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硝》长安启

9、第 9 章

　　又修养了几天，许梦泽重返警局，他先去队里了解情况。据了解，在酒吧里发现了一间地下室，里面有制毒的工具和资料，在城市地图上用红笔标记了几个地点，其中就有一中，另外的分别是几个小弄堂，除此以外还有名单，看起来是销售名单，其中有个叫李川的，是订购货量最多的人，旁边标注了他的住址，刚好是在其中一个弄堂里，许梦泽让他们把地点坐标发给秦易，准备前往。许梦泽向窗外看去，秦易指了指他的手机，许梦泽看了一眼“去吃饭吗？”
　　许梦泽笑了下“大家先去吃饭吧，等我们回来。”然后匆匆出了门，边走边问秦易吃什么。队员们看到这一幕都惊了，反复问着队长居然笑了，在他们眼中队长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餐厅里，两人交流了一下情报，这一次他们学乖了，先是上报上级，申请携带手枪，并随时准备支援。在现代大都市中，已经很少有弄堂了，就算有也都破破烂烂，但这个弄堂却很别致，像是停留在民国，自行车都是凤凰牌的，一辆汽车都没有，两边都是小院子，旁边还有一家小卖部，老奶奶坐在里面看着报纸，座机放在玻璃柜上，有人来只要付钱就能打电话，他们问这奶奶这儿的情况，奶奶很和睦的告诉他们这里什么事都没有。也是，家家户户的门都敞开着，根本不怕有人会进去偷东西。思考间，一辆自行车从他们旁呼啸而过，跌跌撞撞地停在一户人家门口，家里人探出脑袋看着他“小李啊，怎么还不会停车啊!”然后再朝着旁边的人家大喊“你家小川回来了!”
　　姓李，名川，他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秦易走上去拍拍他“你好!”他回头看看，眼前这人不认识，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见他不说话，秦易询问到“李川？”
　　“嗯。”李川很镇定地回答“有事？”
　　秦易压低了声音在他耳旁说了两个字“老五。”
　　李川看着他，显然李川不知道老五长什么样，不然早就跑了，他也降低了嗓门“五哥怎么来了？”
　　秦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打入敌人内部，他让李川带他们找个地方落脚并指着许梦泽表示可信。李川没起疑心，带着他们回了自己家，先把自己的父亲支走，然后看了看外面，再把窗帘拉好，他坐在地上“有货？”
　　秦易顺着他“嗯。很好的货。”
　　许梦泽接过话语权“是冰，刚制作出来，成色很好，能卖个好价钱。”
　　“几度的？”李川试探性问道。
　　“一度。要不然怎么能让五哥亲自来。”许梦泽轻车熟路地回答“问问下边的人有谁要，明天我们再来，把名单给我们。”许梦泽起身，秦易也跟着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弄堂，等到了车上，秦易疑惑地问他“这就走了？”
　　许梦泽耐心地答复他“缉毒警就这样，这玩意听多了就会了，打个比方最好的零度，但这种东西不会流通到他那，看他样子虽然接触过一段时间，但对上级不熟，那他肯定地位不高，能知道也就只有一度，而冰是最容易得到的一种，两者相加，他肯定会上当。我们要做的就是等他把名单拿过来，再实施抓捕。”
　　秦易听的似懂非懂，只知道点头，然后一个电话响起来，他接了。
　　“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跟你说。”是局长的声音。许梦泽让他先去，自己打车回家。许秦易点点头，然后上了车。
　　他直奔局长办公室，看见局长面前摊了个电脑，上面是许梦泽的照片，像是几年前的了，但眉宇间的神情依然没变。局长问道“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很厉害，有本事。”秦易的回答很官方。
　　“还有一点，冷情。”局长点击了一下鼠标，照片变成了两张伤势对比图“这是王平和面具男的伤口，看一下，一模一样，在那种危机的情况下，人的本能是不会撒谎的。”
　　秦易仔细看着，他多么希望能看出端倪，但是没有，甚至于分毫不差，他明白局长的意思“你在怀疑他？”
　　“很难说。他是缉毒队最好的队员，立了很多功，但也不能排除他贼喊捉贼。像你以前一样，我们需要的是证据。”局长抬头看着他。
　　秦易的思绪一下回到九年前那个游乐场，他被人说与集团勾结，因为除了他只有孙胜活了下来，孙胜是队长，外界自然不好说什么，但他就不是了，而孙胜用自己的生命做担保，说服了局长，但他自己也离开了特警队。秦易回过神来“我相信他，更相信这是偶然。如果您因为两个伤势就怀疑您最优秀的队员，那么对不起，我不承认。”
　　局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五年前缉毒案，他就像事先知道一样，准确无误地说出了毒品藏匿地点，七年前案，他能在被数人夹击下分毫未伤的走出来，你让我怎么不怀疑他!”局长站起来“从今天起，你们俩终止合作，他我自有安排，你走吧。”
　　秦易见局长这幅样子，如果再追究下去后果会很严重，他悻悻地离开了，但他在办公室门口没走，他听见许梦泽被局长罢免的消息，然后飞快地跑到禁毒一队的办公区，他看见许梦泽的办公区被人归好了，收进一个纸箱子里，来了个不认识的人看起来他就是新上任的队长。其他的队员看到这一幕，纷纷问秦易怎么回事，秦易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让他们安分点，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许梦泽家。
　　许梦泽像往常一样躺在单人沙发上，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只是静静看着秦易“你相信我吗？”
　　“相信。”秦易没有任何迟疑，无比坚定地看着他。
　　“谢谢。”许梦泽拿出证件放在桌上“帮我还回去，没有这个，我依然是我自己。”
　　秦易收好东西“还查吗？”
　　“我肯定查下去，我的队员也是。”许梦泽看向他“你呢？”
　　“你所坚定的事，我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