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丑人没资格》糊nuts

200、阿瑾的弱点

　　“……具体的日期，我不知道，但妖族会乱，这是肯定，你在陆地上，也尽量警醒些，跟妖族保持距离，不要贸贸然跟哪些走的太近了，被误以为站队，就不好了。当然，我也不认为妖族会拉你站队，但你毕竟是鲛人，他们也许会用你的鲛人身份做文章。……”

　　从佳虹的口中，角角知道了阿瑾的问题。

　　若是别人在这里，不论是妖族还是其他鲛人，都会为了佳虹随口道来的话惊讶，这是涉及妖族族长的重要情报，哪怕妖族内部，也只有少数几个大家族里的掌权者们知晓，甚至有些妖族大家族为了探查这些消息付出了惨重代价，但佳虹这个远在万里之遥的海底的鲛人却一边端着饮料，一边信手拈来，说的那么轻松。
　　鲛人族远比很多人以为的更强悍，对地面的了解也更多，有深耕的情报系统。

　　但现在，佳虹的听众只有角角，这个根本分不清深浅的低情商角角，明珠到她手里也跟鱼眼睛一般用了，她完全没意识到佳虹在给她这个陆地打拼的朋友提供多么重要的后盾支持，她的心思全在阿瑾的健康问题上呢。

　　嗯，从佳虹的话中，角角理出阿瑾的信息。
　　阿瑾每过百年或几十年有个衰弱期，跟月相相关，可以用潮汐推测出来，但阿瑾从来没对任何人讲过具体是如何推算的，其他妖怪只知道阿瑾是受月亮引力影响，过去旧时候说是月光精华影响功力，但现在妖族也明白是引力的作用，可具体到阿瑾身上会是哪一段时间，无人知晓。这也正常，哪只妖怪会把自身弱点公之于众呢？

　　阿瑾在这一段衰弱期会变得很脆弱，她会躲到人间的某个小地方，哦，不衰弱的时候，平时无聊了，她也会去人类聚集的地方玩，哪个地方住几年或几十年都是常事，所以，也难以预计到底哪次是她在躲避，哪次只是她心血来潮的游玩。其他大妖们背后都认为这是阿瑾为了防止被看出衰弱而故布疑阵，虽然背后暗骂狡诈，但也无计可施，哪个活的久的妖怪不狡诈呢？

　　佳虹话音一转：“不过，妖族首领毕竟不是好与之辈，就算她衰弱期，也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只有大妖才能真跟她打平手。要真想要她的命，以命相博，那可能得留下自己的命呢，妖族不是这种无私的种族。这种大妖现在也不多了。
　　他们妖族虽然实力为尊，但也不是个个愿意站出来当族长，事多又麻烦，喜欢找个隐蔽地方眯着躲懒修炼的大有人在。”

　　“哦，这样啊，那就是她衰弱期也没啥危险喽。”角角放下心来。

　　“嗯，加上她的强不是体现在力量，还是脑子够狡诈，速度够快，够机敏，打她可不容易。妖族，当族长的，真靠蛮力的很少，有施毒的，有善变化的，有手腕强攻心计的，都不能小看啊。”

　　看着窗外的景色，角角忽然想起阿瑾遇刺的那次，现在，她再想起那时，已经不会刻骨心痛了，或许是时间磨平了伤痕，或者是跟阿瑾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让角角彻底相信过去那段悲痛片段只是虚假泡影，身边热乎乎的阿瑾才是真正现实。

　　角角心说，可不是么，不是直接打，而是来暗的，倒是符合妖族讲求实际的作风。也觉得自己刚才升起的担心太搞笑，阿瑾这样的大妖，经历过多少衰弱期了，也没见怎么地，依旧活得好好的，而且，人家弱起来也强过她这个小鲛人无数倍，她担心个鬼啊。

　　看着咖啡馆外的几条小鱼摇头摆尾的晃荡过去，角角跟佳虹说起自己回来时遇到的登记盘查，顺便提出了个刚才在心里一闪而过的疑问。

　　“鲛人聚集地为什么不搞一个防护阵？比如让整个鲛人聚集地隐形之类的？”

　　角角忽然问了个突兀的问题，这个问题虽然是刚才从她脑海里过了一下，但实际上却是在当年鲛人覆灭时，她独自到陆地上时午夜盘亘在她心底很久，压了很久，现在，她终于有机会找人问出来了。

　　如果这样，是不是就能避免那场危机呢？

　　其实，也不是做不到呀，鲛人能在万米海底建城，而不是浅海海床居住，就说明了鲛人整体的实力多强。

　　如果要真的防范，就防不住吗？她们防得住海底地震，防得住巨鲸摆尾，防得住洋流变化，怎么会防不住那场危机呢？

　　鲛人生活比较集中，虽然也有很多在城市外挖矿、开采石油的，但那些都是远离城市，有固定地点的小镇，现实的生活中，鲛人并不太远离城市，这和人类跑来跑去或者妖族喜爱住无人区不同，鲛人生活的海底是极度危险的，如果远离聚集地，单个鲛人就算体质强悍咒语流利，也容易出意外，像是角角当年，也不过是在城市近郊区溜达。多加些防御，不是更好么？

　　“本来这里也没什么其他种族来呀，为什么还要额外搞个隐形？给这么大片城市开隐形每天花费的能量可是不低呢，没必要。”佳虹答的轻松。

　　是了，这才是鲛人的普遍认知，因为这里是海底逍遥地，这里安逸，这里平静，自然再残酷，鲛人能顶得住，她们不需要多防范什么。
　　鲛人有足够的自信，她们是骄傲的。

　　果然，佳虹说：“再说，妖族和人类也没有整天躲着人，非要把自己藏起来的呀。我们鲛人身处海底，已经是最安全不过的了。人类不能打扰，妖族中有能力的也不愿意来。就说那些大妖们，虽然说是保密，但他们身处何地大家还是知道个大概的，哪里真保密的了呢？
　　我们鲛人需要跟外界沟通商贸，那就不可能全然保密，有人的地方，总有漏洞。
　　鲛人，本就有跟妖族一样优胜劣汰的意识，只是我们做的没那么残酷，可是，也没有特别保护的想法。”

　　是的，角角小时候被各种欺负，也是因为她弱，鲛人本就是崇尚强者的，虽然没到妖族弱者弄死当肥料的地步，但只能躺最底层。

　　而那场危机，本就是鲛人叛乱者从内部搞得事情，再强的防护，也没用。

　　角角释然的点头：“也对，用这些能量干点儿什么不好呢？”

　　但佳虹又说：“不过，长老最近也是在强化繁育地的防御呢。嗯，多做一些防护，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