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月下遇见你》小气泡

31、家的荣耀

　　溪绕泉醒后看到钟独远还躺在自己身边熟睡，几分心酸！以往这小子总是老早起床没了人影，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睡懒觉，不禁仔细打量一番。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红红的嘴唇，看哪哪好看······忍不住凑上去想亲一下，又怕惊醒了他：喝了那么多，又熬了半宿，好好睡会吧。没敢起身怕惊醒了心爱之人！钟独远似乎有所感应，睁开眼看着眼前人便笑了：“你想吓死谁呢！”

　　溪绕泉想到和他初次相识的那天早上，这人也是这样说的，不过那时候的语气和眼神凶巴巴的像只会咬人的狗，而现在简直温柔的像只猫。溪绕泉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下：“怎么那么可爱呢！”钟独远却一把将他拉入怀里：“抱一会！”溪绕泉没有挣脱：“你不怕一会爷爷奶奶进来看到？”

　　钟独远：“我半夜锁门了。”

　　溪绕泉：“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锁门不是更有鬼？”

　　钟独远抱紧他：“泉哥，你身上好香。”

　　溪绕泉推开他：“我又不是女的香个毛线！”钟独远拉着腻在他背后：“真的，我喜欢你的味道，比喝半斤白酒都上头。”

　　溪绕泉倒吸一口冷气：“狐狸精，你是没睡醒还是f情了？”

　　钟独远不说话，像猫一样蹭着他：“再抱两分钟。”

　　两分钟过去了：“再两分钟····”

　　“这次真的两分钟！”

　　溪绕泉一把按住他：“钟小远，欺人太甚啊！”

　　钟独远问：“你看我耳朵？”

　　溪绕泉理亏的敷衍着：“好了好了，两分钟就两分钟！！”

　　打打闹闹中穿截整齐，洗漱完毕下了楼。爷爷已经去工作了，奶奶正在织毛衣。看见二人下来，便冲他们说：“哟，怎么不多睡会？”

　　二人坐在奶奶身边，溪绕泉像个孩子：“奶奶！睡不着了！”随意玩弄她的线团。

　　奶奶笑着：“村里的孩子放假都出去玩了，你俩孝顺！不放心我跟你爷爷，三天两头给我们打电话！这一放假有都跑回来，你三奶奶都嫉妒啦！”

　　钟独远将毛线团卷好：“别玩了！去吃饭！”转脸瞅了瞅：“爷爷去社区了？”

　　奶□□点：“听说有家鸡棚被雪压坏了，村长和你爷爷过去帮忙处理了。哦，你俩饿了吧。锅里有饭，你们热热再吃。”

　　溪绕泉捂着肚子：“还真饿了，昨天中午小远喝酒回来就一直没吃饭呢。”

　　奶奶心疼了：“哟，这都快一天，咋不吃饭呀！你说你俩还小吗？饭都不知道吃了！赶紧吃去。”

　　二人来到厨房，钟独远热了饭菜，竟然有几个白嫩嫩的大包子。

　　溪绕泉说：“这应该是爷爷奶奶专门给咱们买的。”

　　钟独远点头：“嗯，小时候吃包子都是奢侈品。”他又给了溪绕泉一颗咸鸭蛋：“以前都是奶奶自己腌的，不知道买的这个好不好吃！你尝尝。”又盛了一碗小米粥：“我还以为是玉米粥呢！小时候奶奶为了养活我，总是想办法把玉米面粉筛的更细一点·····”

　　溪绕泉喜欢听他讲小时候的事：“你……”奶粉对他来说估计更是奢侈品，所以也就没再多问。

　　钟独远喝了一口小米粥：“吃完带你出去转转。”

　　溪绕泉说；“不嫌冷吗？”

　　钟独远摇头：“你冷？”

　　溪绕泉嬉皮笑脸：“男人皮糙肉厚怕什么冷！”就算冷也想跟你一起！

　　溪绕泉陪奶奶唠家常，钟独远把家里收拾了一遍，蹲在奶奶身边：“奶奶，我跟泉哥去三奶奶家看看。”

　　奶奶看看他，惹有所思：“你三奶奶不知道在不在家呢？”

　　钟独远又问：“小豆子应该也放假了吧？小叔他回来没？”

　　奶奶摇摇头：“哎，他应该不回来了，听你三奶奶说他找了个对象是湖南的，要跟她回湖南过年呢。”

　　溪绕泉皱眉：“小豆子他都不管了吗？”

　　奶奶叹气：“养儿子有什么用，为了一个女人连儿子和爹娘都不要了。”

　　钟独远明白奶奶这意思，溪绕泉看看钟独远，又对奶奶说：“奶奶，我和小远会一直陪着你跟爷爷的。”

　　奶奶笑了摸着他的头：“傻孩子，你们俩要好好学习，以后有出息了能常回来看看爷爷奶奶就行。”

　　溪绕泉撇撇嘴：“那可不行！我们一定不会离开你们的，是不是小远？”

　　钟独远明白溪绕泉的意思，微微笑着：“泉哥说的是！奶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奶奶放下上手里的工线活：“你三爷爷病了。”

　　钟独远和溪绕泉凝眉：“严重吗？”

　　奶奶又说：“咱们钟家真是家门不幸，咱家有个畜生，你三爷家又出了一个禽兽，你小叔他，把这一年赚的钱都花给那个女的了，说是那女人要20万彩礼，还要你三爷把存款给他。你三爷三奶说家里没有钱了，结果爷俩吵了一架，那混小子就说倒插门去，不回来了。你三爷气的血压直升，这天天去诊所打针，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哎！一个两个的让我们钟家人都没脸出门了。”又看看他们俩人，转而又笑了：“幸好有你俩！你们两个一定要争气，指着你俩？给咱家争光了。”

　　争光吗？溪绕泉心头酸楚：如果你们知道我们俩····

　　钟独远突然开口：“奶奶，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是要努力，要非常努力，他从小就知道，现在更知道······

　　溪绕泉看看他，他起身后伸手：“哥，咱们去看看三爷吧。”这顺其自然的拉手······溪绕泉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紧紧握住。

　　奶奶笑了笑：“去吧，你三奶奶没空照顾小豆子，你俩就带他来咱家跟你们住吧。”

　　······

　　一起住？？？

　　溪绕泉尴尬的看看钟独远，钟独远依旧平静如水：“我知道了，奶奶。”

　　出了门，溪绕泉便问：“真的要接？”

　　钟独远依然拉着他的手：“你觉得呢？”

　　“这还用吗？”溪绕泉翻他一眼小声道：“你搂他还是我搂他？”

　　钟独远瞥他一眼，在耳边轻声：“我只搂你。”

　　溪绕泉想去捏他，但是突然伸过去的手停下了，另一只手也挣脱了钟独远，钟独远疑惑的看他。如果是平常溪绕泉对于钟独远的撩拨一定会以牙还牙，但他这反常的神态，让钟独远有些不安：是因为奶奶的那翻话吧。钟独远偷偷看着他，果然他说：“放手！看到不好。”

　　钟独远理解他的意思，也接受他的想法，只是笑了笑：“听你的。”

　　该面对的终会到来，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两人来到三爷爷家门口，遇到打针回来的三爷爷和三奶奶，三奶奶开着电动三轮车，车上坐着三爷爷，还有在他怀里睡着了的小豆子。看到溪绕泉和钟独远过来，三奶奶开心的叫着：“哎哟哟，我的乖乖，小远小泉你俩啥时候回来的？”打量一翻又补充道：“你看小远这孩子，又长高了，也白了，越来越帅了！”

　　二人笑了笑，走过去礼貌叫道：“三奶奶，三爷爷！”

　　三奶奶将车停下来：“唉！！真好！真好！”。三爷爷试图下车：“你两小子放假了？”

　　溪绕泉点头：“嗯！放寒假。”顺手将小豆子抱下来：“三爷爷，我来抱他。”

　　钟独远扶三爷爷下车：“昨天晚上回来的，三爷爷好点没？”

　　三爷爷叹气：“哎，好不了了！”

　　三奶奶开了门，回头看到钟独远已将人扶下车，又帮她把车子推进屋。心里一阵酸甜苦辣·····“赶快进来，天怪冷的，你俩穿那么薄。”

　　进了门两人才发现在，这家跟之前那个干净整洁的家判若两样，犹如这家主人的生活状态：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钟独远将三爷爷扶到床上：“三爷爷，感觉怎么样？”

　　溪绕泉也将小豆子放到床上，但小豆子似乎听到有人说话便醒了，看到二人开心的笑了：“泉哥，小远哥哥。”溪绕泉看着这可怜的孩子，方才那坚决不会接他过去一起住的想法松懈了·····温柔的摸着他的头。

　　三爷爷靠在床头：“一天到晚的头晕，啥都干不成。这打针吃药的也十来天了，没一点用，净瞎花钱！”

　　钟独远明白，三爷一生都是个要强的人，现在这样靠着三奶奶，他定是痛苦不堪。钟独远安慰着：“三爷爷，您身体一直挺好，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溪绕泉担心的问：“三奶奶，有没有带三爷爷去市里医生检查过？”

　　三奶奶苦着脸说：“去了县医院，检查了很多，检查费都比拿药的钱多，也没检查出来啥问题，就说是高血压。”

　　溪绕泉试探性的说：“如果吃了药打了针还不见好转，那可能就不对症，不如去市里检查一下吧。”他看了看钟独远，钟独远点头：“我妈在市中心医院工作，她肯定会帮忙的。”

　　三奶奶听了有点动心：“你妈是医生？”

　　钟独远看三奶奶似乎还有些迟疑：“是吗？泉哥？”这是真问的，因为钟独远从没有打听过他妈妈的工作。

　　溪绕泉见他问自己的家人，于是看着钟独远认真回答：“我妈是市中心医生的副院长，也是心脏血管专科主任。”又看看三奶奶和三爷爷：“爷爷奶奶你们有没有入医保？”

　　三奶奶点头：“这都有，家家户户都有！” 三爷爷说：“那有啥用呀！又没多少钱！”

　　溪绕泉笑了笑：“农村医保卡里面虽然没有钱，但用它可以报销你们的医药费，好像最高可以报百分之八十呢！”

　　三奶奶起了精神：“那就是说花一百，只要出20？”

　　溪绕泉点头：“嗯，就是这意思。所以就算一万，也只2千那样。”

　　三爷爷一听：“这看病还能打折？”

　　三奶奶觉得这像是占便宜呢。于是尝试着问：“小泉，你妈肯不肯帮咱们呀？她是大领导，一定很忙吧！”

　　钟独远一边给小豆子穿外套，一边好奇的听着说，因为他说的这些，钟独远也不解。他只知道看病花钱，生大病就会花更多钱。而且去大医院更加不敢想·····所以他从小就不敢生病！

　　溪绕泉似乎有点得意：“放心吧，我现在给她打电话。”

　　林婉如看到溪绕泉来电，抛开手头的工作：“哟，小泉同学，你不是昨天半夜才到家吗？今天怎么没睡一天呀？”

　　溪绕泉认真的说：“妈，我需要你帮忙。”

　　林婉如听他似乎有什么大事，严肃起来：“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溪绕泉说：“我跟小远今天来三爷爷和三奶奶家，三爷爷他病了，去县医院检查不出毛病，还花了很多钱。打了十多天吊瓶也不见好。”

　　林婉如上次来三爷爷家认过门，知道这关系，便问：“那三爷爷他有什么症状吗？”

　　溪绕泉问看着三爷爷：“三爷爷，你跟我妈说一下你有什么症状！”将电话放在他面前，三爷爷有点紧张的说：“泉他妈，你好。”

　　林婉如客气的说：“三叔，您好，你的病我听泉儿说了，您简单跟我说下症状，我来安排科室接待。”

　　三爷爷说：“这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我就是头晕，胸闷，没胃口······”

　　林婉如说：“嗯！您这就是普通的中老年心脑血管疾病，不要担心，您今天好好休息，准备一下材料明天过来，我亲自接诊。”

　　三爷爷激动不已：“哎哟，这真是太好了！那什么材料，你告诉小泉，我这头记不住。”于是电话给溪绕泉，“妈，你说吧。”

　　·······

　　等这一切安排好，三奶奶终于笑了，三爷爷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这去市里看病，又要麻烦小远了。”

　　钟独远说：“三爷，您也是我爷爷，我带你去看病能算麻烦吗！作为钟家子孙，照顾你们也是我的责任，而且现在还有泉哥呢，有他在，不会那么辛苦。”

　　三奶奶哽咽着：“有你们俩在，这可真是太好了。”

　　溪绕泉听了钟独远的话心头欢喜：你这小子，时刻都在撩拨我呢！不过既然他也算钟家人，于是理所当然的说：“三爷爷，三奶奶，我被爷爷捡回来，也算家里的一员，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你们如果太客气，就是把我当外人了。”

　　钟独远看着他笑：是啦是啦，你怎么可能是外人······

　　溪绕泉看他笑的有些诡异，不禁翻他一眼。

　　三爷爷似乎觉得自己马上就大病痊愈一般精神起来：“我们钟家真是遇到贵人了。他奶奶，赶紧杀鸡，今天在咱家吃饭，把大哥，大嫂也叫来。咱们吃大锅饭。”

　　三奶奶擦干眼泪，喜笑颜开：“那感情好，小泉小远放假回来，也算团圆了。”

　　说着爷爷和奶奶走了过来，奶奶说：“哟！啥事那么高兴？还杀鸡？”

　　三奶奶把去市里看病的事说一遍，爷爷和奶奶也不住的夸赞溪绕泉。

　　奶奶拉着他的手：“小泉呀，你可真是个福星。从你来咱们家，咱们家就越来越好了。"

　　爷爷乐呵呵的：“这说明咱有这个气运。那天好巧不巧，小远幸好跟我去卖西瓜，幸好遇到小泉，幸好把带了回来。”

　　奶奶也笑着：“小远可从来没有交过什么朋友。他呀，对别人的事也从不上心，没想到会帮助小远去打架呢！”

　　溪绕泉看了看钟独远：不是说不是帮我吗！钟独远有点心虚起来避开他的眼神！

　　三奶奶又说：“以前基本没见小远笑过，现在好了，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奶奶提起来这个更是堵不住的话茬：“哟，你们不知道，小泉来之后，小远可脾气那是好的不得了！”

　　钟独远补充：“没办法呀。我哥他老打我！我得讨好他啊。”

　　溪绕泉凝眉：“钟小远，你良心不会痛吗？谁打你了！”

　　钟独远委曲：“你忘了吗？上次我脸都肿了好几天！”

　　溪绕泉：·······

　　几人乐了：“哈哈，这哥俩可真是·······”

　　爷爷：“我跟你三爷爷小时候也打！男孩子嘛，有几个不打架的！”

　　三奶奶补了一句：“小泉如果是个女孩，一定是旺夫命。”

　　奶奶笑起来：“咱小泉长的可比女孩子还好看！”

　　三奶奶笑着：“这以后要说媒，还不扎推赶着进家门！”

　　钟独远但笑不语转过脸，不敢看溪绕泉，溪绕泉尴尬起来：“三奶奶，您就饶了我吧！·”

　　三奶奶起身一边拉着奶奶，一边说：“好啦好啦，看小泉都害羞了，咱们去做饭去，叫他们爷几个聊聊天。”

　　奶奶拉了小豆子：“走小豆子，给你整鸡毛毽子要不要？”

　　········

　　爷爷拿出烟盒，递给三爷爷一只：“来，你也冒冒烟！”

　　三爷爷接过叹着气又看着钟独远和溪绕泉：“如果那两个混账有这俩孩子一半懂事多好。”

　　爷爷冷笑：“这能比吗！”

　　三爷爷说：“真应该让他们小时候多上几天学。”

　　爷爷吐着烟：“老三呀！这是命！有时候你得认命！”

　　三爷爷又问钟独远：“远儿，你以后有啥打算？”

　　钟独远看看三爷爷：“三爷爷，不管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离你们太远。”

　　三爷爷点头：“也是！你这孩子靠得住，就你考那成绩，清华北大都可以去！”他话没说完，爷爷的表情中有些遗憾，钟独远补充道：“其实主要是这个学校有我喜欢的专业。”主要是有喜欢的人！

　　溪绕泉看看他，他也回看了一眼溪绕泉：“再说，泉哥也在这个学校。”后面这个原因是重要的吧？溪绕泉有些自信的觉得钟独远是故意的。

　　三爷爷终于提了他的心病：“远呀，你小叔是指望不住了。”

　　溪绕泉尝试问：“三爷爷，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三爷爷摇头：“知道也不要去找他！我就当没这个人。”

　　钟独远心想：您这病还不是因为把这儿子看得太重的原因，如果真能当没有他，又何来气大伤身呢!

　　溪绕泉好奇的问：“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三爷爷疑惑了：“你们可能不知道，他这不是犯错，他这叫大逆不道！一个女人就能让他舍弃父母骨肉，这种逆子好要他做啥！我还想多活两天！”

　　爷爷深有体会：“不要也罢！权当身上一个疮，挖的时候有点疼，时间久就好了。”

　　溪绕泉心想：但那也会永远留下一条疤痕。

　　钟独远看了看他，似乎明白他的所想，看着他说：“泉哥，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单纯善良。”

　　溪绕泉差点要脸红了，这人是当众夸赞自己吗？

　　三爷爷把烟灰放到床头那个吃药用的杯子湮灭：“从第一面见泉儿，就知道这孩子太善良，但是人善容易被人欺。我们不去欺负别人，可你阻止不了别人过来欺负你。”

　　钟独远又问：“三爷爷是不是有人·····”

　　爷爷：“你三爷遇到豆子他姥爷了，被那老头看了笑话。”

　　三爷爷摸了摸额头：“我是气那个混蛋小子吗?不争气的东西！好好出去打工赚钱不成吗！豆儿天天盼着他回来 ，他就这样对孩子！我就不该让他出去，就在家种地。打啥工！”

　　爷爷安慰他：“说不定他跟别人有缘分。你就是管的太宽。”

　　三爷爷连连叹气：“他从小就老实，谁能想起来他会介入别人生活，拐骗妇女呀！”

　　溪绕泉似乎有点不懂了：“还有拐骗呢？”不小心说了出来。

　　爷爷也疑惑：“不是说那女的是他对象吗？”

　　三爷爷更加生气：“那女的已婚还有一个孩子，之前打电话说要彩礼，什么彩礼呀，是那女的要的赔偿金，还说如果不赔就要去法院告他。”

　　钟独远:``````“三爷爷，那给赔了吗？”

　　三爷爷点头：“能不赔啊！他再不是个人，也不能眼见他坐牢！”

　　溪绕泉倒吸一口冷气，当他想要说什么时，钟独远抢话了：“嗯，就当破财免灾吧！”

　　溪绕泉不解的看着他：那明明不用赔呀，法院也是讲原因的，这其中有鬼！

　　钟独远冲他笑了笑，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听他们说来说去都是男人为了女人跑掉不要家的事，不禁不可理解。鉴于前车之鉴，爷爷最后严厉的告诫二人：“泉儿，远儿，我知道你俩都是好孩子，但是你俩以后如果因为女人做出什么让咱家丢人的事，爷爷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溪绕泉心里难受起来，自责的心理腾然而起，他看看钟独远，钟独远认真的说：“爷爷放心，我们答应您绝对不会因为女人做出什么让咱家丢人的事。”

　　溪绕泉：……好你个钟独远！你后半句是重点……

　　三爷爷见此也同时松了口气说：“得亏小远跟他爸一点都不像！”

　　钟独远问：“他是不是又来了？”

　　三爷爷看看爷爷，爷爷道：“嗯！来了几次了！”

　　钟独远皱眉：“他想干嘛！”

　　爷爷抽了最后一根烟：“没啥！他还能干啥！想的美！”

　　钟独远似乎懂了：“爷爷，不管他怎么样我也不会跟他有的！你让他死了心吧！”

　　爷爷笑了：“好孩子！”

　　溪绕泉看他：你这是让爷爷安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