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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正文-11 ...

  •   《燕翩跹跹》正文-11

      #扈三娘登场!原书中其所患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比卢员外更深更重。唉,潘金莲都有胆做掉武大郎,三娘子你至少除掉那矮脚虎的作恶工具,才不负你一身好武艺啊~可叹可叹。

      #“三娘”不能算正式名字,扈小娘子在原书里没有名字,魔改版就给她取一个呗。不过不要对取名废有所期待^ ^b

      #计赚玉麒麟之章展开……嗯,又要给龙套订饭盒了……

      ※※※

      林冲与柴进会过面后,第二天独自回梁山了。

      二人所谈何事,燕青无从得知,但柴进却是带着踏雪留下来,如有所待。燕青自是欢迎,招待一如往常,偶然也会打趣一下苏浙某个方姓蠢物,只不提梁山之事。

      安道全与少妻李巧奴亦未有回乡。这李巧奴与严小香识于微时,两姊妹喜重逢,每天一起谈笑做活计,要不就是逗着小石头玩耍,浑然忘却自家汉子。反正石秀多半时间在大名城,安道全受燕青所托制.药,正是各人自有各人忙,一时仁仁居倒热闹了许多。

      到了四月初八浴佛节,石秀从寺院斋会中为小石头求来一小瓶浴佛水,以期驱魔袪病。石秀到了仁仁居,燕青正与柴进、安道全在外厅闲聊。燕青见着那浴佛水,便盘算着入城找卢俊义一同凑热闹,顺道献花供舍利。

      “免了,”柴进首先摇头,抱着踏雪有一下没一下地顺毛,“人多且杂,踏雪不爱去。”

      安道全倒是点点头,“巧娘早约了严娘子今天到城里瞧瞧,这就一起去好了。”

      燕青方要开口,忽见严小香、李巧奴双双走来,两人不愧姊妹淘,此刻都穿了同样花款剪裁的新衣,只是颜.色.有所不同,一个浅绿一个水红。妆容均是素净,淡蛾如月,青螺新堆,佛手金簪安髻,通草花压鬓,腕上只几对金丝细镯,素手拈着通花汗巾,湘裙边垂着香袋儿,珠宝无多,却是十分清新靓丽。

      燕青翘起拇指正要称赞几句,那边.毒.舌随心而发的石秀已对着严小香说:“咦你好端端怎地打扮成一个竹笋似地?也不嫌过造了。”

      生.性.正直的安道全也对李巧奴说:“噫这颜.色.太嫩,映得你面上黄黄地,显胖了。”

      “……”

      姊妹淘在沉默中由晴转暗,厅中骤然乌云密布,眼看一场.腥.风.血.雨挟风雷之威、秉凶.残之势,将行遍洒人间。燕青忽地指着踏雪,叫道:“踏雪!怎地你面.色.恁差!我这就带你去找医师!”

      隔着满面猫毛你也能瞧得出踏雪面.色.差?!燕小乙,你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柴进暗暗腹诽,但有鉴于周遭.杀.气弥漫,当即配合着燕青长.身.而起,并以指尖一点踏雪前额,佯讶道:“果然,踏雪这是发烧了!我们快快去找医师!”

      隔着猫毛轻碰一下就能试出踏雪在发烧?!柴大官人,你还真是功力深厚!

      尽管燕青内心也在嘀嘀咕咕,可脚下毫无凝滞,与柴进如流水行云般快步离开即将变成修罗场的外厅。

      二人一口气走回后院,柴进兀自抱着一面云淡风轻的踏雪,问道:“不救他们?”

      燕青笑道:“反正有安神医在,能救人能自救,哪里就.死.得了人。”言讫辞了柴进,略收拾了随.身.物品,便到马厩牵出栗子,望大名城方向直奔。

      初夏阳光和煦,碧空如洗,极目望去但见青山绵延,草木繁茂,郁郁葱葱万顷翠,绿意盎然。其中杂有好些花树,娇黄粉白艳紫鲜红,无不明媚。乡间小路中往来鸟雀比生人还更多,燕青驾着栗子,不除不疾走出十余里也没遇上一个过路人。再行半里,却突听前方有蹄声传开,竟是有马迎脸跑来,燕青定睛一看,却是卢俊义策马而至。

      二人在此道上相遇,各自勒缰扣镫,马未停定,二人同时问对方:“你怎地来了?”如此异口齐声,二人不由双双一怔,尔后又是相视而笑。

      卢俊义先开口:“你要入城?是来看我,还是来看热闹?”

      燕青眨着眼,“今天是浴佛节,小乙想着给主人求来浴佛水好沾些福气。”

      “又来淘气!”卢俊义人既长大,手脚也长,这时在马背上一探.身,大手在燕青头顶轻轻一拍。燕青不闪不避,只笑眯眯地看着卢俊义。

      卢俊义笑道:“年年均有僧侣抬着供佛花棚,一路敲铙钹,一路走遍富商大贾家门,请人灌佛兼布施,哪次少得卢家份儿?我收到的浴佛水尽够自个洗沐了,还用得着你去求?好哇!瞧你是等看够了热闹才会想到我。”

      “哦,”燕青乌灵眼珠转了转,反问:“既如此,主人又因何到来?难道是给小乙送浴佛水?”

      卢俊义明知燕青小滑头在东拉西扯转移话题,也不追究,反倒顺着往下说:“确然有一样物事给你,却不是浴佛水。”瞥见燕青一面好奇,兀自摆出一副高深姿态,“想知?且找个地方停下,我取与你看。”

      当下二人不再赶路,直如郊游那般,放开缰绳,任得马匹在野地随意而行。日照暖和,绿草清芬,两马弯弯曲曲走了两三里,便直向一道清澈小溪走去,想是马儿渴了寻个水源要饮水。那溪边石上长着大丛凌霄花,约莫只开了半数,然而已是红火火、活泼泼地极是灿烂,二人看着欢喜,遂甩镫离鞍稍作休息。

      燕青把两马栓在树下,两马静静地低头饮水吃草。卢俊义从鞍旁解下一个素绢布袋。看情状,袋中似有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大小也就半尺多,此时被卢俊义单掌轻松托住,看上去不似有什么份量。

      卢俊义挑眉一笑,“这便是我带给你的物事,你且猜猜看。话说在前,你若猜不中时,我是要罚的。”

      燕青小小地鼓了鼓气,因见卢俊义一面得意,也自玩心大起,便猜着说:“嗯……可是香糖果子?”

      “不对,该罚。”卢俊义笑着往燕青唇上一啄,“你再猜。”

      “辣瓜儿?”

      再罚。

      “细馅包子?”

      再罚。

      “肉.油饼?”

      再罚。

      “果仁蜜糕?”

      卢俊义取笑道:“尽往吃的上头想!以前我叫你燕小馋你还不理我,今后可认了吧?”

      “可想这次小乙又猜错了,”燕青两颊生霞,仰首合目,“请主人责罚。”长睫轻颤,唇若点绛,教卢俊义越看越爱,大手搂过燕青好生责罚了一通。

      两人正.吻.得几乎不知人世,蓦地,卢俊义掌上绢袋动了动,燕青微微抬眼,抱着卢俊义腰身,呢喃道:“原来……是动物?”

      卢俊义嘴巴贴在燕青唇边低语,“猜着了,有赏。”说时随手把绢袋挂在枝头,两人双双倒在草丛中,吻.得更是炽热放肆……

      经过连番又罚又赏,两人不□□了许多汗,便同在溪中洗.身。过后燕青先为卢俊义整理好衣裳,这才坐在凌霄花下,临水重新梳发。

      卢俊义取过绢袋,坐到燕青.身.旁。燕青刚梳好发,一头青丝柔柔披在两肩,如雾如水,映得那堆琼也似一张俊俏脸庞愈加莹润无瑕。卢俊义先掬起燕青一缕墨发细吻,再递过绢袋给燕青。

      燕青从绢袋里掏出一个硬纸盒,那盒子上戳出许多气孔,打开了见盒里堆满杂.色.绫罗绢纱碎片,其上躺着个小小地毛茸茸团子,目测还没燕青拳头大。

      “主人!”燕青双眸发亮,恰似星子熠熠生辉。

      卢俊义一手搂着燕青,一手伸出食、拇二指摄起小毛团——那是一只灰质黑虎纹小.奶.猫,鼻子至下颏、肚皮连四爪皆是洁白如雪,小爪子上.肉.垫嫩红,仿佛四朵小小梅花。小猫此际被悬在半空,犹自打着小呼噜,睡得香甜。

      卢俊义拎着那小猫后颈轻轻摇晃着,燕青见那小猫四爪凌空乱抓,口中尖叫又细又弱,忙道:“别价别价!主人仔细些,莫要摇坏了它。”说时并起双掌去接。那小猫被燕青兜在掌心里,也不惊慌,只乖乖地缩成小团子,湛蓝眼睛望定燕青,低低地“咪——”了声,似在道谢。

      燕青一手捧着小猫,一手以指梳理那细细茸毛,喜道:“素日主人一直说小乙养猫不好,没想今天竟送小乙一头猫。”

      卢俊义也伸出手指给小猫顺毛,“有道是猫捕雀,你这只燕子养猫,意头未免不好。可我瞧着你成天逗踏雪玩耍不知多高兴,但那毕竟是大官人的猫,终是要回柴家,那时你难免不乐。无如你自己养一只,长伴你左右便了。”

      燕青含笑斜望着卢俊义,“哦,主人就不怕我这只燕子被猫衔去了?”

      卢俊义见燕青嘴角笑意甜甜如蜜,一低头先偷了个香,“这小猫也姓卢,衔来衔去还不都是落在卢家,不怕。”

      燕青倚在卢俊义怀里,笑道:“原来小猫姓卢呀?名字呢?”

      “姓氏随我,名字由你起。”

      “小猫小猫……今天四月初八,这小猫是今天到家来,就叫‘初八’可好?”

      “好,”卢俊义笑了笑,“这名字一听就知好养活。”

      燕青知被打趣,只睨了卢俊义一眼,风韵天然,又惹来卢俊义一番热吻。

      如此一家三口在溪边又坐一回,便驾马回转仁仁居。

      不必多时,两骑并辔停在水磨坊门楼前。严小英赶去开前后闸门,老严头上来对燕青说:“你走后没多久,便有一个自称‘张闲’的小后生来到,既不是送信也不是传话,只说要见你或柴大官人。那小后生虽在脸上抹了泥尘,可手尖脚细地瞧着似是个小娘子改装的,好不尴尬,若不是说得出‘张闲’这个名儿,我早打发她走了。不得已只好把阿秀叫来,他们说了些话,阿秀把那小后生带进去了。”

      燕青不觉一惊,心忖莫不是张教头有了事情?当下即拍马往前。

      二人到了前厅,厅外厅内不见有人伺候,柴进、石秀并一个小后生正在说话,想是为密谈故把庄客仆妇等都打发了。此刻厅中与石秀均是完好齐全,丝毫不觉早上曾历.腥.风.血.雨。石秀见二人回来,忙给那小后生引见。

      那小后生已是洗净手脸,肤.色.白嫩,年纪大不过二十,头戴砖红万字巾,穿着土.色.布衫,系着红绢搭裢,芥绿护膝配上多耳麻鞋,虽是小闲打扮,仍难掩其英姿秀美。小后生揖拜作礼,“小人扈萱,见过卢员外,见过燕小官人。”嗓音直如莺啼,显然确是女子易作男装。

      “扈萱?你……你便是扈三娘?”燕青早从张教头信中得悉梁山三打祝家庄始末,可怜扈家庄无辜受累,阖家老少除却一个扈成失踪生.死.未卜,便就只剩扈三娘一个活口。

      扈萱儿苦笑道:“扈三娘已随扈家一门归于泉冥,此后世上只余扈萱儿伶仃独行。”说话时有刻骨恨意凝于双眸,良久始能散去。

      燕青知道当日扈萱儿为林冲所擒,林冲自不会难为一个女子,因见这小娘子生得美貌,若是就此送到梁山,只怕受辱,遂绕过宋江,把扈萱儿交送到张娘子屋里看管,倒使二女成了好友。

      后来李逵疑心宋江要娶扈萱儿,也不知犯着他什么禁忌还是另有隐情,李逵不管扈家庄已经投降,竟然举起两把大斧冲入扈家庄,一口气.杀.光.抢.光,岂止.鸡.犬不留,财物粮食更是一点不剩,临走前还顺手一把火将扈家庄烧成白地。

      事情传到梁山,宋江素以仁义自许,现在手下如此.杀.降,实在有损颜面。想起之前答应要给矮脚虎王英寻个亲事,正好扈萱儿已然无亲无故,遂要把扈萱儿配婚王英,如此王英得个娇妻,扈萱儿得个依靠。

      宋江全心做个顺水人情,意图息事宁人,奈何扈萱儿不愿屈从下嫁。又因李逵有宋江庇护,扈萱儿自知报仇无望,当场便要抢过刀子寻死。林冲毅然出面阻止,在晁盖见证下,即时把扈萱儿认作义妹。如此,林冲为扈萱儿争取回部分家财,更包揽下扈萱儿婚事,不得林冲这位义兄肯首,扈萱儿不能纳聘。

      当时林冲替扈萱儿回绝宋江提亲,又冷笑道:“林某绝不会把自家妹妹推出去,让不相干的人当成赔礼随随便便嫁掉,以至夫妻相对如冰,使得妹妹终日以泪洗脸,痛苦一生。”

      几句话刺得花荣面.色.惨变,欲辩无言。秦明则好似事不关己,只冷笑连连。宋江面.色.更黑,阴着面不则声。倒是李逵跳出来大骂:“你这撮鸟!公明哥哥一番好意,你如何不领情?公明哥哥既发了话,这贼.贱.人不嫁也得嫁!”

      林冲懒得跟这黑厮讲话,干脆以拳头作出回应,直把李逵打得流水落花.春.去也,几乎与宋江隔个天上人间。但碍于晁盖出面劝阻,林冲不好把这鸟人打死,略略留手只打了个半死,算是为新认义妹出一口气。

      此后宋江一系心腹与林冲无甚交往,晁盖态度如常,公孙胜避走还乡,吴用两头摇摆,秦明倒是天天撇下花小妹,与林冲等人比武论学。

      张娘子见花小妹日渐瘦损,让林冲规劝一二。秦明冷然道:“若非情势不由人,我万不肯纳此女。她确是无辜,但我秦家又有何辜,竟至阖家餐刀?若非上头有人压着,我早一封休书送出去,和离算了。”秦明落草之事,个中情由惨烈非常,林冲也有所闻,便不再劝。

      此际仁仁居厅中,扈萱儿心怀忿恨,默然垂头;燕青脑中也是千回百转,浑没发现石秀趁机附在卢俊义耳边说了句话。卢俊义听后脸.色.一沉,望向柴进。柴进微微颔首,卢俊义脸上更是冷硬。

      半晌,燕青开口:“扈小娘子是次前来,可是张教头有要事?”扈萱儿正要回话,不想燕青手上硬纸盒传出阵阵尖叫震动,虽是微弱,却也叫燕青慌忙揭开纸盒察视。但见初八伏在绫绢絮窝内不住挠抓叫唤,一面凄楚。

      柴进笑道:“终于要养猫了?听这叫声,该是饿了要饮食。这幼猫仔最经不得饿,你快带下去给它吃点浓米汤,先别给它用牛.乳、羊.乳,否则怕要闹肚子。”

      卢俊义亦道:“先带它下去安置吧,回头我再与你分说不迟。”

      燕青也是被初八闹的心乱,并无多想,只答应着便往外跑。

      等燕青走远了,卢俊义立即问石秀:“那人果真是李固?他不是在南乐被贾家看管么?”

      石秀看向扈萱儿,扈萱儿点头:“丈丈(张教头)打听过,那李固被卖到矿场做苦工,因为腿脚坏了,矿场里以为他走不动,疏于看管,倒让他觑空逃跑了,不久前辗转投到梁山。李固懂得文墨,帮着吴用抄写,因此接近得了宋江。他不断向宋江吹嘘的两户人家,一个正是大名府卢家,另一个便是南乐贾家,他把这两家说成专一鱼肉乡里欺害百姓至有暴富,日夜撺掇宋□□.抢.劫。”

      “大名府卢家,南乐贾家……如此大仇,的是李固无疑。”卢俊义冷笑连连。

      柴进说:“若单只是为钱财,倒好打发,但是,他们今番既要钱,又要人。”

      卢俊义皱眉,“要人?”

      石秀说:“要的便是主人。”

      卢俊义一怔。

      扈萱儿说:“晁天王在曾头市为.毒.箭所伤,临终前有遗命,言若有能擒下史文恭者便是新任梁山之主。放眼寨中,阿哥(林冲)武艺自是数一数二,宋江就怕史文恭真被阿哥擒下,所以与吴用合计拖延,迟迟不肯.攻.打.曾头市。宋江虽然不晓得员外与阿哥是同门,但却从李固口中得知员外武艺超凡,棍棒天下无双,若把员外招上山来,不单可得卢家财产,更是添个能手与阿哥.抗.衡。所以吴用自请下山来‘劝’员外入伙。阿哥知道了,也不敢托别人传话,只急急让我快马加鞭赶在吴用前头,到仁仁居报信。”

      一席话听下来,卢俊义脸.色.直是阴得能拧出水,石秀也是脸如镬底,一下跪在卢俊义脚边,切齿道:“是我没把事情做好,当日我若把那厮——”

      “且别再提,”卢俊义一下扶起石秀,叹道:“彼时是我吩咐你不可.伤.害.人命,你不过是照我所言行事,何错之有?合该是我命中有此一劫……”心忖道:是我贪心了,既已认定小乙,却又为求香火而迎娶贾氏,结果香火没求来,倒是惹来孽障,今日飞来横祸,真是报应。

      柴进慢慢抚着那修饰得整齐漂亮的髭须,缓缓道:“敢问扈小娘子,你下山之时,吴用可曾动.身.了?”

      扈萱儿摇头,“尚未。我下山之时,那李固还未收拾好。吴用不知有何盘算,竟要带上李固同行,结果那黑厮也嚷着要跟上。李固行动不便,黑厮专门惹事生非,必定拖慢吴用行程。”

      柴进一听便知扈萱儿所说黑厮系指何人,当下眉头皱成结,“那黑厮也来?但有他在,好事也要变坏事。在高唐州之时,殷天锡被我连吓带哄,眼看着搁些狠话便要落跑,偏是那黑厮跳出来把人打.死,以至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石秀因问:“柴大官人与扈小娘子说的黑厮,可是‘黑旋风’李逵?”

      扈萱儿冷哼一声,柴进亦未有开口,两人都只是点了点头作答,面色俱不甚好。

      石秀嘴角一扬,牵起一抹冷笑,“如此,我倒有个法子,只是——”说着向柴进拱手,“只是未免要损及梁山筋骨,还望大官人原宥。”复又向卢俊义说:“小乙快将回转,主人不欲他知道李固之事,还得想些言语推搪过去。”

      卢俊义沉.吟:“吴用到大名府寻我,这事只怕难以瞒过小乙……”

      柴进抬手道:“小乙机灵,你瞒不过他。早前梁山为晁天王做道场,扈小娘子只说是会中有个游方僧人在言谈间提起员外,如此把李固之事隐去即可。”顿了顿,对石秀说:“你且放手去做,不必顾虑。”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正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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