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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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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沈是初又钻进公寓门口的小便利店里拿了几听啤酒,付钱时瞥到收银台旁的扑克牌,他顺手拿了两副。
不愧是排了那么长的队买到的烤鸭,味道一绝,特别是烤鸭皮,又香又脆又薄。沈是初吃得满口香,心满意足地干了口大啤酒。
“啊,”沈是初仰在椅背上揉着肚子喟叹道,“配上你煮的清汤面,好久没吃这么爽了。”
白京平闻言笑了笑。
沈是初又道:“我下周来还要吃这个!”
“好。”白京平道。
沈是初心情愉悦地打了会饭盹儿,忽然想到什么,“唰”地直起身,正经危坐地看着白京平。
“怎么了?”白京平问他。
“……”沈是初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愧疚道,“抱歉,昨天答应给你带章鱼小丸子的,我忘了。”
白京平笑了下:“忘就忘呗,小事,本来那个冷了也不好吃。”
沈是初抓了抓头,挪到白京平身边,抓起他的手捏了捏。
白京平笑起来,伸手揉他的头发:“真的没事,没来南安前就听说过你们那里的东南街,挺有名的,改天有时间可以带我玩一下吗,沈导游?”
沈是初抿了抿唇歪着头笑了,促狭道:“可以是可以,但我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你得……表示表示。”
“哦?”白京平提了提眉,缓慢道:“表示啊,怎么表示?”
“就……”沈是初语结,脸颊可疑地红润起来,“那个啊,其实我也是刚接触这方面,业务还不太熟悉,你就看着表示一下吧。”
白京平偏头短促地乐了声:“要不然就──”
沈是初一边听着一边忍不住抬手蹭了下鼻尖。
白京平继续道:“──就给你辅导家庭作业吧?”
沈是初闻言,指尖顿在了半空中。半晌,他吸了口气,瞪了白京平一眼,不理他了。
白京平笑着把沈是初的脸蛋掰回来,按到了自己的怀中,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有的,都很乐意给你,我没有的,也会努力去争取。”
沈是初伏在白京平的肩膀上,又埋进他的颈间蹭了蹭,好一会儿,沈是初仰起脸佯装严肃地问他:“白京平,你跟我说实话,你究竟骗过多少女孩子?”
白京平用嘴唇在他额间贴了下,道:“没有。”
沈是初玩笑着问他,白京平却很认真地回答:“我只要你。”
沈是初安心地依偎在白京平的怀里,心里甜蜜又无奈地控诉:你看,他又来了。
沈是初合理怀疑一定是之前白京平憋狠了,所以现在一逮着能说的机会就可劲儿地说。
救命,沈是初又往他的怀中埋了埋,心中想着:救命,被完完全全拿捏了。
就这样抱了一会儿,沈是初抬起脸,道:“虽然忘记带章鱼小丸子,但我买了另一样东西。”
沈是初起身找到自己从进门后就丢在沙发上的书包,神神秘秘地快速摸出一个盒子然后藏在身后。
神采奕奕地朝白京平走近,他朝白京平抬了下下巴:“请蒙上你自己的眼睛,不要偷看哦。”
白京平笑了笑,听话地抬手放在眼前:“嗯。”
“啪”地一声轻响,沈是初打开了盒子,双手托在白京平的眼前:“噔噔!可以看了!”
白京平放下手,然后顿住了。
酒红色绒布对戒盒里赫然是一对金戒指。
“你……”白京平小幅度地抬了下手,干咽了下,“给我的?”
沈是初笑着抓过白京平的左手,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套在了他的中指上:“本来打算明天走的时候再给你的,那样你就会多舍不得我一点,但是我没忍住。”
白京平抬起右手,在左手中指指根处的皮肤很轻地划了划。
“好看吗?这可是纯金的,我把存钱罐砸了才凑够钱的,你可要好好保管。”沈是初抓着白京平的手仔细看着,忍不住笑起来,自问自答道:“真好看,不愧是我选的。”
白京平低头在他面颊上贴了下,温声问:“怎么想起来买这个?”
“我看见路边有对小情侣戴的,别人有的我们白京平也要有。”沈是初道,又把戒指盒递给他,问,“你愿不愿意帮我戴上?”
沈是初问完就禁不住笑起来。
“愿不愿意”,听着像电视剧里求婚台词似的。
白京平接过酒红色的戒指盒,取出另一枚金戒指:“他们也戴的金戒指吗?”
沈是初摇头:“不是,他们是银色的。”
说到这里沈是初眉头皱了皱:“话说金戒指戴出去会不会太高调了?啧,高中生戴金戒指……好像是有点奇怪,唉,我当时买的时候也没想这么多,就觉得金的亮些,戴着好看。”
白京平笑着托起沈是初的手,仔细地将戒指推入他的中指,就这样注视了好久。
沈是初选的款式很简单,他的这只要比白京平的稍稍细些,干干净净的金色磨砂表面贴在他柔白的指节上,简直比那些广告牌上的手膜图片还要养眼。
良久,白京平捏了捏他的手指,轻声说:“我才舍不得戴出去。”
沈是初闻言笑起来,把自己的手和白京平的并在一起,又十指交叉,忍不住说:“真好。”
白京平伸手把沈是初压进怀里:“嗯,真好。”
谈恋爱简直是太舒服了,在此对比之下,写作业简直是地狱级别的折磨。但是如果是学神对象一对一辅导写作业,那么这份折磨将大打折扣。
终于,在白京平手把手辅导完沈是初解决完所有作业后,沈是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讲真,我感觉你非常有做老师的天赋。”
白京平笑着收拾书桌上散落的习题试卷,回道:“谢谢夸奖,如果不是某位学生执着于答对一题就要一个奖励的话,我们可以提前至少一个小时结束这些题目。”
沈是初:“……”
沈是初心虚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跺了跺脚,又忍不住在转身的时候快速摸了下自己微肿的嘴唇。
每次都是他先上嘴的没错,反驳不了。
沈是初不好意思再提这茬儿,于是机智地转移话题:“接下来怎么安排?我们不是买扑克牌了吗,斗地主你玩过吗? ”
白京平问:“会一点,不过两个人怎么斗?”
“就,对打,规则一样,”沈是初找到那盒扑克,熟练地打乱它们的顺序,“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怎么样,不然干打没意思。”
“可以。”白京平痛快答应。
沈是初把牌丢给白京平继续洗,自己回客厅又拿了两罐啤酒过来。
从白京平洗牌的手势就可以看出白京平应该没怎么玩过扑克牌,老手沈是初在摸牌的时候已经开始美滋滋地在思考究竟要怎么“惩罚”白京平了。
不过摸完牌沈是初就萎了小半。
一手的牌怎么就没凑出一个炸弹?
人啊,一旦运气背起来,就没有个头。
数分钟后,看着自己码在手上的满满当当的烂牌,又瞥了眼白京平手里仅剩的最后几张,沈是初咬着嘴唇呼出一口浊气,看向对面幽幽道:“你摸牌前是不是偷偷去烧香了?”
白京平看着沈是初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禁不住笑起来,然而手上毫不留情地打出了一对二,道:“手上有炸弹吗?没有的话我就要赢了。”
沈是初:“……”
沈是初用闲着的拇指肚子轻刮了下自己的指甲,快速掠起眼皮瞟了眼白京平,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抽出四张牌丢进牌堆里。
有炸弹是不可能的,不过根据沈是初的观察,白京平警惕性极低,自己丢什么牌他几乎没低头检查过。而且摸牌之前两人留了六张牌防止对方猜牌。
总之,白京平看出他耍大赖的可能性几近于零。
“9炸。”沈是初道。
白京平抬起眼睛,很轻地挑了下眉,重复:“9炸?”
沈是初梗着脖子,语气还挺嚣张:“怎么,不信?”
白京平短促地笑了笑,否认:“没,怎么会。”
然后他从手中仅剩的那三张牌里抽出了一张,缓慢地地放在沈是初的眼前。
──方块9。
日。
沈是初:“……”
沈是初沉默了会儿,看向他干巴巴地问:“一副牌里有5个9,请问你有意见吗?”
一副你要是敢有意见我就立刻出门左拐从楼上蹦下去的表情。
白京平:“……”
白京平放下手中最后的两张,斜过身子把沈是初揽进了他的怀里。“你就欺负我吧。”白京平在他耳边宠溺又无奈地低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