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人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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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去！开始了！开始了！都快点的！”年逸晨急忙跑过去找座位。
“你急个屁，这不是这么多座儿呢吗。”顾允白了他一眼，“小点声儿，都看表演呢。”
“哦……”年逸晨被骂蔫了。
“来来来，轩儿上我这儿来。”易折招呼顾允。
顾允立马过去。
哎？
有人拽他。
他不爽地回头瞅了一眼。
沈辞满脸不高兴：“你和我坐一起。”
“易折叫我啦。“顾允故意逗他。
“不要。”
“你怎么开始耍赖了？你校霸的人设呢？”顾允忍不住笑了。
“吃了。蘸陈醋吃了。”沈辞不讲理地说。
“别说了啊，我找易折去了。”
沈辞看着他的背影，好想跺几下脚。
好气。
哎？旁边还有个座儿。
沈辞急忙过去。
还有三步。
……
沈辞此时特别想骂宋可。
干嘛非得挨着顾允。
靠。
最后小沈同学忍屈负重地坐在了顾允的后面。非常不满意！！！
当美人鱼出来的时候，众人都欢呼了出来。
“哎？这美人鱼好逼真啊，像真的似的。”年逸晨看呆了。
当最后一条美人鱼出来的时候，宋可脸上出现了不易察觉的惊讶。
“怎么了？”顾允留意到了。
“没……没怎么。”宋可磕磕巴巴地应着。
顾允没在意，转头拖着下巴继续看表演。
“哎，轩儿，我怎么看着有一条有点……像真的呢。”易折凑近了点。
易折看书看的多，顾允感觉易折说的不太像是开玩笑，锁起眉头，盯着一条美人鱼。
“等一下。”
顾允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开口道：“有点像，你看那条，尾处明显没有透出人腿。身上的鳞片不太像是道具上的花纹，反而像……像真的。我开始肯定你这个荒唐的结论了。”
“可是就这个海洋馆，弄来一条美人鱼干嘛？暴殄天物？”易折不太能理解。
“谁知道呢？等……等一下。那个谁，年逸晨，你带那望远镜呢？借我一下。”
年逸晨递给他。
顾允拿起望远镜怼眼睛上就朝着那条“真美人鱼”望去。
脸色越来越不好。
“怎么了？”易折问道。
“不太对劲儿……他好像很……痛苦。”顾允蹙着眉。
“那这是……被抓的吧？”易折下了一个他也不敢确定的结论。
“有百分之八十多可能。”顾允认真地说。
他是理科推理天才，他做的决定几乎都是正解。
这让几个人心情沉重了些。
年逸晨不确定地开口：“那咱……救？”
“不能贸然行事，万一不是抓的或者碰上麻烦事儿咱也解决不了。你自己算算，咱这中间也就这个玩意儿是个顶级alpha。有几成胜算？”
顾允朝沈辞抬下头。
不得不说，顾允想得十分周全。
“你不也是顶级omega吗？再说你和沈辞的匹配度达到百分之百。要真碰上人了，你俩信息素一放，这不就完事儿了吗？”年逸晨不解道。
（这话说的，好像想让他俩分的不是他。）
顾允态度明确：“不行，一是我们俩没试过，没有把握。二是……如果把握不住，可能会……死人。”
几人瞪大眼睛，包括沈辞在内。
“我去，大爷，你怎么懂这么多？”年逸晨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咳……随便上网搜的。”顾允一句话带过去。
“那怎么办？找老何？”易折提议道。
顾允否定了：“不太行得通，你想，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会相信美人鱼真是存在吗？”
“好像也是。”
“不是这都急死我了，要真是被抓的，咱们就在这干坐着？”年逸晨拧着鼻子，“反正我肯定坐不住。”
顾允烦躁地甩了甩脑袋，快速地想策略。
“没办法，溜进去看看吧。进去要是看到人了就说迷路了。”顾允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行，我同意。”易折应道。
“太棒了，我肯定同意啊。”年逸晨显得很高兴。
顾允环视了一圈：“行啊，全票通过。一会儿表演结束了咱就从后门溜进去。”
“听我指挥，别乱跑啊。其实乱跑也行，去哪儿和大家说一声，别让大家着急就行。”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美人鱼”和美人鱼退场了。
这几个小孩都没坐住，都“噌”的一下站起来。
年逸晨拔腿就要跑。
顾允一把给他拽回来。
“大爷你干嘛？”
“你疯了？这刚退场，里面肯定有工作人员脱服装，你是不是想碰上？”顾允压低声音。
确实，年逸晨没想到这茬。
“哦……”
等观众都走光了，这几个小孩还刚蹭出去，都蹲在门口后等着。
“大爷，还能不能进去了？”年逸晨要急死了。
“你特么能不能闭……嘘……别说话，出来了。”
只见几个人四处看了看，绕过场地，从另一条门走出去了。
“走。”顾允说了一声便领着头起身走进去。
他找到刚才水缸连着的那个房间，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进去他就傻眼了。
还真……是一条美人鱼。
他一头蓝发，坐在大水池边，正用深蓝色的眼睛看着他们。
“jrsj djab yko?”（你们是谁？）
这回易折愣住了。
操。
草率了。
不会人鱼语言啊。
“hks ns dhnsk？”关键时刻，宋可说了一句。
人鱼明显愣了一下，“jrs djab yko？”(你是谁？”)
“我是宋可，sunke”（宋可）宋可回答道。
“宋可，你先……等会儿。”顾允打断了他，“你什么时候会人鱼语的？”
“呃……这个……挺小的。”宋可支支吾吾地回答。
“可是我看你好像和他挺熟的……不对，你怎么又说上人语了呢？他能听懂吗？”轩总很会抓重点。
“他能听懂人语。”宋可看着那条人鱼，喃喃自语，“他只是……只是不想被抓。”
“sunke？宋……可？”人鱼在他们说话的缝隙中思考“宋可”到底是谁，现在看样子应该是知道了。
“你认出我了？”宋可惊喜道。
人鱼瞥了顾允他们一眼，“hrsh djab yko？”（他们是谁？）
宋可：“hrsh js hd oenbh。”（他们是我的朋友。）
“oenbh？”（朋友？）
“hdir。”（是的。）
宋可接着说：“hdie yon tuxn，dhnsk？”（南调，你是被抓了吗？）
“hdir，hixm b□□du！”（是的，那些讨厌的人类！）南调看起来有些恼怒。
宋可看了一眼一脸懵逼地伙伴们，开始用人语和他交流。
“那为什么我们进来的时候你没有那种讨厌发怒的眼神呢？”
“nxi icnej，hcibuxi jioxnhi hjdnnzi，nxjzjb apwnl。”（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什么魔力，让我讨厌不起来，还有点亲切。）南调有些疑惑。
“好吧，可能这几个长得像是好人吧。”宋可不禁笑道。
“k，baixk，jsinalo hjx。”（可，帮帮我，把抑制器摘下来。）南调向宋可露出后颈。
宋可愣了一下，看见他的后颈处确实安置了一个抑制器。
当然，顾允他们也都看见了。
宋可伸出手去摘。
“哎，终于……拿下来了。”南调松了一口气。
顾允他们又瞪大了眼睛——他会说人话？
南调看出了他们的疑惑，扫了一眼宋可手里的抑制器，“人类的垃圾。”
顾允明白了，是抑制器控制了他的能力。
“可，人类的世界很肮脏的，跟我回海底吧。”南调看向宋可。
年逸晨：“！！！！”
“什么玩意儿！”年逸晨急了。
这不是明摆着要翘他媳妇吗？
艹。
早知道不救了。
南调根本不理会年逸晨，眼神温和地看着宋可，“可，你想好了。我这次回去就不一定什么时候再见了。”
这个时候，顾允看见宋可眼神里的犹豫。
“宋可，”他轻声道，“你的决定，谁都会支持你的。”
宋可垂眸，想了一下，缓缓开口：“对不起，南调，我……不能和你回去。我有父母，亲人，还要学习，最主要的……我不适应海底的世界。”
“你不想回去做我的sinf（爱人）吗？这个位置我一直留给你。”
宋可怔了一下：“我是omega。”
“我知道的。”他的眼神像他的世界——大海。
“对不起。”宋可把头缩进衣口里。
南调不再说话了。
年逸晨一脸的不高兴。
易折看着他饶有兴趣地说：“你别皱着脸了，你赶紧谢谢上天他是个omega吧。”
年逸晨：“……”
他没接话，但是南调却回头看了一眼他不屑理会的年逸晨。
“那么……后会有期，sunke。”南调把鱼尾化作双腿，一个箭步跳到窗户上。
他回头又看了年逸晨一眼，“jfusn，xhw ke。”（小家伙，照顾好可）
当年逸晨反应过来南调是在和他说话的时候，南调已经走了。
“他……刚刚说什么？”年逸晨问宋可。
宋可红着耳朵，“没，没什么。”
“哦……”年逸晨一脸若有所思。
顾允想起个重点。他们是不得走了？
“行了都，别煽情了，有什么情到外面煽去。一会儿来人了。”
这几个人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们是偷着进来的。
他们又悄悄地跑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顾允抻了个懒腰，对宋可说，“真想不到你会认识王。”
“王？”宋可装傻。
“你不会不知道，南调是王。”
宋可注意到顾允用的是陈述句。
他只能回答，“小的时候确实认识。”
他含糊地说，本以为把顾允糊弄过去了，没想到他往前走两步，微侧个脸，轻笑道，“dunw nisk jxi json，ke。”（你从来都骗不了我，可。）
宋可恍惚了，这个语调……好像南调。
顾允余光看到他的模样，满意地笑了笑。
其实他也就调理调理小孩。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人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