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镜花水月》梦幻de水灵

16、Sixteen 哀伤的阑梦

　　Sixteen 哀伤的阑梦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市丸银那鬼魅的声音从阴影的角落里面传来，语气不似平日那般轻浮随意，多了一丝无奈。
　　蓝染淡淡的回答。“阑梦的黑之月只是个空壳子，以她的实力不该是这样。”
　　是的，其实他当时就是没有丝毫的抵抗，而阑梦也并不知道自己放出的九十级破道竟然如此易碎不堪。
　　是啊，她在战斗的时候，虽然让自己的情绪淹没了理智，但是在他毫无防备的一击的时候，她的潜意识还是下不了手。
　　他又怎么能让她知道，她已经从身体到内心，通通属于他了呢？如果她了解到这个事实，她的内心将全面崩溃瓦解。
　　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他面前碎掉，只能故作残忍的将她打入监牢，圆了她的自欺欺人的梦幻。
　　阑梦——我到底该把你怎么办？
　　蓝染仰起头，恢复成棕色的眸缓缓的阖上。
　　阑梦——

　　蓝染坐在床边，看着身侧的镜花水月。
　　果然还是把阑梦带来的太早了吗？如果能忍到一切都结束，那么至少她不会像此刻这般伤心。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蓝染微微无奈的问着镜花水月。
　　镜花水月没有回答他。
　　蓝染的手覆上他的刀，他的眼暗淡了。
　　他也有担忧害怕的事情，他怕他和阑梦之间的一切会成为镜花水月一般的存在，这样的结果即使只可能存在千万分之一，也仍然能让他焦躁不已。
　　他，绝对不会让她退出自己的世界，绝对不允许——
　　再抬起头时，那平静的，洞察一切的眼神又再次回归。

　　清冷的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照射进来，毫无温度，如同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
　　阑梦沉默的坐在冰冷的床边，褐色的发挡着绯红的眼，脑海里都是自己与蓝染的对战情景。
　　第一次直接而真实的面对他那种冷酷、残忍、无情的目光与话语，心脏在此刻还是隐隐扯痛着。
　　无能的她只能坐在这里，四周深色的墙壁将她的身心都囚禁起来，束缚她的思想，压制她的反抗。
　　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她到底是因为害怕而退缩，还是因为心底滋长的那股黑暗的念头而选择退后？
　　也许可怕的不是其他，而是她自己的心剧烈的改头换面，变得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心，却是如他所说的那般——
　　你的这里，是我的心——
　　伸手覆上起伏不定的胸口，阑梦的唇苍白无力。
　　“在这里的，”她喃喃自语。“真的是你的心吗？”
　　隐匿了所有的灵压与气息，蓝染就站在监牢的外面，感受着从里面涌出的哀伤气味。
　　果然还是有些注意到了身心的剧变——
　　他闭着眼，直线的唇散发着不愉快的味道，令守卫在旁的艾利贾克也屏住了呼吸。
　　“你先退下吧，艾利贾克。”蓝染睁开眼，对艾利贾克说道。
　　艾利贾克恭敬的退下。
　　蓝染看着那扇门，眼神中透着压制的情绪，许久之后，他才轻轻推开厚重的大门，颀长的身躯站立在牢房之中，俯视着不远处的阑梦。
　　阑梦抬起头，与他的眼神相撞，看到他的眼里仍旧是她不熟悉的光芒在闪动着，她的脸上展露了失落。
　　蓝染轻缓的声音在这狭窄的地方回荡。“你想好自己的立场了么？”
　　阑梦垂下头，低落的连声音都透着无力感。
　　“你已经让我成为尸魂界的叛徒，还想让我选择什么？”
　　蓝染微微拧眉。
　　“我要你始终站在我的身边，你的过去和牵挂是阻碍，我必须清除。”
　　“是吗？”阑梦的嘴边居然上扬起了弧度，微小的，没有真实意义的。“你总是能这么极端的对待别人。”
　　爱，是让她承受不起，无以回报的深情与温柔；伤，是让她毫无招架之力的，彻底的，狠绝的圈套与阴谋。
　　但是，看到他的眼里不再复现曾经的温柔，她又觉得心里在抽痛。
　　恨着，爱着，矛盾的拉扯着。
　　蓝染走上前，抬起了她的下巴，看着他喜欢的红色眼睛满载了哀痛，不禁叹气起来。
　　“我是很自私，因为爱着你，所以要你完全的属于我。阑梦，我真的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请求你，闭上你的双眼，遮住你的双耳，不要去管那些琐碎的事情，待我的事情都完成以后，你再睁开你的眼睛，只看着我，放开你的耳朵，只听我说话，可以吗？”
　　阑梦看着他。
　　她多么想对他说，放弃那可怕的野心，放逐在现世也好，就在虚圈也好，她都会跟他在一起，只要他不再想着那高不可及的天之王座，但是她又怎么能轻易说得出口，在看到他如此溢满了野心与欲望的双眼之后。
　　他蓄势待发的筹备着一切，精心的布局，耐心而细致的安排着天衣无缝的计划，他的最高目标就是要做唯一的王。
　　而她，即使说了出来，得到的也许只不过是他怜悯的目光，或者是那失望的眼神。
　　因为她始终不了解，那样的宝座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阑梦的眼流出透明的液体，让蓝染的眉愈来愈收紧。
　　“我做不到这样，所以请你杀了我，就当做从来没有遇到过我，从来没有认识过我，从来没有过我的存在——”
　　“闭嘴！”蓝染打断她，双眼因怒火而锐利灼热起来。“我再也不想听到你这样的话第二次，绝对不允许有第二次，如果你想要死，我就会杀光跟你有关的所有人，平子真子，雏森桃，松本乱菊，井上织姬，所有的人都会去给你陪葬，如果你再有这样的念头，想一想你会造成多少的冤魂陪你，你不死，他们可能还会活着，你死了，他们就必死无疑，不要怀疑我的话。”
　　阑梦睁大了雾蒙蒙的眼睛。
　　“你——”
　　“永远不要怀疑我的话，阑梦。”蓝染的语气平静下来，“你是我最重要的感情，你想要在我的身与心两个地方都剥夺的只剩下一半吗？”
　　阑梦伸手包裹住他的手，眼渐渐黯淡下来。
　　她与他，在一开始所走的就是相反的路吗？
　　“蓝染——”她想说着什么，却被突来的灵压震慑住。“那是——”
　　蓝染望向窗外，眼底露出不悦的颜色。
　　那个灵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