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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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哲这边刚出门就被一位女子拦住，她一袭红袍，鲜艳如血，衣襟敞开，露出诱人的锁骨，伸手挡住他的去路，妩媚一笑。
“公子，留步。”
“你是何人，为何拦我去路？”他正着急去查案，没空管眼前的女人，
燕无双从胸口出掏出一个小瓶，“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今夜就让你了解我的全部。”
正当她要打开瓶子时，忠心护主的属下冲了过来，“大人，小心。”
他一把将陈哲推到在地，一剑劈开小瓶，粉色粉尘浸满全身。
而陈哲倒在地上，刚好错过。
被撒满粉尘的属下瞬间双眼变直，匍匐在女人脚下，不愿离开。
“无趣，怎么撒在这个人的身上？小哥你等我重新做一瓶给你。”话罢，她飞身上树梢，消失不见。
“美女别走。”属下看见女人飞走，一脸痴笑地追了上去，同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哲被后面赶过来的侍卫扶起，他诧异刚才属下的奇怪行为，心想怎么突然冒出一个西域女子挡在他办案的路上，难道她也跟猫妖案有关？
此时正在刑部商讨去处的二人，准备离去。
却听见属下回来禀报，“不好了，提督大人，我家大人被一女子袭击在地，还望你们前去相助。”
“陈大人受伤了吗？”林汐扣扣手指，平静地看着他。
“这倒没有，只不过有一名侍卫失踪了。”他如实回禀。
林汐摆摆手，示意她知道了，她大步迈出门外。
看见陈哲蹲在地上看着那瓶粉尘，却不敢碰。
“陈大人，莫怕，情蛊只能给一人下，如果您的侍卫中招，其他人碰是没有事情的。”林汐看他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连忙解释
陈志狐疑：“林御医认得这毒。”
“认得，这情蛊可是苗疆女子在寻心爱之人，看来是看上你了，恭喜陈大人。”林汐点点头，她不仅认得，还差点中招了。
陈哲听闻后，甩了甩袖子，“林御医，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就今日才相见，怎么就看上我了，再说我有娘子。”
林汐上前，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陈大人，逝者已矣，生者如斯【1】，珍惜眼前人。”
话罢，她与陆渊离开现场。
走了一段路程，陆渊好奇不已，“你说那西域女子究竟长什么样，居然能看上这个榆木脑袋。”
“怎么，陆兄感兴趣？”林汐转身看见他一脸八卦，凑近他，“一个冷艳女人，对看中的男人下情蛊，让男人死心塌地跟着她，如果男人背叛她，就会浑身疼痛难痒，像是被万虫蚀骨钻心一般，疼痛致死。”
陆渊被林汐这么一吓，摇摇头，“没兴趣。”
林汐的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
“这下我们去哪里？”陆渊快步跟上她。
她故作沉思，“我要回宫保护淑妃，你想这猫妖的目标就是淑妃，第一次没有刺杀成功，便会一直惦记，杀宫外的人或许是为了转移视线。”
“那我呢？岂不是没事可干。”陆渊摊开手，表示他又不能去后宫调查。
“不，我有一事拜托陆兄帮我查清。”林汐靠近陆渊耳边，小声嘀咕。
太医院
林汐坐在炉子前熬怀胎药。
谁知林晔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深深叹息。
【我当初是不是就不该让你进宫，看看你给太医院带来多少麻烦。】
她转身一看，来人是师父，便恭敬地行礼，“师父，更深露重，您怎么会出现在此。”
“行了，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的如此乖巧。”林晔摆摆手，顺势坐下。
林汐趁机问道：“师父，我想知道淑妃的孩子是怎么流掉的，是否跟瑶妃有关吗？”
“我不是说过，在宫中不要多事，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他摇摇头。
【淑妃的胎当然是被人毒害的，她心狠手辣，太医检查出来也不敢说，害怕受牵连，她房中长期被人放置有毒的夹竹桃，孕妇长期吸入，接触此等毒物，胎儿极易受损。】
【至于是不是跟瑶妃有关，那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当时皇上很宠瑶妃，即使淑妃怀孕，也不见皇上去看望她。】
林汐手撑下巴沉思，这宫里就三个位分高的妃子，死了一个，还有俩，能害淑妃的那只有那个一直不敢出门见人的皇后了。
她想明日去皇后的宫中一探究竟。
翌日，林汐端着汤药候在华云宫门前。
淑妃召她进去号脉，林汐突然紧张起来，对于中医的实操，她是一点也不会。
她进去之后，将手搭在淑妃的手腕上，紧张地满头大汗。
淑妃躺在榻上小憩，许久没见有动静，便质问：“林御医，你怎么回事，我到底怀上没有？”
“启禀娘娘，怀龙种一事，微臣认为您还是要低调一些，想想宫中妃子哪个不是因为胎儿出事。”林汐想用花言巧语劝服她不要急于一时。
她沉思一会儿，微微颔首。
【这小御医说的对，宫里不管是宫女还是妃子，每每有人怀孕都会被人害死，就像春桃，那日找我是来寻求庇护，谁知被猫妖杀死。】
林汐震惊，居然在这里听见关于春桃生前的消息。
“你说的对，即使我有喜，万万不可声张，直到孩子平安出生，还望林御医守口如瓶。”淑妃玉手扬起，让贴身宫女送她出去。
林汐走出云华宫，心想春桃为何想不开来找淑妃庇护，结果惨死在此，一尸两命。
此时她脑中又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但又不敢肯定。
很快她去往下个目的地，皇后的寝宫——冷翠宫。
高耸的宫墙将其包裹，宫门涂上深棕色的漆，门匾上的三个大字像是许久没人打扫，有些掉漆，门前清冷，鸦雀无声。
正在林汐想以什么样的理由进去时，门突然打开，她的死对头王公公迈着小碎步从里面走了出来，瞧见林汐，脸色变得铁青。
【总算让我逮到这个小御医，竟然敢自己送上门来，看我不好好折磨你。】
他正准备喊人。
林汐有礼作揖：“王公公，听闻皇后病重，前来治病，你怎可对我无礼？”
“皇后的病，太医院的人都来看过，均说无药可医，你个低位卑微的御医还能看的好？”他显然不相信林汐的话，用身体死死地挡住大门，甚至一点缝隙都不让她看见。
林汐觉得这个皇后肯定有猫腻，既然得了重病，哪有不让太医查看一说，况且她神医的名号已经被传遍整个皇城。
一个想要求生的人，怎么不会找她医治，更何况这次是她主动来的。
“公公，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叨扰到娘娘休息了。”一个穿着青绿相间的宫女前来查看。
“小秋，没事，一个路过的闲人罢了，我这就打发她走。”王公公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林汐听见动静，连忙大声喊道：“微臣是太医院的林汐，听说皇后病重，前来探查。”
王公公神情慌乱，伸手想要阻止她。
谁知小秋听闻便从里面走出来，激动地握住她的双手，“太医院中终于派人来问候娘娘了，林御医快请进。”
林汐疑惑王公公和宫女二人说的话，怎么会一点都不一样。
但她还是进去了，看见院内杂草丛生，堪比那日所见到的冷宫。
小秋领着她来到一座破旧的寝殿，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修饰过，这里甚至还不如一个才人的寝殿。
林汐走进破旧的殿内，在一扇屏风后面，一个女人不断咳嗽，她斜靠在床边，半天说不出话。
她将手伸出屏风外面，让林汐把脉。
小秋为林汐准备一个凳子。
她坐下后，将手抚在脉搏，她虽然不会中医，但是面前女人的脉搏跳动十分缓慢，身体像是老人的身子。
她透过梳妆台上的铜镜不小心看到皇后的真容。
斜靠在榻上的女人白发苍苍，脸上布满了可怖的皱纹，穿着一身白色纱衣，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林汐不敢再看，只能继续假装号脉。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旁边的小秋看她毫无动静，着急问道：“林御医，怎么样？”
此时林汐不知怎么回答，想要读取皇后心声，可惜什么都没有听到。
“请问皇后是何时得了这种怪病？”她一脸深沉。
“这生下太子之后就得了怪病。”小秋如实禀告。
【这冷翠宫没被皇上封的时候，曾找太医看过，只说是伤风感冒，如今皇后娘娘病得越发严重，每每让王公公去请太医，也不见有人来过。】
林汐连忙跪下，如实禀告“微臣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症状，还望娘娘允准我回太医院，跟师父商讨一番，再给娘娘治疗方案。”
里面的人点点头，同意她的看法。
待林汐诊治完毕，头也不回地跑掉了，她现在才知道为何皇后一直不敢出门见人，因为她得了怪病，不过也真是奇怪，为何生了皇子之后会得这种病。
看来她得回去查查太医院的医书，或许师父对这方面有所了解。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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