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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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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骑上马离开了唐门,之后再也没有来找过我,不管是在巴蜀还是在江南。我再也没有听过那清脆的马蹄声和看见那清澈的大眼睛,好像她永远的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就像是张护护一样。她说,他永远不会回来了,他已经永远消失在了江湖中。我不明白她和张护护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水龙吟的,也许是张护护告诉她的,也许她知道更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她才会来,会来找我吧……
她说好感度刷满了,她说不会再来了。我摇摇头,决定不去想她了,她也是在江湖飘的人,我也是天峰盟的盟主,我也要忙我自己的事情了。这次我主动去开了会,去看那些战报,那些短讯息,好像确实能一时间的忘了她……但只要一放下那些令人脑壳疼的东西我就完全无法脱离她。
我从总部走出来,径直走到那长长的走廊,走到那小湖边。我坐在湖边大石头上,闭上眼,却什么都听不见。等了许久,我听到些许脚步声,我慌忙的睁开眼睛,被曲无忆一双探究性的小脸吓了一跳。我整个人向后仰了一下,她也向后仰了一下,好像没想到我的反应居然这么大。她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在这干什么呢,思考人生?”
我有些沮丧的摇摇头,“没有,人生有什么思考的,我在想一个人。”
“一个人?就给你那三十九个布猴子的姑娘吗。”
我一脸震惊得抬起头看着她,嘴里拌蒜道,“你怎么知道的?”
曲无忆一脸无奈道,“盟主,我长眼睛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在我身边坐下,然后接着道,“想她就找她呗,一个小姑娘,还能找不到吗。”
我摇了摇扇子,面无表情道:“嗯,找不到。”曲无忆气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站起身,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去街市那边转转,天黑前回来。”
曲无忆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往回走,“你不回来也行,反正今天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冲着她的背影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然后不等她反应,回头撒丫子就往走廊那边跑。走廊尽头是一条热闹的街市,我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沿途的商铺想象着以前江小蝶姑娘骑着马热热闹闹的路过他们,往走廊这边赶的场景。好似她已经出现在我眼前,骑着马,扬着明媚的笑容。第一次她来找我的时候,怀的是个什么心情呢,她是充满期待和欣喜的吗?还是只是想探寻一些真相……
有的商铺老板是认识我的,非要给我点江南独有的小吃尝尝,秉着公正廉洁的作风我都一一拒绝了,但唯独糕点老板递来的绿豆糕我没有拒绝。我没有想她,只是突然想到那精湛的刀功了。我接过绿豆糕,细细的端详着,糕点师傅把绿豆糕雕成一朵小花的形象,把一片片的花瓣和花蕊展现的淋漓尽致。如果这上面再有一只蝴蝶的话…我摇摇头,迫使自己驱赶这些想法,为什么总会想到她呢……
糕点老板好像很高兴,笑呵呵的看着我,我付了钱冲他笑着点点头转身去了下一个商铺。一间一间逛下来,我却总是控制不住的想她。看见一只布猴子也会想到她,看见一个水玉圆镜也会想到她,甚至看见一条青鱼也会想到她……我捂住耳朵,逃命一般的跑出了这条街。
不知不觉竟然跑到了一座酒楼门前,我进去点了一壶酒,飞身上了楼顶。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人家,我没来由的感到了些许孤独,想说一些话身边却没有和我搭话的人。以前……或许说是江小蝶姑娘出现之前,我倒是从来没有过这种孤独。一壶喝完,我欲起身去燕云找离玉堂再喝一壶,但转念一想他也是和韩莹莹成了亲的人。我这么晚去找他,人家未必会理我。那过去潇洒的日子终于还是过去了。
我又开了一壶酒,终于还是忍不住给江小蝶发了一封信,写的言辞极是诚恳,字里行间都是含蓄的表达想见她一面的心情。我从邮差那里寄走,她终于也是没有回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