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欲盖弥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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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蒂怎么也没想到，他和洛茜认识的第一天是这样展开的。
——是这样结束的。
不过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结论，洛茜当然不会就这样结束刚刚开始的夜生活，她只不过买了一份名叫兰州拉面的泡水意面
“伯莎，伯莎，你要不要来一件？”
“乔金斯”怒气冲冲脚底生风一个人走在洛茜前面，她实在太快了，洛茜经过一个布艺小摊看都没看抓起一条披肩付了钱就走，等回头的时候，她只剩下个背影并且那东西在急速变小
这个世界的人都去参加竞走吧！
洛茜紧赶慢赶追上去
小巴蒂余光飘移进来一角红色的披肩，大俗的荧光红色光芒外丈
洛婶子：“来件披肩吧，暖和又好看——不来的话，就来件披肩吧～”
好看吗？
你别跟我走一起
小巴蒂发自内心嫌弃洛茜，尽管现在他已经气到怒火在胸口里翻腾, 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但是为了维持“乔金斯”的身份，还有他友好的同事关系，他没有朝洛茜发火，只是坚持与她拉开距离行走
“对不起啊伯莎，我不该提议在喷泉池旁边吃东西的，是我不好”洛茜抓起裙边拧了把水
小巴蒂沉默到底，不愿意搭理她。
可是洛茜不喜欢把误会憋到第二天，一个小小的意外，她不会让它发展成为不愉快
说开就好了嘛
“还有，刚刚在水底下我们好像亲嘴了~唔...”娇羞
个屁。她看着好开心。
（停——）
小巴蒂：你就非要说两遍。
洛茜见“乔金斯”停了下来，她赶紧把她从人群拉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以免堵车
洛茜放弃了拧裙子“你别介意，在中国，闺蜜都会亲亲呢，而且即使我们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但这方面英国也挺开放的不是嘛~”洛茜说着拉着小巴蒂湿答答的衣袖往更角落里走了走，她停步，然后背对人群
少女手里升起一团非常淡，几乎要看不出是绿色的，像烛焰一样的雾团，她端着雾团在身上从上向下挥动了过去，所有水汽在一瞬间被挥发干净，随着迎面的晚风消失了
小巴蒂瞪着重新变干爽的少女，他刚准备给自己也来一个速干咒，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视线不由自主投向洛茜张张又合合的两片嘴唇上，明明她刚刚才烘干了身上所有的水，但是它们依旧湿润，亮晶晶的两瓣樱桃红
洛茜发现“乔金斯”在发呆：“伯莎？你在看什么？”她歪头
“——洛小姐，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小巴蒂说。
他把视线从她嘴巴上移开
我一定是太久没接触女人了
洛茜扯下身上的披肩，她轻轻抚摸了两下布料，然后对小巴蒂抽鼻子：“俗话说得好，女人不怪，男人不爱。”
？
说完她低下了头
“等一下，这什么丑东西？！”
.....
小巴蒂：不审了，这女人心太大钻心咒钻不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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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姐，不知道你对伏，‘神秘人’有什么看法——”
“伯莎！轰炸大鱿鱼！！”（跑）
（吃）
“洛小姐”
“嗯”（满嘴酱）
“不知道你怎么想，现在魔法界几乎所有巫师都对‘神秘人’避而不谈，他们相信他永远离开了，但其实”
“其实什么？”（舔嘴）
——（盯）
——（眼神回避）
“咳嗯，但其实，我认为‘他’还活着，还存在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
“天，我们竟然想得一样！”（抹嘴）
果然
“那你有没有——”
“伯莎！挑战一米大披萨！！”（跑）
...
（嗝）
“洛小姐”
“嗯嗯”（嗝）
“既然你赞成我的说法，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寻找——你要不要先去吐一下？”
（嗝呕——）
“不用。伯莎，我厉害吗~我看见老板都哭了！”
“.....其实没必要，我们又不缺钱”（她的肠胃是不是和常人不一样）
“挑战是一种精神，你谈钱就侮辱我了”
（绷）
（吸肚子）
“你再吸小心把披萨呕出来”
“我今天不该穿修身的裙子....”（后悔）
“你穿牛仔裤扣子也一样紧”
“不，牛仔裤扣子可以在卫衣底下偷偷解开”
“不怕掉吗？”
“目前没出现过那种情况”（吸）
“你干过啊？”
“——伯莎！刨冰！！！”（跑——嗝呕）
.............
（咯滋咯滋）
“洛小姐”
“嗯嗯嗯”（咯滋咯滋）
“我们，……………刚刚讲到哪里了？”
“哦，（思考）我解裤子扣儿。”
不对。不是这个。
“......（恼火)...上一个，上一个话题”
（咯滋咯滋）
“嗯....吐披萨！”
“。” —— “不对，再上一个”
（咯滋咯滋。捶脑壳）
“哦！”
“什么？”
“老板哭了！”
（捏拳）
.....对。
找主人。
“洛小姐，我没有恶意，但或许你自己没有察觉，在你的身上我感受到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舀）
“没错，回到我最开始的问题，你试过去寻找——”
“伯莎！！”
“闭嘴！！”
“儿童挖沙机！！冲啊！！”
╬！！！
小巴蒂.克劳奇：劳德我玩了一晚上没有问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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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茜之前见过西里斯演示在火里投入一种药粉，然后就像麻瓜们打电话一样，他把头伸到火炉里，她和哈利在这边的火炉碳里就能看到他的脸，并且可以对话。
虽然这个方法不如双面镜方便，但对话时两方可以进行互动，换言之西里斯在火堆里冒出来的脸是有知觉的。洛茜用滋水枪实践过
哈利坐在客厅地毯上挨着洛茜：“西里斯每次就是这样和我们联系的，他说比书信好。”
洛茜坐在客厅地摊上挨着壁炉：“确实不错，你们的魔法有趣还实用——（滋）”
“洛茜！”大狗咆哮
“西里斯！下来吃饭！”莉莉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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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
“所以这是你半夜出现在我壁炉的理由？”
“也不全是，当然还有想突击检查您有没有按时睡觉啦~您看我这不就逮到啦~”
“——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您啦，好久不见了哦...”
斯内普盖上了坩埚
办公室壁炉的火堆里，少女不改笑容
夏天，地窖的办公室是不燃壁炉的，就算是冬天也不常点。临近放假，各个年级已经结束了魔药课程，这星期斯内普除了监考日程还算清闲，所以他决定趁时间富裕，把下学期医疗翼的愈合剂和除疤剂提前做出来。明天三年级的考试安排在下午，他并不需要早起，所以今天晚上做得晚了点
药剂做太多斯内普都不用查看坩埚里药水的成色，一边搅动一边一心两用走神去了，他目光游离到还飘着茉莉花瓣的半杯茶水里，白天没收波特的羊皮纸正摆在茶杯的旁边，他在晚餐前从抽屉里把它拿出来研究，结果研究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于是他把它搁置到视野的范围，没有收回抽屉
壁炉的火焰是自己燃起来的，洛茜对他笑的时候他手里都没有停下动作，还保持搅动状态，然后十分冷静，和羊皮纸纸边缘延伸出去的视角线上出现的人脸，对视了几秒
洛茜笑的时候会露出牙齿，嘴角上扬，眼睛里全部全部都是笑意，是他最不能明白，为什么总可以毫无保留对他展示的笑意。
像夏天的风，也像热烈的火。
斯内普认为睹物思人不该能睹出幻觉。想什么来什么不该这么灵验。
“嗨教授！抓到不睡觉！”
....
斯内普：（停止搅动）
不是幻觉
半年不见，一见面乙方是来查夜。
斯内普刚刚产生已经赶到嘴边的打招呼的反应，被洛茜一嗓子激灵了回去
“你怎么突然——”
洛茜：“这药粉果然好用，早知道多要点了”
（静——）
晚上的洛茜是眼神不好使的，她没注意到沉默的斯内普此时的表情和心态不对称，虽然他看着壁炉，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不同冷眼冷气，但其实，他在看到她之后，整张脸被打上了一层光。
火焰一度想从壁炉里多蹿出几分，洛茜声情并茂叨叨了半天为什么想到用壁炉通联这个主意的理由，斯内普熄了坩埚的火，他走到沙发旁边坐了下去
“药粉哪里来的”
壁炉里，洛茜见他坐的这么近，焰苗蹿老高：“搜刮布莱克先生！”
“然后心血来潮大晚上来‘看看我’？”
“对啊——啧，半年不见，您又帅了”洛茜咂嘴摇头
斯内普魔杖一挥火焰降下去半截
小姑娘撅嘴“实话嘛，您要学会接受赞誉”
她听着真心诚意
斯内普已经习惯了她：“别贫，有事说事”
洛茜决定单刀直入。相处了这么久，她知道斯内普不是打话幌可以幌过去的老好人，而且现在确实很晚了，虽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想念他，如果敞开了聊她能聊到他天明。
再而且，趴在地上怪硌的（脑袋钻壁炉）
洛茜不废话“教授，今天您没收了哈利一卷羊皮纸对不对”
斯内普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原来是来要东西的
他本来靠在沙发背上松力的肩膀，不顺气一样绷紧了：“我很好奇，波特什么时候能脱离告状的年纪？”
“这不能算他告状的”洛茜自知理亏，饱满的嘴唇抿起来，可是眼眸低垂始终盖不住笑意“那本来是我的东西，所以他是来告知我”
壁炉劈啪作响，火红色的焰苗摇摇晃晃，洛茜映在上面的脸跟着一起摇晃
斯内普扬起一边的眉毛：“什么意思，你想要回去？”
“哦这是最好的结果，但那样也显得我太不懂事了。我只是想保住它”洛茜随着火焰一直摇摆，她好像摆在商店橱窗里对路人吹萨克斯的妖娆向日葵
“它还在您这里吗？”向日葵问
斯内普：“不在了。”
“骗人，我看见它在桌子上。”
“....”
那你还问？
“给我一个不能扔掉它的理由”斯内普用飞来咒把羊皮纸从药桌上甩到他手上，他当着洛茜的面上下翻看了一遍
他不知道翻看多少遍了
洛茜从脸底下升起一根食指，朝斯内普日漫手“如果我告诉您使用它的方法，您能不能把这个好东西留下～”（叮～～～！）
“你最好，好好给我解释——这个用各种方式出现辱骂内容的，到目前为止没有重复过一次的，东西，它好在了哪里”
（噼啪）
“什么什么？防盗模式是骂人吗这我可不知道我无辜！”火焰迅速停止了窜动“我替它向您道歉！”洛茜手伸五指全部并拢，手心向斯内普
“接受了。解释吧。”
…
教授今天挺好哄的
“那其实是一幅地图”洛茜收手
“地图？”
“对。‘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它的咒语。使用完毕说一句“恶作剧完毕”就能恢复原状。”
要不是洛茜一脸认真，斯内普以为她又在瞎说八道寻开心
洛茜：《狼来了》快找我拍宣传片
斯内普拿起魔杖实在不想念出口，他不情愿地捏住羊皮纸角问洛茜“只有这一个咒语吗。”
“确实这个咒语对您来说有点幼稚，但它对于我们刚刚好”
....
对你超纲了。
“——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噗嗤！”
斯内普用魔杖在羊皮纸上划了一圈，他刚刚说完，壁炉里一下子飞溅出好几颗火星，然后飘尽空气，火焰颤抖
斯内普：“好好说！咒语到底是什么！”他就知道这丫头在耍他！
洛茜赶紧收起笑容，她把嘴角使劲憋下去，眼睛又大又无辜清澈的不能再清澈，隔着火焰烘曲的空气勾住斯内普：“咒语就是这样的，我没骗您~”
“那你笑？”斯内普捏羊皮纸的手腕垂放在大腿上
“因为您读的实在好笑——不是，不是说您口音好笑哈，因为您总是一本正经，所以突然读这种咒语，违和了违和了”洛茜说完咯咯咯咯
火焰快被她咯灭了
“——”
斯内普想对着壁炉来一个清水如泉
他注意到羊皮纸上出现了变化。
斯内普重新把羊皮纸举起来，不同于之前每一次，这次纸面上慢慢延伸出了黑色的墨线，它们逐渐变得清晰，几秒后，一张完整的霍格沃茨地图，甚至包括了一些秘道呈现在他面前，手里的羊皮纸上。斯内普此刻的震惊不亚于刚刚看到洛茜的出现，他发现霍格沃茨里每个人所在的位置在这张地图上都被明确标明，并且他看到了他自己
【Severus Snape】正显示在斯莱特林的院长办公室，一动不动
洛茜静静地在一旁看斯内普观察地图，像考了好成绩等着被夸奖的孩子
斯内普看了一会儿，重新把手放回腿上
“这是什么”他问
“活点地图”她答
（乖巧）
“哪里来的”他问
“不告诉您”她答
（皱眉）
乔治弗雷德：感谢感谢。
（....思索）
“这份地图还有谁知道”斯内普用魔杖轻轻敲了敲羊皮纸
洛茜歪头“您，我，哈利，还有韦斯莱双子”
（静——）
乔治弗雷德：…。…。
姐姐你原来是恋爱脑。
斯内普很轻地笑了一下，和用魔杖敲羊皮纸一样轻。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壁炉跟前俯视洛茜
火焰里面的脸对应上仰
“地图我留下了，感谢你的提供。”
洛茜没有一丝痛心“不客气，我本来就想把它给您使用的”（然后等我回去再偷回来）
谈话结束，斯内普俯视着洛茜，他站着不动
“不走吗。”他说
火焰跳动了一下
阿尔巴尼亚旅馆，洛茜趴在地上，肩膀被冷硬的地板硌的又麻又疼
她艰难地活动两下
怎么办，还想再说点什么
“教授……您没什么想和我聊的吗”洛茜语调小心又娇气
斯内普一时语塞
“——你想聊什么”
“我不知道——您要是没问的，我走了啊”
斯内普真的不知道聊些什么，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从来都是洛茜主导话题走向。而且，现在不是没得聊，是能聊的太多，黑魔王，她的工作，随便挑一个她铁定都收不住
因为斯内普在认真思索，办公室短暂安静了一下
洛茜见状提高音量“我走了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
斯内普话还没说完，壁炉里的火焰瓢了油一样差点燎上他的斗篷角
不过下一秒它就灭低了下去“我也不知道…教授，您想我吗？”
？！
你在问什么？？
斯内普感觉自己的神经被谁打了一下，洛茜突然无比暧昧的语言，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午夜惊魂
洛茜：语不惊人死不休
“教授？怎么啦？邓布利多校长都来信说想我啦”洛茜对着愣在原地的斯内普，笑眼比小狐狸还要巧滑“咱俩都谁跟谁了，您不想念我吗～？”
咱俩谁跟谁了。
“…下次表达清楚”斯内普听不出来是生气，反而像松了口气
阿尔巴尼亚，洛茜把前臂摊在地板上，上半身撑起来
“——反正，我想您啦。”（手掌撑）火焰里的脸虚虚实实
“可想可想辣！”
少女音尾巴还在办公室里打旋，火焰消失比被用水浇灭的更快速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欲盖弥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