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笙歌》我吃柠檬酸

56、part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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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祁也没强迫她。两人抱着睡了一晚。以后他都没再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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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近在帮她办理出国手续，拿到护照要在三个月后。她一直被他看得紧紧。他雇了保姆跟个保
　　镖似的天天跟着她，除此之外，他出门的时候也不多，一天到晚不是在书房里敲键盘，就是跟她
　　坐在一起看电视，看碟片。即使他们一句话不说，他也乐在其中。

　　都不知道他整日无所事事，收入从哪里来。

　　何兮来过两次，何若躲在楼上不敢出来。莫祁出面，三言两语就把何兮打发走了。何兮最后来的
　　那次，她在楼上听到何兮一声尖叫：“莫祁，你他妈就是一斯文流氓！！”

　　何兮走后，何若跟他爆发了一场大吵。她又提了分手，他又打了她。她第二天没能起床。

　　他有时候会请几个女人到家里跟何若凑成一桌打麻将。都不知道他从哪里认识这么多女人来。她
　　问这都是什么人，他说，“哟，你嫉妒了？”何若从此再不问他。他的事情跟自己再无关系，她
　　铁了心要跟他分手。

　　维安说，“你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被他这么囚禁起来，还有没有人权了。”何若想，她在他跟前
　　就是没有人权。她几乎恨不得告他去了。可是她又不忍心让他们的关系从此走入深渊。她本能地
　　感觉到，这个男人一旦恨起来，狠起来，会让她万劫不复。

　　卢桐说：“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

　　如果不优柔寡断，她该怎么办？她起初还能和朋友打个电话，后来莫祁把电话线全部切断。

　　她不知道怎么办，每日地浑浑噩噩，跟他硬来，吵架，吃亏的总是自己。何若便每日地对他不理不睬。他让做什么她都照做，跟个没有灵魂的布偶似地任他摆布。他竟然一点都不厌烦。他说：
　　“若若，你总一天会醒悟。”

　　这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何若胡乱地跳台，忽然就看到了一条艺术品拍卖的新闻。镜头给了每幅
　　艺术品一个大特写。何若赫然在镜头里看到了一副《蒙特芳丹的回忆》的临摹版。上面标签上写
　　着画家的名字：容慧。

　　何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电视机跟前，跪在地上仔细地看着，没错，这就是妈妈当年临摹的画。当
　　年何家被抄的时候，她发誓会把这幅画拿回来。时隔多年，没想到终究叫她给找着了。

　　莫祁刚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发现何若跪在地板上，不对劲儿，过来问道：“你又发什么神
　　经？！”等走近了却发现何若泪流满面。他看了看电视，终于弄清楚了怎么回事。

　　“拍卖会啊。我带你去。”他轻松愉快地说着，突然找到了和何若关系的转折点。那就是帮她把她妈妈的画买回来。他低声在她耳边哄着她，许诺帮她把这幅画买下来。

　　何若只觉得自己完了，她又要开始欠他债了。这幅画如今价值不菲。

　　她想跟他分手，可是又想要母亲的画。如果让他帮着买了妈妈的画，她就势必要跟他在一起偿
　　还。

　　何若心里陷入了两难。怔忪间，莫祁已经把她从地板上抱起来，抱回卧室里。他对她的身体向来
　　非常感兴趣。他已经很久没碰她了。他把她当成他的私有物，凭什么不能碰她。他忍得快要受不
　　了了。

　　“若若，”他在她耳边呢喃着试探，亲吻她的耳，希冀她能有所回应。何若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尾
　　搁浅的鱼，被巨浪掀翻在沙滩上，被这禁锢的爱欲弄得难以呼吸。

　　想到母亲，何若突然顾不得何兮了。她任他吻着她，任他撩拨她的情欲。她突然觉得，他们的关
　　系就像是一笔交易。

　　“这是个交易。”她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声音冷冷的，就像是数九寒天的冰凌，生生地插进他的
　　心脏和血脉。

　　他咬牙切齿，伸手想打她。终究没这么做。他突然发现一个更好的方式来惩罚她。这一夜，他狠
　　狠地弄疼她。反复不断，无止无休。直到她忍不住求饶。

　　“你求饶我也不放过你！”他埋首到她的脖颈，咬住她纤细脖颈上淡蓝的脉络，像是深夜徘徊的
　　吸血鬼，眼锋如刀片一样，划过一丝令人颤抖的寒光。满怀忧伤，却流不出一滴泪。

　　他咬她的脖颈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了下午看到的碟片。午夜徘徊的吸血鬼，他们有着致死的激
　　情，永恒的欲望，与死亡相生相伴的绝望和忧伤，在痛苦和迷狂中获得永生……

　　她突然觉得可怜他，也可怜自己。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这究竟是她的错，还是他的错，
　　或者是……爱的错！

　　拍卖会那天还有个酒会，莫祁带着何若逛街，去给她买一件适合那种场合的礼服。

　　商场里灯火辉煌，导购小姐似乎对莫祁很熟悉了。分外热情地招呼。

　　莫祁眼光一向很有品位，这次给她挑的礼服却都是墨绿色的。他觉得她只有穿上墨绿色礼服才能
　　恢复成十八岁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她时候的样子。

　　酒吧缭绕的音乐和幽暗的灯光中，十八岁的小姑娘穿着墨绿色的褶皱裙子，白色的沾着污泥的球
　　鞋，戴着一顶同样是墨绿色的卷沿帽，走入了他的视线。

　　她眼睛有些迷乱和惊惶，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抑或是丢失了心爱的糖块儿。光线明明暗暗地洒
　　落在她的身上，显得她的眼光懵懂无知，又迷离动人。她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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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收回来，何若已经穿着一件露背V领的墨绿色长裙从试衣室推门出来，就像是从童话故事里
　　走出来的公主或王后，穿着精致的水晶鞋子，旁边的导购小姐发出一声惊叹。

　　莫祁也觉得满意，看她的目光都显得迷离，然而，她的表情却是无所谓和疲惫的，眼睛也不看他。他本以为她会对他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她没有。

　　将近23岁的何若少了少女的懵懂，多了女人的风韵。只有红唇依旧鲜明而温暖，鲜活得就像迷醉
　　鱼的海棠。

　　他依旧想吻她。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拥住她的腰，吻了她。周围的人都艳羡地看着他们。只有何
　　若知道，他们就像是走在悬崖边的旅人，在某个猝不及防的时刻便会堕入深渊。

　　“就这件了。”他帮她做出了决定。

　　“那就这件吧。”她无所谓地说道：“随便你。”

　　他的心突然猛地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