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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喜欢 ...

  •   纪巫柔正想着,隐隐感觉衣中有什么在微微窜动。

      那遮面人神色一凝,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他也施法相抗,却有些敌不过。

      纪巫柔感觉有股力量萦绕在自己周围,她借此想挣脱束缚,只一用力树藤竟硬生生绷断了,她着急从衣服中寻找那散发灵力的东西,结果发现散发灵力的竟然是妙生花。

      那遮面之人惊奇地看着纪巫柔手中的毛笔,脸上微有愠色,两手皆聚满了灵力,他一用力施法,周围便掀起一阵气浪。

      气浪袭来纪巫柔鬓边碎发轻扬,她睁着水灵的双眼,眼看着杀气逼近,正束手无策时,她手中的妙生花却飞了出去,替她挡住这一掌,可那灵力太强只在妙生花前顿了下,穿过它直击过去,正击中纪巫柔胸口。

      纪巫柔被这一掌逼退,口吐鲜血摔倒在地,然后就晕倒不省人事了,妙生花也隐去了灵力掉在了她身上。

      “小姐姐。”陈简生立即走了过来,惊慌失措道。

      与此同时正在岚明山山脚的夜青感应到了妙生花的变化,似风过八千里的速度穿过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隧道,待他出来时正落在这巷中。

      脚刚站稳前面一条藤蔓蜿蜒而来,夜青回头,手只一伸,那藤蔓顷刻断裂,他的这一掌不偏不倚的打在那遮面之人的肩头。

      那人被逼得连退几步才站稳,正身后第一眼便看向夜青,心中猜测这就是木黎所说的白衣人,他也没想到夜青灵力如此高深,而且仙门百家中他也没有见过这号人物。

      夜青没有再出手,那遮面之人自知不敌,转身逃走。

      客栈内

      陈简生丢下一句“我去找医生。”便火急火燎地跑出去了。

      夜青抱着纪巫柔,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让她盘坐着,他在纪巫柔身后用灵力为她疗伤。

      夜青闭眼,手中的灵力缓缓输入纪巫柔体内,慢慢的他像进入了梦境般,又被带到那个久远的南国。

      春风送暖,万物复苏。

      自上次池将军大胜而归,丹襄便也偃旗息鼓没再侵扰南国,池将军也难得在家中呆三、四个月之久,这几月间他每天除了上朝便是训练士兵。

      方如终现在是池将军的义子,池将军也很看重他,致力于将他铸就成能独挡一面的大将军。

      方如终本就痛恨丹襄,练功时格外认真刻苦,其实他本身根骨就奇好,再加上池将军近来的指导,他的武功精进不少,连池将军与他交手时都必须全神贯注,若让他钻了空子便很难扳回胜局。

      方如终倒是没怎么让池将军操心,但池飞妤就令他头疼不已了。现在像她这般大的姑娘都在学女工、琴棋书画时,她偏要舞刀弄剑,性子也不像其他姑娘那般温柔,反而越来越烈。

      池将军在外杀敌无数,但在教育池飞妤方面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自己不好教,池将军就专门去找武林高手来教,但这丫头练功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好在她有一股子聪明劲儿,学得也不差。

      就在学得差不多时,这丫头像是硬要和自己反着来,又说自己不喜欢习武,想学女工和琴棋书画。

      池飞妤的反常,让池将军感到奇怪,他向下人打听才知,原是这丫头开始懂了些男女之事,也怪自己平日未留心,池飞妤母亲本来就死得早,自己又是个粗人,渐渐忽视了。

      有次吃午饭他当着池飞妤的面问她是否心有所属,池飞妤当即脸红得发烫,同桌的还有祖母和方如终,场面一度尴尬,在父亲的追问下她没能享用这顿午饭,一个人回了房。

      池将军本以为是自己猜错了,可当晚去看池飞妤时恰巧听到方如终与她的对话。

      夜间池飞妤正坐在秋千上,悠悠地荡着,赏着美好月色,突然瞧见有人翻墙进了院子。

      “谁?”池飞妤提高警惕,脚点地,让秋千停止摇荡。

      只见那黑影在远处,道:“是我。”

      池飞妤听出了那人的声音,立即站起身来,看见方如终后有些意外,笑了笑道:“如终,你若找我直接进来便是,为何要翻墙同作贼一样。”

      方如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这么晚来找你,怕人误会,就想了这个办法。”

      “你来找我做什么?”纪巫柔笑盈盈地问。

      “我……”方如终紧张地搓着手指,“我睡不着,想找你练剑。”

      “就为这个?”池飞妤悻悻然,有些失望的样子,又坐回秋千上,“我又打不过你,有什么好练的。”

      “既然你不想练,那我就先回去了。”方如终道,好似很着急似的,转身便要回去。

      池飞妤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大费周章翻墙进来,没说两句便又要走。

      方如终的背影还在那里,他停住了脚步,一个人纠结着什么。

      “飞妤”方如终犹豫半天,憋出这两个字。

      “嗯?”纪巫柔抓住秋千的绳子,回头看他。

      “今天义父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真的吗?”方如终问。

      “你专程来其实是想问这个吧?”

      方如终没说话。

      “你别听我爹胡说,没有的事,他啊,就爱胡乱操心,一会儿担心我嫁不出去,一会儿又怀疑我有喜欢的人。”纪巫柔坦然道,同方如终她从不隐瞒什么,与他说这些也不会觉得奇怪和尴尬,可能是相处久了她对方如终很是信任。

      “那就好。”方如终庆幸道。

      “你说什么?”纪巫柔没大听清,突然想到了什么,怀疑道,“如终,你该不会也怀疑我吧。”

      “没有,怎么会,我说的是不早了,早点休息。”方如终挠挠头发道。

      纪巫柔认真的看着他,怀疑道:“是吗?”

      “嗯嗯。”方如终点头,没底气的应道。

      就这样池飞妤眼看着方如终慢慢的又走回墙角,一个飞身轻盈的又翻墙而去。

      池飞妤不由得怀疑他此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来炫耀自己身轻如燕的功夫的。

      “爹也真是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女儿家的私事,他也不反省反省自己,老是逼我练功,若不找个学女工的借口,哪儿有机会偷懒呀。”池飞妤坐在秋千上,独自抱怨着。

      玫儿收拾好床铺,正要去喊池飞妤休息,出门便瞧见站在院门口的池将军,她立即行礼,正要喊老爷,池将军立即伸手止住了。

      “不要告诉小姐我来过。”池将军说完,就回去了。

      玫儿看着老爷远走的背景,不明白他的意思,只知道照办就是,而后才去叫池飞妤。

      “小姐,屋外凉还是早些休息吧。”玫儿道。

      “哦,好。”池飞妤远远的应道。

      池将军在回房的途中就一直冷着脸,虽不知飞妤对方如终是否有意,但看方如终的样子是对飞妤有了情,其实这倒也不怪,毕竟飞妤也不是几岁的小姑娘,方如终也比她大不了多少,现在都到了有小心思的年纪。

      但是方如终并不是他心中配池飞妤的人选,从名义上来讲方如终是飞妤的哥哥,是他未来的继承人,将来方如终会同自己一样先属于南国,再是他自己。他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生死不由己的人,自己一生一心一意为国为民,他想让飞妤不要有那么多牵挂,希望她平安快乐一生,这也是他唯一的私心。

      天微明,练功场

      手中的剑扫过风,借着强大的力量,发出“呼呼”的声响,此刻方如终头上的汗水已打湿了两额边的碎发,但他却不知疲惫,练得忘我。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也要当将军,我要打退丹襄,我要为我爹报仇。”

      方如终脑中回想着那日池将军来他家中,告诉他他的父亲己战死沙场的事,池将军给了他很多金珠,这些金珠省着用,够他大半辈子了,可他根本不想要什么金珠,见池将军走了他不要命地追,池将军问他的话和他当时的回答他都记得,因此池将军才将他带了回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自第一次进府见到了池飞妤,他的心就有些乱了,他喜欢与池飞妤去街上看杂耍,喜欢同她打雪仗,喜欢看她舞剑……妤像无论做什么,只要和池飞妤在一起,他就会又紧张又开心。

      渐渐的他淡忘了自己当时的一腔热血,明明说要去北境,要打退丹襄为父报仇的,他现在有点舍不得离开,他也知道自己不对,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些,可只要一见到池飞妤,他的所有设防就会立即土崩瓦解。

      飞妤、飞妤满脑子都是飞妤。

      池将军不知何时来到练功场,见方如终练剑练成这个样子不由得眉头一皱,脸也铁冷着。

      “如终今日是怎么回事,这剑使得毫无章法,发了狂般。”站在一旁说话的,是一直跟着池将军的韩副将。

      闻言池将军将投向方如终的目光,毫无变化的投向韩副将。

      韩副将被这眼神一震,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乖乖低头不再吭声。池将军将怒色压下去,进了营帐。

      此时方如终觉察到了一点风声,见帐前韩副将进去的背影,喊道:“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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