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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事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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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轰轰烈烈,震天响的鼓声里,打擂台开场了。
这次月失昼左边站着云帘、南宫齐非等一群人,右边站着沈湛等一群人。
无他,打擂台这么热血沸腾的事,还坐在上头多无趣啊!当然要下来一起呐喊。
于是他们一片人就挤在擂台边。
虽然互相嫌弃,仍然要和谐相处。
月失昼上去了几次,沈湛十分热切的在台下喊加油,南宫齐非逗他,也学着他喊加油。于是两个人在下头比嗓门儿。吸引了一群人看他们。
其实平心而论,这擂台打的有些无趣。因为刚开打不久,月失昼就能看出是什么结果了。
从萧散VS玉吟啸开始,擂台打的就很有看头,不仅仅是对打的人的身份,还是实力相当。
但是显然有些人不了解萧散的实力,认为他和他师尊一样,炼丹一绝,其他一般。起哄着让萧散认输,场面一度很混乱。
萧散这些年实在是太低调了。
月失昼叹了口气,琢磨着用灵火烧一圈会不会被人认为是在挑衅。
脚下就有一层寒冰一直结上擂台。
他回头看去,只见高高的观众席整个都散发着寒意,宫弦坐在南宫索旁边,剑出鞘了一半。
场面安静下来,没人起哄,上头开打。
南宫齐非和云帘打赌谁会赢。
云帘觉得玉吟啸会赢,南宫齐非说萧散会赢。
月失昼摇头叹气。
“你什么意思?萧散会输?”南宫齐非瞪着月失昼。
“我也看不出结果,果然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了啊……”月失昼唏嘘叹气。
“哥哥永远二十岁!”沈湛拍拍他的肩膀。
“谢谢啊……”月失昼心想我今年才十八。
萧散果然,上台之后就一直在拖延时间,不正面迎敌。
拖得越久玉吟啸赢面就越低。
但是玉吟啸当然不会就这么任由他拖延,攻势越发急迫紧促,每一招都是在奔着要萧散腹背受敌,不得不出手的架势。
萧散把滑不留手表现到了极致。
每次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了。
南灿气得在原地跺脚,看口型大约在骂萧散王八蛋。
最后玉吟啸被萧散逼下擂台。
拽住了萧散的腰带,在还没落地的时候用力拉他,借力凌空跃起。把萧散当垫背压在下面。最后以两人双双滚下擂台的平局告终。
萧散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脸色还带着些无语。大约是被玉吟啸的操作惊呆了,尤其是他还当了肉垫,玉吟啸和他身量相当,可以想象有多疼。
玉吟啸笑眯眯道:“萧师弟,承让。”
萧散恢复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状态:“玉师兄,承让。”
接下来,沈湛对别汌。
这位别汌是西江阁的二弟子,专修剑术,据南宫齐非说,接下来是和叶阶他们一起的。
月失昼看他拿剑手势就觉得他不错,出剑之后更是觉得他十分厉害。
原本应该是和沈湛不相上下的,如果沈湛没失忆,这一定会是十分精彩的一场,月失昼看着沈湛在上头左支右绌,妄图以大量灵力来抵御自己剑术的不完美,就暗叹可惜。
最后沈湛败的毫无悬念,月失昼心里不知道叹息了几次可惜。
『别可惜了,你和别汌打一架不就精彩了?』千共听得心烦。
『那万一他没遇到我,就遇到了段昭或者云弗暮或者别的谁呢?』月失昼觉得这些人哪个都很好,错过哪一个都好可惜。
千共不说话,大约在反思为什么月失昼成了个剑痴。
南灿和南宫齐非打起来的时候,大家看的是热闹。
毕竟这两人,真的不是很能打。
月失昼看着他们两个,感觉在看着的是两个斗鸡的孩子。
南宫齐非只会撒各种迷雾,明明他还有符篆的,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用。
而南灿,她明明也是有其他武器的,可她也认了死理,在那里布幻术。
最后南灿用捆仙锁绑了南宫齐非……的手,南宫齐非看到捆仙锁就吓得自己跳下了擂台,但是依旧难逃五花大绑的命运。
好在这个捆仙锁和之前那个不一样,这是捆仙锁二号,没有冰冻的能力。
月失昼之后又上去了几次,但是都十分无趣,好在他碰到了别汌。
但他在和云弗暮打的时候受了伤,发挥不是很好,月失昼于是又唉声叹气的把千共烦了一通。
之后传来惊呼声,原来是萧散和玉秋暄对上了!
作为最近几年的知名话题人物,萧散和玉秋暄时隔几年之后,在这种场合再度交锋,那简直是年度大瓜。
已经有人默默拿出照影石在录影像了。
玉秋暄只是对萧散微微一笑,双手握剑柄,剑尖朝下,彬彬有礼的一拜。
萧散面无表情,回以同样的礼。
“哦——”
底下一片唏嘘起哄声。
最后当然是玉秋暄输了,虽败犹荣。
月失昼低头看到脚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滚了过去,但是一晃眼就没了,正打算找的时候,却听到欢呼声阵阵,震得耳朵难受,一抬头发现许多道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
原来是轮到他和玉吟啸了。
月失昼一边和玉吟啸打,一边有意无意的看着场下,总觉得那个东西似乎停在了谁的脚底下。
忽略心里那点古怪的感觉,速战速决打完这一场,下台之后依旧心神不宁。
中午打完排行就出来了,月失昼没兴趣去看,依旧在想那个从自己脚边滚过去,他都没有看清的东西。
“喂,想什么呢?心神不宁的。”南宫齐非看不过去,于是拍了他一下。
“不知道。”月失昼趴在栏杆上,看着红枫亭外湖水清澈,映着大片大片火红枫叶,他接住一片落下的,放在手心捻了捻,居然如绸缎般光滑,“你说,这该不会是假的吧?”
“这些是终年火红的繁系枫树,一株就价值千金,也就九长老财大气粗多才多艺,有本事把它种下后还养的活。”
“原来如此。”
?
下午就是打团战。
南灿他们果然如云帘所料,找了段昭。不过除了他们两支以外,还有几支队伍也挺吸引人眼球,比如叶阶他们,不仅找了云弗暮,还把别汌给找了去。
月失昼之前单打独斗的时候没和沈湛对上,现在却和沈湛对上了。
千共果然强调了一遍又一遍,不、许、和、沈、湛、打、起、来!
月失昼心里很无奈。
段昭是个身量很高的少年。生得俊美无涛,看着薄情寡义。整日懒洋洋的活似没睡醒,那双眼睛就没睁开过。开场后不久,大家都打起来了,月失昼应付玉吟啸和玉秋暄兄妹两个,另外四个人都是二打一,而段昭,站在擂台边闭着眼睛睡得极香。
南宫齐非于是偷摸溜过去想趁机把他推下擂台,结果段昭终于睁开眼睛加入战局,要不是萧散抢救及时,他真的差点把自己赔进去。
不过让月失昼没想到的是,段昭居然可以一边弹箜篌给他自己辅助,一边用剑。
这时擂台上所有人都被打下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的用剑路子和月失昼不太一样,剑法随意,修长好看的手指松松的抓着剑,似乎没什么正形的样子。那剑仿佛随时都要脱手。
月失昼第一次碰到这种剑,还是挺意外的。
好在月失昼的霜天伞也有类似功能,抵消了段昭的箜篌给他自己的增幅,加上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在那个杀阵里的感觉,最后他们队有惊无险的赢了。
和叶阶对上的时候,他们五个人是给足了月失昼他们惊喜。
月失昼、南宫齐非、萧散、云帘、云笄儿VS云弗暮、别汌、叶阶、师凝、师轻舟。
那个天蓝色衣袍,恣意飞扬,温润好动的少年就是如今执掌双翼阁的亲传弟子师凝。他师尊在千年前就牺牲在了封魔之战的战场,还是他道侣替他收了他,说是若他回来,应当会喜欢这个弟子。只是已逝之魂,哪有那么容易回来?众人唏嘘这番情谊,更多的却是对师凝小小年纪就有一阁之主的权力的歆羡。
而师凝旁边那个,和他极为相似,但比他高些沉稳些的少年,则是比他大两岁的兄长师轻舟。西江阁长老顾烈的亲传三弟子。说来这兄弟两和云帘,乃是表兄弟。
那一身青灰色箭袖长衫的执剑少年就是别汌,顾烈亲传二弟子,师轻舟的师兄。比起另外四位世家子弟,他一介散修关系倒是简单多了。
擂鼓一击。
师轻舟从袖中取出一把水晶弓,那弓身半透明,是蓝色的一种水晶,被他拿在手里像水流一样,形状和顾烈的弓挺像。弓梢像翅膀一样展开蜿蜒。顾烈三个弟子,大弟子心里只有符篆,二弟子一心剑道,最得他真传的便是这师轻舟。
“月失昼和用弓的杠上了?”宫弦的声音遥遥传来。
月失昼脚下一个趔趄,答道:“师尊您也用弓啊。”
“还顶嘴?”宫弦挑眉,把隔绝声音的法阵给开了。
小小的插曲就这么过去,师轻舟的弓徒有其形却无弦,更别提什么箭了。
那把弓以灵力为箭,对于准头的要求就更加苛刻,容错率极低。
但是师轻舟却用的极好,也难怪玉秋暄那么佩服他。
师凝似乎是个擅长画铭文的,月失昼学炼器的时候听人提过他的名字。但是这铭文明明是刻在器物上的东西,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凌空画铭文来攻击!
“这是……这是‘万物皆化器’啊!”师凝手里那半人高,三根手指粗的笔动起来的时候,南宫齐非就呆呆的看着。
“那是什么?”月失昼觉得这名字挺耳熟。
“一种功法,辅助炼器用的。不过练起来困难,还有点鸡肋。师凝这样子至少有十年的功底……”云帘说着就叹了口气,十分钦佩的道,“也就他有这毅力和奇思妙想,才能达到如今境界。”
师轻舟的攻击十分迅猛,灵力化成的流箭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月失昼一边躲避,一边想起了自己在之前那个杀阵里躲避剑气的辛酸。
师轻舟大约本着先把一个人弄下去的想法,主要攻击南宫齐非。但是萧散很快就到,一把普普通通的入门剑舞的密不透风。见南宫齐非一时逼不下去,师轻舟的箭雨也改成了主攻云帘。
云笄儿软剑对上别汌,云殊儿的刀和月失昼缠斗。于是萧散和云帘一左一右夹击师轻舟,但师凝那支笔画着一串串铭文把他和师轻舟护在里面,还一面反弹二人的攻击。
“铭文竟能如此用!”
“那不是刻在法器上的吗?”
“师师兄不愧是我辈铭文第一人!”
“铭文本就能凌空而画,只是年纪幼小一般笔力控制不佳,所以我辈才无人如此罢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众人对师凝更加佩服。
而南宫齐非和叶阶那边,一个撒毒粉毒烟满天飞,一个结个结界挡着,跟玩似的。
那边两个人僵持半天,终于南宫齐非的药撒完了,正打算问萧散要点,叶阶那结界突然扩大,把他怼了下去。
南宫齐非下场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叶阶对他狡黠一笑,就转身一个结界护住自己,看着几人缠斗自己按兵不动。
“叶阶你个完犊子!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南宫齐非对这家伙骂道。
“好啊,我等着。”叶阶嘻嘻哈哈的大笑。
师凝和师轻舟的灵力耗得差不多,尤其是师凝。萧散一剑斩开一道缺口,在箭雨中很快逼至师凝面前想将他打下去。
结界彻底破开,师轻舟顾不得射箭,握住一端弓梢把师凝勾了回来。云帘却转眼逼至面前,被师轻舟一弓劈下去,险险躲过之前站的地方已是一个深坑。
“果然深得顾烈真传。”台上宫弦和南宫齐非边看边聊。。
还未有什么动作,云帘突然被一道结界禁锢在方寸之地出不去,竟是观战已久的叶阶。而他旁边站着的萧散早已不知所踪,一看台边竟是把差点下台的云笄儿捞了回来,二人一起战别汌。
月失昼和云弗暮打了半天,谁也奈何不了谁,但都不愿意拿出别的必杀技。
云帘意识到自己被三打一了。师凝休息一会儿笔又动了起来,师轻舟的箭雨对敌方无差别攻击。他手摸向腰间的六孔陶埙,吹了起来。
“我记得他不是音修。”南宫索道。好歹也是将息峰主的入室弟子,下一任的将息峰主,南宫索对云帘还是有印象的。
“他那是用来驭兽的。”宫弦解释。
附近许多飞鸟疯狂涌来,云帘压力骤减,叶阶再没精力结结界禁锢他。
别汌一人难敌二人,被萧散和云笄儿联手逼了下去。
四对四,云弗暮一方处于劣势。
萧散身形一闪,剑光大盛,破开结界最薄弱处进了结界,叶阶还欲缩小结界却已来不及,被他几剑逼了下去,结界彻底消散。师凝连忙又画几笔铭文阻拦。
师轻舟的箭雨也停了,手里凝结一支比之前粗许多的箭,对准萧散随时拉弓。
然而萧散浑似看不见,一剑刺向师凝,逼得他下台,之前一直被忽视的云笄儿挡住那箭,让箭偏了个方向。但她自己也被雄厚灵力冲撞趔趄了一下。
师轻舟那长弓似水,仿佛有无限长。勾住云笄儿让她也下了台。
云笄儿下台前,她那回旋镖再次出现,恰好同云弗暮的刀交锋,月失昼趁机一剑刺向她要害。
本以为云弗暮必下场无疑,她却如幻影一样散开,落在云帘身后。
云帘危!
迷烟把云弗暮逼退。南宫齐非虽下了场,但萧散的手里却是有不少迷烟的。
云弗暮把月失昼又引开远离师轻舟。但他一人对云帘和萧散两个,还是有些吃力。
云弗暮突然一甩袖,一道金色的光罩从她袖中出来将师轻舟罩在其中。
“敛息罩。”云帘挑眉,和萧散对视一眼,二人此刻充满了无奈。
被这东西罩住的地方,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当然仅限于人。月失昼和云弗暮都是半妖,是可以随意进出的。
但那二人此刻却在缠斗。
师轻舟的箭雨肆无忌惮的往外射,萧散和云帘都只能躲闪。
“怎么办?”云帘问萧散。
“即便我们进去,他也出不去。”萧散道。
就是这个理,就算月失昼进去了,但是师轻舟出不来,他出不来就下不了台,下不了台就会一直留在台上,他们就赢不了。所以只能让云弗暮下去,她下去了,这敛息罩就不能留在台上了。
二人不再恋战,都去助月失昼把云弗暮赶下去,但是师轻舟的箭雨却一直来。
月失昼终于用出了他那霜天伞,白雪飘下来,云帘和萧散顿觉神清气爽许多。
云弗暮攻势突然一变,一刀把萧散和云帘荡开。三人站在三个方向包围她,师轻舟的箭雨更猛烈了。
红绸一甩把月失昼和云帘突然绑在一起,云弗暮最后拼着一己之力把二人一起带了下去。
“哟。”宫弦挑眉。
“剑圣心情如何?”南宫索笑道。入室弟子就这么被人拉下了台,还是三打一被人拉下台,多丢人。
“胜败乃兵家常事,以后要让他和云小友多打打。”宫弦笑道。
他本以为段昭他们走后,月失昼这一队就再无敌手,不想离轩这一代如此卧虎藏龙,这几个小辈凑在一起居然把月失昼拉下了台,着实有趣。
师轻舟和萧散对望一下表情诡异。
万万没想到打到最后是他们两个一决胜负。
“葚儿觉得谁会赢?”
“不知。”南宫索蹙眉。
萧散人突然不见了,偌大的擂台上空空荡荡,师轻舟四处看都看不到他人,但只要人不在台下,在哪都无所谓。
萧散突然出现在师轻舟身后,凭借敏锐的直觉,师轻舟手中弓再次如水一样打在萧散身上,却打空了,萧散再次不知所踪。
萧散神出鬼没的各种出现在师轻舟的视线盲区,至少在弟子们看来如此。
“居鼎寒一直想收个空间灵根的弟子。”宫弦突然道,“但一直找不到合意的,眼看他修为越来越高,都打算将就一下收个风灵根的算了。这突然出现一个各方面都合他意的,你说他会不会和你抢人?你怕不怕?”
“我想居公子不屑做和小狐狸精一样的事。”南宫索刻意咬重小狐狸精几个字。
“哈哈哈哈……葚儿说的是。”
最后师轻舟理所应当下了台,纵然他远程攻击还是群攻如何厉害,但萧散那么神出鬼没,总会被他找到时机轻松取胜。
“你们?”南宫索看着本来该在鸣映阁席位上的居鼎寒和叶无情,愣了一下。
叶无情也没反应过来,抬头问居鼎寒:“怎……”么了。
“轰——”一声响,原来的位置上一阵火光飞尘。竟是许多爆破符!
“何人在此造次!”一直挺温和儒雅的云镜发威了,威压直直压过来,底下鸦雀无声。苏切也站起身板着脸,算是在形式上给了离轩面子,表面看来是个无比称职的好盟友。
鸣映阁的席位被炸成废墟,黑气弥漫不散,一片寂静无声。
这般嚣张狂妄,胆敢在离轩地盘上放肆,还是选在这么多宗门世家都在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九阁会晤,当真是好热闹啊!”尖锐无比的声音桀桀笑着,令人听着就不舒服。
居鼎寒抬手一打,就有一个穿着白衣歪七扭八仿佛没有骨头的“人”掉在擂台上。
“这傀儡也太粗制滥造了吧。”叶无情秀气精致的眉皱了起来。
台下一众小辈一脸空白,月失昼迷茫了一瞬,看着擂台上那个玩意儿,心里那股怪异感找到了原因,这就是上午从他脚下滚过的那个东西。
『有趣,有趣啊!』千共哈哈大笑,这次他笑得活像个疯子。叫月失昼心里一寒。
“咔嚓”一声响,那傀儡的头掉了下来,但他还在桀桀的笑,“宫弦,千年前你火烧三千魔族,可有想过如今我们回来找你了!”
宫弦沉吟片刻道:“找我麻烦来离轩闹事,果然天下人皆知,离轩和天道宗乃是亲如一家。”然后哈哈大笑,还拉着南宫索的手举得高高的,仿佛生怕旁人不知天道宗和离轩“好”似的。
“……”台下众人对这位突然不着调崩人设的“高冷”剑圣都不知说什么好。
月失昼在这荒诞一片的境况下,心突突的跳,仿佛笼上了一层阴云,慢慢的和他的心脏融合,再也洗不掉了。
苏切一掌击碎那傀儡,端正颜色,义正严词的大声道:“魔族猖獗,要知星火亦可燎原,千年前大家亲眼所见他们灰飞烟灭,今日却还有他们踪迹,不得不防。为此,我提议各大宗门世家,共补殓魔结界,以防这群猖獗之徒,重新出世!”
那傀儡碎后黑气从他体内溢出来,把擂台都侵蚀了些,众人神色一凛,不知谁先说的,后来都齐齐呼道:“共补殓魔结界,关囚猖獗之徒!”
“共补殓魔结界,关囚猖獗之徒!”
“共补殓魔结界,关囚猖獗之徒!”
一声又一声,声浪阵阵,如浪潮似的拍打过去。
月失昼正看着那魔气发呆,突然一激灵,对上宫弦的眼神,忙召出殛诐樗焱把那些缭绕个不停的魔气烧了个干净。
“这莫非便是剑圣当年火烧三千魔族时的殛诐樗焱!”有弟子说了一句,其他弟子纷纷惊叹议论纷纷。
“既然要共补殓魔结界,那今日大家不如说清楚,何时去,派谁去,去多少人。”回到玉家席位的玉应宫道。
接下来的时间,九阁会晤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过去,几大宗门世家的重点已成了修补殓魔结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