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且安》赵括字秋心

26、慕羽访圣

　　鹰虎子与虚玄结束斗法。“道兄承让”虚玄先发话。“在下告辞” “不送” 鹰虎子骑短星翅豹离开太行小武台山。
　　险峨真人陪弦泠去辽东找解毒之草。杨慕羽等待修青云观的经费，在赵棼府中。他通汴河一月有余，心中已有盘算可以挪出多少钱。
　　只是没有理由，这一日朝中有人上报荆湖南路，广南西路一带匪患猖獗。正好赵棼自动请缨。太后应允。
　　他申请经费将一部分钱粮一并划入，又划拔一些交到杨慕羽手中。“这些是修缮青云观的费用。你要保护妥当。不得有失。” “卑职尊命” “于三月冰开播种之季还有一月有余，尔要征夫，还要赶路，任务艰巨可想而知。”
　　慕羽一算刨去路上时间将将还余二十天，所以他能水路则水跲，时而日夜兼程，常常晓行夜宿，赶往武功山。
　　还好路上无事发生，到当地将赵棼信件交与知县，知县马上命人贴出告示，并于里间传口讯。
　　冬季农闲，会些手艺的农人无事，女织布，男人们本就会到当地地主家找些生计。听闻有工上，自是愿意。
　　哪怕无手艺的也会做些零七杂八的活。也就是小工。其实也相对简单，只要按图纸上的旧样，恢复就行，该更换木料的更换，该添瓦的添瓦，该上漆的上漆。
　　只要不偷工减料或发生人员死伤或倒塌，就没有问题。主要在于选合适监工，派县衙差人守护，以免发生偷盗物料事件，古时修宫殿木料上都会刻上工人姓名，一表其功，二督其责。
　　他安排妥当，将利害关系陈叙给相关人员，再给负责监工、守护的人一些实在的工钱之外的好处，所谓有严有宽。
　　他闻听云汉圣尊于白鹤峰修练，不知哪里来的兴致，径直奔峰顶进发。
　　只见观门联语。“鹤飞青云云逐云，仙走凌空空压空。”横额“云空皆徒”门口小道童上前询问，“敢问相公前来何事？”“在下江州星子县杨慕羽，久慕圣尊之名，特前来拜望，烦劳通报。”
　　“相公稍后”少倾童子出“相公家师有请。”杨慕羽进观门向内走，只见松云缭绕，香烟飘邈，鹰旋两长鸣，鹤走一凌空。
　　宫门联语“青黄不接云弟子，朝暮相续语徒孙”横额“子孙万世”慕羽一笑，心说这云汉圣尊有些意思。
　　宫内大殿正中联云 “云聚雨方下，汗消晴亦升”。两头正合云汗二字。他很奇怪，往往如此高人，平民想见那根本不可能，要么云游未归，要么访友论道，反正道童有的是藉口。
　　云汉圣尊发花白，圆脸，宽额。眉白浓且长，弯到与眼眶下边齐的位置，一对笑眼，外眼角上翘。面色红润。一米八几的身高，中等体态。一看就觉得喜庆。
　　“施主从何处而来？” “京都” “请用茶”云汗圣尊右眉梢一挑，一杯茶飘到慕羽手中，他一惊。他原以为，圣尊也罢，至尊也好，都是一些普通道士，不过年长，修道时间长而已。
　　他看了看茶杯，“嗯” “啊，慕羽失态。”“哈哈哈，不妨事，不妨事。施主请坐。”云汗眉梢一招，椅子搬到敬飞身后。
　　他更显诧异，小心坐下，紧张地一笑。云汗却显轻松。“施主不必紧张，这都是一些小玩意而已。”他说的小玩意已经颠覆了杨慕羽的三观。
　　“道长说笑了。”“请看”云汗眉梢平，向内一卷，正对门的一棵巨形大树撞向殿来，慕羽惊慌，跌倒，椅倒。就看树停，枝摆如舞，杆弯又直似鞠躬，好像在像敬飞行礼。
　　最后双枝前合若拱手，冠点像弯头。后退回原位。敬飞出，土无异样，“幻术”他看向圣尊，心说。
　　“三尊门下无幻术，此乃请树敬客之道尔！施主何不拜吾门下，也好为苍生请些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