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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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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无忧几人来到一户看上去较好的人家,不同与其他家低矮破落的茅草房,此处是两家宽敞的瓦房。
“请问有人在吗?”朱无忧柔声问道,在一片沉静中衬得十分响亮。
一阵风来,枯黄的树叶簌簌落下,房屋内似乎发出细微声响。
她和宗忆霜对视一眼,宗忆霜立马清声道,“我们是洞天府的修仙之人,路过此地想稍作歇息,并不是坏人。”
修仙之人五感超过常人,她们这时可以清晰听到院子内来回踱步的声音。
“当家的,她们说是修仙之人。”女子小声激动道。
憨厚的男子面露难色,手放在大门的横木上犹疑不决,“可万一她们是,,,”
“不会的,那怪物不可能化为人型的。”女子着急否定他,她本以为他们如今已经走投无路,不想此时有修仙之人路过,那不就是天意。
这下女子坐不住,不管不顾走向前道,“我才不管村长说什么,要是错过这些贵人,我看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想到那个怪物,荷花忍不住浑身颤抖,她那命苦的二蛋,,,,
李富贵看劝不住她就作罢,他也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万一,万一他们真的是修仙之人呢?
朱无忧没听到他们的谈话声,正犹豫着要不要换一家询问时,院子内有了回应。
“你,你们当真是修仙之人?”女子嗓音微颤,即便是隔着大门也能听到她带着深深的惧意。
听闻此言,不耐的凌昊将系在身侧的腰牌往空中一扬,墨黑的腰牌顿时在化作一道无极宗标志的特殊符号,淡淡白光在暗沉的天色下照得房屋恍如白昼。
篱墙后的二人被眼前景象所震惊。
凌昊右手扬起,腰牌顿时回到手中,白光消失。
“这下你总相信了吧?”凌昊冷着俊脸道。
走了一天的路本以为到了村庄就可以休息,谁料这里房屋稀疏外面空无一人,从小到大没吃过苦的他现在已经濒临爆发边缘。
“信信信。”
荷花忙不迭打开厚重的横木,李富贵立马打开大门,
“咯吱——”
一身着土灰色短褐的男子从门后走出,他面带土色,一脸沟壑仿佛年迈之人,脊背弯曲。
“求求你们,救救我们村子吧,求求,,,”他咯噔一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
跟在他后面的女子更是一声凄惨的苦道,“我的二蛋啊,就算被那个怪物给吃了,我的二蛋,,,”
凌昊烦躁的表情滞在脸上,那人跪在他身前哭诉,一时愣住。
“你们先起来呀。”朱无忧赶快反应过来,立马给宗忆霜使了眼神,上前将二人拉起来,谁知他们使劲挣脱。
“你们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反正怎么着都是死。”李富贵憨厚的脸上露出令人窒息的绝望,声嘶力竭的喊道。
他们几人一惊。
“无极宗宗旨得道当助,以正其身,你先将事情首尾具体告诉我们,我们必定帮你。”沧澜立马回应道。
“此事还要从几日前说起,”李富贵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恐惧,面色狰狞,“那日,小河村一如往日般祥和宁静,我正好砍柴下山,就听到有人在喜气洋洋的讨论说村头的大胜叔家的狗蛋修仙回来了,于是村里不少人都跟着过去看,我想着先把柴给放下再去。”
他的声音开始哽咽,悲伤难以抑制,一旁的荷花利落抹干眼泪,恶狠狠地回忆道,“谁料,那些人都有去无回。”
朱无忧蹩眉,“那当时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们又如此警戒?”
李富贵此时回忆着,“当时我刚好赶到狗蛋家门口,就看见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我想着离得太远看不真切,于是就跑到他家不远处的一颗树上蹲着。”
“那狗蛋正在给大家表演他的法术,只见突然之间,一团浓浓的黑雾从他身上咻地出来,黑雾极快地在人群中穿行,然后愈变愈大,仿若一个没有脸的人型,而那些被他触碰的人则立马双眼猩红突出,十分可怖。”
“那些人就像是疯了一样,不停的殴打别人,片刻之后全身流血暴毙而亡。”李富贵已经泣不成声,佝偻的身躯此时哭得像个孩子,“我们全村百来人如今只剩下十几人。”
听闻此言,他们几人俱是一默。
此时院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哀伤的抽泣声,良久之后,凌昊才哑着嗓子道,“为何不去求助修仙宗门呢?”
不止是无极宗,所有修仙宗派都会定时游历民间,防止魔兽祸害百姓。
若不是去伏羲塔的路上经过此处,他们恐怕一直都不会知道有村庄竟然死伤如此惨重。
“没用的。”一声苍老的嗓音传来,拐杖落在地上,仿佛古朴的撞钟沉闷的回响,“我们根本出不去小河村。”
他们转头看向来人,满头灰白的头发,脸上皱纹纵横,皮肉无力的耷拉在两侧,嘴巴深深地瘪下去,瘦瘦巴巴的身架空落落的挂着灰色短褐。
宗忆霜害怕地向后退了半步。
朱无忧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村长浑浊的双眼瞟过他们四人,嗓音好似崩坏的古琴般嘶哑,“有贵客前来,小河村招待不周。”
寂寥如枯井的目光从她身上一闪而过。
朱无忧心中一颤,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盯着你时仿佛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缠在身侧。
“这是为何?”清润的嗓音随之响起。
她松了口气,看向村长后面跟着的几人。
在一片黯淡天色下,几人玉白衣袍衬得十分亮眼瞩目,尤其谢蕴藉气质温和,朗目星眉。
不大的院子此时因几人的到来而稍显拥挤,村长完全佝偻着身子,声音放缓好似慈祥的长辈,“各位先进屋吧。”
屋内空空荡荡,黑漆漆地唯有一盏微弱光芒的油灯。
“你们有何疑问,皆可问吧。”村长缓缓坐在炕上,打量着他们几人。
谢蕴藉望了一眼众人后,态度谦逊礼貌道,“老人家可知这怪物是为何物?”
“这怪物生得怪异,就是一团浓浓的黑雾飘在空中,仿佛有人的五官一般,但模糊不清看不真切,我活了快百年时间,竟从未见过这般模样。”村长皱巴得像老树皮的脸上带着困惑。
谢蕴藉脸上笼罩着暗沉,听村长这般描述,他修炼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妖兽。
“冒昧一问,既然怪物凶狠,那你们是如何幸存?”朱无忧狐疑。
“说来奇怪,虽然那日我们因未去大胜家而躲过一劫,但后来那怪物又来了村里好几次,每次我们都全身疼痛难忍几欲死去,但最后都活下来了。”李富贵解释着。
“你的意思是怪物还是回来,但是却不会伤及你们性命?”朱无忧神色困惑,又紧接着问道,“那它大约多久来一次?”
李富贵瞟了一眼村长答道,“明日正好是它来之日。”
她不动声色打量了他一眼。
“好,那我们明日便会会这怪物。”谢蕴藉答应道。
送走村长以后,李富贵分别将他们安置在客房,由于房间不多,只好男子一间,女子一间。
等荷花将客房打扫干净后,已经将近亥时一刻。
丁雁直接毫不客气躺在床上道,“四个人太挤了,这个炕最多睡两个人。”
说罢还将另一个师姐拉到床边,表明她们二人要睡。
朱无忧冷眼瞧着,炕的大小有房屋那么宽,别说是四个人,就是八个人也能睡。
她直接拉着宗忆霜就往炕上去,好似单纯天真问道,“这炕都能睡八个我了耶,怎么才能够睡丁师姐和白师姐呢?”
“是吧,师姐?”说完还一脸笑意盈盈看向丁雁。
丁雁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总不能说她的体型大到睡四人份,“你,,,”
白双双及时地扯了扯她,一脸和事佬的劝导,“诶呀算了算了,我们四人够睡了。”
“哼,要不是看在无双的面子上。”丁雁傲气地报臂。
朱无忧低头整理被面,没再回答,垂下的眼眸遮住神色。
会咬人的狗不叫。
微弱的油灯熄灭,身侧传来宗忆霜平稳的呼吸声。
“系统,出来。”朱无忧闭眼在脑中喊道。
要不是今天心脏抽痛的时候,系统也跟着发出疼痛声,她都快忘了自己原来还有一个系统。
“你今天怎么回事?”她沉静问道。
“宿主,我刚想和你说,今天不知道你这么触发了剧情,我发现我的系统中有内容更新。”系统有些兴奋道。
她顿时忘记刚刚问系统的问题。
触发剧情?
她今天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呀,朱无忧颦眉思索。
想不通索性就放弃,“你更新了什么内容?”
“小河村里的怪物是原小说里从未出现过的邪灵,请宿主警惕。”系统一板一眼提示。
“什么?”她一时惊坐起来叫出声。
朱无忧怒火中烧,“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小说里从未出现过的?”
此时系统的存在逐渐微弱,音量渐小,“抱歉宿主,这是我就是我更新的内容。”
随后朱无忧脑海一静,系统完全消失。
她如今是完全相信系统真的很弱,每次出现消失都不受控制,并且存在的时间还很短,好像有什么力量在束缚着它。
她缓缓躺回炕上,回想方才它所言,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原小说中从未出现的东西?
有一个模糊的猜测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还没琢磨到便消失无影。
看来,她必须得加紧修炼让系统出现的时间更加长久,但可能是因为她原身是灵兽的原因,她的修为无论怎么修炼都难以提升,十分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