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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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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是什么?未来又是什么?
对于林小小来说,有一份稳定点可以糊口的工作,和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小的房子。让自己在白天奋斗之后的疲惫有个休息的地方。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空间。这就是属于她的幸福了。
小小的名字是孤儿院长起的。院里的经济状况很不好,靠一些社会援助远远不够。尤其捐助的时候还参杂着一些名人借此作秀提升知名度的原因。孩子们其实就是在温饱上挣扎。在这个冷漠残酷的社会,总是会有被遗忘的角落。
她渴望自己也能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有一个爱自己的爸爸妈,能在他们怀里尽情的撒娇。虽然院长疼爱这里的每一个孩子,但是毕竟那是不一样的。
机会终于来了。一对久未生育的夫妇想要领养一个女孩。
“她是院里最懂事乖巧的孩子,今年6岁。”院长指着不远处坐在楼梯上的小小说。
“能和她说说话吗?”看起来这个孩子很安静,意味着麻烦少。况且她和老公都不喜欢家里太吵杂。6岁的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少了尿布的麻烦,也没有十几岁孩子的叛逆。陈太太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院长对小小招招手,小小便一路跑过来。
头低低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脑子里却飞快的转着。这就是自己今后的爸爸妈妈吗?心里不禁有些雀跃。
“头抬起来,让陈太太看看你”,院长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这孩子很听话,就是怕生,有点害羞。”
陈先生在一旁默不作声,径自吐着烟。
撇了一眼不发一言的老公,“什么时候办理手续呢?”陈太太扯抹僵硬的笑容。
“要是你们愿意,现在就可以。”院长轻拉着小小的手。毕竟这个惹人怜爱的孩子很招人喜欢,心里是真的舍不得。要不是孤儿院的境况每况愈下……
转眼间四年过去了……
“快去把桌子和厨房收拾了。”陈太太襒着眉头,一脸闲恶,“动作快点,待会我还要去趟医院,你就在家呆好好着,把衣服都洗了,先生下午就要回来,我不希望在先生回来的时候看到一点灰尘!”
“是的,太太。”小小带着怯意的点点头,手上的工作一刻也不敢怠慢,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落得一顿好打。
在这个家里,自己是不受欢迎的。当她第一次怀着紧张不安又兴奋的心情叫了一声“妈
妈”,陈太太却带着歇斯底里的尖叫“你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永远都不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知道了自己的处境,领养她只是陈太太想缓和夫妻间的关系,挽回丈夫的心,而陈先生一心只想离婚和他养的小老婆在一起,这个家他很少回来。陈太太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林小小身上,稍不如意就动手动脚一顿打骂几天不给饭吃。
小小更沉默了,原先的愿望都化成了泡影。对待陈太太的打骂,她都咬牙忍着,不敢哭出声,因为她知道那只会得到更可怕的后果。周围邻居看着满身是伤饿得连头也抬不起的小小,偶尔会偷塞几个馒头给她。
陈太太凶悍的众所周知。迫于无奈,巷子里的邻居也是敢怒不敢言。
黑云压顶,暴雨洗刷着窗户。
时针已经指过了八点,桌上的饭菜早已凉了。陈太太呆坐在一旁垂泪,嘴里喃喃自语:
“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还不回来……”
瑟瑟的发着抖,身上的旧伤还没有痊愈,林小小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唯恐陈太太又冲进来撒泼。
但是老天似乎没有听到她的祈求,手里拿着一根棍子,陈太太霍的将门推开,露出凶残的目光,对着小小就是一阵乱打“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你不帮帮我,为什么!!让你白吃白住,养你有什么用……!”陈太太哭喊着手上的棍棒不住的落在小小身上。紧紧咬着牙,一声也不敢吭。不痛,不痛,一会就不痛了呵。意识已经开始涣散,眼前白茫茫一片,似乎看见了妈妈正在远处张开手臂等待着她。妈妈终于来接她了吗?嘴角含着一抹微笑,她昏了过去… …
周围邻居感觉不对劲是在听到陈太太疯癫的狂笑声。众人合力将已经发疯的她制服,等他们发现小小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了。
林小小终于还是被送回了孤儿院。当院长在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高烧不退浑身上下都是伤的小小,不禁眼眶泛红一阵心酸……
“院长,我还能回去吗?我会很听话,我会帮您做很多事,会照顾其他的小朋友……”眼睛里透露着一抹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早熟与孤独。
“能!那里就是你的家,小小,只要你愿意……这个家随时都欢迎你。”紧紧环抱着小小,院长哽咽着,不仅感叹上天为什么要让这个孩子遭受这些不公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