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人间留不住》元玉木

3、生日快乐

　　陈憬泰一人坐在长恨亭内，手里把玩着白雕竖笛，每每想到长乐，陈憬泰恨不得把自己杀了，可他又怎样不是无奈呢？
　　陈憬泰揽了揽自己的头发，手指不自觉的被他自己掐破，腥血从他的手掌滑落。
　　看看看天上的星星，陈憬泰站了起来，独自拿出了酒和桂花糕，酒是他自己喝的至于桂花糕是长乐生前最喜欢吃的东西。
　　陈憬泰边把酒倒在碗里，边喃喃道:长乐，今天是你的诞辰，哥哥为你庆生，你可千万不能恨哥哥，哥哥我也是无夸啊！
　　陈憬泰大口喝了一碗酒，酒很烈以至于连平常爱喝酒的陈憬泰，都不禁嘶啊一声，眼泪横流。
　　陈憬泰擦了擦眼泪，自嘲一声:这酒真烈！
　　陈憬泰手里晃着酒，看着月亮，自言自语:你评评理长乐，就憬钰那小子！啊！整天大喊大叫，到处找人诉苦，说自己孤独，说自己无用，说自己一无所有，但实际呢？我有什么？一座空宫？整个南府？那又如何！现在他才是皇上！我明着是太上皇，可又有几个人记得我？
　　陈憬泰再次饮了口酒，这次他习惯了，痛快大口着喝着酒，刚想用手去拿桂花糕想到长乐爱干净，暗笑一声，收回了手，拿出箸(在古代指筷子)去夹桂花糕，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陈憬泰:长乐不要嫌弃啊，桂花糕是哥哥自己做的，你可不要嘲笑我！不然打你屁股！
　　陈憬泰脸颊渐渐湿润，用手简略的蹭了蹭，突然看见亭外正站着个人，此人巍然耸立，给人一种如山岳般的压迫感，一双剑目，不怒自威。
　　那个人静静的站在哪，似乎不愿打搅陈憬泰，陈憬泰醉意朦胧的瞧了瞧，眼睛眯了眯，当看清楚什么人后，释然一笑，笑得那般童真，那个人也愣了愣，随后也开怀一笑，陈憬泰勾了勾手，那人心领其会，快步走向前，坐在陈憬泰的对面，随后仿佛又想到了，刚要站起来，陈憬泰摆了摆手。
　　陈憬泰拿着酒说: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不是什么太上皇，而是你的兄弟，长乐的哥哥！
　　那人满意的笑了笑，坐下来边倒酒边说:行！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
　　陈憬泰伸出酒碗，两人爽快的碰了碰，大口喝了口酒，哈哈大笑起来。
　　陈憬泰指了指，大笑着说:你啊，也没变！还是那么不正经！
　　那人佯装不满的说: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是长乐的哥哥，按辈分你还得叫我声哥呢！
　　陈憬泰一只手提起酒坛，一边说:洛长生！以前不说，现在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你是头一个！
　　没错，此人正是洛长生，北府禁军统领，(注:由于陈憬泰的回归，被封为太上皇，禁军也一分为二，一边是陈憬钰的北府禁军，一边是陈憬泰的南府禁军，虽然表面上是一个军队，实则早已一分不二，北府南府只是为好分辨。)
　　洛长生也拿酒坛和陈憬泰撞了个满怀，刚想拿桂花糕就被陈憬泰一手撇开。
　　陈憬泰:这是我和长乐的，没有你那一份。
　　洛长生:我的就是长乐的，长乐的也是......
　　洛长生的话还没说完，被陈憬泰一瞪，婴长生瞬间软了，说:不是，我是说我是长乐的哥哥嘛，她的当然也是我的，对就是这样！
　　洛长生边说边毫无客气的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自己嘴里，咀嚼起来，小声道:味道不错！
　　陈憬泰笑而不语，一直看着洛长生，洛长生慢慢吃完，擦了擦手说:你也不着急？
　　陈憬泰也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嘴里，说: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洛长生一幅无趣的样子，淡淡的说道:你还是那么惹人懊恼，你就不能装一下子样子？让我感觉自己很神秘，很有成就感？
　　陈憬泰淡淡的说:如果是别人，我还真有可能装一装，但你不行，因为给你一点能耐你就窜天。
　　洛长生耸了耸肩，又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说:得了，怕了你了，说正事吧，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回来这里？
　　陈憬泰喝了口酒一幅你继续说的样子，洛长生继续道:其实那怕到现在我也挺恨你的，当初你回来的时候，真的让人惊喜，可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人惊喜，不！应该说是惊吓啊！你知道当初我知道长乐被害的时候我有多恨你？可我后来又想想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直到长乐被害的一天后，我收到一封书信，我才知道一切都错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陈憬泰较有兴趣的看着洛长生道:原来你不傻，我说你怎么那么能沉住气，到现在才来找我。
　　洛长生站起来拍了拍土说:其实我早沉不住气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而现在正赶上长乐诞辰，我想这个机会再好不过了，无论是你还憬钰应该都挺忙的，可我一来就失望了，在玉溪宫今夜可谓是载歌载舞，可你个太上皇竟一个人在这里独自给长乐过诞辰。
　　陈憬泰自嘲一声说:是啊！我这个太上皇唉.......
　　陈憬泰也站了起来看向月亮道:人们都说自己孤独，可真正孤独的又有几个？月亮有星星陪着，百姓有家庭陪着，人活一世不会孤单的，可对于我来说，所谓的幸福感已经很久没有了，可能从我兵败的开始，也可能从我出征的开始......
　　洛长生拿起桌子上的白雕竖笛，问陈憬泰:你还会吹竖笛？
　　陈憬泰歪头看向洛长生长叹道:会啊！刚学的。
　　洛长生喃喃道:刚学的，憬泰你？........
　　陈憬泰:是啊，没放下，放下一件事容易，可放下一个人谈何容易！人始终是人，生老病死虽早已看透，可也会伤心心疼不是吗？
　　洛长生点了点头，看了看月亮，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憬钰他......
　　陈憬泰摆了摆手，说:走吧，我再和长乐单独聊聊。
　　洛长生一用力跳出长恨亭，边走边说:有时间去看看长乐去，她从未怪过你.....
　　陈憬泰用洛长生听不到的声音轻声道:可我不会原谅我自己，至少现在不会.......
　　看到洛长生渐渐消失陈憬泰突然大喊道:憬钰拜托你了！我可能做不到誓言了！
　　洛长生边走边举起右手，直至消失在南怀宫。
　　陈憬泰走回亭子里，给自己倒了碗酒，刚想拿桂花糕，发现桂花糕早已被洛长生吃完了，陈憬泰淡然一笑，喝了碗酒，用空碗对着月亮，轻声道:长乐，诞辰快乐......
　　陈憬泰的泪再次滑了下来，这次再也没有止住，擦了擦脸，陈憬泰把陈憬泰一人坐在长恨亭内，手里把玩着白雕竖笛，每每想到长乐，陈憬泰恨不得把自己杀了，可他又怎样不是无奈呢？

　　陈憬泰揽了揽自己的头发，手指不自觉的被他自己掐破，腥血从他的手掌滑落。

　　看看看天上的星星，陈憬泰站了起来，独自拿出了酒和桂花糕，酒是他自己喝的至于桂花糕是长乐生前最喜欢吃的东西。

　　陈憬泰边把酒倒在碗里，边喃喃道:长乐，今天是你的诞辰，哥哥为你庆生，你可千万不能恨哥哥，哥哥我也是无夸啊！

　　陈憬泰大口喝了一碗酒，酒很烈以至于连平常爱喝酒的陈憬泰，都不禁嘶啊一声，眼泪横流。

　　陈憬泰擦了擦眼泪，自嘲一声:这酒真烈！

　　陈憬泰手里晃着酒，看着月亮，自言自语:你评评理长乐，就憬钰那小子！啊！整天大喊大叫，到处找人诉苦，说自己孤独，说自己无用，说自己一无所有，但实际呢？我有什么？一座空宫？整个南府？那又如何！现在他才是皇上！我明着是太上皇，可又有几个人记得我？

　　陈憬泰再次饮了口酒，这次他习惯了，痛快大口着喝着酒，刚想用手去拿桂花糕想到长乐爱干净，暗笑一声，收回了手，拿出箸(在古代指筷子)去夹桂花糕，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陈憬泰:长乐不要嫌弃啊，桂花糕是哥哥自己做的，你可不要嘲笑我！不然打你屁股！

　　陈憬泰脸颊渐渐湿润，用手简略的蹭了蹭，突然看见亭外正站着个人，此人巍然耸立，给人一种如山岳般的压迫感，一双剑目，不怒自威。

　　那个人静静的站在哪，似乎不愿打搅陈憬泰，陈憬泰醉意朦胧的瞧了瞧，眼睛眯了眯，当看清楚什么人后，释然一笑，笑得那般童真，那个人也愣了愣，随后也开怀一笑，陈憬泰勾了勾手，那人心领其会，快步走向前，坐在陈憬泰的对面，随后仿佛又想到了，刚要站起来，陈憬泰摆了摆手。

　　陈憬泰拿着酒说: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不是什么太上皇，而是你的兄弟，长乐的哥哥！

　　那人满意的笑了笑，坐下来边倒酒边说:行！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

　　陈憬泰伸出酒碗，两人爽快的碰了碰，大口喝了口酒，哈哈大笑起来。

　　陈憬泰指了指，大笑着说:你啊，也没变！还是那么不正经！

　　那人佯装不满的说: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是长乐的哥哥，按辈分你还得叫我声哥呢！

　　陈憬泰一只手提起酒坛，一边说:洛长生！以前不说，现在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你是头一个！

　　没错，此人正是洛长生，北府禁军统领，(注:由于陈憬泰的回归，被封为太上皇，禁军也一分为二，一边是陈憬钰的北府禁军，一边是陈憬泰的南府禁军，虽然表面上是一个军队，实则早已一分不二，北府南府只是为好分辨。)

　　洛长生也拿酒坛和陈憬泰撞了个满怀，刚想拿桂花糕就被陈憬泰一手撇开。

　　陈憬泰:这是我和长乐的，没有你那一份。

　　洛长生:我的就是长乐的，长乐的也是......

　　洛长生的话还没说完，被陈憬泰一瞪，婴长生瞬间软了，说:不是，我是说我是长乐的哥哥嘛，她的当然也是我的，对就是这样！

　　洛长生边说边毫无客气的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自己嘴里，咀嚼起来，小声道:味道不错！

　　陈憬泰笑而不语，一直看着洛长生，洛长生慢慢吃完，擦了擦手说:你也不着急？

　　陈憬泰也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嘴里，说: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洛长生一幅无趣的样子，淡淡的说道:你还是那么惹人懊恼，你就不能装一下子样子？让我感觉自己很神秘，很有成就感？

　　陈憬泰淡淡的说:如果是别人，我还真有可能装一装，但你不行，因为给你一点能耐你就窜天。

　　洛长生耸了耸肩，又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说:得了，怕了你了，说正事吧，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回来这里？

　　陈憬泰喝了口酒一幅你继续说的样子，洛长生继续道:其实那怕到现在我也挺恨你的，当初你回来的时候，真的让人惊喜，可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人惊喜，不！应该说是惊吓啊！你知道当初我知道长乐被害的时候我有多恨你？可我后来又想想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直到长乐被害的一天后，我收到一封书信，我才知道一切都错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陈憬泰较有兴趣的看着洛长生道:原来你不傻，我说你怎么那么能沉住气，到现在才来找我。

　　洛长生站起来拍了拍土说:其实我早沉不住气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而现在正赶上长乐诞辰，我想这个机会再好不过了，无论是你还憬钰应该都挺忙的，可我一来就失望了，在玉溪宫今夜可谓是载歌载舞，可你个太上皇竟一个人在这里独自给长乐过诞辰。

　　陈憬泰自嘲一声说:是啊！我这个太上皇唉.......

　　陈憬泰也站了起来看向月亮道:人们都说自己孤独，可真正孤独的又有几个？月亮有星星陪着，百姓有家庭陪着，人活一世不会孤单的，可对于我来说，所谓的幸福感已经很久没有了，可能从我兵败的开始，也可能从我出征的开始......

　　洛长生拿起桌子上的白雕竖笛，问陈憬泰:你还会吹竖笛？

　　陈憬泰歪头看向洛长生长叹道:会啊！刚学的。

　　洛长生喃喃道:刚学的，憬泰你？........

　　陈憬泰:是啊，没放下，放下一件事容易，可放下一个人谈何容易！人始终是人，生老病死虽早已看透，可也会伤心心疼不是吗？

　　洛长生点了点头，看了看月亮，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憬钰他......

　　陈憬泰摆了摆手，说:走吧，我再和长乐单独聊聊。

　　洛长生一用力跳出长恨亭，边走边说:有时间去看看长乐去，她从未怪过你.....

　　陈憬泰用洛长生听不到的声音轻声道:可我不会原谅我自己，至少现在不会.......

　　看到洛长生渐渐消失陈憬泰突然大喊道:憬钰拜托你了！我可能做不到誓言了！

　　洛长生边走边举起右手，直至消失在南怀宫。

　　陈憬泰走回亭子里，给自己倒了碗酒，刚想拿桂花糕，发现桂花糕早已被洛长生吃完了，陈憬泰淡然一笑，喝了碗酒，用空碗对着月亮，轻声道:长乐，诞辰快乐......

　　陈憬泰的泪再次滑了下来，这次再也没有止住，擦了擦脸，陈憬泰把酒坛狠狠的摔在地上，瓦片四溅，满目寒光，冲天大喊道:啊啊啊！

　　过了很久，直至快凌晨，陈憬泰从长恨亭慢慢走出，亭内破烂不堪，仿佛诉讼着陈憬泰的苦。

　　狠狠的摔在地上，瓦片四溅，满目寒光，冲天大喊道:啊啊啊！
　　过了很久，直至快凌晨，陈憬泰从长恨亭慢慢走出，亭内破烂不堪，仿佛诉讼着陈憬泰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