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陌苒

1、打架

　　“莫氏集团总裁近日将携妻子回国”
　　顾思雪坐在桌边打开清晨刚送到的报纸，醒目的大字标题进入眼帘。

　　“哥，莫辰回国了！”顾思倾激动地拉着顾思倾的手臂，兴奋地说道。
　　“怎么啦，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吗？”顾思默伸手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对拉皱的袖口直接无视。
　　“哥，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摸我的头了。”

　　顾思默对妹妹的责备也不恼怒，依旧好脾气的微笑着。
　　顾思倾扁扁嘴，每次都是这样，老是一张温柔的笑脸，让人有气无法撒。哥哥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
　　不过一想到心中的偶像，顾思倾又高兴起来。

　　莫辰，莫氏集团最年轻的总裁。他的母亲是法国上流社会的贵族小姐，容貌出众，24岁时嫁给了当时莫氏集团的总裁，莫辰的父亲——莫行之。莫行之早年行医，后来看准时机下海从商，一手创立莫氏集团。据说莫行之是一个出名的美男子，气质脱俗。作为两个美人的莫辰，在容貌上自然不用多说。虽然是混血儿，但莫辰的外型较偏向西方化。一双遗传自母亲的碧眼流光似彩，精致的五官使整个人犹如从中世纪走出来的欧洲贵族。
　　相貌英俊的男子不计其数，但莫辰的魅力不仅仅是貌美。他犹如一只矫健的雄师，在商场上几乎所向披靡。年仅28岁就将莫氏打理的井井有条，仅五年就让莫氏集团挤进世界前十强。

　　偶像啊，真的是偶像啊。顾思倾双眼成爱心状，沉浸在对偶像的崇拜中。
　　顾思默看着一脸陶醉状的妹妹，“好心”地提醒，“你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少女怀春时期已经过去了。”

　　“哥，你真讨厌，不要老提我的伤心事嘛，”被打破幻想的顾思倾没好气地说，“又不是我要生的。”不过这句话放轻了很多，小云还在旁边，被她听到还得了。

　　可惜，事实证明，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人小鬼大的小云还是听到了。她立即调整表情，摆出一脸悲伤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妈妈，“妈，难道你想抛弃我吗？呜呜呜……没想到我会成为一个可怜的孤儿……”顾思倾吓得拿起一片面包就跑，“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急事，先走了，小云就拜托给你了。”看着落荒而逃的妈妈，小云偷笑了一下，然后又换上一副天真的表情对着顾思默，“舅舅，妈妈为什么不要我呢？”
　　顾思默笑着摸摸外甥女的头，“鬼灵精，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走，舅舅送你去幼儿园。”

　　把小云送去幼儿园后，顾思默开车去了事务所。
　　顾思默在市中心买了一块土地，成立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这家事务所虽然店面不大，但因其处于黄金地段，在加上顾思倾口碑一向不错，生意倒也挺火热。

　　顾思默拿着公文包走进律师楼，像往常一样在经过前台是朝前台小姐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
　　前台小姐立刻心花怒放，站起身激动地看着顾思默：“顾律师早。”

　　顾思默依旧笑着点点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后，顾思默从桌上拿起一叠文件，开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顾思默的眼皮总跳个不停，感觉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如果你快乐不是为我，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手机在口袋中开始歌唱振动。
　　顾思默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礼貌的说道：“你好，我是顾思默。请问有什么事我可以为你效劳？”
　　半个小时后，顾思默再次来到了幼儿园。
　　“沈云这个孩子平时就总是调皮捣蛋，这也就算了，但这次她竟然将同学打伤。对于这种恶劣的行为，我们老师决不能在坐视不管了……” 顾思默一脸抱歉的看着讲得激情澎湃的老师，不时还点几下头，表示自己正在认真听。实际上心思早就溜到小云那边去了。

　　小云站在墙角，旁边还站着一个同龄的小男孩。
　　虽然动手打了人，但小云还是一脸“我没错”的神情高傲地站着，仿佛现在不是在挨批，而是在接受群众的欢呼。顾思默看着小云倔强的表情，又想起跳了一早上的眼皮，苦笑着摇了摇头，总算是明白事情出在哪了。

　　再望旁边一看，相比较小云的理直气壮的样子，旁边的小男孩就显得害怕多了。他不安的绞着自己的衣角，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眼睛不时地向门口看去。
　　应该是怕父母责备吧。顾思默想道。

　　尽管老师还在激情地演讲着，但顾思默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角落中的小男孩叫林诺，刚才与幼儿园一名男同学发生争执，最后演化到动手。结果那个小男生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进行了反攻。没过多久就把林诺打倒在地。一旁的小云看不下去，就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那个男生头上砸去。再然后，身为舅舅的自己就站在这里接受聆听。

　　不过林诺这个孩子看起来挺乖巧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能使他明知道是以卵击石却还大打出手。顾思默又往墙角看去，咦，人怎么不见了。

　　“老师，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我下次一定不会再打架，求您不要找我妈妈好吗？”原来是跑这儿来了。

　　正在激情演讲的老师被林诺打断，刚降下去的怒火又开始熊熊燃起。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我告诉你，今天家长我是请定了，早知如今又何必当初呢。现在知道怕家长责备了，晚了。”
　　“我不是怕妈妈责备，只是她太忙了，我不想因为我而打扰她。”
　　“打扰？和老师交流也算是打扰？一个做母亲的不知道管教孩子，难道父亲也不会吗？果然是没父亲的孩子，敢跟老师这么说话，真没家教，果然是有爹生没爹教。”

　　林诺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牙齿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泪水落下。

　　顾思默皱起眉头，对这个老师的印象差到极点。一个老师竟然当着一个孩子的面说出这种话。就算是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这样毫不顾虑他人感受的揭人伤疤，根本不配为人师表。

　　“当着一个五岁孩子的面说这种话，难道就是一个有教养的人的表现吗？”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思默望向门口，竟然是他。看来今天惊的事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