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5、第四十五章 ...
-
大年初一,黑肆帮着初白忙活着葬礼,初白一直跪在灵堂前,来人就上前磕头,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昨晚又没睡,实在是体力不支,闷头倒了下去,黑肆赶忙扶住,微蹙着眉说:“别磕了!”
初白微微一笑,说:“我想磕。”
黑肆微怔,说:“好,我陪你。”
老妈支这眼看着两人,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装摆什么,真孝顺还是假孝顺啊。”
黑肆看了一眼她,便扶着初白去另一边坐一会儿。
老妈微摆着头,嘀咕着:“贱种,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我看,最该死的就是你了,你那孬种老爸还能给我做口饭吃,你呢,不吸我血就是好的……看着吧,等着我告死你,哼!”
初白闭着眼听着,手却紧紧的握着黑肆的手,黑肆反手握了握初白的手,示意他放心。
黑肆走到初白妈的面前,半蹲下来,把一张卡递给她,说:“这里面的钱足够你赎回那间面馆了。”
初白妈的眼噌的一下闪闪发光,忙不迭的把卡收到手里,“多少钱呢!”
黑肆不紧不慢的说:“阿姨,我希望您以后跟初白再无瓜葛。”
初白妈一听,瞪着死鱼眼,站起身来,指着黑肆的鼻尖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他妈的管……”
“他是我男朋友,我的家人。”
黑肆转身惊讶的盯着不知何时站到两人身后的初白。
初白冰凉的手紧紧的握着黑肆的手,缓缓的举起来,又重复了一遍:“他是我的爱人,我的光,我的新生。”
老妈哑口无言的呆看着两人,愣了好一会儿了,才反应过来,开始大声的嚷道:“变态了!”
整个厅里的人齐齐望过来,听着老妈的叫嚷,瞬间原本安静的像冰窖一样的灵堂变得像火炉一般热闹。
黑肆有些担心的看向初白。
初白很开心的对着他笑着,眼睛里仿佛有星星一样,比任何时候都要亮,“要是一直在意别人的话,岂不是变成了裤衩,谁放个屁都要接着。”
黑肆笑着,“哈哈哈。”放下了悬着的心,紧紧的握着初白的手。
天边的太阳那么远,又是那么近,洒下一片光,透过黑暗,照亮两人眼前的阴霾。
老爸生前的朋友并不多,下午零零散散来了几个,便结束了。
初白看着老爸的灵牌,看得出神,自言自语道:“你说,我死了,会有人前来吊唁吗,一个还是两个?呵~”
黑肆敲了敲桌面,倚在桌前,歪着头说:“怎么,你又想当裤衩啊!嘁,管他几个人吊唁,你只需要知道,我会陪着你。”
初白无奈的笑了笑,说:“不需要你陪,我必须得活的比他们久。”
两个人处理完所有事后,便立刻动身准备离开。
初白把那个空空的木盒从老妈那里买了过来,又拿了一张老爸的照片,便什么都没再拿了,出门时,老妈却叫住了自己。
初白转身回过头,有些惊讶,她竟然没有化妆,从小到大,初白的记忆里他从没有见过素颜的她,永远都是一脸精致的妆容,这样一乍看,老了许多,仿佛就连一头的青丝也染上了一层白霜。
老妈走上前,低着头,伸手递给初白一个戒指,放到了初白的手心里,说:“以后,别回来了,你不是我的儿子。”
说完,转身便回屋了,没有一点犹豫。
初白紧紧的攥着戒指,嘴唇麻麻的,想要问些什么,却迟迟没有问出口,初白慢慢的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便转身走了。
要说没有一点留念是不可能的,这里是他的童年,尽管他的童年是灰色的,但他至少证明了,他活过,他是活着的,有泪有笑,活生生的人……
两个人回到家,都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把之前的一切作废,从现在起,你的命是我的。”黑肆放下行李对着初白说。
初白刚想回答,电话响了。
黑肆接了起来,“好我知道了。”说完,便挂了电话,往阳台走去,说:“这么快啊!”
“……”
“怎么之前找你办事这么难呢,这个倒办的挺麻利。”黑肆冷笑着。“当然是真的,有些东西不是舍不舍得,而是得看跟什么比。”
“说实话啊,疼,这毕竟是我的半辈子心血,但跟他相比,不值一提。”
黑肆:“我一会儿就过去,对了,那间屋子我自己搬,你别动啊,其他的你想怎么摆就怎么摆,嗯嗯额,好,那回见,嗯!”
“你把网吧卖了!”
“草,你吓我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音。”黑肆躲闪道。
黑肆见初白没再说话,担心他心里过意不去,说:“你别在意啊,现在咱俩关系不一样了,我的就是你的,当然,嘿嘿,你的也是我的。”
初白拍了拍黑肆的背,郑重的说:“别怕,你男人养你。”
黑肆笑着,低头轻靠在初白肩头:“好啊!”
两个人租了个车到了网吧,把该搬的东西全都一趟捎了回家,忙前忙后终于全都搬上了楼。累的初白已经直不起腰来了,黑肆一脸殷勤的围了上来,说:“亲爱哒,我给你揉揉。”
初白被挠的咯咯直笑,“哈哈……别闹了,一身……哈哈臭汗……哈哈,我去……洗个澡!”
“不臭,哪里臭了,咱香着呢!”
初白顺手摸了个东西,就砸了过去,也没看是什么,要是知道就算死也不可能砸。
黑肆一脸坏笑的说:“洗吧洗吧,用这个仔细洗洗啊,洗完我检查。”
初白红着脸去洗澡了,洗完后,看见黑肆还在书房里忙着,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布局基本没变,就多了几个画架和电脑、数位板,书架上倒摆满了零零碎碎的一些小物件。
黑肆见初白进来了,说:“我已经收拾完了,你去休息吧。”
初白抿着嘴笑,转身躺到了沙发改的单人床上,说:“我都还没问呢!”
黑肆坐在桌子前整理着画架,扭头看见趴在床上的初白,睡衣过于宽松,露出了半个光滑细腻的肩头。
“别动。”
一句话吓得初白真的不敢动了,连眼珠都不敢转,小声的问:“怎么了?”
黑肆拿着画架往前坐了坐,初白便自觉的不再动了。
初白趴的时间有些长,胳膊有些麻,脸上不免有些倦色。
“累了吗?”黑肆边画边问,“累了就……”
“不累!”初白笑着说,“我有时觉得,你真是可怕!”
黑肆侧头,眯着眼笑,“可怕?怕什么,怕我吃掉你吗?”
“怕你太优秀,”初白学着黑肆眯起眼,“你竟然会……,嗯~跟你的气质太不符了。”
黑肆舒了一口长气,“过来,画完了。”
初白从床上一下子弹坐了起来,拉上衣服。
初白摸着下巴,认真的审查着:“我怎么觉得……嗯,那么色情呢,快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哈哈哈哈……”黑肆捧腹大笑,“色情?你知道有个词吗,相由心生。”
初白鼓着腮帮子,说:“明明是你色。”
黑肆反击道:“你更色。”
“胡说,明明是你色,你天天就想这样和那样,你说,是不是你更色。”
黑肆上前给初白挠痒痒,说:“好,我色行了吧,我色,我色给看……”
“不啦,不啦,别挠了,我受不鸟了……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两个人在地上一路滚一路闹,黑肆的头撞上了门边才停了下来。
“不闹了,不闹了,我去洗个澡,你先睡吧!”
黑肆起身,正要转身去卧室,一把被初白抓住了脚腕,初白:“郎君,被窝见。”
黑肆看着侧躺在地上的初白,坦胸露乳,勾着腿,噗的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好嘞!夫君一定麻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