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天下之情倾旭日》华千紫

38、合纵诸国抗烈火（一）

　　“父皇、、、、”邵明威心急了，就怕其父不相信我。
　　“自得知婉儿之死的真相，我邵长丰便立誓与烈火国死拼到底，自然不会背弃誓言。你们，都退下吧！”邵长丰一副誓与烈火国血拼到底的架式，遣退了众大臣。“箫先生，说吧，你有何良策助我云国脱困。”
　　“烈火国强盛，唯有旭日可与之相敌。云国虽愿割十座城池以求得旭日庇护，只是，旭日王因伤重无意战事，云国是等不到旭日援军的。其实，割地求存这办法虽可保住一时安宁，却并非长久之计。试想，每遇危困，便割地求存，云国又有多少城池可以割舍？云国要想脱困，唯有自救，这才是长久之计。”
　　我这话令邵长丰父子面面相觑，说到他们最担心的事上面了。他们不是不知国土不应割让的道理，只是烈火国重兵压境，为避免亡国之痛，只得想这割地之法。
　　“依先生之言，孤王怎样做才能保住云国？”邵长丰悲叹着问我。
　　“烈火国的野心不会只是想征服云国，他的目标是灭掉诸国，唯烈火独尊。要想在烈火国的铁骑下求存，必须派一能言善道、有勇有谋之人，暗中前往诸国协商合纵抗敌之策。烈火国的野心诸国国主都是心知肚明的，只要我们能痛陈厉害，让他们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再以财物相诱，必能令他们签下合纵抗敌的盟约。可在盟约中议定，烈火国若来攻打合纵国之一，其他合纵之国必倾全国之兵相助。这样的盟约若能签定下来，烈火国绝不敢轻易来犯。”
　　“好计，好计啊！只是，诸国国主都惧于烈火国的威名，他们，敢签这盟约吗？”邵长丰仍有着担忧。
　　“万事开头难，想让他们消除对烈火国的畏惧之心，同意签订盟约，需要下一剂猛药。而平城的胜利会是我们极好的筹码，只要有一国先行签订这盟约，其他诸国亦会同意的。因为，烈火国的野心他们都心知肚明，云国若亡，与云国邻近的昭国等小国都有亡国的可能。只惧于烈火国修罗铁骑的威名，仅一国之力难以抵挡，只得持观望态度。如今，云国打了一场胜战，又有了这于诸国而言都有利的长久求存之策，他们定会同意签订盟约的。只是，这派去诸国游说之人就变得极为重要，他们必须能言善道，有勇有谋。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说服诸国国主放下顾虑，齐心协力抗击强国烈火。”我为邵长丰分析其中的厉害关系，听得他父子俩惊喜不已。
　　“只是，这游说之人、、、、”邵长丰惊喜之后，却想到了这个问题。身为国主，他自然明白朝中大臣的能耐，这有勇有谋、能言善道之人朝中屈指可数，他只能找出两人，而前往诸国游说之事越快办妥越好，说客人数自然是越多越好。
　　听出他为难之意，我为他感到悲哀，一国之主竟任由朝中堆满无用之人，占居这处理国家大事的重要官位，这样的国家如何能够强盛？
　　“若一国太子都愿亲往诸国游说，更能增强诸国联盟之意。平城城守刘明玉、苍城县令莫弁还有方城县令的师爷都是可用之人，再加上与我共至云国的吴名，、、、、、、、”我为邵长丰说述了这六人应先赶往哪六个国家进行游说，再赶往哪些国家，听得邵长丰一颗脑袋不住的点着。
　　“先生真乃我云国的救星啊！请受邵长丰三拜！”
　　“国主请勿如此，风清受不起的。”邵长丰如今对我是佩服到五体投地了，说拜就拜，我忙上前相扶。开玩笑，人家可是一国之主，又是个比我年长的长者，我哪敢受他的拜礼。
　　“不，这是必须的。先生不是我云国人，却愿舍命助我云国，这份大恩，怎是一个拜礼能尽偿的，孤要封先生为护国国师！”
　　“别，”我一听这话，直觉便要拒绝，如今我可是不能出名的，若是出了名，早晚会让轩辕桀和唐少辅发现我，那我不是平白假死一次吗？想到我的假死害得轩辕桀险些毁容送命，现在还在接受医圣的医治，而唐少辅亦是自此之后便消沉了，自残般每日饮酒渡日，我还真是无颜去见他们。
　　见我想拒绝，邵长丰父子心一急，都跪了下来，邵长丰悲声道：“为了云国数十万百姓安危，求先生不要推却！”
　　邵明威几乎要哭了，“先生，先生若不答应，我父子就不起来了。”
　　“这、、、、、”我最不会拒绝人了，更何况是人家父子两人一起下跪。而他们这一跪还代表着云国数十万百姓。“我不是要走，只是，我、、、、我的样貌不能让人看见，不然，我当年极力逃避的一切会、、、、、我会无颜面对世人。”
　　“先生既有难处，长丰、、、、、”
　　“先生，为了云国的百姓，求先生委屈一下吧、、、、、”邵明威虽明白我的意思，可是，云国的事至关重要，他必须自私一回。拿来一面纯金打造的黄金面具，跪呈在我面前。
　　这面具华美至极，难怪会让云国国主当成一个炫耀之物放在大殿之中。这一路行来，为了尽量避免让人看到我的长相，刑俊为我特制了一张人皮面具。可是，这人皮面具总让我觉得难受，想像着别人的皮戴在自己的脸上，那种感觉怪毛骨悚然的。所以，这一路上我尽量深居简出，不让自己暴露于人前。
　　而到了这云国皇宫之时，为了避免让各国的细作看到我的样子，刑俊强迫性的逼我戴上这人皮面具。可是，邵明威手中这黄金面具在我这个爱美之人看来却是件艺术品。这面具做的极美，兼具了男性的刚猛和女子的柔美，数十颗大小不等的钻石在那黄金制成的左脸部位串成一个古老图腾，更显得光彩夺目，让我越看越爱。戴上它，可比戴人皮面具好太多啦！既美观，有能起到让人无法窥我真容的目的。
　　见我看着这黄金面具爱不释手的样子，邵长丰两父子终是松了口气，“云国此次若能脱困，先生就是我云国的大恩人。若他日，先生遇上为难之事，我云国必以倾国之力助先生。”
　　“言重了。”我自认受不起人家的倾国相助，直言道。
　　“万事开头难，为何我们第一个要找的同盟国会是昭国呢？昭国国力是诸国最弱的，昭国国主赵予文又是个胆小怕事之人，第一个同盟国找昭国，怕是不会成功的。”邵长丰对这提议很是疑惑，在他看来，昭国国主是个软弱无为之人，若非昭国常年天灾不断，是个‘受神诅咒’的国度，指不定昭国早就亡了国。是以，回想到我说的第一个同盟国必须是昭国时，邵长丰犹有疑虑，担心我不知昭国国主的性情，影响到整个同盟计划。
　　“必须是昭国。其一，昭国穷，可以财物诱之；其二，昭国离云国最近，两国之间几无天险依持，一旦云国失守，烈火国第一个要灭的便是昭国；其三，昭国赵子建是员勇猛的战将，有他相助，云国便有了可以与烈火修罗铁骑力敌的战将。其四，在我看来，昭国国主赵予文并非传说中那般软弱可欺。说不得，他是个厚黑学的专家。以软弱老实的表相，迷惑众人之眼，达到保护昭国的目的。若真是如此，我们找他商谈联盟之事，也算是他的希望，此事必成。退一万步来说，他若真是个软弱老实之人，对于烈火国的野心，他也绝对是心知肚明的。昭国太穷了，云国许诺相赠二十车黄金必会令他心动，也可以促成联盟。综上所述，云国的第一个同盟国，非昭国莫属。”我这样猜想赵予文也不是没根据的，而是从轩辕桀身上得到的联想。
　　试想，若赵予文真是这般软弱老实的话，他的儿子赵子建就不可能毫无顾忌地去抢夺他国财物。更绝的是，赵子建抢了这么多年，邻国的国主们都没愤怒到要发兵攻打昭国的地步，不正是全靠着赵予文的装傻哭穷？
　　“好，好，好。先生果真奇人，竟能看得如此透彻。也是孤多虑了，先生既是安排吴勇士去昭国，自然是经过各方考虑的，必定能水到渠成。”邵长丰自说自话着，可眼底仍有着担忧。
　　“风清可以留下任国师之职，只是，若要保住云国，国主必须再做三件事。”
　　“国师请讲，孤必允之。”
　　“恕臣直言，朝臣乃天子之耳目手足，若他们不能尽责尽心地为国主将国内大事事宜处理完善，云国如何能够强盛？如今的云国，有重文轻武的鄙端，朝臣们虽有才能却胆量太小，这样下去，只能造成云国胆小惧外的不良风气。为此，国主应在全国张榜，遍寻有能有谋之士从军，以才能绝定他在军中官阶，这样，云国的国风会有好的改变。”
　　“好，这提议孤准了。”
　　“游说之事，既已议定，当前首要之事便是守城。烈火国兵马众多，将领强悍，云国必须以倾国之力相抗，方能拖住其攻势。臣建议国主马上下一道诏令，征召全国民众，青壮男子上前线迎敌，老弱妇孺必须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全民皆兵。”
　　“非凡时期，行非凡之事，全国皆兵，确是有此必要。”邵长丰如茅塞顿开般直点头，一脸的期待，等着我继续说。
　　“如今烈火国强兵压境，各城池陆续失守，依这战况，冯城会是下一个被攻击的目标，臣愿前往冯城守城，请国主派一队精锐予臣同往冯城。”
　　“周勤的军队是我国最强的，孤王便将这队人马交予国师，望国师好生用之。”邵长丰将那兵符交给我时，眼中是孤注一掷的绝决，大有将所有希望交予我的意思。这小小的兵符让我感觉重如千斤，我珍而重之的收下，“臣定不负国主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