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Present song【18】入住次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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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皮一点都不厚，这是真的，不然我早就在这张该死的床上梦周公去了。看着窗外已经是充满着希望的清晨，第一缕阳光打在我已经隆重成为熊猫眼的眼睛上，我仍旧死性不改地盯着脑袋上面的天花板。
已经盯了一宿了，不建议我再盯一下吧。细数一下经过的日子，已经在这里呆了十二小时了，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难道是因为害的灰睡在外面的沙发上？似乎不是那种内疚感，可以说是一种浑身上下不自在的感觉，有哪里变得不对劲了……自从躺下就不安，我是最近被刺激坏了么，最近泪腺还真是发达啊。
最近记忆什么的都躲得远远地，让我感觉像是心情好的时候记忆根本不会出现一样。
这几天闹得已经身心疲惫了。从来到这里这几天一直在忙碌着：加入这里、行踪被发现、被乐音杀掉的伙伴、假涟漪的案子、丽萨娜的死、乐音的纵火案以及前些日子的住院经历。
起码算算也过了一个月，来到灰的家里也是昨天的事情。
灰那家伙没说什么，然后就成这样子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有些吃不消，也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事情了，该面对的总该面对。银，我也许可以像你说的那样，笑着活下去，无论前方是多么的黑暗。
……真希望，你还在……
再想下去的话又要浪费光阴了。我愣愣地起身，然后懒散地伸了个懒腰。
整理好基本上没有派上什么用场的床，我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叹了一口气。从前我都有良好的睡眠，但是现在不得不让这把老骨头活动起来了，不如去干些什么，比如为了还人情解决一下伙食的问题。
想着，我出了卧室的门，留意地看了一眼昨天让给我床位自己睡沙发的灰。似乎因为感谢般地轻悄悄地走了过去，俯下身去看着正在睡觉的他。
其实有句话是对的：人在睡觉的时候会露出最真实的一面。其实眼前这个人虽然有一些别扭的脾气，但是还是个大好人。
不轻易间用手揉乱了灰的碎发，在那时候忽然想到了涟漪。虽然不清楚，但是八成以前也对涟漪做过一样的事情。
真希望世界不是那么黑暗的话，也许能和大家走在一起也说不一定。
可是啊……偏偏我的处境真的是没有办法逆转的样子……
“你干什么呢？”也许是因为被察觉到了，灰睁开了眼，当看到是我之后，愣了一下，然后也没有继续说什么。我的思考被打断了之后，还停息在痴呆状态，当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之后……
迅速抽回了手，脑子短路般地说道：“啊……那个……因为今天天气实在是太好了……哈哈。”这有关系么？
之后就这样子纠结地对视了很久，谁也没说一句话，但是脸上都浮现出可疑的红色。这还真是前所未有的窘状，难不成是因为我做了亏心事，但是这不算是亏心事吧……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要脸红啊！
“该死的太阳，太明媚了点吧。”想了半天之后我还是把错误都推给了太阳公公，笑了一下，站直身，“那我去做早饭了。”
话毕，我踏着碎步走进了厨房，顺便还回过头来好心地解释了一下：“欠人情这种事情，我还是早些解决，别怀疑我的厨艺。”随后便在厨房干了起来。
很久很久没有做饭了，不知道手艺有没有退步。我只知道那时候乐音和银都很喜欢我的食物，其实也就是平时为了让自己饿不死，形成良好的状态，研究起来了食物这些。但最近可是没有时间顾及这种事情。
我的第二大爱好就是做饭，但是基本上只吃一些，工作忙的缘故，终于能安下心来做一顿饭了。其实比起吃正餐，我更喜欢做些甜点吃，这种和我一点也不沾边的东西，自己吃着还是蛮幸福的。但是早餐就算了吧……
“你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生命有多么重要。”连一个客气的名字都不给予我，我手中忙活的刀具停了下来，灰这家伙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下，然后接着切着食物并且用声调调高了一下的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希望哪一天我死掉算了？”我是个走极端的人，这样的问法也让我没有办法说其他的。
我既不是珍惜生命的那种人，但也同样不是浪费生命的那种人。这种感受在这些日子以来最深刻。
灰明显停顿了一下再开口的：“你为什么总是把问题想的那么……糟糕？”
……糟糕？
“那你能明白最初的原因么？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下去，而是为了别人活下去。但我看着他们和我擦肩而过，我觉得生命是脆弱的也是坚强的……坚强得令人感觉无法接受，我已经不知道用着双眼看着多少人离去。同样的，我都快认为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存在，是我害了他们，我不得不自责，这些是一个罪人所要承担的。而我恰恰就是罪人。”这是我第一次对着别人生气，也是第一次尝到罪有应得的滋味。
“……其实我不太算怪你了，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真相。”良久之后从身后传来声音。虽然我很想说些什么，但是现在的状况我必须先说些别的什么事。
比如：“灰，我想我现在应该很怪你了……”
“……为什么？”
“……我手指头不幸丧生在菜刀下面，我想这把菜刀你最近先用不了了……”
“……”
即使是这样让人觉得没有办法适应的对话……
看来绷带它还是能派上用场的，这不，我这笨拙的绷带缠在自己的手指头上还真是有一种客观性的“可爱”，绷带胡乱缠上，有的伤口还暴露在外面喝西北风，最终还在背面打了一个死结，果然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你是个女的么……”看到这幅惨不忍睹的画面，没办法只好请灰来帮忙来了，于是，看在是他家菜刀切到我的份上，还是很好心地帮我包扎了。感觉上有点过意不去，但是心理面挺温暖的：“灰，你真贤惠，你当我爸爸吧……”
灰愣了一秒，然后抬起头来给我脑袋一拳：“你这家伙脑子出什么问题了……”
“……还好你这力度不是开始的时候的那种……（脑海中飘过被打飞的全过程）我说，早餐是必须吃的，已经做完了，只不过还差一份，但已经够吃的了。啊……我真的很想问一下。”
“什么？”
“……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去工会了呢？好像磨掉了很长时间，饭打包打包带走吧。”
良久……“你为什么现在才说？……”明显带着莫名的亢奋。
我耸肩道：“看你认真的样子我不忍心打断你……”
“其实是你想让伤口好受一些吧？”
“你真是一针见血……”我算是输给了眼前的人，但是也是一半一半，真的因为我看你看得都目不转睛了，鬼才知道这是为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Present song【18】入住次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