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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身败名裂,一切重回原先的轨道 ...

  •   “双双,你快醒醒!不要吓娘啊。”我娘在一边着急地看着我,“快!春常,请大夫过来看看。”
      我看着房中的陈设,十分陌生,这不是我的房间。心中强烈的不安感再次袭来
      “这是哪里?”我的声音变得异常嘶哑,犹如老妪。双眼不断在房中寻找探索自己熟悉的事物。
      而娘在旁边止不住地哭哭啼啼,宽慰我:“其实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你过段时间再看看哪家公子心仪于你,我女儿的美貌无人能及,再不济娘给你回老家找一户大户人家嫁过去,总归有人要的。”
      她唠唠叨叨在我旁边说了很久的话,我看着陌生的环境,身上穿着陌生的衣物,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啊!我不要做人了,怎么会这样!”
      “是谁!是谁在说话!”我大声呵斥着,身体由于虚弱不断地喘气。
      “双双,是娘啊,你还好吗?你的头又痛了是不是?”我娘吩咐下人,“给小姐煎一幅治头痛的药。”
      她不放心地扭头强调,“煎林大夫的药。没事的,双双,有娘在。”
      什么药?我什么时候喝过治头痛的药?剧烈的头痛令我无法思考,我再次陷入昏迷。
      陌生的声音再次从我脑海中出现,“千算万算,不如天算。为什么我无法攻略这个角色,人差一点点就是我的了!我要当皇后!”
      “啊!走开!你是谁!快走开!”我奋力地睁开双眼,想把这个声音从脑海中扔掉。却看到自己站在房间中挥舞着双手,丫鬟和婆子围成一堆,一个都不敢上前,脸上神色惊恐。
      我稳住心神,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物,疑惑地问:“谁帮我换的衣服?”
      春常走上前,害怕地说:“这衣服是小姐您自己挑的,您忘了吗?”
      我换的?我不是晕过去了吗?怎么会换衣服?
      “姨娘呢?”我娘并不在房间中,真是奇怪,我搞出这么大动静,她居然没在?
      “夫、夫人和侯爷外出了。”春常见我平复下来,想扶我回床边休息。
      “这是大小姐送来的补品,二小姐趁热喝了吧。”赵嬷嬷冷不丁地走进来,身后的丫鬟端来药碗。
      “府中哪里来的大小姐?”我疑惑地看着她。
      赵嬷嬷嗤笑一声,“呦,莫不是梦怔了?大小姐回来都一年多了,二小姐又在说笑了。”
      嫡母身边的赵嬷嬷向来不喜我,但长姐回来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我的头又开始痛了,等一下,她说什么?长姐回来一年多了?
      “春常,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抓住春常的手,紧张地看着她。
      “清平十四年啊,小姐你到底怎么呢?别吓唬奴婢。”
      “这是病了,自然得喝药。”赵嬷嬷伸手按住我的双手,她身后的丫鬟马上把药碗送到我的嘴边。
      什么鬼东西!也敢对我动手动脚!
      “我不要喝,你走开。”我剧烈挣扎着,滚烫的药洒落在我的身上,最后药不是喝完,是洒完的。
      赵嬷嬷眼看药碗空了,而我一滴都没喝进,沉声吩咐道:“二小姐把药洒了,再去煎一幅药,老奴一定要让你喝下去的。”说完,趾高气扬地走了。
      春常马上跑过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小姐,奴婢现在就给你换一套衣服。”手里捧着一件明显比记忆中大许多的衣服。款式独特,我以前从未见过。
      春常见我迟疑,开口道:“小姐不喜欢这件对不对?奴婢马上给你换,这件怎么样?”手里的衣服换成了胭脂色的抹裙,上面有五彩的花纹图案,精致而优雅,因为是蜀缎,所以颜色更显亮眼,乍一看尽显富贵。
      我明明是落入水中,为何身边多了这么多陌生的事物?时间还是两年后,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段时间我都做了什么?
      脑海中的记忆断断续续地闪现,只有支零破碎的片段,还有一些摸不着头脑的对话。
      “你们都出去,我想冷静一下。春常你留下。”我通过春常讲的事情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两年前那一次的落水,使我性情大变,变回幼时那个骄纵的姑娘,敢策马赶球,在元宵节上出口成章,宫宴上因出众美貌而被使臣赞叹。而我自己悄悄做起了生意,赚了不少银子,就连身上的蜀缎抹裙也是自己店的样式。
      正是这样的才女,引得京中的贵公子侧目,尤其是新登榜的探花郎,本来是一段佳话,但是前几日我居然在宫宴上借醉,想爬上皇上的床,从天之骄女变成人人可轻贱的二小姐。
      我根本毫无记忆,自己也不会这经商之道,是谁?脑海中更多的细节在此刻慢慢连成一条线。
      一切的变化,在我长姐周锦书回来一年后改变,慢慢传出我为人轻浮的闲话,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
      对了,我都想起来了。
      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而是一抹来自其他地方的灵魂。
      我那天被推进池塘里中,过了好久才有人救我上来,大家都断定我没气了,回到家中我娘抱着我痛哭,我听得真真切切,但是四肢无法动弹,直到第二天大家为我准备后事时,那个灵魂来了,我的意识断断续续,被迫躲在身体里的角落里,听着她那些奇怪的想法,做那些出格的行为,赢得京中第一美人的名号,更是差点把“我”挂在嫡母的名下。
      这时周锦书回来了,在一次我与宁国公世子参加赈灾的过程中,灾民抢粮食,我们被冲散,而他英雄救美,误救下一个相貌与我几分相似的女子。
      “我”当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去,但是宁国公的沈世子看到她耳后的胎记,顿时认出了她是走失多年的定西候嫡女。
      但她早已被一户农户买下,定给自家的孩子做媳妇。
      沈世子可不管这么多,马上把人带回去,并给了黄金百两作为这么多年的酬谢。对方却不依不饶,不要钱,只要人。
      “我”看着长姐昔日的相公气度不凡,日后定有作为,便暗中把长姐的身世告诉他,还把当天的行踪告知,让他去把长姐抢回来。
      在他得知真相后,再次硬闯知府宅子时,沈世子命人他痛打一顿丢出府邸。我的长姐不顾阻挠,为这位昔日的相公求情,并将自己与对方的定情信物丢回去,沈世子才作罢。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便有计划,打算把长姐作为我嫁入高门大户的踏脚石。
      回到府上嫡母抱着长姐痛哭了许久,二公主更是给了不少赏赐,但是决口不提以往定下的娃娃亲,言语间处处表示自己也是把长姐当亲生女儿般疼爱。而长姐也确实争气,嫡母为她聘请名师教导,琴棋书画,而琴技更是亲自教导,在一年的时间内,属于“我”的目光渐渐被长姐吸引,一手漂亮的簪花更是引来大家的称赞,此女字如其人,兰质蕙心。
      而“我”并不在意,因为关于长姐的流言渐渐多了起来,被买去当农户的童养媳,后来愈演愈烈,还有人说出其实是被买去青楼当花魁培养,甚至是被当做扬州瘦马圈养起来,而能找回来是因为当天的在知府宴会上被沈世子认出。
      想着长姐的名声不行了,“我”便能加入宁国公府,以“我”的才智和美貌,肯定能拿下对“我”本来就有意思的沈世子。
      本来一起事情正向“我”预料中发展,没想到高中的新科状元正是长姐昔日的相公,打乱“我”一切的计划。
      孙状元高中后拒绝所有世家的相邀,只身带着定情信物,第一时间找上定西候府说明一切,并愿意以明媒正娶之礼,重娶一次长姐,承诺一生绝不纳妾,只有长姐一人。
      京中顿时哗然,所有人都想目睹长姐的风采。更有好事人笑称,难怪定西候嫡女能写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原来是状元爷亲自教导。
      而“我”则被拿来对比,因为行事风格不拘一格,渐渐被人说离经叛道,为人轻浮,虽有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和出人意料的想法,但比起长姐的才华和稳重,始终是略输一筹。
      京城双姝,一朵世外仙姝,有一颗玲珑心,一朵行事张扬,艳压群芳。
      这些事我都知道,只觉得丢人,好几次想冲出来夺回身体的掌控权,但是没法挣脱这黑暗,我只能像以往那样默默引导她做事,就是那种不经意间的想法,提醒她下一步。
      谁知这是个野心大的,现在看不上沈世子了,想当皇后。只有当上皇后,当初那群看不起我,害死我的人,才会永远要对我顶礼膜拜,对我行礼。
      蠢货!凭她这点小伎俩,进到皇宫还不知道怎么死。哼,在宫外有定西候护着,进到里面谁能护着?
      可身份是硬伤,我朝讲究长幼有序,长姐还没出嫁,做妹妹的怎能越过姐姐出嫁。于是“我”想出一个法子。
      因为过往的表现,“我”多次引起皇上的主意,而他身边的太监对“我”也是和颜悦色。
      端午节上,一位公公称,皇上邀请“我”到龙船上小聚,有事情和“我”商量。“我”不疑有他,跟着他来到一处房间。
      等待我的,确实是皇上,不过是一位中了药的帝皇,“我”也被下药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一方面想借此机会入宫,一方面担心是别人用计。
      我在脑海中拼命提醒她,最终对权利的渴望战胜了理智,“我”脱去了外衣,任由药效发挥,意识涣散。
      就在这时,我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为保持清醒,我拿下头上的发簪一下刺中自己的大腿,疼痛感袭来,但是对身体的感知确实真实存在的。
      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人们的讨论声,“皇上真的在这里吗?”
      糟糕,我能躲去哪里?
      皇帝想扑过来,我拿起水壶丢过去反抗,水壶砸在地上,颇有宁死不行的意思。
      众人听到,加快了脚步,推开门一看,见我衣衫不整地瘫坐在地上,皇上站在我的对面,衣服神志不清的样子。
      公公和下人们连忙分开我们两人,其他贵妇则挡住自家姑娘的眼睛,唯恐这污秽脏了眼睛,守规矩的公子马上离开,一些浪荡子则趁乱多瞄美人几眼,想此刻占点便宜。
      我见有人来,再也支撑不住药效,彻底地晕了过去。我再次丧失对身体的控制权,
      再次醒来,便是几日后,丫鬟们说我时而清醒,时而一直说胡话。家里人以为我得了失心疯,想把我关起来,还是我娘坚持我没事,担心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要去金山寺请得道高僧来念经。
      “所以,姨娘和爹现在去金山寺了?”我不放心地问道。
      “小姐,你怎么唤夫人为姨娘呢?你给夫人挣了一个诰命,府上的人都称她为二夫人。”春常惊讶地说。
      “胡闹!”我重重地拍下床,春常被我吓了一跳。
      “你说不是主母的嫡女又如何,自己挣一个诰命,为自己争光。”
      “这诰命她当得起吗?嫡母尚在,更何况是安国公的女儿,人家怎么会善罢甘休!”我捂着额头,头痛欲裂。
      完了完了,这次的事肯定有安国公的手笔在,也是为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出一口气,他们想让我身败名裂,这一切有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我又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庶女。不对,应该是不知廉耻,人人唾弃的庶女。
      “小姐,夫人和老爷回来了。”冬青小跑着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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