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与火的传说》礼兰

17、解除猜疑暗布局

　　第十七章解除猜疑暗布局
　　一、君山夜闯情报处
　　这天是阴历三十，月光较弱。下半夜，闫旭亭和冯君山，悄悄地潜伏到宪兵司令部的后身。一会，冯君山顺着宪兵司令部大楼东角的铁管水溜子攀上了四楼的楼顶。他把两个倒挂钩挂在楼顶，把两条绳子拴在自己的腰间，从楼顶一点点顺了下来。在情报处处长办公室的窗外，他把电布粘贴在左扇窗户的中间那块窗玻璃上，接着，冯君山再用玻璃刀子将这块玻璃的四周划了四道，他用玻璃刀轻轻一敲，这块窗户玻璃就掉了下来。由于玻璃是用电布粘贴的，所以玻璃不能掉在地下，一点声音都没有。冯君山伸手把窗户的上下插销打开，就轻轻跳进了情报处处长办公室。他用钥匙打开保险柜的外门，又根据闫旭亭所说的要求，小心地、一点点地对好密码，于是就把保险柜的内门也打开了。在这之后，冯君山赶紧上窗台，从墙外顺着绳子慢慢下到地面，就与闫旭亭悄悄离开了宪兵司令部。
　　早上，青森武太郎先来到了办公室。他开门后，一下看到，后窗开着，知道出事了。他没有进入办公室，他找来卫兵把办公室和楼后都把守起来。一会，闫旭亭也来了。一看，窗户和保险柜被打开了，他也没进办公室。闫旭亭找来技术部来进行拍照、勘验，并要求他们快速写出报告。技术部拍照、勘验结束之后，青森少佐和闫旭亭才进了办公室。闫旭亭赶紧查看保险柜的文件，他喘了一口粗气，对青森武太郎说道：“文件不少，看来没来得急偷走。”青森武太郎和闫旭亭一起来到渡边次多喜的办公室，向渡边副司令做了报告。渡边次多喜说，技术部报告出来以后我要看一下。青森和闫旭亭齐声回答道：“哈衣！”他俩就离开了渡边次多喜少将的办公室。
　　技术部很快写出了勘验报告。当把报告放在渡边次多喜的办公桌上，渡边立即抓起了报告。报告说：人犯是从楼东头铁水溜上了楼顶，并用玻璃刀割掉后窗玻璃开了后窗，进入了处长办公室。来人指纹与青森武太郎和闫旭亭的指纹不同。根据脚印可知，来者个子较高，远超过青森武太郎和闫旭亭。由于仓促，来者没能偷走文件……
　　当渡边次多喜看完报告以后，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他不是因为文件没有丢失而暗自庆幸，而是认为过去文件的失密未必就是闫旭亭所为。他下令：拆掉楼四角的铁管水溜，换成较薄的石棉管；宪兵司令部的三楼四楼的后窗户也一律装上铁栏杆。
　　第二天一早，渡边次多喜就接到闫旭亭的请示报告，要求更换处长室的保险柜。其理由三点：１、保险柜是老式保险柜，虽然有一定优势，但密码是厂家设定的，很容易从源头由厂家和商家把密码泄漏。他要求购买能够自己设定密码的保险柜；２、厂家所设定的密码有“０、２、３”三个数字，造成密码数组序列靠前，很容易通过试验获得密码；３、希望采用有外部电源并有内部干电源的报警器，即使外部电源被切断，依然能够报警。渡边次多喜少将看完报告后马上疼快地签字表示同意。他从数学角度考虑问题，很赞赏闫旭亭的第二点理由。难怪闫旭亭能在一上午的时间快速试验破解密码。总之，渡边次多喜暂时基本解除了对闫旭亭的那点猜疑。
　　二、彭清提升做科长
　　这天闫旭亭说：“处长，你侧重管理特高课，我侧重管理机要科。但在机构上是不完全的。我认为在特高课和机要科应当各设一个科长。”青森武太郎说：“对，应当，这可以再增加个帮手。你看特高课谁做课长合适？”“小林淳贺。”闫旭亭说。青森少佐问：“闫桑，为什么？”闫旭亭说：“他与你关系最好，最贴心。另外，在鸡冠山大搜查的时候，是他先发现物证的，他人也精明……”“好的，我同意。那机要科科长由谁担任？”闫旭亭说：“我真是一个也没看好，机要科的人基本都是女的，两三个男的又不争气……”“山源樱子不行吗？”青森武太郎问。“她能行吗？”闫旭亭特意问道。“黑濑中佐对她可很赞赏……再说，你不在，我还要找她做翻译。”青森武太郎说。闫旭亭说：“你是处长，我听你的。”
　　小林淳贺和彭清都提升为科长。小林淳贺知道是闫旭亭举荐他做特高课课长，对闫旭亭很感激。他找到闫旭亭表示感谢。闫旭亭说：“对青森少佐要称‘处长阁下’，不准说‘代’字。等他提升为中佐，你提升少佐就快了……你明白？”“谢谢，我明白……”小林说道。
　　一天，青森处长对闫旭亭说：“两个保险柜放屋里太占地方，那个不用的保险柜扔了吧？”闫旭亭说：“那个保险柜没坏，还可用，送机要科吧。一旦你我不在，可以临时放绝密文件，待你我回来他们再把绝密文件移交我们。总之，绝密文件，不能随便乱放，你说是吧？”青森说：“对。我把山源樱子小姐找来，你把钥匙给她，把密码告诉她。”“好的。另外，我想，报警器也要装上……”闫旭亭说。
　　第二天，彭清带了几个人把保险柜搬到了机要科。闫旭亭把钥匙给了彭清，把密码也告诉了彭请。闫旭亭说：“山源科长，这个保险柜只能用来放绝密文件，绝密文件在这个保险柜里最多放一天，这个保险柜是用来暂时放绝密文件的。钥匙你要保管好，不得丢失。密码只能你一人知道，不得对他人泄露。”彭清问道：“两位处长，还有别的事情吩咐吗？”闫旭亭看了看青森武太郎，扭头对彭清说道：“山源樱子小姐，以后，我不在，你还要担任处长的翻译。安个电铃，处长一按铃，你就要过来。”青森武太郎说：“山源樱子上尉，以后你就要多辛苦了……有些工作，你可以安排其他人来完成，不一定每件事都要你自己亲手来干……”——彭清心想，这青森说的都是没有味的“屁话”！
　　三、四平打进司令部
　　中午，在情报处处长办公室里，闫旭亭对青森武太郎说：“处长，现在你的身份与原来不同了。办公室里应当有个人替你抹抹桌子，扫扫地，打壶水，沏杯茶。是不是应该顾个干杂役的。”青森处长说：“办公室就你我两人，再顾个伺候的，合适吗？”“哎，可以让他也给特高课、机要科搞点清扫，打打水嘛。”闫旭亭说。“这样么，理由还站得住。你去找一个吧，不过，人要可靠。”青森少佐说。闫旭亭说：“我来办。”
　　第三天，闫旭亭领来个小孩，说是新顾的杂役工。青森处长一看，就不高兴：“副处长，你怎么弄来个孩子？”闫旭亭说：“远亲的孩子，没爹没娘，来找我，你说我咋办？给我个面子吧……”闫旭亭趴青森的耳朵上说：“他来，情报肯定不会出问题……”青森武太郎笑了笑说：“是的，是的，留下！住哪呢？”“住我家，早上随我的三轮车一起来上班，我也是没办法……”
　　这个孩子叫“刘四平”，他本是“春雨饭馆”王永生掌柜的一个小伙计。这个孩子个子小，看起来就十一二岁，实际上已经十四岁了。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这个孩子是“百味茶行”刘妈的小儿子，他在母亲的影响下，成为滨海地下党“红通支队”的成员。他已经为滨海地下党工作两年多了。刘妈是谁？她不姓“刘”，而是姓“李”，旧社会没有名字，在滨海地下党的党员登记表上写的是“刘李氏”。她与丈夫刘新法籍贯是四平人，但因生活所迫，来到了滨海。刘妈和丈夫加入了滨海地下党，成为滨海地下党的第一批党员。在滨海地下党第二次遭到敌人“洗劫”时，刘新法同志英勇牺牲了。因此，这个小个子的刘四平不仅是滨海地下党“红通支队”的成员，而且是革命的后代，是烈士的儿子。他的母亲刘妈，识字不多，但是刘妈却是滨海地下党久经考验的重要领导者之一。
　　闫旭亭说：“四平，好好干！干好了，处长一句话，你就能进特高课。另外，你也要适当学几句简单的日语，要不你怎么伺候青森处长？”“叔，我知道了。”四平说。闫旭亭说：“在这里，不准叫我叔，叫我闫翻译，闫副处长都可以。”刘四平跪地下就给青森武太郎磕头，青森一看高兴了，他知道这可是中国的“大礼”。闫旭亭给他找来一套旧军装，把领章、袖线、裤线等撕掉，让他换上：“在这里要穿军装，但不在军籍。”衣服有点大，闫旭亭说：“回家改一改吧！”
　　让刘四平插进旅顺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干杂役，是经过滨海地下党主要领导开会慎重研究的，因为这就等于滨海地下党在旅顺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又钉进一颗丁子。刘四平可能会对闫旭亭和彭清的地下工作起到很好的掩护作用和帮助作用。
　　确实，从刘四平来到旅顺关东军宪兵司令部之后，闫旭亭与彭清在司令部见面的次数就大大地减少了。闫旭亭写个小纸条搓成小球，由刘四平带到机要科抛给彭清，彭清就能知道某些信息；同样，彭清写个小纸条揉成小球由刘四平带给闫旭亭，闫旭亭就能知道某些情报。刘四平在闫旭亭和彭清之间，简直成了“红娘”。
　　晚上，几乎每天，闫旭亭都要教刘四平几句日语。不出三个月，刘四平就能听懂许多日常用语，这对刘四平能在宪兵司令部站住脚，起了重要作用。闫旭亭很喜欢刘四平，教会他打枪，教会了刘四平飞刀，刘四平已经不是个一般的孩子，但是，在人们的眼里，刘四平似乎就是一个孩子。
　　刘四平对闫旭亭也有帮助，帮闫旭亭做饭、洗衣，收拾家，喂鸽子。闫旭亭夜出，刘四平帮闫旭亭看家。有时，不是非要见面不可，就由刘四平把情报送到彭清家里。
　　王永生化名“王永和”在水师营开了一个“天天香饭馆”。滨海地下党在水师营又建了一个地下联络站。刘四平有时会把情报送到水师营，再转到滨海市内或盛奉。有时，他还能到仝放的住处，传达开会的通知。刘四平人小，发挥的作用可不小，逐渐，他成了一名合格的、真正的党的地下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