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红头罩》三步化鲸

15、十四

　　我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爪子伸到脸上。我妈眼疾手快地攥住了我的手腕。我们互相盯了一会儿，我说，“妈咪，你今天特别光彩照人。”我妈冷笑。

　　他把我的手臂用束缚带牢牢捆在身旁，我问他那我想去卫生间怎么办？他说我可以给你插管，很快的一点都不疼。我惊恐地大叫你不要过来！

　　我妈一只手按住我的头顶，另一只手抵着我的下巴，牢牢合上了我的嘴，“不许做太夸张的表情。”

　　他的手刚松开我就拼命挤眉弄眼，面部边缘撕裂般地疼痛，我无动于衷。

　　最终他把我整个脑袋都捆上了。

　　我终于消停，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由于下巴被捆住，我的嘴唇只能张开一条小缝，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这……不是……我的……脸……”

　　我妈半晌没有回答。我的脑袋缠得像个木乃伊，什么也看不见。要不是我没听到他离开，我还以为房间里没人。

　　“罗曼灌输给你的很多观点都是错误的。”

　　哦，他又想教育我了。

　　“听着，小黑，我知道现在的你可能无法接受这个，但我们可以慢慢来，你才十五岁，你有大把的时间去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我开始放空大脑。

　　“你可以多接触其他人……到时候再去思考什么是正确也不迟。”

　　我快要睡着了。

　　促使我答应与这张脸皮和解的是该死的自尊心，我坚决不同意插管，开什么玩笑，我死都不会同意的！

　　第二天他带来了更刺激的消息，我要住进韦恩家里了。顺带一提，目前为止我都呆在瞭望塔。

　　我妈半开玩笑地说，你可以姓韦恩。收养程序很好搞的。

　　他完全没想到我会气成那样。我像是一条濒死的恶犬，从床上一跃而起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没有反抗，皱眉看着我。

　　“别这么侮辱我。”我的愤怒几乎要化作火焰将他吞噬。

　　“……我很抱歉。”

　　说实话我没想到他会道歉。我悻悻地松开了手，慢吞吞爬回被窝里。

　　我妈弯下腰看我，“如果你觉得住在韦恩家里不舒服，我们可以搬出去。只是我要夜巡，没办法24小时看着你。”

　　我大概知道他在怕什么，所以我冷哼一声，提出了自认为最过分的条件，“除了你，我不要在韦恩大宅里看到任何一个人。”

　　“阿福行吗？”
　　“那是什么？”
　　“我们的老管家。”
　　“仆人？行。”

　　因为仆人这个词，我妈把我掀过来揍了一顿。

　　他好久没打我了，我竟然有点怀念他的拳头。虽然这次他下手不是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