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世界之旅——异界乐章》遥梦离

24、第二十一章 相遇

　　第二十一章相遇

　　杏溪街尽头，有一个不小的店子。
　　之所以称呼它为“店子”，是因为找不到更好的词。一个个圆形餐桌不规则的错落在菱形餐厅里，服务生端着各式各样的美食来来往往，似乎表明这是一家餐厅。但仔细看去，一排排摞满了各种书的书架穿插在餐桌间，似乎标志着这是一家书店；大厅正中央，却又有一处小小的玻璃房子，上面用大大的朱古力色字体写着“巧克力专卖。”
　　“好诡异的店子！”我自言自语道，指尖轻轻扫过书架，寻找自己喜欢的书籍。
　　腿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或许因为穿越后受伤太多，这种以前会让我流一缸泪的伤口，我居然可以无动于衷了。
　　“嗯，坚强了不少。”我喃喃地给自己下评论。
　　一抬头，一本书吸引了我的目光。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居然还是1895年珍藏版！”我惊喜地叫了一声，踮脚去拿这本书。
　　同时，另一只手伸了过来，两只手同时碰到书本，又同时缩回。
　　“不好意思。”那人很有礼貌地道歉，逆光站着，看不太清楚身形，只见他棕黄色的头发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刚刚踮脚牵动了腿上的伤口，我吸着冷气弯下身子，匆匆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本书算你的好了，反正我也买不起。”
　　我一拐一瘸地离开，却听到后面传来文质彬彬的声音：“这位小姐，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搭讪吗？我不屑地笑了笑，懒得回话。
　　“请问你在半个月前是不是到过日卖电视台附近？”
　　我停下脚步，转身。
　　稍远处，白马探一身休闲装扮站在书架前，左手托着一盒巧克力，右手拿着那本《福尔摩斯探案全集》。若有若无的微笑在他干净帅气的脸上绽放。
　　我心头一紧。记忆里另一个男孩微笑的面庞隐约浮现出来……
　　真的，很像……
　　“我们果然见过面。”白马探平静的说。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还记得上次碰巧遇见白马探，正巧是我最抽的时候——比百度大叔都抽。踩着滑板把白马探撞到，然后扔下一句“快青永恒，你去找红子吧”溜走，完了完了，没形象了……
　　“请问小姐姓名？”白马探开口。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告诉他我的名字。我脸皮还没厚到这个地步。
　　我眼珠一转：“我啊，我叫金三顺……”
　　“噢，金三……不对，小姐你好像并不叫金三顺。”
　　“呵呵呵…其实我叫张起灵…”
　　“秋水雪菱。”白马探缓缓吐出这四个字。
　　“诶？你怎么知道……”我不解。
　　“报纸。”
　　我黑线三道，对记者们的怨恨又加了几分。我尴尬地看了看白马探，发现他左手托着一盒巧克力，我瞬间忘掉了自己的处境，脱口而出：“你这盒巧克力是送给星的吗？”
　　上次在波洛咖啡馆我就有这种直觉——没准儿星那个“在英国的朋友”就是白马探。但由于这种想法太过离谱，我只能暂时把它放在心里。现在看到白马探拿着一盒巧克力，再联想起星那么喜欢吃巧克力，我不由地又激动起来……
　　然而白马探的话给了我沉重的打击：“星？是谁？”
　　“啊？你不认识星？真是可惜……”我失望地说。可惜这两个非常般配的人啊……
　　我向旁边走了一步，却没想到左腿撑不住力，身子一晃撞到边上正在喝酒的一个黄毛平头男青年。
　　“靠，你想死？”黄毛平头手里的酒洒了一些出来。他破口大骂，一边还嚣张地把酒向我泼过来。
　　“居然敢弄脏我的衣服，你这垃圾，找死！”
　　现在是冬天，冰凉的酒泼到身上是刺骨的寒冷，渗进伤口更是疼得钻心。
　　我慢慢擦去脸上的酒，站起来，从邻桌端起一盆刚端上来的、冒着热气的滚烫鸡汤，在全店人的惊呼声中，把它快而狠地扣在了黄毛脑袋上。
　　我反对暴力，但我赞成以暴制暴！

　　十分钟后，某名牌车中。
　　“好啦，英国的大绅士，我知道刚才自己的确是粗鲁了点、过分了点，让您这个家教良好涵养优秀的贵族很鄙夷，可以了吧。”我终于受不了被白马探一直盯着，性子上来，索性这么甩了他一句。
　　其实我应该感谢他的。在我把一锅鸡汤扣到那个黄毛头上并“畏罪潜逃”后，白马探很绅士地提出送我回家。但！是！如果他一路上一直用一种特复杂的眼光盯着你看，试问你心里能不发毛吗？
　　白马探可能没想到我会这样直接，一时间也接不上话，于是把目光移开，看着窗外说：“你很特别。”
　　我撇撇嘴，自说自话地念：“如果一个女孩不漂亮，就夸她可爱；如果她也不可爱，就夸她聪明，如果她也不聪明，就夸她有气质；如果她连气质都没有，就只好夸她特别喽……”
　　白马探：“……”
　　我转头，看着白马探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不到英国贵族式的白马侦探居然也能被我弄出这种头顶三道黑线的无奈表情啊……
　　怕引起白马探的反感或误会，我友好诚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说是开玩笑，却痛得微微皱眉。
　　刚才泼黄毛的那一锅鸡汤是极烫的，所以我的手也被烫掉了一层皮。不动还好，一动就是抽抽的疼，终于体会到“十指连心”的哲理性了……再加上腿上的伤，呜呼，我果然倒霉啊……
　　“我刚才一直想问问你需不需要烫伤药和碘酒。”白马探说。
　　原来，白马探一直盯着我就为了这个…我脸一红，尴尬地道歉。
　　手指外面一层皮已经呈现了无生机的白色，松松地包裹着里面的嫩肉。或许是嫌麻烦，或许是有自虐倾向，我干脆把外面一层皮撕了下来才开始上药，无视掉了旁边某探的惊讶+皱眉。
　　由于两手都被烫伤了，我自己上药总会不小心擦到伤处，疼得我边吸气边掉泪。
　　药瓶突然被抽走，我吃惊地抬头。
　　“可以帮你吗？”白马探礼貌地问
　　我点了点头，一句很自然的“谢谢你”梗在喉咙口。我感到自己脸更红了，心跳也不由加速。还好白马探没有抬头，只是专心涂抹药膏。不得不承认，他的动作比我利索多了，最起码没弄疼过伤处。
　　我深呼吸几口，尽量把心跳调回正常速度。
　　不得不把目光移到外面飞逝的景物上去。
　　只有这样，我才能理智的提醒自己：别忘了，你只是个过客。早晚还是要去另一个世界的。期望到离开之时可以了无牵挂。否则那种离别的痛苦，我真的不想再品尝了……
　　所以，我绝不能喜欢任何人。
　　更不能被任何人喜欢。
　　一丝落寞掠过，转瞬即逝。
　　我轻轻摇头，其实有些事情，我宁愿永远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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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茱蒂老师，柯南不得不回头面对小哀的冰山脸。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打岔实在不算高明，但如果不打岔，怕是小哀就会知道赤井秀一就是当年间接害死她姐姐的人了……
　　出乎意料的，小哀并没有追问下去。算是本能吧，有种淡淡的恐惧让她不要再问下去，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真相会给她心里带来多大的伤害，但很幸运的，小哀选择了沉默。
　　“不要太相信FBI，工藤……”小哀突然这样说。“FBI、CIA会介入组织的调查，很明显地说明组织的存在已经脱离了普通国际犯罪组织的范畴。”
　　柯南慢慢睁大眼睛，“难道……”
　　小哀露出一丝冷笑，“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为了争夺组织计划的最终成果。如果组织的那些超越现代科技水平的成果外泄被某些国家所得，引起的世界恐慌，恐怕是更加恐怖的后果吧。”
　　柯南没作声。原来她远远比他看得更透彻。自己以前只想到解药的事，不曾想组织背后还有如此的危机，这显然已经不是一个侦探所能面对的境况了。
　　两人沉默着，只剩电视机里单调的新闻播音员的声音。
　　“最近，东京一代出现多名死因不明的死者，年龄多为20到50岁之间，死亡时间均在夜间。据了解，死者身上并无致命伤，体内也没有检测到任何毒素，极少数不愿透露姓名的目击者声称在案发现场看到过几名黑衣男子，具体作案原因还在调查中……专家提醒广大市民……”
　　小哀关了电视，小手微微发抖。
　　柯南回想起他被琴酒灌药之后听到琴酒说过，APTX4869是组织新开发的毒药，用它杀人，死后体内检测不到任何毒素……
　　“灰原，”柯南小声说，“这是不是意味着，组织还在使用aptx4869.”
　　这是个肯定句，所以灰原不用害怕自己回答的声音会发颤。但苍白的脸色还是暴露了她的惊慌。
　　他和她都知道，组织还在使用APTX4869意味着什么。
　　他们两个只是凑巧生还并变成小孩，可是如果APTX4869这样继续使用下去，说不准，不，是一定还会出现这样变成小孩的个例，那时想瞒过组织，几乎是不可能的。
　　柯南和小哀对视一眼，柯南率先开口：“没事的，不用担心。”
　　“怎么会没事？”小哀忽然露出一个笃定的笑容，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不管怎么说，我不可能一直逃避。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面对的。”
　　柯南一怔。小哀已经步调缓慢的出门。

　　金色的夕阳带着少许暖意印在脸上。微微仰头，暖色调沐浴全身。半闭双眼，她像个在虔诚祈祷的圣女。她知道自己变为小孩这段日子里内心某处一直发生着缓慢却真实的变化。
　　亲情、友情、还有……爱情。明知道自己不改奢求过多的，却贪婪地不想放弃身边的光明……
　　很久前的零星对白随着丝丝缕缕的阳光翻涌上来。
　　——你不是告诉过我……不要逃避吗？你不是叫我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吗……而且你还说你会保护我对不对，工藤……
　　——对、对啊……
　　——不过，我可不是温室里弱不禁风的花朵，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喂……

　　嘴角勾起一个浅得看不出痕迹的微笑。
　　夕阳闪耀，小哀的背影被闪耀成的温暖金色。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因为，我会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