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圣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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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了撇嘴，心有不甘的问道：“这青灵石到底有什么来头？为何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自天泽大陆始祖开疆辟土以来，世上就流传着一个传说。”颜陌阳一边为昏倒在一旁的那位方才被挟持的姑娘喂了解药，一边漫漫道，“最原始的天泽大陆上只有一个王朝，名叫‘末’，英勇善战的始祖皇帝一手建了‘末’这个王朝，从而结束了整个大陆几千年离散的游牧式的生活形式。但始祖皇帝自一开始就料想到如此一个庞大的国家，依靠他一人之力定无法稳妥地治理，就将‘末’分成了诸多小国，由他手下立过赫赫战功的将领或亲信做了各个诸侯国的王，分担他治国的压力。与此同时，也好平复众人暴乱难平之心。”
原来如此，便有些同前世西周的国家体制有些相似。“那这与青灵石有何关系呢？”
“始祖皇帝身边有一个颇有法力的天师，他曾预言过‘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必然趋势，始终劝诫始祖皇帝分授领土的国家体制终是有缺陷的。但不得不说，那却也是当时情况下最好的稳定天下局势之法。始祖皇帝想来也是猜到了后世各国混战，弱肉强食的局面，不愿自己的子民和后代承受战争之苦，或者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天泽大陆不可挽救地进入到乱世之境地，必须要有一才华出众之有缘人能站出来结束那乱世，让天泽大陆一统天下，重归平静。”
“始祖皇帝倒是有远见，百年前便已猜料到天泽大陆后世的形势。”一时间我对始祖皇帝甚感敬佩。
“所以始祖皇帝就想出了一个法子，往后几年间一直倾尽全力征集天泽大陆各处的奇珍异宝，并着‘末’一半的国库一起，藏在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
“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宝藏？”听到此处，我不禁来了兴致。原来这个大陆真的有宝藏。
“没错。”颜陌阳敛了敛眉，继续道，“这些宝藏囊括天下各种珍奇，说富可敌国毫不虚假，只不过除了始祖皇帝之外，无人知晓它藏在何处。”
“莫非这青灵石和那宝藏有关？”
“正解。始祖皇帝为显示公平之意，将开启宝藏之门的六大圣石分别赐予了六个诸侯国作为各国权利的象征，分别是赤龙石、青灵石、玄铁石、白虎石、绿雀石、蓝妖石，并将藏宝图置在了王宫里。”
“‘末’朝的宫殿早已消失数百年，那藏宝图不是也一并消失了吗？”
“当初始祖皇帝考虑到藏宝图的耐久性问题，特派了人找来千年冰蚕丝制作绘制藏宝图的画纸，所以那藏宝图是不怕火烤水浸的，除非人为故意毁之，否则永不会自毁。而自‘末’朝宫殿消失后，那藏宝图便就此失了音讯。可自那以后，世间便开始盛传六大圣石的流言——得圣石者得天下。从此天下英雄迭起，人人竞相追逐，都想得到传说中能够开启天泽大陆无尚至宝的六大圣石。”
“原来如此。”我轻呼了一口气，复又疑惑道，“当初那六大诸侯国早已在竞相混战争逐中消失，那六大圣石岂不是下落不明？”
“自从最原始的六大诸侯国相继衰败退出历史舞台后，六大圣石便相继流落民间，如今已数百年。这几百年里，也有人曾经得到过一块或者两块圣石，更有甚者，得到了所有的圣石，但终究都未能寻到宝藏，只因他们没有机缘寻得那藏宝的地图。他们最后的命运要么是被其他夺圣石的人穷极一生地追杀，要么，从此退隐山林不问世事。”
“寻得藏宝图也需要机缘么？”
“藏宝图受过天师施咒，并不会以一幅图纸的形式存在于世间。它可能是一只发簪，一把扇子，抑或是其他的形态。只有遇上有缘之人，破解了那咒语，它才会显出原形。”
这么变态！这么神奇！原来世间真有咒语这般巫蛊之术！一时间我惊叹连连，都顾不上青灵石在我身上的危险了。
彼时，颜陌阳将这个传说的由来娓娓道来。说完后我们二人都没开口，一阵沉默。直到屋内忽然响起一声女子微弱的呻吟声，我这才想起方才那个昏迷后被我们放在床上的姑娘。
“你醒了？”我走至床边对她道。
只见她缓缓地睁开美目，一开始眼中还有些茫然与混沌地傻傻地把我望着，可当神志渐渐清醒过来后，却还是一动不动傻愣在那里把我望着。弄得我好不尴尬。
良久，我心中生出一丝不耐，便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问道，“喂，你还好吧？”
只见她猛然间怔愣了过来，脸上顿时红霞遍布。“多谢——多谢公子照顾，妾身感激。”说完双目盈盈，如一汪秋水，生生叫人心感怜惜。
“既是你已无大碍，那我们先走了。那，这是给你的赏钱。”我自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她。怎么说，今日也让她平白无故地受累了一番，终是对她不住的。
“公子！这——”这清倌模样的女子见到死在地上的杀手，顿时面色惨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公子将他杀了么？”
“此人欲行刺我二人，当然不该留他。”颜陌阳坐在桌边淡淡道。
“这可如何是好。”眼前的女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下一秒便跪到了地板上，双手捉住我的衣袍下摆，哭道，“这屋子里出了人命，老鸨定不会饶我过身的！还请公子带我走吧！妾身什么都愿意做，愿给公子为奴为婢！”
这……一时间我颇有些为难和无措。
只见颜陌阳眼中划过一丝兴味的笑意，接着道：“看这姑娘着实可怜，芝麻你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见颜陌阳一副坐等看好戏的神情，再加上这女子一直在那呜咽个不停，我暗自咬了咬牙，应了她一声，算是答应了。
颜陌阳在雅间的桌子上留下足够买人闭口的银两，而后他和我二人带着那女子自窗口施展轻功跃下了窗外一条安静的小巷。
一路上聊天中得知，这清倌本名叫晓兰。家中贫苦，几年前父母得病双亡，尚有一弟，自父母去世后姐弟两无所依靠，晓兰一个颇有才艺的姑娘家，只好卖身青楼做了清倌，赚点银两供姐弟俩艰难度日。
“那你弟弟呢？你就这样随我们走了，依月楼岂会放过尔弟？”
“公子放心，妾身的弟弟在东城郊的一处大杂院内，与一堆无父无母的孩子一起生活，平日里妾身趁着上街买些胭脂水粉之际，便会偷偷地去看看他，给他些银两度日。老鸨并不知妾身还有一弟，她一直以为妾身是孤儿。”
到了王府，晓兰看到刻着“永陵王府”四个大字的金灿灿的牌匾时，顿时被吓到了。
“公子——公子是？”晓兰有些柔弱的声音带着太多惊诧和复杂的情绪。
“在下萧晗之。这位是颜陌阳。”我拉着身旁的颜陌阳对她介绍道。可显然，满面震惊的她还尚需些时日来消化这个事情。
进了王府，我对她道，“今后若没有十分重要的事，你便不要随意地出府了，毕竟依月楼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莫要出去惹上了麻烦。至于你弟弟的生活费，到时候我会让王府里的侍从帮你送去。若是思念得紧，也可将他接来府中一叙。”
“公子——小王爷大恩大德，妾身——妾身无以回报！”
“今后别再‘妾身’‘妾身’地称呼自个儿了，就用‘我’字吧。既是入了府，你可以跟府里众人一道唤我一声‘二少爷’。”
“我——晓兰谢谢二少爷！晓兰愿给少爷为奴为婢！”
“你一个色艺俱佳的才女，做了奴婢多可惜。好了，你先跟着吴管家去给你安排的住处瞧瞧。今后在王府不必自称下人。”
“万万不可！少爷对晓兰的大恩，晓兰不敢忘！恳请少爷让晓兰伺候您吧！”
我嘴角抽了一抽，此女还真是迂腐难缠。我仰天想了想，此次是不是带了个麻烦回了府。“随你吧。”随意地答了她一声，便相携颜陌阳一同去了他的青竹苑。
……
此刻正是喝下午茶的好时光。
我与颜陌阳躺在竹林里的两副卧榻上，晒着下午暖洋洋的阳光，甚悠闲。
良久，我开口打破了竹林里许久的静谧，“师傅以为，晗之该如何处置那块石头呢？”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郁结难梳。早晨遇刺的事情和圣石的传说一直在脑海里盘旋着，挥之不去。
“既然青灵石在你那里，你好好保管着便是。”颜陌阳一副事不关己的语调。
“那我的人生安全该如何保障？”我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瞪着身侧面容清俊的青袍男子。
“芝麻现在的身手可在为师之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你还有永陵王府的庇佑。”
“我不依！你既然是萧晗之的师傅，就必须保护萧晗之。”我霸道地想将他留在王府。本以为他会立即点破我的意图并随口拒绝，可我却意外地瞥见颜陌阳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弯曲的弧度，甚是好看。
少顷，也没见颜陌阳对这个话题再多言语，只听得他忽然转了语调，向我笑道，
“怎样？芝麻可还满意那晓兰姑娘？”颜陌阳一副促狭的意味，笑眼中满是坏意。
我的脸上一片囧然，“师傅莫要再取笑我了。我只是看她可怜才带入府中的。”
“哦？这么说来芝麻不喜欢那女子？”
“当然不喜。我萧晗之怎会喜欢那种柔柔弱弱型的的女子？”我一挑眉，伸手自身旁的小几上拿起一粒葡萄塞进嘴里，满不在乎地道。
“那该如何是好，那芝麻岂不是不满意为师送给你的生辰礼物了？”颜陌阳似有些苦恼地喃喃。
我转首望向他的脸，分明是一副放肆坏笑的神情，真佩服他此种神态之下依旧能泰然自若的发出那般可怜巴巴的语调，我只能说，高手，此乃高手。忽而，眼珠一转，我反调笑他道：“师傅当真这般在乎晗之的终生大事？”
“那是自然。”
我诡异地朝他眨了眨眼，道：“那师傅何不将自己打包了送给徒儿做面首？师傅难道不知？晗之喜欢的是男人。”说完，看着颜陌阳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般变幻莫测的神情，我忽然一阵愉悦的大笑。
却不料颜陌阳沉默了半响，却忽然石破天惊地散漫道：“这个，可以考虑。”话毕，伸手捏了捏我白嫩的脸颊，继而朝着我妩媚一笑。
……这男人，太无良，太恶魔，却又实在好看了些。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圣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