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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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没有丝毫收获，渐冷，入冬的天气了，大部分动物在冬眠，能捕捉到的猎物越发减少，隔天一只小动物，现在变成几天也不见一只。我没有关系，可以吃素充饥，白虎不同，没肉根本不能解决问题，这里的族人也已经尽力了，把他们仅剩的食物也贡献给白虎了，也跟着我开始吃素。他们开始披起各式各样的兽皮，我还是单薄的夏装，而且破烂非常。索在一个午后给我带来了一张兽皮，黝黑黝黑的，还有难闻的腐臭，拖到河边清洗干净贴到茅屋屋顶吹干。整天就窝在白虎的肚子上睡觉，好冷哦，摸摸白虎的虎皮，眼睛闪亮闪亮的，“白虎，你的皮好暖哦，而且，你的皮非常非常贵滴！”摸摸摸，白虎好像饿的有点发晕了，本来很健壮的身体，现在瘦了好多。由于没有充裕的食物，白虎的伤愈合的好慢，仍然是刚刚止血的样子，没有丝毫愈合的趋势。扯下摊在屋顶的兽皮，裹在身上，略微抵挡掉一部分寒风，回头对着白虎说：“我去给你找吃的”，白虎嗖的一声站起来，略跛的走到我身边，“你还能走呀？那你自己去猎食”很凶的推它到角落趴下，然后对着它举起拳头，“你敢跟来试试看！”
整个草原有点沧桑的味道，明明不久之前还是绿油油一片，现在马上显出衰败枯黄的样子，河流很快会干涸吧。天空却蓝的惊人，万里不见一片云朵。不间断的寻找，却连爬行的蚂蚁也没有见到一只，草原也不似森另有野果，只有野草，不同品种的野草，瞄瞄草根，我不会是沦落到要吃草根吧。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去，没有找到食物，内疚地跑到白虎面前，伸出双手“白虎，找不到肉给你吃，你就吃我的肉吧”当然是开玩笑的，白虎似乎变得很暴躁，来回走动着，不由得让我想起困兽，在寻找着突围的时机，突然朝我吼叫，声音震耳。吓得躲得远远的，茅屋的另一个角落。此后，每当我稍微想靠近白虎，它就会朝我狂吼。第二个早晨，白虎从我身边跨过，是要去猎食了吧，但是它现在伤还没好耶，很危险的。我一伸手就拉住它的尾巴，白虎回头，很生气，感觉出来的，回头示意我放手，不放。“咬我呀，就不放”看它很无奈，却无法甩开我的手，乖乖回它的角落趴好。睡梦间隐隐有白光闪过，紧了紧兽皮，继续睡。
清晨，冬日的阳光暖暖射进屋子的缝隙，扫出飞舞的尘埃，不见白虎，肯定趁着半夜我睡觉了偷偷跑出去猎食了，真是的，还受伤呢。伸伸懒腰，决定今天再找睡美人和索去陷阱看看，说不定有落网之鱼。忽略掉不断咕噜叫的肚子，不争气的肚子。转弯，就是睡美人的窝了，睡美人还和一个年长的阿姨，年幼的小朋友住一起。她们一早已经出去了，睡美人在整理着几根木叉，“睡美人，你在干嘛？”“等下，和索，去木叉鱼”黑线，主谓不分表达不清的家伙真的是我教出来的？？哦哦，我也要去，“我去帮忙”“好”睡美人笑得很阳光。睡美人拉着我去找索，来到一间大茅屋前面，我才不要进去咧，N多个原始男人住的地方，肯定兽性很重。睡美人也不勉强，自己就跑进去了，屋内一阵嘈杂，似乎是有什么落地的声音，没有怎么在意，继续抬头看天，发呆。睡美人跑出来的脸色苍白的很可怕。“怎么了？”我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凉，还感觉到她身体在颤抖。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从茅屋的草门缝隙闪进去，幽暗的屋内有两点亮光，闪着幽灵的绿，稍微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借着漏进来的点滴亮色，分辨出亮光的主人正是白虎，白虎的动作似乎在磨牙，还丝丝响着，早上跑到别人家里磨牙，默。伸手过去扯白虎的耳朵，准备把这只家伙带出去，免得扰人清梦。触手之处尽是毛茸茸的感觉，还有黏黏的滑腻。往下摸到白虎的嘴巴，有粘稠感，“不会吧，早早的就流口水，走走，去河边洗干净啦，这么脏我才不要你呢。”好安静，周围的安静好奇怪，扯着白虎的耳朵往门口拉，哗啦一声打开原来只有一条裂缝的草门，阳光正好可以斜射进来，“真的真的是非常好的天气耶”回头，阳光照亮整个室内，还有我血淋淋的双手。浓重的血腥味扩散开来，白虎嗜血地伸出舌头舔舐着利齿，血一滴滴从它嘴角流出，眼睛蒙上了红色，脚边是已无动静的索，脖子是被一口咬断，血管外露，惊恐地睁大无辜的双眼，嘴巴大张似乎想喊救而来不及开口，臂膀断了，只剩下皑皑的白骨，血肉尽去。胸膛开裂，留下一条条齿痕，膛肉外翻，胸肌断开，开膛破肚，里面已是空无一物，盘骨以下只剩下血骨。有什么堵在胸口，双手伸到眼前，这些，都是索的血，索的血。彻骨的凉意从脚底往上冒，抬眼，白虎伸出舌头，□□着我手上的鲜血，却不见效果，反而让鲜血沾染上我的手腕，白虎似乎毫无所觉，继续着。双手稳住它的头，试图说服它，这些，不是它干的，不是“告诉我，不是你,快告诉我！”双手施力，白虎挣脱我的手掌，步向索，直至跟前，手脚备用，把索翻身，从他背部重新啃咬着，然后是多肉的臀部，一直一直带着肉被撕裂的声音，缓慢而清晰的吞噬着。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是我，我”。直觉手脚不能动弹，静静看着白虎吃掉索身上所有的肉，留下一个完整惊恐的头颅。不能承受再多，心理的极限，昏过去。
浑噩噩，又是在做梦，似乎一晕倒就会一直做梦。梦见了什么，更早以前。养了一直很忠诚的狼狗，村里有疯狗咬残了一个刚会行走的幼童，村民开始大肆屠狗，每家每户的狗都逃脱不了被屠杀的命运，我们把家里的狼狗偷偷藏起来，每个傍晚大家开始休息的时候，偷偷把狼狗放出来，对它说：要去没有人的地方，尿尿完要立刻回来。它很乖，都是半柱香偷偷出去又是偷偷回来。本来以为会就这样度过高风险时期。没想到，在某一个下午被撞破，村里的人带着绳子，锄头过来。狼狗乖乖跟着离开了，晚上，村民端着一碗狗肉回访，我们，一口一口吃掉，连碗底的汤也喝干净了，咋巴着嘴说着好饿。然后，半夜起来昏天暗地的吐着，似乎连胆汁也吐尽。
小学的时候，养的那只仓鼠，活蹦乱跳，每天绕着轮子跑步，给它炒的香香的葵瓜子，看它用两个门牙剥壳，吃瓜子肉，傻笑。给它缝制小小的床单一直没有换洗，有一股臭臭的味道，仓鼠也臭臭的。给它洗澡，暖暖的水，洗完，马上用风筒吹干它小小的身体，但是它病了。因为洗澡。瑟缩着躺在小床单上，无论怎么逗，都瑟缩着。偷偷跑兽医院，仰着头问医生，医生给的答案是，只医猫狗。回家呆呆看着它发抖，拿来胶袋，把它装进去，封口，一直到它不动。埋在小土坡上里，在上面种上一棵桃树。张开手掌，一直一直盯着手掌看，扼杀生命的双手。
好想醒过来，不想再梦见潜藏的记忆，这些已经被遗忘在角落，形成黑洞的记忆似乎打算把我吞噬，好想醒过来，即使面对食人的白虎，但是眼皮沉重异常。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