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令亲王》楼仙人

105、清趣无穷

　　慕容雅策：“在万寿台曾有一眼之缘，你不是摇头否决了吗？”
　　那时是安福郡王赵维屏乱点鸳鸯谱，先点了南楼郡主、户部尚书千金、高迢的妹妹几个，最终目的是要推荐自己母妃的侄女。
　　赵停云将南楼郡主的卷轴放进青色的书画缸内：“……那下一位。”
　　赵停云又展开第二幅，赞道：“一枝红艳露凝香，好个王家美娇娘。中书舍人王大人的女儿，年十五，擅棋，擅琴，与她结合，闺中必清趣无穷。”
　　慕容雅策望了一眼，并不作声。赵停云又将王大人女儿的卷轴投入青色的书画缸内。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御史大夫杨大人的女儿，年十四，同擅棋，擅琴，与她结合，闺中同样清趣无穷。”
　　慕容雅策摇头，这赵停云，后半句词都不带换的啊。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陶长史的孙女儿，年十三，擅弄花草、养虫鱼，与她结合，闺——”
　　“——闺中同样清趣无穷。”慕容雅策同步接上了后半句，赵停云笑道：“看了好几卷，总算接了句话。看来陶长史的孙女，你有点兴趣啊？”
　　慕容雅策摇头，十五十六岁的就罢了，十三岁方是豆蔻年华，居然也在候选名单内：“这些小姐里，年纪最小者为谁？”
　　“我瞧瞧，”赵停云将卷轴全部展开，寿城长孙侯爷孙女十五岁，不是；张长史孙女十七岁，不是；礼部陈侍郎女儿十四岁，不是；右将军白缙胞妹十五岁，不是；左将军高迢胞妹十六岁，不是；明州雍国公女儿十三岁，不是。末了指着其中一张，“秦太医的孙女，年方十一。”
　　慕容雅策道：“人生十年曰幼学，十一便嫁作人妇，未免过早。”
　　“确实，礼部选妃之衡准，是该优改了，”赵停云将秦家小姐的卷轴往青色的书画缸一放，以表不作考虑。
　　“看看这一位，绰约延姝子，转盼流……哎？”在赵停云的不可置信声中，慕容雅策将“延姝子”的画像从他手中抽走，与桌面十余幅美人画像一道，悉数投入写着“无意”的青缸内。
　　赵停云：“……你意思是？”
　　一惊未完一惊又起，慕容雅策复将秦家小姐的画像从青缸中拾起，递给赵停云：“就选她了。”
　　赵停云：“啊？”
　　慕容雅策重复一遍：“就选她了。”
　　“不是，你耍我？”赵停云气笑了，“方才是谁义正辞严地说‘人生十年曰幼学’，怎么话音刚落，转头就选她？”
　　慕容雅策道：“我不选，自有人选。”倒不如我先选了。
　　赵停云道：“自有人，你管那自有人作甚？”
　　“女孩儿十岁成亲，终是不妥，”慕容雅策道，“我先选她，待其长至二八，再娶未晚。”
　　“……好啊，绕了半天弯儿，原来是藏了拖延的心思，”赵停云恍然大悟，将秦家小姐的卷轴以红绸扎好，投入红色的书画缸内，“待秦家小姐长至二八，你亦二十有六了。男子久无正妻，易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