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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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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林村是H市出了名的城中村，出了名的乱。
俞沅手捏着那张纸条，为什么？肖常的桌上为什么会有那个地址？
桐雨小巷都是那种八、九十年代的老房子。
这里晚上连个路灯都没有，常常能听到狗吠声，悠远… 阴森…
白天里，我们能清楚的看清这些老旧房子上的每一条纹路，和每一个路过的混混…
杨式是个只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的混混，没有固定工作，没有固定住所。
公园和黑I网吧都是他的家，他见过最漂亮的人，也把自己包装的丑陋不堪。
今天的午饭依旧没有着落，但他并不觉得今天不是幸运的一天，相反，这也许是他毕业以后最幸福的一天。
因为他曾经认为最漂亮的人，现在就站在他面前。
俞沅只顾着盯着旁边的一个窗户，杨式却紧张的捏着破旧不堪的衣角。
他想，他今天的装扮好看吗？那个漂亮的女孩还认得自己吗？他曾经送的情书她收到了吗？……
像一场久别重逢的同学聚会，混得好的同学光鲜亮丽，混不好的…像狗一样的巴结。
俞沅注视着那扇窗，杨式贪婪的看着她的侧脸。
他慢慢的静悄悄的靠着她，那双肮脏不堪的手慢慢抬起，慢慢的…直到碰到她节骨分明纤细修长的手。
两只手，两个人，两个不一样的人生，两个不一样的世界。
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厌世的社会垃圾，此刻眼里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啊！”手上传来的奇怪触感让俞沅惊魂未定的连忙后退几步。
杨式不知道她会有那么大反应，呆愣在原地。
俞沅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你…你是谁？”
如果本来就是个社会垃圾，那么再做出怎样过分的事，都不算过分吧…
杨式不想伤害她的，但是她的反应让他很失望。
有时候，我们惹不起的也许不是社会顶层的高档人士，而是下游社会最疯狂的那群人……
杨式那张污秽不堪的脸挂起邪笑，“你说呢？大白天的来这种地方…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干净的人。”
如果能得到心中的女神，那么在那之前，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吧？
杨式毕竟是受过教育，算得上是个有文化的混混，他与那些坏到骨子里的混混不一样，他很爱干净，那种精神上的干净…这也就是为什么毕业了两年，他再次见到俞沅时就能一眼认出她，因为她干净，迄今为止出现在他生命里最干净的东西。
他慢慢靠近俞沅，也许是上天的安排，让他的生命里再次出现了她。
俞沅看着眼前的这个流氓，忙倒退几步，她不敢动作太大，这样往往更容易激怒这种疯子。
“你别过来！”
良知也许在杨式看到俞沅的那一刹那就没了…
肖常失魂落魄的从韩越凡那里离开，心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样，她抬头看到了俞沅。
呵，肖常啊肖常，你TM想她想疯了吧？都现在这样了，你怎么还犯贱呢？
肖常偏过头继续往前走，却听到了俞沅的尖叫声，俞沅！
肖常回头望向俞沅。
“你干什么？！！”
杨式已经抓到了俞沅白花花的手臂，黑漆漆的五指在那里留下了印记。
俞沅惊恐的转头，她…看到了肖常…
像是封闭多年的心被解开，兔子就算是饿急了，吃窝边草也没有什么不好……
“放开她！”
爱一个人，就多了一个本能反应，那就是…不管何时何地，不管危不危险，你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她！
肖常如同疯狗一样的冲到俞沅前面，一脚把杨式踹飞。
杨式倒在两米开外的地上，肖常慌忙的看着俞沅，确认她没事后，顿时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这里？！”肖常怒吼着问她。
“我…肖常…”
肖常牵起她的手，“跟我赶快回去。”
“等等！”杨式从地上爬起，他从口袋里拿出军式短刀，“把她放下。”
肖常转过身，“你说什么？”语气冷得掉渣。
杨式握刀的手发抖，“把她放下。”
肖常放开俞沅的手，走到眼前这个跟她们同岁的肮脏的男人面前。
“你敢再重复一遍？”
如同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肖常凄寒的目光看着杨式，看着在泥泞中挣扎着的无知烂人。
杨式勇敢的对上她的目光，却懦弱的后退了几步。
杨式非常清楚，他往后的所有生命里，只能总结出一个字，混。
今天能遇到俞沅，也许已经透支了他生命里所有的幸运。
“俞沅！”杨式惊恐的喊着她的名字。
而肖常果然中计，就在她回过头的一瞬间，一把军用短刀，狠狠的插进她的腹部。
杨式没有杀过人，当短刀捅进肖常的腹部时。他清醒了，也跑掉了。
“肖常！”
一瞬间天昏地暗，肖常在俞沅的眼前倒下。
“肖常！！”俞沅抱住她，泪如雨下，眼泪翻涌着从她眼眶里流出来。
肖常手捂着伤口，疼痛是什么感觉？她在俞沅的怀里忘了。
“肖常…你撑住，我马上打电话…”
如果只有死才能明志的话…那……
“肖常！”
几分钟后救护车到了，医护人员把满身是血的肖常抬进车里，那时肖常已经不省人事了。
俞沅洁白的校服也染上了鲜红的血，地上一大滩血都是肖常身体里的…俞沅受不住刺激也晕过去…
仁和医院。
俞沅在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姜菱坐在她旁边，满脸愁容的看着她。
俞沅第一反应不是激动，而是愣住。
“俞沅？你醒了！”
俞沅断片的记忆恢复了，原来她最慌张最恐惧的时候，不仅把电话打给了120，还下意识的把电话打给了她。
“妈妈？肖常呢？”
姜菱摇了摇头，“还在手术室，你妈在等着，已经联系她家长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肖常她怎么伤成那样？”
俞沅瞬间落泪，“妈妈，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
真的，喜欢俞沅的人好像都没有好结果…韩越凡是这样，肖常也是这样……
俞沅，你就是个灾星，小时候把妈害成那样…长大后喜欢你的人也都没有好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