也不说我的！难道有了泉哥，你就喜新厌旧了，不想要我了？”似乎又故意掉在地上。
溪绕泉撇嘴：小机灵鬼！
奶奶拿扫帚头敲他：“竟会胡说八道！是！奶奶嫌弃你了！不要你了！还说接着呢！你看看你这掉的，我刚收拾干净！再给我弄脏就把你撵出去！”说完将那苹果皮扫走。
溪绕泉：奶奶还真上套了····
果然钟独远说：“我不管！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我可哪里都不会去！”
爷爷也觉得好奇，伸头看过来：“钟小远？你这咋了？不对劲呀！”
奶奶心里明白，这一定是老三家告诉他什么了。孩子这是给自己吃定心丸呢！差点就当场哭了，抹了眼睛：“你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
钟独远把苹果递给溪绕泉，溪绕泉接过苹果刚咬了一口，便听到：“跟我哥学的！”
溪绕泉差点噎着：“奶奶，他冤枉我，我可是老老实实的正经人！“
钟独远看着：“你那意思，我就不正经了？”
溪绕泉：“我没说你不正经呀？”
钟独远：“那你什么意思呀！”
溪绕泉：“你故意找茬是不？
钟独远：“我说油嘴滑舌那是夸你，你说我不正经那是骂我！”
溪绕泉：“你是不是想打架？”
钟独远：“谁怕谁！”
溪绕泉：“行，钟小远，你给我等着，等我把这块苹果吃完·····”话音刚落便伸手去挠钟独远，钟独远怕痒，上蹿下跳。
········
奶奶被他们逗笑了：“你看你们俩，天天打架？”
爷爷也乐了：“泉儿来之后，这个家真像个家的样子了！”
钟独远不乐意了：“爷爷，您意思是我没有存在感呗？”
爷爷拍他一巴掌，又看看小泉：“泉儿，好好修理修理他。”
奶奶也跟着说：“以前你连点人气都没有，整天跟个木头似的。现在能的给你对翅膀你都要上天了！”
钟独远长得意的笑着看看溪绕泉：是呀，我现在有人宠了。
溪绕泉突然问：“奶奶，他以前有没有往家里带过女孩子？”
钟独远差点被苹果噎死：·······
奶奶像是听到地球爆炸一般看着钟独远：“哟，小远，你该不会跟你哥吹牛说你往家里带过女孩子吧？”
“噗嗤······”溪绕泉差点喷出来：奶奶也太会遐想了。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钟独远咬牙切齿的咬掉最后一口苹果：“你们肯定是故意的！”
爷爷哈哈大笑起来：“别说带女孩子了，他就算带个动物回来我们都觉得稀罕！”
溪绕泉：爷爷，您这门槛也太低了吧！
钟独远崩溃了：“咱能不能不带这样的？”然后一脸无辜的说：“我在这个家里还有没有一点家庭地位？”
奶奶收拾了清洁工具：“家里就你最小！你要啥家庭地位！”
钟独远借机一头扎到溪绕泉怀里，委曲巴巴的说：“泉哥，求安慰！”
爷爷奶奶笑起来：“哟，找靠山了！”
溪绕泉心想：这个小狐狸精······一脚踢开：“滚一边去！我要洗澡睡觉了。”
爷爷奶奶看着这个充满朝气的钟钟远，心里乐开了花，止不住的笑。
“泉哥！等我！”钟独远也跳下沙发。
“等你干嘛！你是让背着还是要抱着！”
·········
钟独远拿了换洗衣服凑到溪绕泉身边：“一起洗？”
溪绕泉：“滚！”
“两个人分开洗浪费水，而且还冷！”钟独远粘着他。
溪绕泉看着他：“你给我少来！别以为你说的话我忘了，我可记得清楚呢！”
钟独远开始无赖起来：“记忆力那么好容易秃头！而且我手疼不能自理！”
溪绕泉笑了：“你······真是个狐狸精！你说你怎么那么粘人呢！你有多少张面具钟小远？” 心想：一个刚满十八的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变得如此的圆滑？
“我就当你同意了。”钟独远自作主张挤进浴室。
溪绕泉：“没有！”嘴里虽然嫌弃着，但并没有把他赶出去。
打开取暖器放了些热水，洗澡间很快便热气腾腾，烟雾缭绕中钟独远脱光了衣服，溪绕泉竟然觉得羞涩起来，一脚踹过去：“你给我转过去！”
钟独远尴尬起来：“？！我又不看你！”
溪绕泉：“你最好老实点！”从那天晚上····溪绕泉就觉得自己每次面对他，都会脸红心跳了。欲望这种东西真是罪恶！
钟独远果然转过身不再看他。
溪绕泉：“心事很重啊！钟小远！”
钟独远吃惊：“·········啊？”
溪绕泉：“因为你妈那事？”
钟独远涂了满身泡泡轻声应着：“嗯！”
溪绕泉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就这样突然出现，应该不是专门来祝你新年快乐的！”
钟独远愣了好一会，突然从身后抱住他沉声说：“泉哥，让我抱一下！”
溪绕泉停下来：“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听着。”
钟独远得令一般卸下防备：“她···她说····她命不久已！”
溪绕泉转身抱住他，本来想说点什么安慰。但这滑滑的身体实在让人无法冷静，他努力平静下来：“先洗澡吧，回屋再说。”便开始帮他冲泡泡：“不管怎么说，她既然来了，说明还是牵挂着你。”
“嗯！”钟独远突然乖的像个孩子。
溪绕泉拿吹风机帮他把头发吹干，钟独远轻声细语：“泉哥，我有点害怕！”
“我知道！有我呢！”套上睡袍拉着他回屋：“走，回屋睡觉。”
“嗯！”钟独远跟着他进门，溪绕泉找来药膏坐在床上帮他涂抹在手上：“你之前是不是帮陈叔弄鱼了？”那手虽然好了一点，可伤口还没愈合。
钟独远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瞎！”溪绕泉长舒了口气：“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过我也明白，毕竟受恩于人，报恩于人！”溪绕泉吹了吹：“疼吗？”
钟独远摇头盯着他看，认真的说：“不疼了，泉哥，我可以亲你吗？”
溪绕泉翻他一眼：“心情不佳！！”
钟独远委曲巴巴：“那我给你笑一个。”
溪绕泉轻轻皱眉心想：手伤成这样不疼？还有你妈那事，也憋了很久了吧！你心里有多少委曲？还要给我笑？真是个傻瓜！
把他的手涂了一层药膏还不放心，又轻轻揉着那些冻伤，温柔的，小心的。
“好了，不疼了。凡事有我在，虽然我不能替你承受，但哥会一直陪着你。”溪绕泉眼中充满了柔情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钟独远眼眸沉下来，有什么东西似乎要一涌而出。
他头抵着溪绕泉的额头：“泉哥，可以让我依靠下吗？”
溪绕泉听后身体瞬间石化了：我也可以成为你的依靠吗？不，我要成为你的依靠，我就是你的依靠。伸手将钟独远搂住，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轻轻拍他的脊背：“可以！”
“泉哥，有点累！”钟独远沉闷的声音刺痛溪绕泉。“嗯，我知道！”
“我从没有向任何人倾诉过，我受过的伤，吃过的苦，那都不算什么。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爷爷奶奶对我非常好，我不能让他们为我担心。我觉得我一个人也可以，没有朋友，与世无争，只是活着，什么事都可以承担！现在我然觉得好累。”钟独远靠着他，一字一句。
溪绕泉听着应着：“ 嗯！” 小小的年纪便承担着一个家的责任，还有那对父母的罪孽。那些不为人知的心酸委曲，都被压抑在心里，一定很苦！溪绕泉不自觉的抱的更紧。
“其实小时候不止一次轻生过！总以为死了会更好。”他闭上眼，想起了一些早已遗忘的事，冰冷的黑暗让他浑身战栗起来。
溪绕泉轻轻拍着他，一边安抚一边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很庆幸你能长大成人，虽然过程艰辛！但往后余生，你要知道，你有我，我会一直都在！不管你在人前如何千人千面，在我面前你就做你自己！无需任何伪装，不用再假装坚强！！”
十八年积累的委曲似山洪海啸一泻千里，钟独远靠在他肩上轻轻抽泣着：“嗯！”。
哭了好一会，溪绕泉心疼了：“好了，别哭了。再哭我衣服都要湿透了。”
钟独远遮住眼睛不让他看，溪绕泉宠溺一笑：“第一次觉得你像个孩子。”拿了纸巾帮他擦干眼泪：“还要跟我害羞吗？我可记得有人厚颜无耻的把我吃干抹净了。”
钟独远又笑起来：“呵······”
溪绕泉也笑了：“去洗把脸！”
钟独远用凉水洗了脸，理智也随之清醒过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竟然哭了····心中也畅快了！不禁又笑了，犹如雨后睛阳，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
倒了一杯水，又给溪绕泉抹了防冻膏：“明天不用早起，只剩下那么一点儿，咱们去镇上集市就行！”
钟独远帮他揉着手，溪绕泉看着他：“那你什么意思？”
钟独远撇嘴偷瞄着他：“没什么意思？”
溪绕泉喝了水，将杯子给他：“别想了。没心情！也没准备，今晚不整事，早点休息。”
“我就是想说明天睡个懒觉，你想啥呢！”钟独远搓了搓手，热热的捂住溪绕泉的双手：“舒服吗？”
溪绕泉翻他一眼：“我觉得我跟你没法正常沟通了！满脑子都是小黄车！”
“我真没有！你自己想多了。”钟独远为了证明再次说：“不信你可去验证！”
“你少给下套！”溪绕泉学精了：“当真以为我没智商？”说完躺下：“躺着别动！”
“嗯！”钟独远乖乖躺下，真躺下也就没什么想法了，全身放松后觉得浑身酸痛。
被窝里有点冷，溪绕泉将脚伸到他腿上：“怎么不买个电热毯？”
钟独远有点迟疑：“小时候用过，差点没命了，爷爷就再也不让用了。而且我以前每天都会做睡前运动，也没觉得冷。不过明天给你买个充电暖手的那玩意吧！”
“我不要！我以后也做睡着运动！”溪绕泉说完笑起来：“咱们这·····哎，恋爱使人智障，果然不错！”
“就没有别的感悟了？”钟独远在被窝里与他十指紧扣。
“嗯，感觉挺好，从小到大，没有这么安心踏实过。就像一堆歪瓜裂枣中，吃到一颗最甜的糖。”溪绕泉笑了：“还挺美！”
钟独远手上用了几分力：“泉哥，你真的特别好，我想跟在一起一辈子！当然如果有下辈子我也要预订！”
“切！又开始了是吧？矜持一点行吗！”溪绕泉转过头看着他，钟独远也转过来，四目相对，彼此都情不自禁的笑出来。
平静下来，溪绕泉问：“你有什么打算吗？她明天应该还会来吧！”
钟独远说：“或许吧！我打算见见她，有些话总要说清楚！”
溪绕泉同意：“嗯，有些事也必须要面对。”
钟独远又想到了溪绕泉的事：“所以，你妈那边·····”
溪绕泉淡定的说：“她去看我们的时候就已经领证了，现在咱们都要有弟弟妹妹了，还能怎么样！等着喝老妈的喜酒吧！”转而又想起什么来：“你说那个死变态知道吗？”
钟独远：“你说郁欧辰呀！估计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还会去跟洛哥回家吗？”
溪绕泉反过来问：“会不会就是知道了才故意躲开的？”
钟独远笑了：“他先知道了，会不告诉你？”
溪绕泉豁然了：“也是！他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不过我现在有你了，其它什么事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就像爷爷说的，她还年轻，我也不能让她孤独终老吧！”
“你能想明白就好，我还担心你会无法接受！”钟独远又回到自己的话题：“泉哥，替我也拿个主意？”
溪绕泉认真想了想：“如果我是你，应该不会认她！更不会跟她一起生活。但现在她情况不太好，毕竟给了你生命，也算是有恩，恩将仇报，落井下石的事咱就算了。好好谈谈吧。如果让你原谅她，完全接受她也不现实。所以这种事没什么标准答案！”
钟独远松了一口气：“果然心有灵犀。”
“现在瞎琢磨，不如见了面，顺其自然吧。”溪绕泉翻个身：“你说她不会真的要带你走吧？”他也开始杞人忧天起来。
“呵呵···你还真敢想!她想带我就去吗?我只有一个想去的地方！那就是你身边！”双眼盯着溪绕泉，溪绕泉不好意思起来：“去去去，把小夜灯也给我关了。不想看见你！”
钟独远：·······只好关了灯，一片黑暗中，钟独远突然问：“泉哥，你包里是不是准备了很多东西？”
溪绕泉：······“不要问！”
钟独远：“我在网上看别人说会很疼，所以我不舍得让你疼。”
溪绕泉：“没事，我舍得让你疼！”
钟独远：“泉哥，你可真无情！”
溪绕泉：“你现在才发现有点晚了。”
钟独远：“要不我们石头剪刀布？”
溪绕泉：“不要！刚才谁说不舍得我呢？”
钟独远：“好吧，泉哥！还没有超过两分钟，我可以撤回吗？”
溪绕泉笑起来：“滚蛋！” 外面雪映出白色的光来：“你说我们俩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钟独远也好奇：“以前我是绝对不可能！但给你做了人工呼吸后就疯了。”
溪绕泉问：“为什么？”
钟独远清了一下嗓子：“我其实，跟你说过！你可不许笑！”
溪绕泉严肃的回答：“好，我保证不笑！”已经笑了。
钟独远是夜黑人胆大：“以前就觉得你好看，后来觉得你的嘴唇好软，跟你人工呼吸后我经常回想那种感觉······”
“哈哈····”溪绕泉笑出来，钟独远倒吸一口凉气：“说好的不笑呢！”
溪绕泉像是开心极了：“原来钟小远同学还是个小色狼呀！做个人工呼吸竟然对我有了分非之想！”
钟独远尴尬的想转移话题：“其实就是被你的行为震撼了！果断，机智，勇敢，无私······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个人像你样！”
溪绕泉打断：“得了吧！现在夸我什么我都不信了！小狐狸精！鬼心眼多的很！”嘴上说着，心里乐着。
钟独远平静如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以前我觉得全世界都跟我没关系，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可有你之后好像一切都变了，就连花草树木都关于你……当真是：我见万物皆草木，唯在见你是青山！”
“声明一下我是人类！”
“你不吸收日月精华了吗！？”
“滚！”溪绕泉翻身压住他：“要不要试试？”
借着雪光钟独远看起来更加好看，钟独远笑着：“你想的话我奉陪。”
溪绕泉低下头，钟独远搂住他，深深一吻。
不一会竟然趴在钟独远胸口睡着了····钟独远忍不住笑起来，轻轻拉上被子，就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哎，只管杀不管埋，不愧是你。”
溪绕泉半夜醒来发现在这奇怪的睡姿不禁尴尬起来。
钟独远似乎发现什么：“醒了？”
“你不会推开我吗？”溪绕泉翻身下床：“尿尿···”
“穿上衣服再去！”钟独远叮嘱。
回来的时候钟独远躺在里面侧身睡了，溪绕泉发现他竟然把暖好的位置留给了自己，心中一阵暖流。钻进去从背后搂着他轻声说：“我也预订了你的来生。”蹭了蹭他的头发，贴着他安心睡着了。
钟独远说是可以睡懒觉但却早早起床了。
正在扫雪时溪绕泉开门出来：“怎么不叫我？爷爷奶奶呢？”
钟独远把雪堆成球：“他们赶集去了，现在还早呀。你怎么不多睡会？”
“睡不着！”溪绕泉将羽绒服拉上。“冷。”
“所以你要人抱着睡吗？”钟独远笑笑。
溪绕泉翻他一眼没接话，走过来便要上手：“堆雪人！”
钟独远拉住他：“去戴个手套。”
溪绕泉反手抓了一把雪撒向他，钟独远满头的白雪，甩了甩：“你！搞偷袭！”溪绕泉一边乐开了花：“哈哈·······”
“你过来！”钟独远支撑在扫帚把上，认真的看着溪绕泉。
溪绕泉摇头：“我不去！”说着又弄了个雪球，结果钟独远见势不妙直接过去抱住他：“你还得寸进尺了！”说着便去抢他手里的雪球，溪绕泉哪里能束手就缚，两人争抢之时门口一个身影悄然离去。
溪绕泉似乎感应到什么：“门外是不是有人？”
钟独远回头看了看门外，并没有任何人：“没有啊！你是不是故意我转移注意力！”
溪绕泉凝眉：“算了，我饿了。”
钟独远拉他：“走吧，回屋吃饭。”
“不等爷爷奶奶吗？”溪绕泉洗了手。
钟独远给他盛饭：“他们去市场买年货了，奶奶非要给咱俩买衣服。”
溪绕泉大惊失色：“啊？奶奶给我们买衣服？”
“淡定！”钟独远给他筷子：“新年买新衣服，是老一辈传下来的不成名传统了。”
“好吧，期待期待！”溪绕泉无可奈何的笑着。
想了想又突然问：“我是不是也应该送你新年礼物？”
钟独远笑了笑：“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切！你吃了吗？”溪绕泉看看他，钟独远靠在一旁看着他：“吃过了，你吃吧。”
溪绕泉悄悄说：“我也想要你给我礼物。”
“好······”钟独远笑了笑，摸了摸他那睡炸毛的头：“一定准备！”
两人四目相对，微微一笑。他不再是一个人，不用再一个人独自承受！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万物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