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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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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真亭长久没有与这些好友聚面,盛情邀却他们三人多驻留几日。新婚蜜日少有人打搅才是常理,知趣者应当婉言拒礼,来日方长。这三人倒是爽快答应下来,尤其那个严烟,一副将要长住的模样,大大咧咧地把自己客房订在门世柳旁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图甚是明显。
这日,门世柳还如同往常一样凄凉无比坐于房中玩耍骑木马,一晃一晃地没有精神。以前都是哥哥在旁边看书,或者做帐,不时来替他摇摇木马,还一直听他讲的各种各样有趣的故事,那个小蚯蚓的故事还没有讲玩,可是最近的哥哥都对自己说好忙要乖,自己先好好玩,一会儿就来陪他。是由来陪他玩,可是时间没有以前那么久了,而且晚上睡觉前只是摸摸头叫自己好好睡,也没有陪到自己睡过去。有晚非常好奇,就起床要到哥哥房间和哥哥一起睡,可是走到哥哥房间前面,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不知道哥哥发生什么事情就要冲进去看哥哥,结果突然被那个坏心叔叔拦回去。不知道他为什么也在那里,自己很怕他,他对自己笑,自己就不敢动,后来没有看到哥哥就被他抱走了,在他的怀里真的好怕,怕他会不会再来咬自己的嘴,再捏自己的屁股,再说要吃了自己。
门世柳其实今年已经是一十五岁了,和莫月同岁。要不是年幼事故头脑犹如几岁小孩呆滞,现在也可能是个精灵绝美的少年了。门真亭如此宠爱这个弟弟,也是心底深深愧疚所致。那年父母身染怪病双亡,而门真亭也只是十三岁半大不小的少年郎,在管家福安的协助下,为了撑住一个大家府超龄成熟,不断学习持家经商之道。虽然心爱五岁幼弟,却也不能全然照顾。因此小小的门世柳一个人趁人无意,便去池塘看小鱼,失足掉于池中,并撞倒底下石头。等大家慌乱急切救起,昏迷醒来至今都是幼孩心思,不能长大。门真亭无限责怪自己的疏忽,责怪自己没有尽到兄父之职损害幼弟一生,这样的罪责最后转化无尽的宠溺,永远视之为五岁疼爱的幼弟。
在哥哥无限蔽爱中只有身体长大的门世柳世上只喜欢一个人就是自己的哥哥,本来只讨厌一个人,就是那个笑的很可怕的人,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就是霸占了自己哥哥的莫夜。可是莫夜他不怕,就是讨厌,但是那个总是笑着的人对他来说非常可怕。他曾经说要吃了自己,还差点把自己的嘴巴吃了,要不是哥哥来救,可能现在就不能和哥哥玩,不能吃好吃的东西了。所以非常怕他,总是希望他消失就好了,或者被狗狗叼走,也掉到他非常怕的池塘里。
而在门世柳不尽烦恼之时,书房里门真亭五人正在商谈他的大事。
莫夜是一步也不想离开门真亭。自从得知自己的专属夫君还有心疼之人,便非常郁结,说也不能说,能发出的声音也只在晚上亲和时破碎不堪的吱唔声,也不能行动,打闹是粗俗人举动,不屑行之。以前十五年来的独居单身好像是虚幻一样,已经忘了那是怎样的心情,一个人无言少行,静如玩偶,心如死水,而现在遇上门真亭,才知人处之意义,像是从来不知这样幸福之味,每时每刻都离开不了门真亭,一离开他,就浑身难以安定,看见到他,彭触到他,在他的怀抱中,自己才能平静。于是就是这样男子正事作为妻室身份也要同之出席。
往往无情者,情动比谁都更真切强烈!亦如莫夜,亦如许坤则!
“隐世名医幸有山世,道皆传其有再生人的医术。天下不少脑疾顽症的人被治痊愈。声名实际都是非常可行可敬,这些时期,有几人说亲眼在万清山看见幸有山身影。那几个人都是凡者,并且素不相识,都说见到一奇异人全身雪白,全身雪白莫天下只是一个人的特征了,那就是幸有山。”严烟把这几年来寻遍挑选下来的唯一名医告之门真亭,为的就是治愈心切之人。这也是来庆婚非常重要的目的。
他是不管门世柳是否愚智,但他不想自己可爱之人一直都是如此弱势,生怕万一他除了事情,他自己保护不了自己,尤其有了危机时刻,即使有他的哥哥,也难以保全。门世柳不是先天成疾,治愈机遇非常之大,自己的手段也大,便尽力要把世柳治痊,让他得到常人幸福。
私心地说,严烟也非常想要门世柳展现对自己真正的情谊。一个五岁幼儿即使给与再多的爱情,都不可能有所反馈。本来只要他快乐幸福就可以了,自己怎样也就罢了,但是随着年岁增长,自己对他的念情愈发深厚,私欲想要更多的东西。于是就全力致力于为门世柳寻医疗疾。
其实那年第一次严烟见到门世柳,门世柳也只不过是一个八岁小孩。因为过于可爱,色心大起,忍不住小小“骚扰”可人儿,因不小心唬人一句“不乖,就吃了你哦。像这样…..”之后亲吻小小嘴巴,便被可爱之人终身讨厌却也由此陷入爱恋之情。到现在,还没有反省自己一个大青年觊觎一个幼童的邪恶之心,还衷心一片,以此为幸。
“探子上报也确认了那个人是幸有山。因该不会出差错。”许坤则面无表情应和一句。天经山庄的暗探训练有素,身手业绩皆是同道中非常出名。对外人来说,而此番庄主亲自出庄办事,看来门真亭真遇贵人。何等缘识,有此人为友,外人皆是羡慕崇意。而对门真亭来说,这个庄主也只是个小时候和他一起戏耍夫子,心意相通的青梅竹马,只是小时可爱现时冷然了些而已。
楼玉书则道:“此人既已隐世,便不易出现见人。即使万金万情请他而也不可能。声名权贵在他前面无用,这样我们只能主动上访,求得名医一治了。”
“我也此意,大凡奇士人才都是神秘之人,有则狂傲,有则清冷不能近,我们有事于人,何况是鼎鼎有名的幸有山。那我们决定何时上万清山寻医?”门真亭对于友人带来这个佳讯,激动不已,只差马上动身携宠弟上山寻人了。
“愈快愈好,趁其还没消逸之迹象得尽快上山寻之,错过再知下次已是未数。”楼玉书无疑是这三人之中最为沉稳中和,出语也是中肯切然。
严烟心急如门真亭,便道:“明天便可出发,在这里已停三日,不可多误。门兄新婚佳期固是重要,但事关重大,望门兄大嫂有心见谅。”
“不,我是要和你们一前同去。”
一直安静窝居在门真亭怀中的莫夜听此言便抬头望之。只见门真亭神情奋然,誓要同去之势。莫忘了莫夜!莫夜心中喊道。
我们不是刚刚成婚吗,为什么要离开,要出门。为弟弟治病的事情有这么重要吗?有我重要吗?夫君你忍心要我独自一人吗,我叫你不要去,你是否会听我的就不去了呢?
把拦着他腰的手叠放在他的手上,一双瞪大黑眸直直视之他的。莫夜想听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