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与火的传说》礼兰

18、“百顺饭店”险遭劫

　　第十八章　“百顺饭店”险遭劫
　　一、一雄越级报“百顺”
　　特高课特务长谷川一雄历来不服小林淳贺，但是由于闫旭亭的荐举，小林提升为特高课课长。于是，长谷川就要做出点样子，表现表现，也要给闫旭亭点难堪。这天，他向小林淳贺报告说：“去年有关梁宏和仝放的案子审得不彻底。梁宏说他在旅顺只认识仝放一个人，可是，他一出监，就有人赶来马车把他们接走，所以，梁宏说的是假话！仝放的小驴车与‘药车劫持案’、‘陆伟宽逃案’都有关系，所以，这两个人不是‘军统’的，就是‘地下党’！最近，我在太阳沟‘百顺饭店’吃饭，就觉得饭店掌柜与去年那个赶马车接人的很像，而且我发现他家的后院也有一辆大马车。应该对‘百顺饭店’进行搜查。”小林淳贺说：“觉得像，就是吗？有辆马车就是？理由不充分，而且，当时黑濑中佐都说梁宏不像‘地下党’，让放人。闫处长当时用皮鞭狠命抽了梁宏一顿，还打了一枪，又真枪实弹地顶在梁宏脑门上，也没审出个‘地下党’。怎么？闫处长就不如你？！”
　　长谷川一雄在小林淳贺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就越过青森武太郎这个代处长，直接向渡边次多喜少将报告了。下午，在特高课一角的桌子边，渡边次多喜少将、青森武太郎处长、小林淳贺课长、长谷川一雄，一起研究怎样搜查“百顺饭店”。青森武太郎和小林淳贺心中都有气，不说话，暗骂长谷川一雄“越级上告”是个混蛋”。渡边次多喜说：“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还不能说明‘百顺饭店’的掌柜有问题。但是，可以搜查一下，搜出证据不就有问题了吗？不过，这个问题既然涉及到闫副处长，提前就不要跟他打招呼了。”
　　刘四平当时，正在特高课扫地。一看这种情况，他就觉得问题可能比较重要，而且他们还背着闫旭亭……不过，四平的日语水平不行，虽然他很认真地听，但听不懂他们四个谈什么。晚上，闫旭亭和刘四平坐在一起吃饭。刘四平说：“叔，今天渡边副司令、青森处长、小林课长、长谷川一雄四人在特高课开会，可能有意识避开你。不过，我日语不行，听不懂他们谈论什么。说什么‘麻虾’……叔，中国有‘麻花’，日本还有种面食叫‘麻虾’吗？”闫旭亭笑了笑说：“四平，日语‘麻虾’是‘马车’的意思。”过了一会，刘四平又说：“叔，他们谈话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叫做‘哈特金利要里牙’……”闫旭亭的饭才吃了几口，他慢慢放下饭碗，最后“啪”地放在桌上说道：“百顺料理饮食店，‘百顺饭店’！”闫旭亭起身把枪别在腰间，穿好上衣说道：“孩子，看好家！要小心！”他骑上自行车直奔“百顺饭店”而去。
　　来到“百顺饭店”，闫旭亭把情况向阚兴世简单一说，两人立即将“‘夹壁墙’中的枪支、弹药取出来装上马车，蒙上一条大棉被，就赶车奔向水师营。到了水师营，找到仝放，又找到“天天香饭馆”，王永生和仝放把枪支弹药藏好，闫旭亭和阚兴世才赶车回太阳沟“百顺饭店”。在往回走的车上，闫旭亭对阚兴世说：“阚掌柜，预计一两天，特高课就能来人搜查。然而，他们目前还没有抓住我们的问题，不要害怕。不过，马车的用场，你要编个有力的理由……另外，后面的‘夹壁墙’里，你要撒点高粱、玉米，还要放进去点玉米面、高粱米……”
　　二、“百顺饭店”大搜查
　　青森处长、小林课长有情绪，第二天太阳老高了，他俩才带着特高课的两个特务和长谷川一雄，又另外找了个男翻译，一起来到“百顺饭店”，说是根据宪兵司令部的的命令要对“百顺饭店”加以搜查。搜了半天，什么问题也没发现。可是，长谷川不死心，他终于在饭店后屋发现了“夹壁墙”。他用枪顶着阚兴世的脑门问：“这个空心墙是干什么的？”阚兴世回答：“长官，这是仓库。”“仓库为什么建在墙里？”长谷川追问道。阚兴世说：“屋子小，没办法。”“打开！”长谷川一雄命令道。阚兴世把柜子向一边使劲推开，长谷川一看，里面是玉米面、高粱米，里面地下还撒了许多粮食，也就有点泄气了。接着长谷川一雄又问道：“你是个饭店掌柜，也不拉货，放一辆大马车干什么？”阚兴世说：“饭店卖的都是粗粮，再没有点肉菜，能挣钱吗？我养了六头大肥猪。你来看……”长谷川跟着他到后院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长谷川还是不舍气：“养猪用马车吗？”“长官，要经常到市里拉酒糟和豆腐渣呀！”阚兴世回答。这时，长谷川没话说了。
　　他俩刚回屋，闫旭亭来了。阚兴世一看闫旭亭，忙拱手说：“闫翻译官，欢迎光临！”闫旭亭说：“掌柜发财，发财。”接着他用日语说道：“哎，今天特高课这么些人来吃饭？处长、课长都来了……”特高课的几个人一看闫旭亭来了，真有点尴尬。青森武太郎说：“我们，我们……”闫旭亭一看，马上说道：“好！今天处长请客！我拿钱！”闫旭亭转身对阚兴世说：“摆大桌子！”阚兴世说：“没大桌子。”闫旭亭说：“把小桌子对在一起，有好酒好菜就行。”青森带来的那个翻译向特高课的特务们一翻译，他们乐得嘴都闭不上了。他们听说闫旭亭常来“百顺饭店”吃饭，与掌柜关系那么熟，心想，长古川哪，你今后可就要小心了……
　　把菜摆上了，闫旭亭问：“掌柜，有清酒吗？”阚兴世说道：“有！这里离宪兵司令部很近，是专门给大日本皇军准备的，别人我不给喝！”翻译把话一翻，几个特高课特务伸出大拇指说道：“要西，阚掌柜大大的良民！”一会，阚兴世贴那个翻译耳朵上小声说：“我还有点大米，是给大日本皇军准备的，不孝忠皇军，给谁吃？可是别抓我个‘经济犯’啊……”那个翻译一翻，青森处长大笑：“给皇军吃是良民的，要西，要西……”阚兴世也学着说了一句日本话：“哈衣，哈衣！”小林淳贺说道：“闫副处长常来吃饭，与掌柜关系很熟，你们听好了，以后不准来这里找麻烦！”几个特高课特务连声：“哈衣，哈衣。”
　　三、除掉长谷川一雄
　　冯君山来到市里“百味茶行”，把旅顺发生的事情向彭忠义书记做了详细汇报。彭忠义书记，歪头对身边的刘妈说：“大嫂，亏着四平这孩子，他作出了重要贡献！”一会彭忠义书记说道：“长谷川这个狗特务，与‘万人恨’不一样，他不但是日本鬼子，而且是特高课的人。别看他现在暂时不动，以后他不会罢休。他必然会给‘百顺饭店’和仝放造成重大威胁。大嫂，你与君山是怎么个意见？”刘妈说：“杀！以绝后患！”冯君山说：“我同意刘妈意见。”彭忠义说道：“我倾向两位意见。但是，不想让事态再扩大。怎样做，才能不使敌人觉察是我们的行动，放弃追查？”冯君山说：“造成他失踪的假象，让小鬼子发现不了迹象！”彭忠义书记说：“我同意除掉长谷川，但具体怎么做，君山，你回去与旭亭等再商议，并请转告我的意见。为了保住盛奉这个联络站，只能这样做……”
　　很快，情报处出现了传言：长谷川一雄这个人嫉妒心太强，而且有野心。他“谎报军情”，试图通过“百顺反店”大搜查来对付两个处长和科长，将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这天，长谷川一雄没来上班。可是，第二天，在小林淳贺的桌子上出现一把枪，一合适枪号，枪是长谷川一雄的。于是特高课的特务们在旅顺进行了几天的查找，但连长谷川一雄的影子也没看到。最后，特高课向渡边次多喜汇报说，长谷川一雄是害怕报复，潜回日本了，查无下落。渡边次多喜心想：这可能吗？但是，一点长谷川的迹象都找不到，渡边次多喜也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放弃，待以后再说。
　　其实，长谷川一雄是被仝放用弩射杀，冯君山和仝放把长谷川一雄的尸体装在麻袋中，拉到很远很远的棋盘磨，用石头沉到了海底。长谷川一雄这个小日本鬼子，再永远也上不了岸，只能在海中喂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