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及亦是你》金枪鱼三明治

30、ending

　　今天是跟柳玉寒分手的第31天，也是叶凌秋睡在医院值班的第31天。自从和她分手，叶凌秋不敢回家，怕家里的一切让她想起柳玉寒。
　　小如见叶凌秋这么痛苦：“老叶，你注意身体啊。”
　　叶凌秋苦笑：没事。还能坚持住。人们不是说，一个月之后就好了么。快了。”
　　小如：“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要分手啊。”
　　叶凌秋：“因为太爱了。”

　　过年时，柳玉寒给叶凌秋发了条：新年快乐。
　　叶凌秋不知道该怎么回，便没回了。

　　转眼到了五月，春暖花开，叶凌秋也感到了久违的开心。只是，自己每次听到那首歌，都会不自觉的流泪：“晚风中闪过几帧从前啊 飞驰中旋转已不见了吗……”
　　叶凌秋靠在计程车的玻璃上，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景色，心想：舒雨是不是要生了，自从跟柳玉寒分手，她也换了家医院产检，可能是怕尴尬吧，希望一切顺利。
　　五月初的一天，叶凌秋晚上在值班，又是安静的一夜。突然听到急诊室传唤说是有孕妇大出血。。。。。。。。。。。。。。。。
　　这一天，江舒雨晚上在家吃完饭，想着去洗个澡，没想到却脚滑，摔倒了地上。
　　江舒雨：“吉米！”
　　王吉米听声，赶紧跑到浴室，惊呆：“老婆你怎么这么多血……”
　　江舒雨：“快打120，快打120……”
　　王吉米赶紧给120打了电话。上救护车前，拿起旁边的手机给柳玉寒打了个电话：“柳玉寒，我，我不行了……”
　　柳玉寒还在加班，听到江舒雨这么说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江舒雨：“我摔倒了，大出血，现在马上上救护车。柳玉寒我要是死了，你帮我照顾孩子啊……”
　　柳玉寒：“别瞎说。你去哪个医院？”
　　江舒雨问急救员：“我们去哪个医院？”
　　急救员：“最近的九院。”
　　江舒雨：“九院。”
　　柳玉寒心里一紧张，九院……不会碰到叶凌秋吧，不过她应该不值班：“好。我马上到。”
　　柳玉寒一路狂奔，跟救护车前后脚进了医院。
　　江舒雨见柳玉寒来了：“柳玉寒……我应该没事吧……”
　　柳玉寒：“不会有事的。”
　　急救医生说：“出血有些严重，得找妇产科过来了。” 便让护士赶紧给妇产科打电话。
　　叶凌秋听到传呼，赶紧跑到急救室。发现，病床前站的人影，异常的熟悉。心里有点紧张。
　　跑到病床前，见是江舒雨：“舒雨，你怎么了？”
　　江舒雨见是叶凌秋，哭：“叶医生…………我摔倒了……”
　　叶凌秋见出血这么严重：“推手术室吧。”
　　便往手术室跑。
　　柳玉寒分手之后第一次见到叶凌秋，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心里有许多话想跟叶凌秋说，但现在不是时候。
　　柳玉寒和王吉米等在手术室门口。
　　叶凌秋剖腹产取出了胎儿：“是个男孩儿。宝宝一切都好。”
　　江舒雨开心：“男孩儿啊，男孩儿挺好。”
　　江舒雨突然开始大出血，叶凌秋：“糟糕……” 血多的止不住，叶凌秋拼命的往腹腔塞纱布，护士不停的拿来血袋。门外的二人看来来往往的护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终于有一个护士出来把孩子抱给了吉米：“男孩。一切健康。” 吉米赶忙接过，问：“我老婆呢？” 护士：“产妇情况不太好，叶医生还在抢救。”说完赶紧进去了。吉米坐在凳子上开始哭：“都怪我，都怪我……”柳玉寒见他这么痛苦，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没事的，会没事的。”
　　江舒雨还在出血，已经出现一次心脏骤停，上AED，救回来一次。
　　江舒雨清醒后问叶凌秋，我怎么了。叶凌秋：“血止不住，得切除子宫。”
　　江舒雨：“别啊。我还想再生一个孩子呢。”
　　叶凌秋继续止血，又一次心脏骤停，又救回来一次。叶凌秋决定切除江舒雨的子宫，要不然命该保不住了,心想：对不起了舒雨。
　　手术终于结束了，江舒雨的血也止住了，生命体征平稳，叶凌秋长输一口气。走出手术室跟家属汇报，见到了柳玉寒，叶凌秋眼神有意躲着她，便跟吉米说：“舒雨突然大出血，最后切除子宫才救回来。术后得住院一周恢复。马上应该就出来了，护士会跟你详细说明。” 叶凌秋说完不等吉米说什么便走了。
　　柳玉寒和吉米跟着江舒雨去了病房，见江舒雨还在昏睡，柳玉寒想去找一下叶凌秋。
　　叶凌秋回办公室，缓了一会儿，这么久没见到柳玉寒，本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这段感情，没想到再次见面竟还是感情这么强烈。听到有人敲门，叶凌秋起身开门，见是柳玉寒。
　　叶凌秋有点慌乱：“你，有事吗？”
　　柳玉寒：“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叶凌秋看向旁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柳玉寒。
　　柳玉寒：“你最近好吗？”
　　叶凌秋：“还好，你呢？”
　　柳玉寒：“也还好。” 柳玉寒也不知道该聊什么，便说：“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叶凌秋：“嗯。拜拜。” 关上门后，往日的回忆有一点点浮现，叶凌秋不禁泪如雨下。

　　第二天，小如来上班，见江舒雨在病房：“舒雨？怎么是你？”
　　江舒雨：“小如，好久不见了。”
　　小如：“发生什么事了？”
　　江舒雨：“昨天摔了一跤，被叶医生救回来了。”
　　小如：“天呐，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我来看护你，包你恢复的很快。”
　　江舒雨笑着说：“谢谢小如。”
　　小如看向婴儿床：“哎呀，这是宝宝吗？好可爱啊，我能抱抱吗？”
　　江舒雨：“抱吧~”
　　小如摸摸婴儿的小脸：“好嫩啊~ 长得像你~”
　　江舒雨笑一笑。
　　叶凌秋过来查房：“舒雨，感觉怎么样？”检查了一下伤口。
　　江舒雨：“没什么感觉，就是累。”
　　叶凌秋：“你这不光生了孩子，还出了那么多血，得好好补补。”
　　江舒雨点点头。这时，柳玉寒手里提着早饭进来了。叶凌秋见她，有些不知所措。房间里突然也安静下来了。叶凌秋说：“我去查别的房了，小如会好好照顾你的，放心吧。”
　　小如见叶凌秋走了，叹了口气：“哎，你们两个有到分手的地步吗？”
　　江舒雨：“哎，我也觉得可惜。”
　　小如：“柳老大，你是不知道，头两个月，老叶每天值班睡在医院。我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她说看着心里难受。最近心情才好了些。”
　　柳玉寒心里有些难过。对江舒雨说：“吃早饭吧，我去上班了。”人到了班上，心里却一直想着叶凌秋。
　　午时，叶凌秋又来查房，江舒雨：“叶医生，我能问你件事吗？”
　　叶凌秋：“可以啊。”
　　江舒雨：“你还爱着柳玉寒吗？”
　　叶凌秋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都分手了，还说这个有什么用。”
　　江舒雨：“分手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还能复合的啊。你看我跟吉米。”
　　叶凌秋笑：“你不用操心我了。你好好恢复就行。”
　　叶凌秋知道自己还爱着柳玉寒，但是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柳玉寒下了班便去看了江舒雨：“舒雨，你感觉怎么样？”
　　江舒雨：“还好，没什么特别难受的感觉。吉米和小如一直在照顾我。”
　　叶凌秋想下班之前再看一次江舒雨，也来到房间。见到大家都在。检查了一下伤口之类的，便准备出房门回家了。
　　江舒雨忙喊住：“叶医生~”
　　叶凌秋回头：“怎么了？”
　　江舒雨：“你是要回家吗？”
　　叶凌秋：“对啊。下班了。”
　　江舒雨冲柳玉寒使眼色：“你昨晚那么累，今天又上一天班，让柳玉寒送你吧。别打车了。”
　　叶凌秋明白江舒雨什么意思：“没事，不用。” 说完便走了。
　　江舒雨见柳玉寒没动：“不是，你待在这干什么啊？还不快去。”
　　柳玉寒反应过来：“哦好……” 马上追了出去。
　　柳玉寒追上叶凌秋说：“还是我送你吧，现在下班高峰期，也不好打车。”
　　叶凌秋继续走：“没事。”
　　柳玉寒见叶凌秋继续走，便拦在了前面，叶凌秋停住，看着她：“我陪你打车吧。”
　　叶凌秋无奈的叹口气：“我自己打就行。你让开吧。”
　　叶凌秋从柳玉寒旁边走过。柳玉寒无奈看着叶凌秋的背影。
　　江舒雨见柳玉寒回来了：“你没送叶医生？”
　　柳玉寒摇摇头：“不让送。”
　　江舒雨：“你傻啊，不让送你硬送啊。女孩子，哄一下就好了。你这样，我教你，我还得在这住院六天，我的天，你这六天每天来送早饭，送午饭，送晚饭，六天之后绝对没问题。”
　　小如听到也进来说：“我们可以帮你。老叶应该还很在乎你。”
　　江舒雨：“是啊。毕竟你犯了错，也得有个认错的态度。之前让你走，你就走，你也不哄。哎，叶医生摊上你真的是……”
　　柳玉寒：“……我有那么差么”
　　江舒雨：“你不是差，你是气人。”

　　第二天
　　柳玉寒一大早就来到了江舒雨的病房，等着叶凌秋来查房。叶凌秋见柳玉寒又在，看了她一眼，也没理她，便跟江舒雨交流了起来。江舒雨问：“叶医生你吃早饭了吗？正好我也没吃，柳玉寒要出去买饭，给你带一点吧？”
　　叶凌秋说：“不用，我吃过了。”
　　小如：“你不是一般在医院吃早饭吗？”
　　叶凌秋：“……啊，今天家里吃了。你恢复挺好的，我去看别的病人了。”说完溜了。
　　小如对柳玉寒说：“没吃饭，买去吧。”
　　叶凌秋查完一圈房回来，见柳玉寒提着早饭站在办公室门口，叶凌秋不想理她便进屋了。
　　柳玉寒回到病房：“哎。”
　　江舒雨：“没事，贵在坚持。”

　　午休时分，叶凌秋第二次查房，柳玉寒又在，叶凌秋心想这人不上班吗……
　　柳玉寒：“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叶凌秋：“不用。吃过了。”说完走人。
　　柳玉寒：“哎。”
　　江舒雨：“没事，加油……”

　　下班之前第三次查房，又见着柳玉寒。
　　柳玉寒：“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叶凌秋：“不用。” 说完准备走人。
　　柳玉寒：“下班真的不好打车。”
　　叶凌秋：“那也不用。”说完走人。
　　柳玉寒叹气。
　　江舒雨：“再接再厉。”

　　一连几天，叶凌秋每次查房都能碰见柳玉寒，每次都是同样的问题，叶凌秋想想就觉得好笑，这人不能换个问题问么……

　　第六天，终于没看见柳玉寒了，叶凌秋心想这人是被拒绝太多次，放弃了吗？有点小失落，回到办公室一看，桌上放着早饭。叶凌秋一笑：“终于开窍了。”
　　中午查房见到柳玉寒，又问：“早饭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啊？”
　　叶凌秋：“你每天不上班的吗？”
　　柳玉寒见叶凌秋终于跟自己对话了：“请了七天假……”
　　叶凌秋：“怪不得……”
　　江舒雨见二人关系有点缓和：“柳玉寒，你帮我买个午饭去。我想吃对门的酸菜鱼。”
　　叶凌秋最喜欢吃对门的酸菜鱼了。
　　柳玉寒问：“要不要一起啊？”
　　叶凌秋着实饿了，加上酸菜鱼的魅力，想了想：“等我换个衣服。”
　　柳玉寒高兴：“好。”
　　叶凌秋换好衣服见柳玉寒在医院门口等着：“走吧。”
　　二人到饭馆坐下吃饭。
　　柳玉寒没话找话：“你最近忙吗？”
　　叶凌秋：“不忙。”
　　柳玉寒：“那你最近还值班吗？”
　　叶凌秋：“不值。”
　　柳玉寒：“……你，谈恋爱了吗？”
　　叶凌秋继续吃饭：“没谈。”
　　柳玉寒：“那你……”
　　叶凌秋：“吃个饭怎么问题这么多。”
　　柳玉寒不说话了。叶凌秋偷偷笑了笑。
　　吃完饭结账，柳玉寒说：“这顿我来吧。” 说完找手机和钱包，柳玉寒灵机一动：“没带钱包没带手机。一会儿医院我还你。“
　　叶凌秋刷了手机付了钱：“不用还。”
　　二人吃完饭叶凌秋回到办公室。不禁笑了笑：柳玉寒这个呆子。
　　不一会儿柳玉寒来敲门：“我来给你转账。”
　　叶凌秋：“转账不是手机上直接转就行吗？”
　　柳玉寒：“也是……” 叶凌秋看见她就想笑。
　　柳玉寒郁闷：“那我走了。”
　　叶凌秋有点心软：“你进来吧。”
　　拿出手机找出二维码：“你扫吧……”
　　柳玉寒扫了二维码转了钱，便说：“好了，那我走了。”
　　叶凌秋哭笑不得：“你就是来扫码的吗？”
　　柳玉寒：“要不然呢？”
　　叶凌秋无奈：“……行，你扫完了走吧。我得上班了。” 心想：这么呆的人，活该被王凡亲了都不会拒绝。
　　柳玉寒回到病房，江舒雨问：“怎么样？”
　　柳玉寒：“扫了码还了钱。”
　　江舒雨：“然后呢？”
　　柳玉寒：“她就上班了，我就出来了。”
　　江舒雨：“……哎，我还是那句话，叶医生怎么看上你了…你们好不容易能独处，发挥你的强项啊。”
　　柳玉寒想了想：“明白了。”
　　江舒雨：“你不是挺人精的么？”
　　柳玉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她这儿我就不人精了。”
　　江舒雨：“爱情的力量。”

　　叶凌秋办公室里有点按耐不住：柳玉寒怎么就这么听不出来话呢……
　　便又去江舒雨那查了个房。
　　江舒雨：“叶医生，你怎么又来了？”
　　叶凌秋：“刚才忘检查了一项。”叶凌秋随便翻着本子。
　　江舒雨猜到叶凌秋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想着借坡下驴：“叶医生，你这中午不休息困不困？要不要买杯咖啡喝？我请你。”
　　叶凌秋把本子合上：“好啊。”
　　江舒雨：“柳玉寒，你拿着我的卡，陪叶医生买杯咖啡去。”
　　柳玉寒：“好。”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江舒雨叹气：“遇上个呆子，心累……”
　　叶凌秋去医院食堂买了杯咖啡，跟柳玉寒安静的走着。走到办公室门口，叶凌秋：“我上班了。”便进了房间。柳玉寒想了想，把门从身后关上。叶凌秋转身，柳玉寒吻了上来。叶凌秋把手中的咖啡扔到地上，搂着柳玉寒激烈的拥吻，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快流血了，吻到彼此都忘了呼吸，只想着回应对方。
　　吻了很久很久，叶凌秋擦了一下嘴唇被咬破的血：“终于开窍了。”
　　柳玉寒笑了。
　　叶凌秋拉着她去了休息室，昏暗的房间，别有一番情调。关上门，二人吻到了床上，柳玉寒抚摸着叶凌秋的身体。二人犹如沉睡多年的火山爆发一般激烈，叶凌秋不禁出了声，这许久没体验过的快感让她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柳玉寒把自己所有的爱意都给了叶凌秋，二人事后已大汗淋淋。叶凌秋起身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对柳玉寒说：“我家钥匙你还有，没事儿就搬回去吧。” 说完便起身穿衣服回去上班了。

　　叶凌秋下班回到家，看到柳玉寒又搬回来了，在厨房做着饭，心里无比的幸福。柳玉寒过来抱着她，二人约定以后再也不分开了，永远都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