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1.四年章（三） ...
-
一个国家无法失去它的荣誉，一个国家不能失去它人民的爱戴和维护。
它需要他们，他们也需要它。
他在军队中毫无障碍地明白对祖国效忠的荣誉感。
他为守护它而自豪。
但是当它暂时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又该何去何从？
他同样在军队中认识了一些富家子弟，其中一人特别桀骜不驯。
双方的父亲也是在军队中认识的。
理查德•尤里。
也是他数年之后，在战场上可以将后背交付对方的人。
但此君唯一的缺点就是男女不忌，深通声色犬马之事。
他入营的时候，理查德因为其父尤里上将的关系，从军校中带有军衔空降到军营中两年有余，并且无人胆敢拨弄其虎须。
而瑟兰迪督家继承人的相貌在全国有名。
几天之后，他就被理查德偷袭了。
但对方只先碰了一下嘴唇，十分有经验地不露出得逞的微笑，并装出彬彬有礼深情款款的面具式表情，对他诉说衷情。
此年代对此类事情并不宽容也不善待，好此道之人，无不是偷偷摸摸力求两情相悦。但是显然这个理查德有着与他人截然不同的一面。
所以，一反常有做法，他体现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他微微一笑的效果显然是男女通杀，连老油条的理查德不禁惊艳万分，所以并未发觉他微笑的表象下，是逐渐调动全身力量的预备工作。
在理查德说得口干舌燥，再也编不出任何花言巧语之后。他突然先发制人出拳狠命揍对方，他跟着维斯利学过跆拳道和泰拳，若非自身武力值十分强硬，根本不可能在伊顿牛津那样群男遍地是的地方里生活了几年并且全身而退。
但是理查德在军校和军营中的生活并非白白荒废，他在失去先机的情况下还给新来的新兵几拳非常漂亮的迎面拳。
最后双方都被处以关禁闭的处分，而理查德拥有中尉军衔，先是在医务室里面住了半个月，才被执行了一周的禁闭惩罚。而在此之前，已经出了禁闭室的阿罗•瑟兰迪督天天探望病床中的理查德，然后用着与相貌截然不同的阴冷一笑令理查德不得不突兀地捂着自己身下的宝贝，即使对方脸上还留着几块淤青，来源于理查德自己过硬素质的杰作。
后来理查德在深刻反省自己为何每次见到那个漂亮小子，就形如惊弓之鸟。最后十分自我掩饰地认为，病中的人精神最为虚弱，而此刻受到的威胁会令他们铭记终身。
相较于军营中有点类似于与世隔绝的生活，现实中的显然顿时多了些迫不及待的相亲色彩。
但是他并不着急，几年的时光除了令他成熟心智之外，还给了他一些老油条的印记。
他学会身过百花群，不沾半点风露的做法，并且将之运用得十分熟练。
他充分了解到自身相貌带来的无上荣光，人们眷恋的表情若说不能令他心有微微的得意之感，那显然是假话。
但是他却明白自己只能短暂放纵，却不能让自己随波逐流。
他在几个贵女里面左挑右拣，却始终定不下心来。
高傲内敛的公爵小姐梅琳达，最后成为他的预备人选。
公爵家唯一的小姐，血统高贵，并且足够贤惠和智慧。他如果不将复兴家族的重担放在自己身上，显然贵族血统更加浓厚的下一代也有足够资本担此重担。
如果没有意外，大概就是这个姑娘了。
至于同样是临郡达菲南迪家族的两位姑娘，罗丝和维丽。显然一开始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姐妹同样爱慕着一个男人，若是其他男人或许觉得自豪，他却只发现其中无尽的麻烦。
好友哈里建议他先缓一缓。
他们是年幼就认识的，并将成为终身好友的存在。
他的新婚妻子戴琳则是一个漂亮的美国姑娘，带着肯定能叫人垂涎的嫁妆。霍克森夫人生性柔和，与好强的美国媳妇一块相处并非不能融洽。
他的母亲帕丽斯在闲聊的时候表示了反对，她更喜欢传统的英国媳妇，并且认为相同文化的人相处更好，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之类的，无数理论可证明其中正确性。
他满不在意地坐在哈里的办公室里面喝着红茶，以逃避几个邀约。“为什么？”
哈里并不直接回答他，反而问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娶一个美国姑娘？”
他毫不犹豫地摇头，并无意继续此话题。
但是哈里的个性十分不依不饶，除非他将自己心里的话讲完，否则不会停止。“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幸好我已经结婚了，否则以我绅士的身份，我肯定不能讲这样的话。你知道的，戴琳和我是其中的好例子。”
“我们的情况不同。”他短暂地评价，并自认为精简。
但是哈里摇头笑道，“我可不敢说你说的都是对的，事实上……”
“你想给我介绍你妻子的朋友？”他只好点破对方。
哈里顿时尴尬起来了，打着哈哈笑了几声，才说道，“这并不是戴琳的主意，我可以发誓。是我自己的主意，我想，你既然能令梅琳达小姐为你心折，那么其他优秀条件的姑娘并非不能。我知道有那么一个……”
他听完哈里对他的赞美，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之后，在哈里开始推销之前及时制止了他。
此时正是一九零九年的六月，四个月前，也就是二月十四日，浪漫情人节中，他刚度过自己二十三岁的生日。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自己朋友的性格，两个月之后，在他几乎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的情况下。
因着同样的原因，他再次拜访了哈里的办公室，年轻有地位的单身汉，并不比有钱人没有市场。甚至于许多家有巨财的人家对这个相貌英俊的伯爵之子特别青睐，但显然令他提不起任何兴趣。
虽然迎娶带着拥有数额巨大嫁妆的女人已经被上流社会普通采用，但是他对于花费妻子嫁妆维持着奢华生活的做法，仍然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而家里因为母亲帕丽斯嫁入瑟兰迪督家族时候并未有丰厚嫁妆，所以就对此风行并未有特殊的宽容。
在秘书跟哈里通报来人之后，他推门而入，竟然还能看到对方匆忙往跟前抽屉藏一张硬纸的东西。
顿时无尽的好奇。
他明白绅士不应该那样好奇，但是鉴于双方长期而友好的情谊，以及哈里藏东西的时间刚刚卡在他进门之前而在此之前，秘书也通报了，并且之间有足够时间让哈里隐藏。
但是对方没有。
他兴致满满地在哈里面前入座，“你遇到麻烦了？”
“没有……其实……”哈里挣扎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能帮我吗？”
这显然跟他的推论无出入，“当然可以。”
“前些天，有人给我寄了一张奇怪的照片，”哈里说着从抽屉中抽出一张被隐藏的照片，背面朝上，“我可以发誓，你如果不感兴趣，我就把这张照片送给你。”
他探过身子将哈里手掌下的照片抽过来，背面写了一个简单的年月日，显然是最近的时间拍摄的。
“我更想知道什么内容的照片让你如此自信能吸引我的注意。女人的笔迹？”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照片转过来，然后一愣。
一个女孩的照片，眼神微冷但朦胧的眼波中又好像带着笑意，五官极度清秀精致，脸部轮廓无可挑剔或许还带着无法忽略的孩子气，可整体气质已经美得叫人无法不惊讶。
他的漫不经心在这一瞬间被击得粉碎。
看着装，显然是美国姑娘的风格；看装饰物，又显然是富贵之家。
他一瞬间明白这只是个好友精心计划好的陷害。
未经一个姑娘的允许，私自看了她的照片，显然并非绅士所能为，他是参加过军队，但并不代表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破坏传统。
他猛地一声‘啪’，将照片盖在桌面上。而对面的好友一手撑着胸膛，一手扶着桌沿，已经笑得快抽筋了。“你脸红了，千真万确，阿罗，你到现在几岁了？竟然还会脸红！”
他冷哼几声佯装镇定，沉默了一会儿，在对方笑完之后，横眉竖眼道“照片哪来的？需要我告诉你的妻子你身上有一张不知名的年轻女性照片吗？”
“请你手下留情，傍晚回去的时候，我还要神鬼不知地将照片放回戴琳的相册里去。”哈里低声笑道，“她今天和妈妈去我阿姨家，绝对不会发现我的行为。”
哈里又苦苦哀求了他几句，然后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关于这个姑娘的一切？”
“不，多谢你苦心安排的这一场闹剧。为了这个姑娘的名誉，我拒绝知道相关的一切信息。”他保持了高贵冷艳的模范表情，然后实际上在脑海中迅速过滤寻找有可能的相关信息。
但遗憾的是，并没有突出的信息指明照片中女孩的具体信息。
他斜吊着眼角又甩了哈里一眼，但是对方显然没有领会到他的用意。故意或者无心，反正这次他深感遵守品德带来的坏处。哈里顺口溜一样自然地赞扬他美好的品质，然后这一切就在他微微遗憾中结束了。关于照片中这位姑娘的信息，在未来的两个月中，他仍一无所知。偶尔回忆起此事，甚至遗憾当初未曾多看几眼。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51.四年章（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