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9、第二十八章 ...
-
脚步最终在陆圣尧家的门前停下，林今语抬眼望去，屋内灯火通明，看样子是阿姨他们回来了，从男孩的手掌心抽离，将双手重新塞进自己的兜内。
“到了，我先回家了。”
“一起过节吧。”他说，眼角微微上翘。
“哈？”她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
“我妈妈之前还说要打电话给你叫你过来一起过节，既然你已经在这就和我一起进去吧。”昂起漂亮的小脸，嘴角略带弧度的微微上弯，看起来格外的天真。
“是…是么”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
偌大的花园类型的铁门在此刻打开，当林今语看到出来的人后，惊地下巴都快脱地。
“你，你怎么会在这！？”恨恨地盯着林程溪。
“啊，是老姐啊，阿姨让我来的，还开车特地去家里接我，我以为你已经先来了就过来了。”一脸陈恳的看着自家姐姐，解释着。
“可，可你怎么穿成这样？哇，太帅了吧我的弟，是新买的衣服吗？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她没看错的话，这套服装和之前陆圣尧那套是一个系列的吧。
震惊的看着林程溪，眼瞳里倒映着男孩阳光帅气的俊容，穿上这身看着价格不菲的西装和梳着整齐的黑发，以及微微画了点淡妆？！
“男人嘛，穿西装就是帅！至于哪来的，当然是…”大拇指在胸前比划着，嘿嘿一笑。
“是今语来了吗？”
隔着几米的距离，就听阿姨在客厅里朝外询问的声音。
“呃，是！”踮起脚尖，探头探脑的朝里吼道。
下一秒，柳曼玲穿着精致的礼服，踏着优雅的步履走了出来。
“原来今语和小尧在一起啊，我原先还担心你们会因为年龄相差产生代沟，现在看来你们相处的真的很好，果然今语有很强的亲和力哦。”
“啊哈哈…没有啦阿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本身就没多好，或者说本来就不是很好。
“好啦，知道你懂事，快进屋，阿姨给你好好打扮打扮，一会咱们就出门。”牵起林今语，拉着她往屋内去。
林今语在地上踏了踏脚，一脸疑惑：“阿姨，我们…要去哪？”
“今晚有个年度晚会，据说很多从商的人都会被邀请到，名额有限哦，除夕夜跨年人多比较热闹，走吧”柳曼玲笑意逐开给林今语解释着。
“是啊姐，我之前也有听班级同学提过，据说这是市区今年特别给的跨年项目，里面的饮品食物全是上面免费提供，肯定很有意思，再说了，每次过年都只有我两窝在家看电视，多没生气，一点都不像过年的样子。”林程溪附和道，开心的嘴角在说道。
穿衣镜前，林今语睇着自己身上的连衣裙，对着镜子前转后转，总觉得很暴露，独立的肩带由右肩掠过锁骨通往左肩，怎么说呢，应该是类似于斜肩挂脖式的小礼服，底摆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钻石，闪亮亮的和蕾丝花边契合在一块，整个裙面由富贵的印花图案覆盖，腰间额外套着的黑色镶金花纹的腰兜完完全全将她的身材呈现出来，看起来即高雅又华丽，只是这么漂亮精致的礼服貌似和她有点不搭，或许是自己皮肤不是特别显白吧。
“今语，换好了吗？”
“呃好啦，我这就出来。”
深呼一口气，按下门把手，打开换衣室的房门，微微凉意扑面而上。
“很适合你呢，来，鞋子阿姨已经给你拿来了，穿上后阿姨给你化个妆我们就出发。”
林今语看着柳曼玲两手捧着一双鞋底像金丝鸟笼一样镂空的防水台高跟鞋，镂空的鞋底与鞋面上镶着点点的桃红玫瑰，每条镂空的金丝鞋柱上缠绕着绿色的藤蔓。
“好漂亮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有设计感的高跟鞋”这阵势哪里是参加聚会，简直就是可以去走时装秀了。
“是吗，快试试看，本来想着你还是学生给你换双矮跟的，但想着过了今夜今语就满十八了，所以阿姨觉得应该在你最美的年纪留下一点更多的美好。”
阿姨……
林今语怔怔看着柳曼玲，二话没说直接张开了双臂拥抱住女人，抿唇说：“谢谢你，柳阿姨，其实不用特意为我准备这些的…”她完全配不上这些贵重的服饰。
柳曼玲笑而不语，蹲下腰将鞋子放在林今语的脚边。林今语换鞋后，突然感觉视野更开阔了，果然高跟鞋开拓的不只是女人身高的问题，还开拓了女人的眼界。
等林今语随着柳阿姨从二楼的楼梯上一路走到众人面前时，等在客厅的男士们皆是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很奇怪吗？我也觉得有点哈…”尴尬的巡视着三个面目呆滞的男人与男孩们，林今语尴尬的膝盖碰膝盖强笑。
陆叔叔微微一笑，淳厚的嗓音一字一句逐个道：“不会，很好看。”
林程溪和陆圣尧相视一眼，愣愣的点头表示陆叔的话完全正确，非常好看。
“是阿姨的眼光和品位好，呃，都是阿姨的功劳。”同样的赞美道，只是林今语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人了。
“哪里的话，还得今语长得标致才称的起来啊，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柳曼玲笑意地看了眼墙面上复古的大时钟，提议道。
星悦酒店。
随着叔叔阿姨一起下了车，站立在车门边的林今语瞟了眼本就比自己矮的陆圣尧，如今穿上这双高跟鞋看他更是比她矮了不知道多少，一时没忍住突然噗呲笑出了声。
听到声音，林程溪和陆圣尧皆抬头偏首看向她，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在林今语瞪大的眼神中收回了各自的目光。
通往酒店正中心的道路全是毡毯，踩在脚上格外舒服，欢快的音乐让身体的细胞也跟着快速的循环，见柳曼玲和不远处的几人颔首微笑。
她也跟着看去，第一眼便望见了自己的姑姑，心下一紧便立马收回目光垂下脑袋，附近的陆圣尧注意到她的不舒服，扯了扯她的裙角，“新的一年就应该和过去告别，记住美好的，丢掉令自己不愉快的。”
他看着林今语忽闪的双目，又笑着补充：“老师说的。”
“知道啦！”压低声音扯着嗓子，这小子，人不大到是会看人脸色，她不过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姑姑罢了……
抿了抿唇，用鼻子深吸口气，露出以往的公式化微笑和大伙来到姑姑面前，她眯了眯眼睛，看着腹部隆起的林晓柔，笑道：“姑姑好，姑父好，新年快乐。”
林晓柔睇着她看道：“嗯，今天很漂亮。”
话落，两人便再无任何交流，姑父突然站出来，喜笑颜开着：“哎呀，到底是长大了，越变越漂亮，是吧晓柔？”
“我刚刚就夸了漂亮，你在一边没听到吗？”林晓柔不笑反而瞪了尚德华一眼，为了掩饰尴尬尚德华只好面露微笑轻咳。
林今语看着姑姑不算特别开心的样子，缓解气氛的说：“这么久不见我和小溪都想姑姑你了，这几个月一直忙着学习上的事，就没怎么联系姑姑，小宝贝等我明年开学应该就要出生了吧，一定特别可爱。”伸出一只手，想抚摸林晓柔那隆起的肚子，下一秒林晓柔转身避开。
林今语连人带手在原地一愣，好半天才将伸出去的手慢慢放回到体侧，下一秒林晓柔冷声冷语的话传到在场的人耳中：“孩子出生的时候，你过来服侍我，你姑父最近接了不少企划，到时应该会很忙，吴妈还要留家张罗各种杂事。”
吐沫星子在喉咙里艰难的游走，盯着林晓柔不善的面庞，林今语硬生生回答，“好，好的姑姑。”
她知道自己内心是极度不情愿的，可自己和程溪现在还需要依靠姑姑生活，就是去医院照看姑姑和婴儿而已，没什么难的！
温柔的柳曼玲看着姑侄两人，突然一笑，伸手挽住林今语，“到时候我和今语一起来照顾你，我偶尔在家也闲得无事做。”
林今语错愕的看向柳曼玲，柳曼玲看向她的同时也给予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站在一旁的林程溪一脸难堪的看着一切，心里也是有气撒不出，不是滋味。
酒红色的沙发椅上，林程溪带着陆圣尧端正的坐在上面，愤恨的将一整桶果汁往杯子里倒。由于现在他呆的地方离林晓柔等人远的关系，直接气鼓鼓道：“我姑也真是的！”干嘛让他姐难堪。
“林阿姨对你们很坏吗？”
陆圣尧突然问道，瞳孔里倒映着男生因不愉快而垮着脸的愁苦样子。
“算不上坏，但也称不上好。”
他听懂似的点了点头，接着问：“林阿姨似乎不喜欢你们。”
听后，林程溪原本拿在手中的玻璃杯缓慢的放在了奢华的茶座上，垂下了脑袋，阳光的俊容因为神色的晦暗变得暗淡，慢吞吞道：“嗯…”
陆圣尧睇着他郁闷的表情，又是好奇的问：“为什么？”
这回林程溪彻底沉默了，陆圣尧望着他，粉嫩的唇瓣动了动，“对不起。”
“告诉你也没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嘛”对着陆圣尧轻松一笑，大手覆盖上男孩的顺发揉了揉。
“其实我姑这样主要因为我爸妈，我爸十年前被人坑骗，在外欠了几百多万的债，当时的情况根本一时间没法还，爸因为这事一蹶不振成天在家喝酒还和我妈离了婚，生起气来就打我们，我妈在外地给人做裁缝，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钱，只够我和我姐吃喝用，后来我爸丢下我们不知道去了哪…妈妈为了赚钱养活我们常年都不回家，那时候债主们追债追的很，有次找上门差点把我姐拉去不伦不类的地方卖掉，我妈为了保护我姐拼了命的求他们，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保护不了自己更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总会想着如果有个男人能够顶天立地的站出来为我们遮风挡雨会不会每个人都会好过些，可是没有…”
“林晓柔，也就是我爸的妹妹，我们的姑姑，她聪明能干有本事，知道后便替我们一口气还下了所有巨款，为了让我们接受更好的教育便转学和姑姑待在一起，昂贵的学费，租房的费用全是姑姑替我们包办。那时候姐姐她总是在姑姑面前抬不起头，我知道姐她认为我们对姑姑有亏欠，所以她会时不时的为姑姑收拾房间，放学空了就帮她当跑腿，最初，我真心认为我们能拥有一个好亲人感到开心，但渐渐大了，我时常能看到林今语面对我姑时总是烦恼愁苦的模样，才知道，原来就连亲人在面对金钱也会撕破脸皮变得势力。姑姑她总把自己的想法加压在我姐身上，完全不顾及姐的感受，说白了就像是花高价把我姐买去当自己的木偶，听她的想法，活成她想要让她活成的人……”
说着说着，林程溪眼眶开始变得微红，沉重的叹了口气，接着说：“其实，我姐都是为了我，她总是把好的东西留给我，她每天在学校吃饭全是靠几块钱的巧克力补充体力，让她好好吃饭也不听，她总是很自卑，还老爱说自己这样以后估计是嫁不出去了，说是自己家庭不好，未来对她很渺茫，能找到份稳定的工作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用功学习，哪怕有一天真没有人要她，我这个弟弟还能做她唯一的避风港。”
说到后面，林程溪突然轻笑，精神也提了起来，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对着陆圣尧说：“如果我姐对你不好，你也不要特别怪她，她不喜欢小孩子多半也是因为我姑，小学高段开始我姑每天带着她去各自有家世势力的朋友家串门，那些大人们的孩子总是欺负她，奈何我姐比他们都大只好让着，这样时间一长，她就很反感小孩。”
“嗯”
陆圣尧轻嗯，漂亮的黑瞳直直的望向坐在斜前方不远处的少女身上，回想着她之前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第一次见面看着自己的那抹讨厌的神情，去她家没有大人，运动会时午饭一直吃的是巧克力，生气时说着送她的衣服她配不上的话，还有就是前几个小时她看着橱窗的婚纱，眼里流露出的期待和失落，原来都是……
紧致的真皮沙发上，林今语百般无聊的看着舞台上人们欢天喜地出演的文艺节目，大厅昏暗的灯光打在头上，让人看不清此刻她的神情，感受到保持同一个姿势让脖子很累，她突然朝后扭动了下头，便看见陆圣尧这个臭小孩盯着自己这边看。
反观陆圣尧这边，见她转向了自己，不慌不忙的冲她微微笑了笑，惹得林今语眉毛上下一挑，暗自排绯道：做什么突然冲她笑？莫名其妙。
下一秒，林今语将食指竖在自己两眼间，两双美目里的眼珠子一下子挤在了一起，对着陆圣尧吐了吐舌头扮鬼脸。
斜后方，男孩好笑的看着她，一手捂住肚子，略略的笑出了声。
“小弟弟，我们去前面和大人坐一起吧。”林程溪笑看他站起身。
“好。”
“很高兴大家能参加我市跨年夜的邀请，现在我们有一个互动环节，有任何才艺的观众市民们，不论你是唱歌，跳舞又或是另类的表演，都可以上台，我们会给每位参加这次表演的观众颁发价值一万元的现金红包哦！”
“一万块耶，真好…”可她有什么才艺呢？听着台上主持人热情激昂的在宣告消息，林今语起初还眼前一亮，如果拿到这一万块，这学期他和林程溪的学费就有指望了，但仔细思考后她最终放弃挣扎。
林程溪和陆圣尧刚走过来，陆圣尧便听到林今语这样嘟囔了一句，他微微侧首，由于站着的原因和此刻端坐的林今语高度差不多持平，他透过少女侧面零散的发丝可以很清楚很清楚地看到她目光中带着渴望。
陆圣尧精致的小脸抬起，将视线转移到前方的舞台，在看到附近的钢琴后，他笑着跑到舞台附近取下一个红色号码牌举过头顶，粉嫩的唇瓣带着笑意，走到舞台的中央，道：“我想借用这里的钢琴，可以吗主持姐姐？”
主持人看到这么漂亮的男孩，小嘴说话还甜，心下欢喜的不得了，点了点头，回问：“当然可以，请问小弟弟你要表演什么呢？”
他没有说话，好看的眼睛巡视着每个人，随后走到钢琴上端坐，将放在上面的耳麦带在脖间。
场下，柳曼玲，林今语，包括林晓柔都没想到陆圣尧会上去，柳曼玲眨着双目，秋水般的眼眸温柔的注视着坐在钢琴前自己的儿子。另一边林程溪挨着林今语坐着，羡慕的看着舞台前方的小人。
林今语撇了撇嘴，两手交叠在衣裙上打转。
明明就不缺那钱，干嘛上去参加？倒是她自己明明很缺那钱，却一点才艺都不会，冒然上去表演一定会被笑死的吧。
下一秒，掌声充斥着现场的各个角落，优美轻快的钢琴乐缓慢响起，陆圣尧慢慢闭上双目，似乎在脑海中回忆着某些事情，接着他睁开了漂亮的双瞳，嫩嫩的嗓音开了口。
流利的英文歌词传入在座人的耳内，林今语蹙了蹙眉，她听不太懂英文歌曲的含义，一旁的林程溪知道她姐英语水平，坐在她身边完全充当起翻译官的角色，陆圣尧每唱一句歌词，林程溪就跟着翻译给林今语听。林程溪在心里佩服起这个小弟弟来了，不到初中学历的孩子，英文歌居然唱的这么顺溜。
The park we both went through on our way home.
（只有两个人的公园，回家的必经之路）
It\'s more noisy than usual. I look at you and ask softly.
（比以往更加喧闹，我看着你，轻声问道）
Why are you crying
（为什么要哭？）
You are silent, just holding my arm tightly.
（你默默无语，只是紧紧挽着我的手臂）
Yeah, look at my side, my side.
（嗯…看我这边，我这边）
It\'s hard to keep your heart beating as your lips approach.
（嘴唇慢慢靠近，难以抑制心跳不已）
No matter how you are, no matter when I will accept it.
（无论是怎样的你，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接受）
When your heart is in pain and tears are shining.
（当你的心承受伤痛，泪光闪烁的时候）
Protect you even against the rest of the world.
（即使与全世界为敌，我也要保护你）
I love you without words, and finally kiss you gently forever.
（我爱你不需要言语，最后轻轻的吻你到永远）
Love is an incredible magic, fearless.
（爱真是不可思议的魔法，让人无所畏惧）
Even so, it\'s because of you.
（即使是这样也是因为有你在）
I will never leave you even if I am against the world.
（即使与全世界为敌，我也绝不离开你）
Stand by my side, I don\'t want anyone but you.
（站在我身边吧，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I just hope you\'re always by my side.
（只希望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Ah, just like this, I always have an innocent expression to say to you: Whatever floats your boat.
（啊 就像这样一直一直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对你说：Whatever floats your boat.）
“就让我像这样一直一直一直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对你说，说…呃”林程溪顿住了，最后这句就连他也不知道。
此时此刻，坐在真皮沙发椅上的林今语整个人愣住，脸上的表情更是错愕，一双美目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小人。
原本她还没多大兴趣的听着林程溪给她翻译，当翻译到第三个句子后，林今语后知后觉才发现这首歌前半段的内容不就是之前情人节自己在公园里抱着他哭的情景？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有意还是无意。
音乐的弹奏声渐渐消失，男孩笑着从台上走了下来。台上主持人询问着其他想参加的人员，结果却寥寥无几。最终还是一个服务员将一个巨大的红包包在餐盘上递到柳曼玲的手上。
新年的时钟在此刻敲响，清脆而美好。
回家的路上，林今语和姑姑告别后便和林程溪傻愣愣的站在酒店大门外，陆叔叔一家三口慢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阿姨，谢谢你给我和我弟弟的衣服，我洗干净后下次带给你，另外祝你们新年快乐。”面带笑意的迎了上去。
柳曼玲慈爱的看着她，语速缓慢道：“没关系今语，衣服本来就是当做新年礼物送你们的，阿姨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只好送穿的了。”
“还有，这一万元的红包你拿着”捉起她的手，将那封超级无敌大红包投到她的掌心内。
林今语缩了缩手，连忙拒绝：“不，不行，这应该是小弟弟的，我怎么能收着呢？”
“快收下，不然阿姨就生气了，虽然是小尧那孩子获得的，可这孩子不缺吃不缺穿的，哪里需要用到这些，拿着吧啊，就当阿姨每周让你来的教导小尧的工资了。”柳曼玲瞪圆了双目，故作生气的样子。
微微垂下了脑袋，眼睛看向女人手中的红包，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接着了，“谢谢阿姨。”
柔软的掌心覆上她的后脑，柳曼玲轻柔的揉了揉，微笑的看着她，“走吧，这个点也不早了，要不要今晚在阿姨家住一晚？还是阿姨送你们回家住？”
“好啊，就去阿姨家住一晚。”林程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林程溪！”轻声的吼道，表示拒绝。
“哎呀姐，我这是替阿姨他们着想，我们家本来就离这远，阿姨送我们回去还得绕路多不好，是吧阿姨？”
柳曼玲听后，脸上的笑意更深，“小溪说的对，那就这样决定了。”
“那，好吧，今晚就麻烦阿姨你了。”看阿姨很乐意的样子，林今语也不再矫情的推脱了。
经过一番周折，林今语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张舒适柔软的大床上了，也不知道柳阿姨家的床垫被单都是用什么做的，感觉比平常人家要舒服好多好多。
由于屋内开着暖气，林今语索性穿着上回在阿姨家住的露背吊带，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着滚，没由来的在脑海中倒放陆圣尧今晚在舞台上唱的那首歌，回想着旋律，她在口中哼唱起旋律，还蛮好听的嘛。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林今语有些猝不及防，刚想从床上跳起来，谁知右脚勾到了白色的被褥，借着惯性整个人从床上翻下了床，她吓的尖叫出声，摔出去的前一秒左手挥到了窗前的书桌椅，一时间屋内乒乓作响。
门外，陆圣尧隔着木门听着从屋内传出女生的尖叫以及重物摔地的声音便直接开门冲了进去，“你，没…”事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陆圣尧完全呆住的站在门口，看着少女头对着门整个人摔趴在地，两手抬过头顶，顺着那双纤细的手臂往上看，她高高举起了一把椅子在头上。
“好痛啊！”林今语抱怨着，也不管突然闯进来的人是谁了。
陆圣尧见状，连忙跑到她跟前，却在看到她赤裸的背部后在下一秒将视线瞥到别处。
“你傻站着干什么，快把我手上的椅子搬走啊，我举不动了！”她吃力的说，趴在地上，努力的昂起脑袋。
他没说话，将抱在手里的盒子放在床脚，人已经来到林今语身边将她举在手里的椅子搬到了一旁，林今语这才松了一口气，狼狈地从地上爬起，骂骂咧咧道：“都怪你，大晚上找我干嘛？有事不能明天说吗？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对不起，吓到你了。”
他说，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林今语愣在原地，眨巴着两双眼睛，林今语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双手环胸，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陆圣尧睇着她，看着她因为环胸而勾勒出胸前凸起的曲线，他忽地垂下睫毛，不再盯着她看，将刚才放在床脚的粉色盒子抱起递到她面前，“新年礼物。”
林今语盯着那有些眼熟的盒子，好奇的指了指自己，问：“给我的？”
“嗯。”他点头。
见她迟迟不接，陆圣尧又重新把盒子放到了床脚，对她道了句晚安便关门出去了。
搞什么啊这小子，让人摸不着头脑。盯着那扇关闭的门，她拨了拨自己的长发，猛地坐回了床上翘起二郎腿，将盒子放在腿上左右翻了翻又放在耳边晃了晃，什么声音都没有。
“好眼熟的盒子”她嘀咕着，顺理成章取下了盖在上方的盖子，在看到里面放的物件后，整个人呆了几秒。
“啊—————”
一声惊叫划破长空，林今语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里面放着的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夏日限量款的WINK兔兔公仔！
兴奋的将那毛绒公仔从盒子中取出来按在鼻尖，好香……
咦？这是…
注意到盒子最里面还躺着一封信笺，林今语睇着封面上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桃红爱心，大脑中的记忆保管区迅速回放，她恍然大悟，这封信不就是上次陆圣尧这小子掉在地上的那封吗！？原来不是给别人的情书，而是给她的！她以最快的速度拆开信笺，两指从里面夹出一张卡片和一封信纸。
卡片的设计是和兔兔公仔相配套的，一看就是一起的，上面印着：恭喜你获得WINK WINK兔兔公仔哦！一个人在夜晚一定很孤单吧？没关系，就让这款兔兔公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陪伴在你身边，孤单啊，就抱抱我吧，因为兔子的礼物盒里装藏着甜点的秘密，WINK兔。
下一秒，林今语打开了那份信纸，好看的字迹清晰的刻印在林今语的瞳孔，她睇着信封上新年快乐这几个大字，将怀中的公仔更加圈紧在怀里：谢谢你…小尧。
屋外，陆圣尧背靠在墙面，听着由屋内传来的激动叫声，嘴角跟着上抬，精致漂亮的脸上笑意绵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