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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躁郁症发 痛不欲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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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自便吧”
众人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不嫌事大。
裴汤自然丢不起这人,撂了句话转身上楼了。
巴西的天气热闷潮湿,一会就电闪雷鸣了。
“傅小姐,既然来便是客,你也别急着走,喝了我卡尔的喜酒再走也不迟”
“让她走”沈媛抿口红酒笑道“这里气候常有毒蛇出没,就算是普通河流里藏着多少凯门鳄都不知道,她要走就让她走”
“是啊,这位女士,我妻子年轻的时候吃香蕉被巴西流浪蜘蛛咬了手,没重视休克死亡了”年迈的管家拉着傅伽的手,边说边把人往屋里带“你先住下,要走也等雨停了,安排下再离开”
她也不语,一声响雷让本已经睡着的小裴卿哇哇大哭。
闻着声,急忙跑到楼上,推门进去。
裴汤正手足无措的哄着,这娃一看见妈妈来了哭的更凶,小腿子直蹬的就要傅伽抱。
“给我吧,我来哄”
他没阻拦,看着她娴熟的动作,抱着孩子轻言轻语的哄着,拿起一个小橘子,剥皮剔丝,咬破一个小口子给她吸汁。
小家伙一会就平静下来,小鼻子小眼睛都红扑扑的,惹人怜爱。
那瞬间,他突然鬼使神差的想抱上去,还是忍住了。
因为躁郁症的原因,让他难受的握紧双手。
“碰——”
看着摔门而去的背影,傅伽一脸不可思议。
他是真的这么容不下她啊。
楼下的裴汤一口淤血卡在喉咙,燥热难耐,哗的一下吐了出来。
听到声音的沈媛立刻敢下楼,让卡尔赶紧去联系私人医生。
卡尔那里被他的未婚妻缠着问刚刚来闹事的女人是谁,根本分身乏术。
裴汤的私人助理也赶来,拿出了备用药。
“裴汤哥,你这样,你这两年把你的身体糟蹋够了啊!”
“是啊,裴少,如今小小姐在身边你更好保重身体啊”助理也满眼无奈,他这主子,已经半个月没怎么合眼了。
“我知道,你们躲开”心中有火,郁结难开,躁郁症发作让他烦躁不堪,甚至想打人。
沈媛被推倒在地,摔破了花瓶,脚腕也流出鲜血。
花瓶的碎裂声,让卡尔甩开了那个婆娘,赶紧追了出来,一剂镇定剂把他撂倒。
“你没事吧”卡尔把人往沙发上一扔,掺起地上的沈媛“你流血了?”
她踉踉跄跄的起身,抬头看见拐角处卡尔的未婚妻站着注视一切,心里毛毛的推开他的手。
“我没事,卡尔哥你去休息吧,我照顾裴汤哥”
“你这样能照顾谁!”
“我说了,不用你……你干嘛!”
话音未落,就被卡尔公主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回房,任凭她如何捶打挣扎。
助理则努力的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帮着昏睡的裴汤擦脸。
刚刚楼下的声响,傅伽不是没听到,只不过她不敢下去,如今孩子稳稳的睡在她怀里,没什么比这更让她踏实的了。
后半夜两三点钟,沙发上的裴汤突然睁眼,他疾步如飞的跑上楼去。
推开门看见母女两个睡在卧室里安安静静。
真好,她没走。
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滑坐在地面上,少顷,起身小心翼翼挪到床边上,细细看着傅伽的脸。
真不知道她给他下了什么蛊。
虽然人人都知道她傅伽是美丽的,但是在他眼里真的貌若天仙,像神明一般的圣洁,怎能是简简单单美丽两字可描述。
“我真是无药可救了”
他低低的笑出声,贴着傅伽的额头,贪婪的吸着她的气息。
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这几年来不得已的成熟,让他的性格也从之前的张扬狂狷,变得城府狠辣。
修炼半生,能割舍一切,唯独还是舍不下她。
黎明的阳光照耀在暴雨后的大地。
潮湿土壤的气味是以往城市没有的舒心味道,毫无保留的钻进傅伽的鼻腔。
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看见的是趴在床边上沉沉睡去的裴汤。
他睡着的模样,和小裴卿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甚至带着奶气。
这让母爱泛滥的傅伽内心柔软起来。
她刚起生,就惊动了他。
一张眸的瞬间,清冷的理智如寒潭一般涌上来,审视着她。
“你……怎么睡在地上”
“因为你睡在了床上”
“不好意思,占了你的房间”
尴尬的扣地。
“既然孩子看完了,就走吧”
“莫?”
“你自己昨晚说过的话,不记得了?”
还真是丝毫不留情面!
“我不是男子,自然不用信守诺言,孩子我一定是要带走的,没她我活不下去”
她压低声音,生怕吵醒小裴卿。
两人又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能大发善心把孩子给你吧?姑且不说我们之间没有这份情谊,另外裴家的子嗣怎么可能流落在外?”他冷漠的开口“还是你以为能靠打官司赢的抚养权?”
被戳破小心思的傅伽,呼吸微粗,愤愤的看着他。
“我一没出轨、二没再婚、家境比你殷实太多。道德层面、法律层面你都不占优势,你拿什么和我争?”
“哧”他起身随手弹了弹身上的薄灰“生下我的孩子是为什么?难道不是为了点抚养费吗?要多少钱我一次性付清,也不能白费你此番良苦用心”
啪——
他头微侧,脸颊的疼痛告诉他这个女人真的恼了。
“我在你眼里就那般不堪!你对我如此折辱……”
“这就折辱你了?”他步步紧逼。
“那这样呢!”
他先发一步钳制住第二记挥来的巴掌,精准的吻上她的唇。
任凭她争执万分。
直到小裴卿的啼哭才拉回了理智,只留下了衣衫不整的傅伽。
“明天就是你大婚之日了,恭喜你”
沈媛不露声色的浅笑,递上一个厚厚的红包。
“你哪来这么多钱,自己留着花吧,哥不能收你的”卡尔笑道,推辞。
“哎,一码归一码,将来我结婚了,你也要包我的”
话音刚落,卡尔手上的事停了下来。
将来……她结婚。
是啊她也会结婚。
她会和谁结婚。
和谁也不会和他结婚了。
“好”他收下“他日妹子大喜,我还你一个十倍的大包”
“好呢”
“沈媛”
“嗯?”
“我是不是很窝囊?……大家是不是都在背后笑我呢?”
“没呀,你很厉害,你一个人背负着家族使命,我知道你每年还会偷偷救济边境难民,给红十字会捐款,做了很多公益……别人不知道,我都懂的”
“你懂”他笔尖一顿,看向她。
“我都懂,卡尔哥,成年人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我祝你和嫂子恩爱和睦……白头到老”
沈媛眼角一酸。
突然,卡尔的未婚妻破门而入,嘴里飙着沈媛听不懂的本地糙话。
即使再听不懂,看着神情,也知道她骂得很脏,如若不是卡尔拦着,早撕沈媛了。
“事实上,我觉得如果在家族和女人之间非要做选择,我认为,卡尔还不算真的爱你”傅伽刚刚摸索卫生间碰巧撞见这一幕。
“是吗?我不认为抛开一切的爱情就是真的爱情,男人自然要有男人的担当”
“担当?”
“傅小姐,不是所有人都是裴汤,世界上只有一个裴汤”说罢,她头也不回的回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