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在家里的猫》橘子不上火

36、堕落天堂

　　“叮咚，叮咚”。

　　袁可可把头缩到被窝里，抬起腕表一看：8点20分。这么早，谁呀？她懒洋洋地扭了扭，被窝里可真暖和！蒋宇涵不满地收紧了手臂，指尖在袁可可的肚脐眼上画圈圈：“别动，被子都给你拱开了！冷！”袁可可这才发现，一夜他都赖在她里面，她稍稍一动就明显感到下面又胀了一分：“你个衣冠禽兽！出来了！外面有人按门铃！”谁知他一个翻身将袁可可压在身下，目光如炬：“既然你都这么夸我了，我能不好好表现吗？”

　　门铃继续嘶鸣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了下来。没一会儿，袁可可搁在床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蒋宇涵大手一捞，正烦闷地想要按掉，却看到了“宵宵哥哥”的来电显示。他按了绿色的通话键，直接丢给了袁可可。袁可可本来还气他不说一声就接了自己的电话，可一看来电显示，就心虚了。

　　“喂？”

　　“可可，你在家里吗？没有听到我按门铃？”陈文宵听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只当她是刚刚睡醒。

　　“没有，那个，”袁可可羞愤不堪，拼命用指甲去抓蒋宇涵的背，“那个，我，我睡在……”蒋宇涵用力一刺，袁可可一个痉挛紧紧咬住下唇才忍住没叫出声来。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平了平气息继续讲电话：“我睡在外面，昨天太累了。”

　　“在哪？我过去接你吧，一起吃早饭吧。”陈文宵就是担心她会一个人没人照顾才连夜从Z县赶了回来。

　　“不要了！”袁可可一脸潮红，快要没有讲话的力气，“我还要睡会儿。宵宵哥哥，让我再睡会儿，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后来就直接断了线。蒋宇涵夺过电话往身后随便一扔，握了袁可可的腰又是一顶：“在外面？哪个外面？”

　　袁可可笑眯眯地去捏他的脸，吻住他嘟起的嘴：“嘴巴又翘那么高，大清早要去Z县打老酒吗？”蒋宇涵这才稍稍开心了一些，又冲了十几下，埋在袁可可胸口喘气。

　　再抬起腕表看的时候，指针已经滑到了1点上面。袁可可起身洗了澡，神清气爽地咬蒋宇涵的耳朵：“兽兽，我饿了。”

　　蒋宇涵玩着她的发丝，一遍一遍绕在指上：“我们别出去了，随便弄些吃的吧。”

　　袁可可刮刮他的鼻尖，笑他还是个孩子：“不出去你就不用回家了？起来了！请我吃大餐！”

　　道理谁不明白？只是现实总残酷得让人想逃避。

　　袁可可一打开门就呆住了，陈文宵冷冷地瞥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一步一步地逼了过去。袁可可下意识地要挣开蒋宇涵的手掌，但他一点儿也不肯松开，只是侧了身把袁可可挡在了身后。

　　“可可，出来！”陈文宵站在一步远处，看都不看蒋宇涵一眼。小时候，她被别人骂“天煞孤星”哭得一脸灰，躲在小阁楼里时，陈文宵就这么怒其不争地对着她吼：“袁可可，你给我出来！”

　　蒋宇涵干脆把袁可可拉在身旁，搂在了怀里：“我是不是应该和猫猫一样叫你一声‘哥哥’？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我们自己可以解决！”

　　“自己解决？”陈文宵看着两人越过自己走到电梯门口，心痛地喊，“怎么解决？你蒋大少回到金屋还有娇美人儿，我们家可可呢？可可，你怎么就可以这么自甘堕落？”从电梯门缝看出去，陈文宵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痛心疾首，袁可可低着头只敢看自己的脚尖。

　　两人默默地吃完饭，坐在车上谁都不说话，空调吹出的暖气让袁可可倍感疲惫。

　　“猫猫，只要你说一声，我就跟你走！”蒋宇涵俯到副驾上，柔柔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低沉又坚定的说，“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跟你走！我再也不回去了！”

　　袁可可头一低，从他臂弯滑了下去，淘气地对他笑：“□□弟兄们都知道，出来混的总有一天是要还的。难道混情场的就可以耍赖了？”

　　出来混的，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于是，蒋宇涵只能看着她平静地推开车门，对着车窗笑着摇手：其实，死野猫向来比自己坚强。

　　回到城郊的别墅，郁肴微笑着替蒋宇涵把脱下的大衣收了起来：“昨天的新娘真漂亮呢。喜糖在桌上，很甜的。”她就是不问，问了就一定会雪崩，把她所有的努力都全部埋没。

　　蒋宇涵坐在沙发上，烟一根接一根地抽。郁肴只是细细地剥开糖衣，递了过去。蒋宇涵盯着茶几上火红喜庆的“囍”，深深地吸了最后一口，把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郁肴，你到底要什么？”

　　“要我死掉的孩子，你能给吗？”郁肴把乳白色的糖含在嘴里，笑着看他。

　　“不要这样，我们好好地谈！”蒋宇涵烦闷地抓抓头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之前不都很潇洒的吗？那个孩子，是个意外！我以为我一直都很小心的……”

　　“是我自己拿针戳了安全套的，你需要我告诉你几遍？”她都这么低声下气了，郁肴都觉得自己把灵魂、自尊和良心都输给他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能留在自己身边呢？

　　蒋宇涵瞪着她，嘴唇颤颤地发抖。郁肴倾过身去吻他，喃喃地说：“我不要你的钱、不要你的心，你就留在我身边就好。好不好？”蒋宇涵终究还是推开了她，转身走进了浴室。

　　蒋宇涵那日救了郁父的钱，郁肴竟然一分不少地还给了他。她希望这样，两个人关系的天平可以平衡起来。但是，金钱只是他们曾经的阻隔；现在，更大的障碍物是那个吹风机女人。

　　郁肴觉得很有必要跟她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