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试探与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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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跟着明择一家人到了尚瑾花都。
他再赌，再看明择他们能不能接受自己。
李程年幼的贫苦生活，再加上长时间虐待，比同龄的孩子早熟很多。
突然丧母，他缺乏安全感，努力在抓一个支撑点。
他在警察局听到了别人要把他送到孤儿院，等着别人领养。
如果真的要被领养，他想自己去选择领养人。
李程看到明择的外公外婆就很好，想靠近。
哪怕给自己一点点温暖也可以。
——
刚进门，王妈激动的对回来的一行人说:“谢天谢地，明少爷安全回来了”
看到明择的脏乱的风衣，心疼的握着他冰凉的手说:“少爷，到家了啊”
再看看严岭夫妇:“先生、太太现在开饭吗？”
俩夫妻经历几小时光顾着找明择，现在到家了。
室内的暖气拼命追赶着身上的寒气。
紧绷的弦松了，疲惫感愈发明显。
严岭倚在沙发上问明择：“小择，你要现在吃饭？还是洗完澡在吃饭？”
明择看了身上的衣服和手面上的擦伤，又看了外公外婆疲惫的面容。
脑海里拉占据了几秒说：“饿了，想先吃饭。”
谷婷将包放在衣帽架上，有气无力的说:“王妈，待会吃饭多加一副碗筷，有小孩子来做客。”
王妈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外面没进来的李程说:“好可爱的孩子。”
上前拉住李程的手看到了一些血迹，很快打消疑虑，和蔼的对着李程说：“不要怕，跟我来，带你先洗手。”
李程迟疑的看着正在脱风衣的明择。
明择语气淡淡的说：“快去吧，一会要吃饭了。”
得到肯定的他跟着王妈去了洗手间。
明择和外公外婆各自落座在餐厅位置
餐桌上——
明择夹了块排骨在李程碗里说:“喜欢吃什么就自己夹，就当在自己家。”
李程真的想问眼前这个大哥哥:“真的可以一直住下去吗？”
可是他忍住了。
谷婷看到王妈端来最后一道汤说:“快点坐下来吃饭吧，你和老李就跟往常一样。”
“现在不过是多了个孩子。”
王妈用围裙擦了擦手说:“好的，太太。我这就去叫他。”
严岭:“他俩还是没改掉这习惯，来客就不和我们一起用饭。”
明择难得主动说话:“嗯，每次都这样。”
明择今天受到了惊吓，胃口比平时还要小一些。
因为李程的到来，并没有吃完就回卧室。
自己吃饱了，就不停的给李程夹菜。
李程在吃今天的第二顿饭，妈妈答应自己中午出去吃饭的。
没想到......
妈妈离开那一瞬间，让他忘记了胃里的饥饿感。
现在看到明择像妈妈一样照顾自己，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头埋在碗里，往嘴里扒饭，努力让眼泪倒回去。
饭后王姨准备带李程洗澡，突然想起家里没有小孩子的衣服。
“太太，没有这孩子的换洗衣服。”
谷婷看着犯难的王妈，晚上为了顾及明择，竟然忽略了这个孩子。
“快到十点了，现在出去买也来不及了。”
“我新买的加绒睡袍，先给这孩子穿一晚，明天带他去买几身新衣服。”
明择刚锁上门，就听到敲门声，开门看到的是王妈和李程。
王妈满脸歉意的解释:“少爷，这孩子说一个人在客房睡害怕，想要找你，说要和你一起睡觉。”
明择看着李程穿着不合身的睡袍和刚吹干的蓬松黑发，加上湿漉漉的大眼睛。
觉得自己有些无法拒绝这样可爱的李程，解释着:“我是开灯睡得，会影响到你休息的。
“你要是能接受就和我一个房间吧”
李程毫不犹豫的拖着睡袍，抱住了明择的长腿:“我想和哥哥呆在一起。”
房间内，明择坐在画板前用，铅笔勾勒着要画的轮廓线。
李程躺在床上安静的看着天花板的吊灯。
房间里只有铅笔在画板上的摩擦声。
明择太早睡的话，凌晨三四点会失眠。
心理医生建议他找一样事情坚持去做，打发难以入睡的时间。
有事情做就不会胡思乱想，减少对黑夜的恐惧害怕。
顺其自然的困意，再慢慢沉入睡眠。
画板上勾勒的居然是祁斯幽，看着画板的明择觉得眼睛不像。
他都没发现自己怎么会画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
明择在想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碰到那个警官，如果还能碰到，一定仔细记住他深邃的眼眸。
他起身准备看看李程有没有睡着，意外看到桌子上祁斯幽给自己的联系方式。
明择在想:会是微信吗？朋友圈应该照片吧？
拿起手机搜索电话号码。
明择有些犹豫要不要加，这搜到的头像居然是一个两三岁小女孩的头像。
失落的将手机和联系方式扔在一旁。
床上的李程睡着哭出了声音，像是在做噩梦。
明择有些不知所措。
凌晨了，也不想打扰其他人。
硬着头皮，爬到床上，拉开被角盖在自己身上。
一边用手轻拍着李程后背，一边在想要不要叫醒做梦的李程。
李程抓着明择的手，像是梦里有个人替他捂住了眼睛。
让他看不到妈妈倒下的模样。
明择感觉握着自己手的力度小了不少，起身拿了扔在白色地毯上的手机。
即便有外公外婆在陪自己，可是自己心里还是觉得空洞。
他想把自己心里的空洞填满。
就选择把微博当做自己的日记本。
三四年积累了小一万粉丝，粉丝都会好奇这么坚持不懈的博主什么时候才会停更。
停更没等来，等到的却是一千多条的碎碎念念。
他编辑好文案点击发送:‘今天心情一开始很是不好，后来遇到一个很有趣、很有安全感的男人，心情好像也没有那么差了。’
发完几分钟就有十几个点赞和两条评论。
橘子没熟评论到:“你这是喜欢人家的节奏呀！”
天平歪了评论到:“博主这男人有多帅？人神共愤嘛？求照片。”
明择微博资料是女的，自己也没改，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女博主。
他盯着橘子没熟的评论呢喃:“喜欢？好像也不排斥。”
他直接回复:“是蛮喜欢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条评论以后会直接让他社死，因为橘子没熟是胡铮的微博。
胡铮是通过亲妹妹推荐的，说这人发博的内容挺有意思。
妹控啊，妹妹说啥就是啥。
胡铮今晚有些失眠。
他一进家门，自家老妈就像念紧箍咒一样，催他相亲。
坐在沙发上听着胡妈妈念叨十几分钟，还给他安排了周五晚上的相亲。
胡铮觉得自己这次真的逃不了了。
由于自己经常放鸽子，胡妈妈这次打算压着儿子去。
洗漱完的胡铮，关掉了和祁斯幽的对话框。
刷起了微博。
看到‘小明不明’发了微博。
“果然像我妹说得，雷打不动的更新微博。”
看到明择发的内容，鬼使神差的评论了一句。
没想到‘小明不明’回复了他。
看了一下时间快凌晨一点半了，再不睡觉，明早真的起不来了。
他现在心情有些不好。
关上手机，把自己闷在被子里找月老谈心。
今天晚睡的可不止一个人。
祁斯幽打算要睡了，微信弹出‘基佬的信息’
一张照片加上一段话
“多久没来撒钱了，过来玩一会啊。”
祁斯幽看着照片下意识的吐出：“窝草，左拥右抱，还有一个坐大腿。”
回复：“纸醉金迷的生活，不适合你幽哥。”
又回了一句“睡了。”
基佬回复：“别呀，想你了。”
祁斯幽恶趣的回复：“怎么？想尝试被压？平时压别人觉得不过瘾？”
基佬回复一个白眼的表情，紧接着说：“诚邀，爱来不来。”
祁斯幽盯着手机像是在思考什么，换掉身上的睡衣，打底的高领毛衣外又套了一个黑色皮夹克上衣，穿着一条黑色牛仔裤就出门来了。
十分钟不到，走进酒吧，一改往常，今日放的竟是舒缓的轻音乐。
沈青（基佬）坐在调酒柜台，调戏照片里坐他腿上的男孩。
祁斯幽默默坐在旁边，沈青淡定的亲了男孩脸颊一下：“乖，今天要不是有扫黄警察来，我肯定不让你回家。”
“车给你叫好了，到家发信息给我。”
男孩红着脸不敢看祁斯幽，飞快的奔向店门口。
祁斯幽右手食指有节奏的敲着吧台。
沈青收回抛出去的媚眼。
快速调了一杯鸡尾酒推到祁斯幽面前。
他说：“刚研究的新品，尝尝。记得打个评分。”
扫黄警察祁斯幽端起酒杯品尝了一口：“还不错，技术有所长进。”
“不像我第一次试毒，难以下咽。”
沈青也不在意祁斯幽翻旧账，不怕挨揍的说：“你说的对，多练练就好了。”
“可惜某人童男身还在。”
祁斯幽痞笑的看着沈青：“今晚是想去医院的VIP病房吧。”
沈青有些招架不住祁斯幽动不动打人的尿性，连忙摆手：“谈正事，谈正事。”
“包厢谈。”
包厢内--
祁斯幽听完沈青说的事，开口：“你是说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做毒品交易？”
沈青有些不确定的说：“可能是，那天服务生跟我反馈包厢不对劲。”
“我那时刚失恋没心情来店里。”
“今天想起来，就看监控了，也发现了不对劲。”
沈青把电脑推到祁斯幽面前。
“监控在这，你再看一下。”
祁斯幽看完监控眉头紧锁对着他说：“这事你继续暗地观察，你店里的监控里看不清脸，我这边回所里，让同事查一下这一片监控。”
“如果再来，记得电话给我。”
沈青看着他点点头。
祁斯幽不打算和沈青过多交流这件事毕竟沈青知道的也不多，随即转开话题：“你这换男朋友的速度都快赶上丢裤衩的次数了。”
沈青有些无奈的摆手：“你不懂我的伤心和快乐。”
“我那分手两个月的男朋友，家里逼着他找个女的结婚了。”
“当初躺在我怀里的时候，还对天发誓不离开我。”
“结婚才一个多月，朋友圈就晒他老婆怀孕了。”
“他这一波骚操作，都把我整的，我都怀疑我那方面真的不行了。”
“你还说我，你这身边男女都没有的人，怎么还敢指责我。”
这话让祁斯幽想起白天的明择。
祁斯幽回想着那个男孩，瘦弱的脸颊，一双懵懂、好奇的眼睛与自己对视。
自己居然会心跳加速。
沈青他看着祁斯幽在发呆，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胳膊试探的问：“你刚刚是在想男人吧？”
见祁斯幽没有立即否认打趣道：“刚刚忽然想起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你喝多了抓起我衣领，吓得我以为你想睡我。”
“我当时可是努力挣扎和开脱跟你解释咱俩同一个属性。”
祁斯幽白眼了沈青：“尿性，酒也喝了，事也谈了。”
“回去了。”
沈青倚着沙发，双手抱怀，敲着二郎腿朝祁斯幽的背影喊：“酒钱还没付。”
扫黄警察自动屏蔽与钱有关的信息。
清晨
明择睡眼迷蒙的摸着床，发现李程没在床上。
轻揉着眼睛，听到卫生间传来马桶抽水的声音。
坐起来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眼尾被水雾噙湿，整个人显得娇柔了许多。
李程拖着睡袍看到明择的样子感叹：“哥哥，好漂亮。”
明择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想纠正。
他下床帮李程整理好衣袍，拉着他的手：“昨晚睡得习惯吗？”
“我的卧室没有多余的牙刷，待会找王妈要一份，洗漱好我们就下楼吃早饭。”
李程乖巧的点头:“习惯，谢谢哥哥。”
饭后严岭和谷婷齐刷刷的打量着李程，松垮的衣服衬的他真正像个孩子。
俩夫妻看他的眼神柔软了许多。
小尾巴李程，坐着站着都要黏着明择。
谷婷拉过小尾巴李程说：“你昨天的衣服，王妈已经给干洗好了。”
“待会穿上衣服，我们去商场逛逛好吗？”。
李程顺势的扑在谷婷怀里:“哥哥也会和我们一起去对吗？”
明择听到李程话，停止玩手机的动作，就看到三双眼睛齐刷刷的望着他。
明择扶额，听不清是什么语气：“一起。”
严岭和谷婷有些欣喜，外孙去年开学前受到惊吓，半年多都不肯家门。
这次听胡警官简单的描述，也觉得明择会像以往一样抗拒出门。
没想到这次没有，俩夫妻看李程越看越喜欢。
李程无缘无故被盖上功劳勋章！！！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试探与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