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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清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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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阁中,风阴动用半成灵力扭转阴阳,将毒转移到另一人身上,才救回卫捡性命;可悲的是承接难相思之毒的人,忠心耿耿却落得个英年早逝。
风阴看了眼全身发黑奄奄一息的男子,吩咐卒愚:“好生安置他的家人,抬下去。”
“是”卒愚示意两个侍卫将其抬出去。
卫捡还在昏迷,清除余毒,面色恢复如前。风阴不语,坐在一旁休养生息。
卒愚见状,说了一句:“太后派人送来了一车灵石。”
风阴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卒愚准备退下。
风阴睁开眼睛:“这小子先在这里呆着,免得被苍蝇盯上。”
“是,天君。”
天知阁
吉百与吉千坐立不安,卫捡都被抬过去两日了,什么消息也没有,让人着急。
吉千坐不住:“哥哥,我要去看看卫捡怎么样了?”
吉百拦住:“回来,卒愚管事说有消息会来通知我们的,贸然过去像什么话!再说天君修为是何等的厉害,卫捡会没事的。”
“哼!哥哥就是嘴硬,心里急担忧的不行还在乎什么礼节!”吉千生气坐下,片刻又站起来,“我不管!我要过去看看捡哥哥怎么样了!”
卒愚迎面见吉千匆匆出门,说:“姑娘等急了吧?”
吉千见卒愚忙问:“卒管事可是有捡哥哥的消息?”吉百听闻卒愚的声音也走出来询问:“卒管事!卫捡怎么样了?”
卒愚说:“两位别急!卫公子余毒已经清除,天君吩咐要在天命阁静养些时日,特地派我来告知二位。”
吉百笑颜:“多谢卒管事照应!”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璞玉,“这是我偶然得的,赠与管事,答谢这几日的照顾,还请收下。”
卒愚推辞,双手拒绝:“这是身为仆人该做的,吉公子不必客气!”
吉百见卒愚不收,反倒一心想要他收下,他塞到卒愚手中,紧紧握住:“卒管事客气,作为晚辈的一点心意,还请不要推辞。”
卒愚笑道:“那就多谢公子!在下还有事情,先行告辞!”他收起璞玉,离去。
吉千不解:“哥哥为何要给那管事那么好的一块玉?你不心疼?”
吉百语气轻松:“这你就不懂了,我打听过了,这位卒管事可是天君的心腹,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卫捡在天命阁还需他多多照应,我们知道消息也方便。”
吉千明白:“哦!原来如此!哥哥真鸡贼!”
“谁鸡贼?”吉百未来得及教训吉千,就被来人打断,往门外看去,正是去东州府送请帖的风铃。
吉百起身相迎:“风使者。”
“风姐姐!”吉千喊了一句。
风铃依旧一脸傲娇对着吉千:“不许叫我姐姐,叫风铃。”
吉千委屈噘嘴:“嗯”
风铃见过各路来的宾客,唯独没有卫捡,问:“卫捡没来?”
吉千怯生生的回答:“捡哥哥受伤了,在天君哪里医治。”
虽是才知道,风铃无半分惊讶:“听说你们东州有弟子中了难相思,难道是他?”
吉千说的伤心:“正是捡哥哥!不过现在已经解毒了,风姐。。风师姐不必担心。”
风铃看了吉千一眼,眼神霸道:“我还有事,告辞。”风铃说完转身离开,她知道是风其向求天君救的卫捡,难道他们两人有什么猫腻?风其向可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他肯出面定是因为卫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定要问清楚。
承祉楼中,风其向打扫完最一层,靠在窗前,望着外面飞腾的麻雀,长舒一口气;“啊~,你们这些小东西可真自在!”
“你还有这些闲情逸致在这斗鸟!”
风其向一惊,转身见风铃站在身后:“哎呦!你出现能不能有点动静!要把你哥哥吓死吗?”
风铃说:“你不想吗?”
风其向指着风铃,一副心痛的表情:“你什么意思?你还真想我死啊!没良心!!小时候是谁带你偷偷玩你忘了!!”
风铃不屑,带着些许抱怨:“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是紫衣级别。”
“你!你个小没良心!”风其向捂着胸口,装作一副伤心的姿态。
风铃抱着手臂问:“不说废话,你是怎么和卫捡认识的?”
风其向抬头看风铃:“你认识那个傻小子?”
“你叫他傻小子倒是贴切!快说你怎么认识他的?”
风其向靠在窗前,随口一说:“在路上认识的。”
“就这么简单?”风铃怀疑风其向说的真假,她知道他的好兄长可不随便轻易的接纳他人。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风其向说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卫捡身体里的力量才求天君救他,当我没问,走了。”风铃作转身的姿态,见风其向没有动静,又说,“他活了。”随后直接下了楼。
“谁?”风其向下意识问了一句,见没了风铃的踪影转身看窗外的小麻雀笑道:“你们今日叫的倒是欢脱的很。”
此时的卫捡沉迷幻境,努力劈柴,来不及擦额上的汗珠。庄无为坐在一旁的亭子里,无聊的观望着卫捡,开口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劈柴?”
卫捡起身,一手扶着腰一手擦汗回“我想是吧!”
庄无为又说:“真奇怪!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
卫捡听后笑了笑没有说话。
“真像!”
卫捡问:“像什么?”
庄无为从亭子里走向卫捡,抬头盯着卫捡的容颜:“像我阿姐,我越看越觉得你像我阿姐。”
“你阿姐?呵呵,或许是巧了罢!”卫捡摸了庄无为的脑袋,觉得这小郎说话可爱。
“别碰我脑袋!”庄无为推开卫捡的手,一脸嫌弃。
卫捡见他右手掌心有道疤痕横断手掌,问:“你手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不用你管,好好劈你的柴。”
“好,不管不管,我劈柴~”说着卫捡弯腰一下一根,动作干净利落。
庄无为看着还剩下的大半的柴接着问:“你真的要劈完这些柴才能离开吗?”
“是”卫捡弯腰捡柴,不及看身边好奇的少年郎。
“你都劈了三日了,不眠不休才劈了一半,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吗?这里有什么不好!”
卫捡笑:“我有想见的人,他们在等我回去。”
少年似懂非懂:“我哪里也不会去,我要一直守着父亲。”顿了片刻少年又说“如果阿姐也回来就好了。”
“只要她念着这里就一定会回来的。”卫捡说
老者不知何时站在学问堂门口,冲着卫捡喊了一句:“卫捡过来。”
庄无为对着卫捡强调:“我父亲喊你了,你快过去。”
卫捡放下斧头,去了学问堂,“先生有事情?”,庄无为躲在门外偷听。
庄图子手里拿着一把剑,剑鞘乌黑,似是玄铁铸造,上面图案精巧,万字纹的剑柄极为精巧不失气势。他伸手递给卫捡:“拿着。”
卫捡接过观赏:“先生,这真是把好剑!”
“这是铸器仙古兰溪所铸,我今日把他赠与你。”
“古兰溪!四州内最厉害的铸器师,先生为何把如此好剑送我,自己留着不好吗?”
庄图子一笑,抚胡须:“你比我更适合它,记住心中有剑手中有剑,你要好好参悟。”随后一挥衣袖,卫捡只觉身体一软,没了意识。接着听到声音,感受到胸口疼痛,如铁针刺一般。他的意识也逐渐清晰,脑袋些许疼感,身体下意识咳了一声:“咳~”,瞬间脑袋疼痛感倍增,他捂着额前,睁开眼睛,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房间内的炼丹炉尤其显眼,上面印着金猊图腾,还未回想明白自己怎么会到这里,就听到一声:“头痛是正常现象。”
寻声望去,不远处一位道骨仙风的老者正在闭目打坐,卫捡努力坐起来,身体僵硬像是石化了一样,心想怎么又换了个先生?他问:“请问老先生,这里又是哪里?”
风阴睁开眼睛看向卫捡,恢复起色的他眉眼间越发的像风离,尤其那一双清澈的眼睛,与年轻时候的风离一模一样,风阴回答:“天君府。”
“天君府?我怎会到这里来?”卫捡仔细看了老先生穿的衣衫上绣着玄武图案,又觉得其不同凡人,又不似庄先生洒脱,早就听说北府的荡魔天君是位威严的长者,莫不是,“敢问先生可是荡魔天君?”
风阴反问:“你觉得呢?”
卫捡思索一番,注意到了炼丹炉,九面四角,形似玄武,是九天神炉!他在卷宗上见过,北州天君府圣物,天君独有!记载九日内可练成灵丹且服下后灵力增倍。卫捡激动,赶忙单膝行礼:“小辈冲撞了天君!还请天君海涵。”
风阴见这小子认出自己,悟性不错见识也不短,说:“你起来回话。”
“是”卫捡站的挺直,早先嫌弃僵硬的身体现在倒也不错,恭敬的等待天君问话。
“你家里都有谁?”
卫捡以为天君会问一些关于武学修为上的事情,岂料不到问了家长里短,“回天君,家中只要老爹与我两人。”
风阴又问:“他是你生父?”
卫捡抬头看了风阴一眼又迅速底下,心想自己被捡的事情都传到北州府了!“回天君,我是被老爹捡来养的,如同生父。”
风阴紧接着问:“那你可知道自己亲身父母?”
卫捡疑惑,这难道是看我身世可怜,要为我寻找父母?虽然不知他是何种目的,天君即问不得不回:“不知,也不想知。”
“为何?”
卫捡停顿,说出自家的心里话:“他们弃我肯定有他们的难处,我又何必再为他们添麻烦,我与老爹在一起生活已经很知足。”
风阴沉思,想这小子活的倒通透,起身准备离开,这期间他的表情就没有变过,难以揣测他内心所想,“你好生休息。”风阴说完离开了房间。
独留卫捡一个摸不着头脑,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回想之前的庄先生,现在的天君,不知哪个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