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所谓兄弟，不付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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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汝凛拎了两袋烤串走过来：“这都被通报了，今儿晚上还上不上自习课了？”
何观几人进了步行街里的一家店，店名叫青禾馅饼。刚坐下没两分钟，翟今曜跟聂汝凛就走了进来。
“报倒是报了，那也没见人上来就扣我38分儿。哎哟，不是听某人说有bug吗，那也能被报了？”何观喝着果茶，靠在座子上十分悠闲。
翟今曜撇了撇他：“少阴阳我，不是前几天求人的时候了。”
何观拿了串面筋：“不上又能怎么样？回家也没事儿干。”朝玻璃窗外看了看，黑的挺快。
“我看是没架可打了吧，照这进度去也得是迟到。”聂汝凛开了瓶酒。
翟今曜没怎么吃，声音听不出咸淡：“我是不去。”
何观看着他，停了一会儿：“你这…多久回家一趟？”
翟今曜看了看他：“看情况。”表情倒不怎么愉快。
何止偷瞄了翟今曜一眼也没说什么，这一桌子上的人时不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到最后连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心根本没放在这上面。
店内干净又温馨，暖阳般的灯光与窗外浅黑色的天形成了鲜明对比。饭桌上的几个青少年面色淡定却又各怀心事，这事说不上来又说不出口。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好朋友，而是突然发现有些事就该留给自己去沉淀、去解决。
很多人都曾想过：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我们都想保留那曾拥有过的美好，只可惜时间从不允许。所以在我们的内心深处以及过往的回忆里，都有着那些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故事与承诺。
每回一走出来许际都有种疏离感，像是灵魂出窍轻飘飘的。在学校还好毕竟有事做、有东西占用着大脑，也没空没心去管别的什么事。但是一个人，在这一生当中与他紧密相连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家。呵，多好笑啊。怎么就他那么想逃离呢？一个正常的人谁想逃离自己那个温馨的家？温馨？嗯，真的好温馨啊，不过应该没有人能体会到这种支离破碎中所带的一丁点温馨是个怎么样的感受。
让他连挣扎都做不到。
何观见许际在发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轻轻的：“怎么不吃？还回去吗？”
“不太饿，回。”许际偏头：“你呢？”
何观笑着：“回啊。”他看着他的眼神逐渐认真：“你，要不要尝试着真的超过我？”
许际与他对视，惊讶中带着悸动。何观的这句话其实不难理解你大可以理解成字面意思：来吧，超过我。可何观说的每句话都有着他自己的想法。他认为，每个人在每个阶段都会有自己的目标，就比如在高中阶段，所有人的目标都是冲着考大学去的。而冲着考好大学去的又占大多数，在这大多数人中有能力的又占着一大半。所以，目标也会有与他人重合的时候，那便称之为竞争。人往往在努力的开始劲头都是很足的，不分上下，可随着时间越长却越是难以坚持下来。更何况身旁的人还会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自己，会给自己危机感也会给自己松懈感，会激励自己也会使自己沮丧。
这就要取决于你是把别人看的重要还是把自己看的重要，当你的意识一旦脱离出来开始从全局视角审视的时候往往又很容易陷入迷茫：不知道该干什么？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努力正不正确，不知道和这么多人去争会不会有结果……何观明白，他也曾迷茫过。只不过这世上没有那么绝对的事与理，唯一绝对的就是自己好好活着过属于自己的人生。那么每一步都是为了自己与别人没有关系。
就拿600分来讲，有多少人是朝着它去的？那可真是太多了，数不胜数很容易力不从心。这样一来，何观的意思也不难猜：如果说一个目标很容易与别人重合，没有了那份属于自己的独特感。那么你就把我作为你的目标，而我只有一个，我也愿意成为你的目标。对于自己，何观有绝对的自信。
将何观作为目标的也有很多，但让他本人主动愿意的却只有一个。
何观在桌上支着胳膊靠在玻璃窗上，脸朝向许际眼神很深邃，许际坐着偏着头与他对视。在何观这边的光线很奇妙，光暗交加用十分凑巧又出其不意的光影描绘着他那立体又爽朗的轮廓线条，此时显得那么野心。而许际这边光很亮，他像是融进这暖光里一般，而那份疏离与清冷感的气质又特别引人注目再加上那面目美玉般的柔和线条和细致的五官堪称时光的馈赠。
但这一幕并没持续多久，许际并没有回应他而是问了问何止还回不回学校。何止一直默默的喝汤，没抬头说了句：“刚请完假，不去了。”
“行，回家早点休息。”
何观直起身子对何止说：“以后放假都回家住，妈看到你开心。”
何止笑了声：“这话说的，跟你不是亲生的似的。”
听他这么说谁都笑了笑，何观无语道：“那可不，只能是个跑腿传话的。”何观抬了抬眸，朝门口看去。
只见四五个人从门口进来，各个穿的黑衣皮衣面目可憎，再加上那气息可见来意不凡。
“丁少楠他妈在不在这？！”
这声一出，全店里的人都抬/偏头看他，眼神充满了十分好奇。
“谁是丁少楠他妈？！问你们呢听没听见！！”
丁少楠？这不翟今曜他粉丝吗，今儿也是奇了一如既往不记人名的翟哥此刻竟然知道他们说的丁少楠是谁。
在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有个人从后厨走了出来——一个中年妇女。
“我是！我就是，请问几位有什么事吗？”先是问了一句，又道：“我们出去说吧，别打扰大家吃饭。”
“少来这套，你儿子骗我们钱这事你知不知道？！”
“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给我还了！”
还有几个出来看戏的：“孟葵你儿子不是还上着高中的吗？怎么骗人钱？”
孟葵一惊：“这我真不知道，他怎么骗的你们的钱？骗了多少啊？”
“怎么骗的？那小子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我们五个都被他骗了一遍儿！！”
“骗…骗了一遍？五个都被骗了？”孟葵睁着大眼问道。
不知咋的，突然五个人拉不下脸来。孟葵又说了一次：“我们还是出去说吧，在这真不方便。”说着往外走，还拉了中间那人一下。
那人猛地一甩手，孟葵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幸好被何观扶住。
聂汝凛看着他们：“跟你们说话呢，没听见？出去！”
许际亮出照片：“刚才那一幕我拍了下来，你这行为算故意伤人。”
那五个哑口无言，中间那个还想说句什么突然就被翟今曜给拽到外面去了。剩下的人都走了出去，而何观将孟葵扶到椅子上，孟葵笑了笑：“谢谢小伙子。”
“阿姨不用客气，丁少楠是我们的同班同学，顺手帮个忙的事。”又对着那些吃饭的人说：“出了个小插曲，各位继续吃。”笑着但声音很狠，都给我低头吃！我看还有谁想看戏？我就让他成为那个被看戏的人。
翟今曜猛地一放他：“怎么骗的？”
他摔倒瞪着翟今曜，声音十分刺耳：“跟你有嘛关系？！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典型的官话。
猛地一踹，那人一惨叫。顿时旁边四人气头一来，用力一推翟今曜，翟今曜好巧不巧的被推到一根电线杆子上：“嘶……”
聂汝凛不耐烦的一手拽俩，另一只手暴拳出击。那俩腿不老实使劲踹着聂汝凛，聂汝凛也猛地一踹：“作死是不是？嗯？不想活了吱一声。爷送你下地狱！！”
还有俩个拿起砖头想开干的，一个被何观用砖头架在墙上，另一个被许际狠狠的捶了下肚子现在正吐着白沫。此时此景，显得何止十分的举手无措。不是何止不想上，只是这…该咋下手？从何下手？真是难为人聂汝凛一手暴俩。
何观要被笑死，原本想着无架可打可以回去好好上自习，真好…天让他打架。“这揍也揍完了，消停消停开始回归正题，说，怎么骗的？骗了多少？一五一十的给我交代清楚！”用砖头拍了拍他的脸。
“我…我不得（dei）清楚，他就是骗了我们每个人三千块！你…你有本事去问他！明明是他骗的我们！凭什么揍我？我们才是受害者！明不明白！”
许际皱着眉：“现在他还在上自习吧？不好办啊。”
“屁！上个毛毛自习，那龟孙子现在怕不是早已经翻墙出来喽！”
聂汝凛拍了拍手：“照你们这么说，你们应该知道他在哪？”
“知道！不过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
“他不是欠你们钱吗，我们去帮你们要还不行？人多力量大。”何止开个口。
那人笑了笑：“是不是你们这些但凡有点文化的人都把多管闲事讲成乐于助人？”
何观把砖头摔到一边：“是你们这些没文化的人都会把事情混为一谈。”“真脏，别那么多废话，带路！”
原来，丁少楠是出了名的能豆子。每天晚上八九点钟都会窝在网吧里，专挑厉害的干。事情持续了那么一段时间，常去的人也都认识了他。就比如他们五个。而有一回丁少楠突发奇想对他们说要不要组个战队？把那些厉害的都干一遍儿。他们也觉得新奇，正好平常也没事干就同意了，他们五个当中有个是替补。
事情就发生在这之后，战队组成之后丁少楠便说一人拿出三千块作为战队资金。他们也就拿了出来，钱放在公共管理卡中谁都知道密码。重点就在这里，这卡放在了一个小保险柜里，而保险柜里的密码是丁少楠设的。往后的一段时间，总见不着丁少楠身影，然后他们逐渐发现丁少楠这狗四处勾搭人要组战队。因为他技术很厉害长的还很好，性格看起来也很不错，便就会觉得这人应该会很靠谱。但他们还是觉得事情不对劲，有次偶然其中一个人见到了丁少楠就逮住问怎么最近不见你，他说这不很正常吗？这人又问我们不是一个战队吗不见你人怎么能行，他又说我们什么时候是战队了？
这就不对劲了，他接着说是你主动组的队别告诉我你忘了，丁少楠说不是早散了吗？他很震惊哪散了？！又表示你要散可以但是得把钱还给我们。丁少楠笑了笑说谁要你们钱了？哦，你说的是战队资金啊？不是说好了谁厉害就听谁的吗。他急了说我算明白了，你打从开始就想骗我们的钱！！丁少楠淡定的开口，谁骗了？你有什么证据吗？第一我们又不是什么正经战队你签合同了吗？反正我没签。第二开始我就说这队里谁厉害就听谁的，你们也都表示同意啊，这我有证据你要看吗。说完就拿起手机放了一段音频，原来这狗录了音！！
他无法反驳，但就是气不过所以喊着剩下四个干脆直接找到他家里人。他爸在外地打工，家里只有他妈和他，所以就有了今天这局面。
何止相当佩服：“这的确不能是骗钱啊，他说的那些合情合理还合法，再说人家有证据，你们又没有。”
那几个都没说话，但就是不想吃这哑巴亏。
J县虽没有很大但不小，关键弯弯绕绕还多，尤其是县南城，就是翟今曜也没想到那葫芦街也能开网吧。
葫芦街又小又窄，四周的建筑都是又矮又平。倒是位置也没有多偏，县中心偏南。话说回来这还是许际第一次来县南边呢，这样子跟县北真是不一样。总的来说，县北比县南发展好，最起码也是比它干净利落很多。
“这哪来的网吧？开多久了？老板谁？”翟今曜问了三个问题，而他们一个都不知道。
葫芦街算是县南有点名气的一条大街了，之前何观的浑身瘀伤就是在县南挨的，话说回来这是他第二次来县南。那么聂汝凛呢，直到目前为止整个J县还没有他不知道的地儿，“前半年吧，也不是多正经的网吧。听朋友叨叨过，然后来过一次，破破烂烂的没劲。老板是个中年油腻男。”
何观撇了他一眼：“你倒是哪里都摸的清楚。”
弹了声舌：“过奖。”
“哎哎！到了到了。”
黑砖青瓦屋檐角儿轻佻，紫黛棂星门前路铺茉荆鸶瓷砖。附近的路灯也被人经过摆弄：藤制式灯杆上所配的灯并不是电灯而是特地配的菱形灯砖，所焕发出的灯火很清透很温和。
何观没好气的看他：“没那个审美就别瞎叨叨。”
“靠，半年而已变化真TM大。我之前来可不是这样式的！！”聂汝凛辩解。
许际看着：“这样细致的江南风，老板不会被换成女的了吧？”
几个人一进去坐在前台的人抬了抬头，只见这女人散着头发一张鹅蛋脸眼睱细长，眉毛浓密鼻梁微挑，抬脸时下颌线收紧轮廓流利。她摘下耳机，笑了笑：“几位小帅哥一人一台？”她生的是微笑唇，只是微微一笑便扬起风情万种。
“找人。”许际先开口，他生来的嗓音便就是这淡淡的冷磁调。
“找谁？”
“丁少楠。”
抬了一下额头：“哦，原来是丁少。那请各位稍等一下。”站起来往里走。
聂汝凛环顾了一圈：“还真被你给说准了，她看起来也就20出头？这摆弄的…还挺有钱？有病的才在这破地方费金子。”
“别在门口杵着，进去看看。”何观抬脚往里走，几个人跟着早把那几个给忘掉九霄云外了。
其实屋内装饰的也挺清闲，没那么花里胡哨。只是走到里面才发现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
乌浔越跟姚琛俞也在。
“你小子不是嚷嚷着要当三好学生吗？哦，翘课打游戏就是你当三好学生的样子？”聂汝凛上来就对着乌汶跃开怼。
乌浔越怔了怔：“哥几个是…来做甚啊？别跟我说大老远跑来就为了……”
“想多了，你脸没那么大。”
“那我就踏实了。来都来了开两把？”
这几个人的机位离得都挺近，女老板在丁少楠身边说了几句，丁少楠抬头对着他们：“哥几个大老远跑来就为了找我？”笑着。
乌浔越：“……”对着聂汝凛：“那他脸挺大的呗。”
何观拉开一把空椅坐了上去：“对，找你。说来话长，我们帮你解决了件麻烦事。这次过来就是将制造麻烦的人亲自带给你，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认为还是你亲自了断比较好。”
那五个慢悠悠的走进来，丁少楠盯了一会才发现是谁，于是不耐烦道：“这事儿都过多久了？怎么就你们那么不消停？！你们找什么麻烦了？”
聂汝凛也坐下：“我们是在青禾馅饼店里见的这几个。”
丁少楠猛地扯下耳机，走过去：“你们TM的是狗娘养的吗？！这事我早说过了，你们别跟我没事找事！！”
“我们咋的找事？这事明明是你先坑的我们！早知道你这样谁愿意跟你扯上关系！！”
“就是！你把钱还来什么都好说。”
丁少楠笑了：“还？我不欠你们的。有什么证据吗？拿出来我看看。”
他们辨不过，其中一个又道：“我们说不过你，没你有文化。不过你逮着我们这种实打实的小县城人欺负也是够窝囊的，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你别觉得没人治你，你就能上天。”
翟今曜不想待下去了，“别废话，怎么解决？你们之前不是说谁厉害就听谁的吗？直接一对五一把定。”看着丁少楠：“这话是你说的。”
丁少楠回到座位：“来吧，应不应战？我要赢了你们就滚别来烦我，你们赢了随便处置。”
五个人一致同意。
何观不想继续待了，想带着何止许际一块走。“咱先走吧。”
姚琛俞一直在旁边看着，突然站了起来：“许际！自从上了高中也没能找到时间跟你聊聊，今天怎么样？也算是叙叙旧不是。”
逃不过。
果然，许际没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毕竟事情复杂。
“行，你们先走吧。这我初中朋友，挺久不见了。”
何观点了点头，带着何止走了。聂汝凛也要出去：“我去拜访个朋友，先走一步。”
姚琛俞跟许际来到了外面，两人并肩走着谁也没有开口。
“你……”
“你……”
异口同声，许际像是在一瞬间就释然了。“是挺久不见了，我倒觉得也没见的必要。”
姚琛俞笑了笑：“没必要？我觉得大有必要。四年的感情你说绝交就绝交，未免也太伤人了吧。”
“我TM为什么绝交的你又不是……”对上他的眼睛，许际戛然而止——他看到了失望。
“姚琛俞我说实话，没错！我…我到目前还是没有办法去面对你。”
两人走着就走到了小公园，并肩坐在长椅上。姚琛俞依旧笑着：“嗯…哎，今天的风挺好的对吧，你不是喜欢吹风吗…也到了你喜欢的季节了。”
许际不语，他开不了口。他一直觉得姚琛俞挺温柔的也挺逗的，所以他也一直把他当兄弟看。姚琛俞又说：“许际啊，我还记得我曾经说你长的像女孩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少年的声音太清荷以至于融进了风里，路灯轻焕照亮了他苦涩的笑脸。
“当然记得，为此你还受了我一顿毒打。”他都差点忘了姚琛俞不会打架。“也不知道到底谁像女孩儿。”
许是知道他说的什么，又笑了：“谁规定的女孩儿不能会打架？又谁规定的男孩儿必须会打架？你的确是变了。”
“哪变了？”
“更冷冽了更有气势了，我收回之前的话。你看，我说你像女孩也没说你真是女孩。”
许际想说什么最后到底没开口，姚琛俞又说：“那我说我挺喜欢你，也没说非要跟你在一起，我也没想着要追你。我就是很欣赏你，倒是你自己那么别扭，干啥想那么多？”
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久，许际也不愿意再别别扭扭。“我一直都认为男的只能和女的在一起，你猛的那么说我一时半会接受不了。现在想想自己的确挺幼稚的，你是喜欢男的？”
“不知道，谁知道以后会遇到什么人。现在还绝交吗？”
许际突然觉得自己挺傻逼，一脸苦涩：“唉…你…我…算了算了！都什么东西！不想了，新的阶段新的开始，你好我叫许际。”
“我叫姚琛俞。”
许际起身，叹了口气：“但到底也是回不去了，今天先就这样，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都说盛夏怦然心动，殊不知枫秋里掩含了多少数不胜数的悸动。少年的背影太疏冷让他没有勇气上前与他并肩携手，你从这里走出去没有回头，而我继续坐在这里也没有挽留。
各自相安无事，毕竟来日方长。
许际从葫芦街走出去，走到街口，突然听到后面的声音：
“小哥哥，我等你等的花都谢了。”
许际回头看到了何观，何观骑着小红一脸笑盈盈。他走过去：“等我呢？这么晚了干嘛还要等我？”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一会儿灯就灭了你怎么走？等那个化学第一吗？呵。”
许际笑了笑：“谁说，我要等他了…我等他的话，那不就让你…等久了吗。”
“算你还有良心，来吧，小哥要坐车吗？”头朝后示意了下。
“做！”许际坐上去，何观开动着。
何观骑的不快不慢，这风吹起来真的有些冷了，“唉，马上就是冬天喽。”
“嗯。”
“冷吗？”
“有点。”
“抱着我，我挡着风呢。”
许际也没扭捏，微微靠着何观，停了一会又开口：“何观。”接着又自言自语道：“所谓兄弟，不付过往。”
“嗯？我们不止是兄弟。”
“我能超过你。”
“我相信。”
许际忍不住嘴角上扬，“那，化学第三能不能传授一下方法给你同桌？”
“不是有第一吗，第三算什么。”
“算，算…我哥。”
“关键时刻还得看你哥，所以别有事没事的想着别人。”
“嗯，不想了。”
其实他真的也没想，主要也是不好意思太麻烦何观。但他总觉得，现在月亮会为他而来。
没多久就到了何观家，许际下车准备回家就被何观拽住：“想往哪跑？”
“我，回家…”
“今晚跟我睡，我跟舅妈打了招呼了说你跟我加班学习呢。”
许际这就有些扭捏了，他这人认床还不习惯陌生的味道。何观笑了笑拉着他往家里走：“许际，以后一起努力。”
许际看着他，一脸朦胧的被他拉进了屋里。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所谓兄弟，不付过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