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读心术破案》墨青灯

22、第二十二章

　　林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回太医院的，她就不该多管闲事，跑去皇后的寝宫看病，这下好了，如果告诉师父，不知道他又是何表情。

　　她刚回太医院没几秒，就被皇上传召至崇明殿。
　　不知是福是祸。

　　崇明殿

　　林汐低头跪在大殿内，皇上双手背后，扬天长息。
　　【这御医越发大胆，居然连皇后的寝宫也敢闯入，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她这一听，这才知道皇上一直都在监视皇后，突然觉得自己处境不妙。
　　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置她？她内心忐忑不安。

　　现在她也是相当后悔，不应该一股脑就冲进冷翠宫调查，眼下皇后已经病入膏肓，哪有力气去杀人呢。

　　皇上转身训斥，打断她的沉思，“林御医，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朕的旨意，你居然敢跑去皇后的寝宫。”
　　【朕看这个御医作何解释，解释不清就拉出去斩掉脑袋。】

　　林汐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匍匐在地，不敢抬头，“启禀皇上，微臣无意撞见王公公鬼鬼祟祟的，便一路跟踪，结果没想到去了皇后的寝宫。
　　冷翠宫里的宫女正巧出门撞见微臣，立马将微臣拉了进去，微臣救人心切，并不知道那里不准任何人进入。”

　　她抱紧拳头，五官拧到一起，诚挚地看着皇上，表示自己所说的皆是肺腑之言。

　　“那皇后的病情如何？”皇上看她态度不像是有假，坐在龙椅上不断转动手中的玉扳指。

　　“病入膏肓。”林汐回答出简短的四个字。

　　皇上虽然表面虽不动声色，实际内心却十分厌恶皇后。
　　【那就好，皇后18年前就该命绝，却让她多活这么多年。】

　　林汐见皇上心情大好，趁热打铁，“皇上，微臣最近研究一奇药，可以延年益寿，据说西域有售卖，请皇上推荐常年去往西域的使者给臣，研究这延长寿命之药。”

　　皇上听说有延长寿命的灵药，顿时来了兴致，“如此甚好，明日朕就介绍使臣给你，别看他年岁不大，经历丰富，经常出使西域，总给朕带来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

　　“谢主隆恩。”林汐感恩告退。

　　她心惊胆战地退出大殿，还好她诚恳的样子让皇上相信了自己。

　　太医院

　　林汐蹲守在师父书房前，想要请教一件事情，可是迟迟也不见他回来。

　　终于过了半个时辰，林晔提着药箱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回来。

　　“师父，您总算回来了。”她殷勤地接过师父的药箱。

　　“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有什么事情要麻烦我啊？”林晔抬了眼，看见她虚伪的笑容，就知道她又有事相求。

　　“师父，您可真聪明，我就是想跟你讨教医术。”她嬉皮笑脸地走进林晔身边，给他捶打肩膀，“师父啊，究竟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形如枯槁，面如老妇？”

　　林晔听闻，顿时身上抽了一下，他转身盯着她，“你从哪看到的？”
　　【她不会去冷翠宫，看到皇后那个鬼样子。】

　　林汐知晓皇后的病是不能传出去的，所以她选择隐瞒。
　　“就是在百晓生书屋里看见的，但我记不清究竟是毒还是病，师父，能为我解答一下吗？”

　　“这种病一般是医治不好，有侥幸活下来的人，但后半生也是被病痛折磨，你要问是什么造成的，为师还真是记不清，你大不了再去书屋一查便知。”林晔看她眼神清澈，量她也不敢去掉脑袋的地方，便安心地说了出来。

　　“是，师父。”林汐刚才也是胡乱一说，难道百晓生书屋真有记载关于此病的得病起因？

　　翌日，林汐受邀进殿内等待使臣的到来。

　　辰时三刻，使臣穿着深绿色官服缓缓走来，年纪看起来二十出头，五官分明，眉如墨画，从内到外散发着清冷的气质。

　　“望皇上赎罪，微臣在外处理公务，来晚了。”他跪倒在皇上面前。

　　皇上微微抬手让他起身，“林汐，这位就是朕给你提起的使臣姚尘，他从小就跟着父亲一块儿出使西域，时间已有五年，所以你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是经验丰富，你要问什么随便问。”

　　林汐向他行礼，“原来这位就是使臣大人，早有耳闻，我今日托皇上的福，有幸一见。”

　　“林御医客气，谁不知您的大名，破获瑶妃娘娘的案子，还查明了走私海盐一案，破解了肝肠寸断这种奇毒。”姚尘对着她就是一顿夸赞。

　　但是林汐可没有因为他的夸奖而一时昏了头脑，连忙问道：“敢问姚大人可知‘蚀骨散’这种毒药？”

　　他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此毒可是西域罕见毒药，只有皇宫贵族才能接触到，旁人连碰都碰不到，不知道林御医要这个做什么？”
　　【这御医怎么知道蚀骨散的事情，难道？】

　　林汐听他心声听到一半，这人表面说话圆滑，怎么心里话也一知半解的。
　　她谦逊一笑，“近日，我对奇草有所研究，发现蚀骨散中含有一昧草药，如果将其逆转，减少毒性，就可以制作成长寿药。”

　　姚尘眼神不断瞟向她，对她的话产生怀疑。
　　【从未听说蚀骨散里面有令人长寿的药材，这御医是不是在欺瞒皇上？】

　　关于欺瞒皇上这一件事，她早就想好退路，直接拿一颗保健丸糊弄皇上。
　　多亏她那日制成肝肠寸断的解药，名声在外，没人敢质疑她的权威。

　　“姚爱卿，你常年出使西域，应该对此药了解甚多，你们多多交流。”皇上感觉有些疲乏，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一出殿外，林汐就叫住他。
　　“敢问使臣跟长公主的关系可好？”

　　提起长公主，他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不安，不过还是敷衍道：“长公主谁人不知，可叹红颜薄命，我何德何能与她相识？”
　　【长公主的死就是跟眼前这个御医有关，还有脸提及她。】

　　林汐从他面上微弱的表情，以及心里话，她推断他一定喜欢长公主。

　　两人站在凉阶上相互试探，谁也不肯让步。

　　陈哲刚好路过，向二人作揖，“好久不见，姚兄，林兄。”
　　【林兄不是让我来查使臣，难道她想帮陆兄抢功？】

　　他连忙分开二人，“今日天气不错，春暖花开，不如我们出宫去醉仙楼畅饮一番？”

　　“没空，我还要回去给宫中的妃子们熬药。”林汐扭头就走。

　　姚尘礼貌拒绝，表示他还有公务在身，不宜饮酒作乐。

　　陈哲还是坚持不懈地跟在他身边，不能让林汐抢先破案。

　　林汐回头看看那个榆木脑袋，心里暗笑就他脑子还想跟自己抢功，她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就在她沾沾自喜之时，却没发现远处有人紧盯着她。

　　太医院

　　林晔手拿药方，将其递给林汐，“药房缺少这些药材，你出宫去买。”

　　“师父，我好歹是御医，让我一个五品官员出去跑腿。”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想帮人跑腿。

　　他无奈地摊开双手，“为师也不想啊，今日城南郡王府全家上下突染重疾，他可是皇上的表亲，皇上下令让太医院众人前去诊治，太医院人手不够，小云子一大早就出门了，我也不想派你。”

　　林汐拿起药方，看那上面记载十几种的药材，勉强答应。

　　临走出门，林晔叮嘱她买了这些药材，立即送去城南郡王府。

　　她点点头，拿了出宫令牌，探访几家药铺。

　　因为猫妖案件，这些掌柜的担心猫妖害他们性命，已经好久没有出外地进货。

　　就连简单的黄芪，她都没买全。

　　还以为买药是个简单的事情。

　　直到她去往最后一间药铺，还是没有她要的药材。

　　“伙计，这些最基本的中药都没有，我这急着用，该去哪里买？”林汐着急起来。

　　伙计看她有些着急，便提议道：“客官，我听说城郊有农户种植草药，他们最近想售卖，你可以去那碰碰运气。”

　　林汐谢过后，独自一人去往城郊，走了几圈也没见药铺伙计说的农户。

　　突然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一刀劈了下来，林汐迅速闪躲，躲过一刀。

　　她不知面前是何人物，连忙讨饶，“这位大侠，如果要钱的话，这些你全都拿走。”

　　林汐迅速从怀里丢出钱袋子扔到他的脸上，往相反的方向逃命。

　　“我要你的命。”黑衣人举起大刀直直地朝她劈来。

　　她慌不择路地往前跑去，却被一块石头绊倒，重重地摔倒在地。

　　眼看大刀就要落下，她吓得紧闭双眼，突然眼前一亮，陆渊手持宝剑替她挡下，将她抱在怀里，“林兄，我来救你。”

　　“小心身后。”林汐惊呼，不知道又从哪里窜出一个黑衣人，他从树梢跳下，悄无声息地逼近陆渊身后。

　　“哗啦”一声，他一刀划开陆渊的外衣。

　　林汐捡起身边石头，朝来人砸去。

　　就在黑衣人晃神之际，陆渊一脚踹飞来人，再将被石头砸中的人一剑割喉。

　　其中一人血溅当场。

　　另一人手抚腰间，拿出飞镖向二人发出。

　　“小心。”陆渊轻踩旁边的树木，用剑撑地，抱着林汐飞上树梢。

　　林汐被夹在陆渊怀里，好奇发问：“这两个黑衣人是不是一直跟踪你我二人？”

　　“你还有心情提问，逃命先说。”陆渊嘴角不断渗出血迹，想那黑衣人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一刀劈下，竟让他受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