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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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前的时光总是既短暂又漫长，因为鸣人家与牙跟雏田的家都是不同方向，所以得伊鲁卡准许，他们把准备阵地转移到了咖啡馆里。三人把一叠叠厚厚的资料堆放在咖啡桌上，不时翻动抄写，平时散漫的鹿丸都动用他IQ200的智商为他出谋划策，来送花的井野也留下来与雏田一起整理归纳出来的资料，平时安静的小咖啡馆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那一份份资料如飘零的花瓣散落在雕刻着蔷薇暗纹的沉绿色咖啡桌上，沾染上了可可豆独有的浓郁醇厚的滋味。焦头烂额的鸣人还挺吸引人帮助的，甚至有一次，一位男客人走过来都想帮鸣人拿书，不过那位男客人被佐助赶走了。
说起佐助，他居然一反常态，平时不理人的他在鸣人比赛前夕居然变成了一个像老妈子般唠叨的人，整天与鸣人强调该怎样怎样做，听了半天，鸣人却盯着他那头鸦羽般的黑发，鬼迷心窍地说，佐助，你会弹钢琴吗？
“我曾获得国家钢琴比赛的二等奖……”
“真的！我想……”满满的惊喜从鸣人心里溢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兴奋，就只因与那人相似的的黑发与会弹钢琴吗，呃，还有会写意大利文。鸣人尽力压抑自己腾跃的心情，“哇，佐助你原来这么厉害，我怎么都不知道。”
“……”佐助在心中忍。
“不过为什么不是一等奖啊？”很明显的恶作剧口吻。
“……并不是我想学的，是家里为我请了钢琴教师硬要我学的。”
“是吗。”鸣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起了小脸，大大澄清的蓝眼望入了佐助幽深的黑眸：“对了，打从心底的，如果是你，关于‘命运’这个论题你会站在哪边阵营？”
佐助合上了他黑如子夜的眼睛，平调的声线听不住任何的情绪：“让我选，那么我就只能做你的对手呢。”
鸣人低下金色的脑袋，小声喃喃：“果然是这样吗……”忽又满怀冲劲地对着佐助说：“那么好，明天你就看我如何让日向宁次一败涂地，你也是，我一并把你们两个一起打败！哈哈……”
“白痴。”佐助无论何时都不忘挖苦鸣人，但他的语气又是何时开始总是充满了对鸣人的宠溺呢，“明天我会去看的，你可不要太丢脸啊。”
“我才不会呢，佐助大混蛋。”分别前还不忘转过头奉送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事实证明，吊车尾即使再怎么努力，他打倒天才的可能性也不会增加多少个百分比。但当一方呈现压倒性胜利的时候，如果弱势不肯死心，坚定地、呃，挣扎，那么不少观众都一定会不自觉地偏心向弱方。前提是，这位弱者意志一定要够坚定，即使他只是在挣扎。
而鸣人则具备了以上一大堆的条件，比赛时间总共45分钟，现在已开场20多分钟了，可主动权却一直在对方手上，日向宁次的天才之名可不是盖的，他的冷静善辩、口才出众，再加上他的组员天天的灵活巧论、避重趋轻与那个浓眉小子不知道怎么弄来的多得可以压死人的论据，再观之自方，即使牙与雏田都很努力，而鸣人也多加训练了，但毕竟是新手，作论话语间还是十分青涩的。两方的强弱之分清晰可现。
到了最后的十分钟，在牙与雏田都应经打好输数时，日向宁次好像还不想放过他们，居然还再作了一个举例论证：“……比如一只鸟被困在笼子了，那么它再怎么努力都是不可能逃离这个由铁丝铸成的坚固牢狱，时间长了，就算后来把笼子打开放它走，它也已经不会飞了，因为这就是它无法飞翔的命运。”
“如果是这样子。”在再怎么稳输的情况下，鸣人身上的希望之光似乎都永远也不会熄灭，“如果是这样子，只要那只鸟还存在希望，还存有对自由的渴望，那么它一定不会被笼子给困住，它会用嘴啄开那个锁，它也可以装死让主人打开笼。而你刚才说它被困太久就不会飞了，但是不可能的。”灵动的蓝眸里是吸引所有人的信念，“它不可能忘记怎么飞的，因为它从未失去对自由的渴望。铁笼都困不住它，更何况根本无形状实感的‘命运’二字！”
日向宁次愣住看着他，他又再一次失去语言的功能。一片寂静的辩论赛上，不知道是哪位观众突然拍起掌来，于是，忽如其来的掌声便如浪潮般袭卷了整个空间。坐在评委席上的伊比喜微微地咧开了嘴角，旁边的主评委御手洗红豆好奇地问：这小子挺不错的，居然反车了那个连获几届辩论赛冠军的日向宁次。他是谁啊？伊比喜没有回答，只低声说了句，鸣人那小子！
辩论赛结束的敲铃声在掌声中响起，教授们很快给出了评定：上面只有草草几个字 —— 命运绝不会比鸟笼坚固 。
牙激动得当场就要抱起鸣人来吻了，但他马上就被一个黑色的身影挡开。宇智波佐助冷冷的目光盯着想要接近的牙，以所有者的姿态一手搭在鸣人肩上，挡开了所有想来祝贺的人群。
“佐助佐助，看到没！我赢了，我赢了！”金发少年活似只想得到主人赞扬的宠物，嫩白小脸上那甜美的笑容，可爱得像冬日的太阳。
“哼，吊车尾能做到这个程度也算不错了。”牙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看到了幻觉，那个高高在上、嚣张孤傲的宇智波佐助竟然对着鸣人那小子笑，还用手揉着那头金发？
“什么嘛，我就说我会打败他的，对了，还有你！”鸣人兴奋之余似乎还有点累，他说完，就把身体所有的重量交给了身后的佐助，两人的身材之差，让旁人看上去觉得鸣人好像都镶嵌在佐助怀里了。他们贴得很近，佐助低下头在鸣人耳边低语，鸣人一直在笑，偶尔嘟起嘴对答了几句。
牙在一边看得目惊口呆，鸣人这小子怎么会与宇智波佐助那么熟的！依他们两个的性格可是八辈子都搭不上边的啊！而且，再怎么好的朋友这样抱在一起也颇诡异吧……
“鸣人真是个麻烦啊……唉，我怎么会来看这个这么麻烦的辩论赛啊。”牙转头一看，果然是智商超200的鹿丸，那么怕麻烦的人也特地一早来观赛了？说着，鹿丸还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
而一心沉醉在胜利喜悦当中的鸣人没感觉到，远处，两双不同颜色的眸子正以不同的感情注视着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