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笙歌》我吃柠檬酸

28、part26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计算别人的恩情，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忍耐
　　爱也是自私　嫉妒怀疑害羞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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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祁有一天上班的时候，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便傻眼了。那竟然是他名义上的妻子。突然之间，他只觉得空气冷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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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也算是亲戚。说起来挺麻烦的关系。他有时候都搞不懂。莫祁的爷爷莫怀人有两个孩子。一个是莫祁的父亲，一个是莫祁的叔叔。叔叔娶了C市名门大族萧家的女儿萧珊。叔叔出车祸死后，那个婶婶萧珊带着他的堂弟再嫁了，后来为后夫生了个女儿。后来，婶婶也去世了，那个女孩儿一直被她外公收养在身边，极为疼爱。

　　婶婶的父亲萧长山没退休前是军区一把手，门生遍地。莫家爷爷为了拓展C市的业务，一直比较看重莫家和萧家的关系。所以，命令他娶那个他本该跟着堂弟一起叫妹妹的女孩儿，也就是婶婶萧珊再嫁后生的女儿。虽然有些乱，但没有血缘关系。

　　她叫何兮。比何若小一岁。却是个天才儿童，从小便跳级。才19岁便拿了美国宾大的MBA。如今，她毕业了，便回国工作。

　　在明亮的机场里，他和他的小妻子见面了。午后的太阳暖洋洋的。

　　何兮一袭黑色优雅的裙子，精致的妆容，白皙的皮肤，黑色手袋上闪亮的LV牌子。下飞机前，她精心打扮过了。她年龄不大，可是打扮的太过成熟，不适合她。然而她的眼神冷漠而冷静，怀揣着目的性，就像是他的一样。

　　不得不说，何兮比何若长的漂亮，也更加聪明。然而他讨厌女人精明而利落的样子。即使长得让人赏心悦目。

　　在见到何兮的一刹那，他想起出门时，他的若若还在床上睡着，头发如锦缎，披散在裸露着的白皙的肩头上，像个从上游而下竹篮子里的婴儿，有着静谧的面影。家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缩影。远处教堂的钟声缓缓敲响。一群飞鸟从天空飞过，在安谧的钟声里迟滞地迁徙着。

　　看着何若睡着的样子，他的心里竟是出奇地安宁。这是几年来从没有过的感觉。他在那一刻是想娶她的。莫祁就像是所有的男人一样，喜欢将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女人比，比来比去，还是觉得自己眼光好。

　　“你住那个酒店？我待会儿送你过去。”莫祁绅士地帮何兮提着行李：“还是直接回你外公家？”

　　何兮微微一愕：“你没有住的地方么？我们好像不应该是陌生人吧，否则我也不会打电话给你让你接我了。”

　　莫祁愣住了。这个妻子果真把自己当丈夫了。他觉得有必要和何兮说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便没有带何兮出机场，反而在机场旁边的咖啡厅里坐下了。

　　何兮不明白他带她回家有那么难么？坐下时，把包包用力甩在桌面上，啪地一声，很响。

　　莫祁娶她只是被迫执行任务一样，而何兮对莫祁却不一样，她第一次看到他，便觉得可以嫁给他。何兮一直比较现实，也很高傲，从小到大不怎么把一般男生看眼里。她去美国念书的时候，一直很受莫家照顾，所以一直觉得这个作为莫家长孙的哥哥和自己才是门当户对。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是她只知道她愿意做他的妻子，而且她没有喜欢的人，莫祁又是一副一表人才的模样，她自然就喜欢上了他。

　　就是这样。

　　莫祁听到何兮摔包包，就觉得这个妻子没有他那么洒脱。他本以为她和自己一样，也是被迫接受这桩婚姻，毕竟两人都没有接触过。

　　他觉得有点麻烦，因为他不喜欢跟女人周旋。当然放在心尖的人除外。

　　莫祁当着何兮的面点燃了一根烟，何兮眉头一皱，手轻轻地捂住了鼻子，何兮不喜欢抽烟的男人，可是莫祁抽烟，她又觉得无可厚非，便伸手端起咖啡。

　　莫祁身子前倾，轻轻地，郑重地说道：“不让你去我那里呢，是因为我那里已经有个女人了。”

　　何兮以为他开玩笑，便也开玩笑的语气道：“谁啊，我能见见么？”

　　莫祁神色很郑重：“没骗你，是真的。在和你结婚前我就有个心爱的女人，我本来要娶她。可惜爷爷的命令我不得不从。当时我们结婚的时候，有名无实，所以，你应该也不吃亏吧。如果你觉得吃亏，那么我们离婚后，你可以得到我百分之八十的财产。”

　　这些话一气呵成，莫祁说得很冷静，也很无情。

　　从容被他刻薄的言语所激，霍地看向他，脸上笑容不见，握着杯子的手一顿，咖啡不小心泼了出来，洒了一桌子。

　　莫祁有些想笑，却不动声色地递过去纸巾，像一个绅士一样说着抱歉，然后再加上一句： “现在的年轻人嘛，都该洒脱些。婚姻是强求不得的。在结婚的时候，我好像已经告诉过你，这是联姻。我们表面上还是夫妻，实际上，你可以爱干嘛干嘛。以你19岁就拿了MBA硕士的聪明和智商，应该能懂吧。”

　　何兮这才想起，结婚那天他好像真是这么说过的。她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溅在身上的水渍，听到他后来的话，只是有些嘲讽地看着他。

　　莫祁知道刚才的刻薄成功让何兮产生再也不想看见他的心理。事情点到即止，关键看她怎么消化，然后怎么反应。他便想尽快结束这次谈判。

　　手机时不时地打断他们的谈话。

　　他无所顾忌地接电话，将何兮晾在一边。然后抽烟。他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何兮，发现何兮其实也没有看他，只是怔怔地盯着咖啡，神色飘忽。

　　她就那么发怔，咖啡的热气仿佛凝结在了她的脸前，显得她的面容惨淡而模糊。

　　他突然有一瞬间的心软。男人嘛，看到女人失魂落魄的时候，总是还有些侠骨柔情的。

　　何兮道：“爷爷已经同意我到莫氏中国任职了，头衔是市场总监。以后我是你的直系下属，有什么工作上的事，希望不要被我们生活上的事所影响。”

　　莫祁一愕，爷爷怎么没跟他说过这件事。但是，何兮不纠缠的态度的确让他很欣赏。

　　何兮拿餐巾擦了擦嘴，道：“我不想让我外公知道我婚姻不幸，我住酒店吧。你可以帮我订房间，把我送过去么？你也知道，行李很重。”

　　莫祁自然是乐滋滋地应允了。一路上对她关照有加，连酒店也是风景最好的海湾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