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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狼窝”猜疑与确认 ...

  •   《爱恨与火的传说》
        ——礼兰《滨海传奇》之续篇
      礼 兰
      第一章 “狼窝”猜疑与确认
      一、旭亭疑探识彭清
      滨海地下党特委书记彭忠义的女儿彭清从日本归来,化名“山源樱子”,打入旅顺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机要科,她为滨海、上河、南平、盛奉等市获取了大量的情报,为党的地下工作的开展作出极大的贡献。滨海沙河口日本警察署“大衙门”的小野井三少佐要调任旅顺关东军宪兵司令部,任情报处的处长,这对彭清同志,将会构成极大威胁。为什么?彭清同志曾打入沙河口日本“大衙门”工作多年。由于小野井三发现彭清的疑点,彭清同志在滨海地下党的安排和保护下,紧急离开了滨海。现在,小野井三要到旅顺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任职,那么,他会在很短时间就能识破彭清同志的身份。一旦彭清同志的身份被他识破,那么彭清同志就会处于危险之中,滨海地下党的工作,将可能会受到重大损失。可是,这一情报,并不是彭清同志截获的,而是我滨海地下党刘宝昌同志获得的,此外与我地下党打入旅顺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的另一位同志也有一定关系。这个人就是盛奉地下党安插在敌人内部的一名翻译,他的名字叫“闫旭亭”。他所截获的这一情报,对于盛奉地下党,没有多大意义,但对于滨海地下党的工作,可就太重要了。当盛奉地下党把情报传递给滨海地下党以后,滨海地下党特委召开紧急会议,做了布置,在滨海黄泥川,截杀了小野井三。关于闫旭亭同志的情况,滨海地下党惟有书记彭忠义同志知道。因此,长期以来,彭清与闫旭亭并不知道两人彼此是“一个战壕的战友”。虽然彭清同志是彭忠义的女儿,出于党的纪律要求,彭忠义对彭清也从未提起此事。
      小野井三死去以后,黑濑边清提升为中佐,继续在宪兵司令部情报处任职。日本宪兵司令部主要是管理日本军队的,但是涉及地下党的问题也接手,只不过是,要将有关情报转向有关方面处理。这天,黑濑边清对闫旭亭说:“你去告诉山源樱子,把032号文件找出给我送来。”一会,彭清把文件找出送给了黑濑边清。黑濑边清说:“山源樱子,你可以回去了。”彭清连连说道:“哈衣,哈衣……”(意为是,是……)退了几步,转身离开黑濑边清的办公室。黑濑在打开文件的过程中,皱起了眉头,他发现档案袋的下方似乎被人启开过。档案袋是用胶水粘的,但是这个档案袋的底边却有一点用糨糊粘过的迹象。黑濑中佐对闫旭亭说道:“闫桑,你看,这个档案袋的底边为什么是用糨糊粘的?”闫旭亭说:“中佐,可能是档案袋粘的不牢,有人又粘了一下,上面是线栓的,是开口的……”黑濑边清说道:“你说的有可能。”
      虽然闫旭亭对黑濑中佐这样说,但是,他对彭清却有点猜疑:是不是,在情报刚转来时,彭清就做了手脚?不过,闫旭亭也说不好,心想,大概自己有些多心了吧……
      一天,闫旭亭在射击场练习“小撸子”打靶,一会,他发现彭清也来练习“小撸子”射击。闫旭亭心想,日本女人一般不直接上战场,山源樱子老来射击场,有意义吗?闫旭亭用日语说道:“山源小姐,你好!你对射击很有爱好。我已多次在这里看到你了。”彭清用日语说道:“我心里闷,就来射击场,减轻点心里压力吧……”彭清举枪“啪,啪”打了两枪,失望地喊道:“哎哟!”接着她用日语说道:“全打偏了!”闫旭亭一听,这“哎哟”不是中国话吗?日语应当说:“奥牙次”啊。
      闫旭亭试探性地说道:“山源小姐,你的中国话说得不错呀,连感叹词‘哎哟’都知道。”彭清心里“咯噔”一下,我“露馅”了!她赶紧说道:“在中国呆的时间长了,说话也‘混味’了……”
      出于工作习惯,一个“哎哟”引起了闫旭亭的高度注意,他怀疑彭清是真正的日本人。那么,山源樱子究竟是什么人呢?
      这天,黑濑中佐对闫旭亭说:“032号文件提到滨海地下党最高头目的代号叫‘八洞山’。可是,他的姓名、相貌、住址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们宪兵司令部受军部管辖。虽然我们也是警察,不过,却是针对士兵管理的。这样的材料,应交给关东州警察局或沙河口警察署去处理。材料说,这个‘八洞山’主要在沙河口一带活动,那么你瞅时间派人把它转送沙河口警察署吧。盛奉警察厅真不应该把这个材料交给我们。”
      下午,彭清与闫旭亭在射击场又见面了。彭清打了两枪,但是成绩并不理想。彭清向闫旭亭问道:“闫翻译,为什么我的枪总是打不准?”闫旭亭说:“山源樱子小姐,这可能是两个原因:一、是你的臂力不够,就是你的胳膊没有力量;二、是你的射击在技术上还存在问题。”彭清又问道:“臂力应当怎样练?闫旭亭说:“两手抓杠铃,两手抓哑铃。”彭请问道:“我右手持枪,还用练习左手的臂力吗?”闫旭亭说:“山源小姐,应当两手都具有射击能力。一旦右手受伤,就用左手射击,这样才具有较强的自卫能力和战斗能力。”“啊,”彭清继续用日语说道,“是这样哪……”闫旭亭严肃地说道:“山源樱子小姐,日语叹词‘啊’不单用,也不表示‘明白’,两个连用表示悲哀或喜悦!”彭清有点脸红了,她说道:“到中国时间长了,感叹词、语气词都‘变味’了……那你说我在技术上存在问题,指的是什么?”闫旭亭说:“枪在射击的瞬间,有一个后‘坐力’和‘下坐力’,应当瞄准的是靶心的下沿。你再试试看。”
      在闫旭亭的指导下,彭清的射击水平有了较大的提高。两人都很高兴,于是,闫旭亭说道:“樱子小姐,休息一下好吗?”“好的。”两人坐在长凳上就唠了起来。闫旭亭说:“樱子小姐,滨海有座很高的山叫‘八洞山’,你听说过吗?”彭清一听,马上警觉起来,因为“八洞山”是爸爸的代号,她马上回答说:“我听说滨海最有名的山叫‘大和尚山’,有八个洞的山,我真没听说,我来滨海的时间还较短。”闫旭亭心存疑惑:“一会是来滨海的时间长,一会是来滨海的时间短,不矛盾吗?”稍过一会,闫旭亭又说道:“有份涉及滨海地下党的文件,就是你送递中佐黑濑的那份032号文件,中佐让我后天派通讯兵送到沙河口警察署,走哪条道最近呢?”彭清说应当是旅顺南路。”闫旭亭连声说:“对,对……”,但他一边心里琢磨:来滨海的时间短,却知道旅顺南路最近……彭清心里也琢磨:这么重要的机密情况,闫旭亭随口就告诉我,他是不是有意向我透露消息?闫旭亭是我们的同志在帮助我,还是敌人在试探我?
      当天晚上,彭清向冯君山做了交代,要求他第二天一早坐火车去滨海市内向自己的爸爸彭忠义书记汇报。
      三天以后,彭清知道,送文件的通讯兵在黄泥川的转弯处连人带车掉进深谷,通讯兵身亡,而032号文件丢失,查无下落。晚上,彭清反复考虑:闫旭亭是不是我们的同志?他通过我的语言细节,识破我的身份,却又不报告;他有意向我透露重要情报,并暗示我,档案的粘贴引起黑濑中佐的猜疑……这一切是偶然的吗?但是,如果闫旭亭是我们的同志,为什么组织不向我交代或暗示……他到底是什么人?总之,此事还需要慎重对待,看一看再说。
      事故发生的第二天下午,在办公室里,黑濑边清中佐向闫旭亭问道:“闫桑,有关032号文件转递的消息,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闫旭亭说:“中佐阁下,我以脑袋向你担保,除了我没人知道。而且,档案袋是我将上口用胶水封死的。”黑濑中佐说:“很好。不过,通讯兵的身上没有枪伤和刀具的杀伤,可能是一场事故。但是032号文件没有了。”闫旭亭说:“中佐,对公文包是否做过指纹鉴定?”黑濑说:“公文包上只有通讯兵的指纹,但是,公文包被打开了。”“那也不行……是否公文包被摔开了,文件被风刮跑了?应当派一个小分队到黄泥川山谷再搜查一下。”黑濑中佐说:“你说的有道理。”黑濑中佐派了一支十人的小分队,在黄泥川的山谷里搜查了三天,终于找到了032号文件,但是档案袋的中部被撕开了,032号文件还在其中。黑濑很高兴,就又派了一个通讯兵,把文件送到了沙河口警察署,给了浅川四郎。浅川四郎看完032号文件后,把文件往桌上一摔说:“这文件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就是知道滨海地下党的头目代号是‘八洞山’,并且他常在沙河口出没。”
      其实,这次截击是厉剑锋和李三进行的。由于文件是用汉语写的,他两个人看完文件后,知道了文件内容,就又把文件放进档案袋,装进公文包,是风把文件吹出,刮在了树丛中。厉剑锋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制造假象迷惑敌人,以保护彭清,他怕敌人怀疑到彭清身上。但这份文件的内容,对滨海地下党是重要的;它至少告诉滨海地下党,彭忠义书记成为敌人在沙河口一带重要的关注对象,也告诉了滨海地下党,盛奉可能出现了问题。从此以后,彭忠义书记的代号,改为了“铁山”,并减少了在沙河口一带的活动。
      闫旭亭同志也是我地下党的党员,但他不受滨海地下党的直接领导,他是盛奉地下党所派打入旅顺关东军宪兵司令部的同志。通过这次事件,他进一步认识到,彭清是滨海地下党打入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的同志。闫旭亭通过一定渠道转告盛奉地下党,组织内部可能出现了叛徒,他泄露了滨海地下党的有关信息,对滨海地下党的工作造成了影响。
      二、彭清试探知旭亭
      这天下午,彭清在射击场上练习左手使枪。一会,闫旭亭来了,两人问候以后,彭清说:“闫桑,我左手打枪就更吃力了。你说说,左手使枪要注意什么?”闫旭亭说:“山源小姐,你说的对,左手用枪更难。首先来看,左手的臂力更弱,所以,左手用枪,更要加强臂力的锻炼。此外,左手打枪与右手打枪有很大区别。右手打枪是用右眼瞄准,左手打枪是用左眼瞄准,而每个人平时用左眼瞄准的时候很少,因而用左眼瞄准时就容易眨眼睛,一眨眼就等于要重新来了……所以,用左手打枪平时还要练习左眼的眼力,能做到长时间不眨眼睛,这样‘三点一线’才有保证……”
      休息时,两人坐在长凳上,彭清问道:“闫翻译,你的家乡是滨海吧……你是滨海人吧?”闫旭亭说:“樱子小姐,你觉得我像滨海人吗?”“我说不好,但我觉得你说话的口音有点杂,有点滨海味,还有点盛奉味,还有点哈尔滨味。”彭清说。闫旭亭说:“说我的口音有哈尔滨味,可能是你的错觉,其实,我没在哈尔滨居住过。说我的口音有滨海的‘海蛎子味’有可能,因为我在滨海,在旅顺居住的时间太长。但是,我是盛奉人,生在盛奉苏家屯。”彭清说道:“那么,你是在皇军炸死张作霖的地方出生长大的了。”闫旭亭说:“山源樱子小姐,你说错了,皇军炸死张作霖的地方是皇姑屯……”其实,彭清也是特意说错来试探闫旭亭:一方面,要看闫旭亭是不是说实话;另一方面,是想确定闫旭亭是不是盛奉地下党所派打入敌人内部的同志。
      一天晚上下班,在往回走的路上,彭清看到闫旭亭推车走在前面。她紧走几步跟上,两人并排走着,一边互相唠着。彭清说:“闫桑,上次你问我‘八洞山’在哪里?现在,你查清楚了吗?”闫旭亭说:“樱子小姐,可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它就在我们旅顺,是‘老铁山’哪。古时候人们把它叫着‘八洞山’,以后,人们在山上找不到八个洞,就改名为‘老铁山’了,现在旅顺人有少数人还称它为‘铁山’。山源小姐,我的日语也是说得南腔北调的,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听完闫旭亭的话,彭清非常吃惊:爸爸的代号刚改完,他就知道爸爸的代号为“铁山”。这可是滨海地下党的最高机密,在滨海只有四个人知道爸爸的代号。闫旭亭到底是什么人?今天,他是不是在试探我?彭清赶紧说道:“闫桑,我听清楚了……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是刚刚听你说的。”闫旭亭笑了笑说:“好象,你还不太相信我刚才所说的传说……‘铁山’可是滨海最高的山哪……”听完闫旭亭的这句话,彭清更吃惊了:他竟然知道爸爸是滨海地下党的最高领导。闫旭亭要么是我党地下工作的最出色人才,要么是日本的最狡猾的特工……但彭清倾向前一种可能。
      星期天的下午三点前后,在夏日的微风中,平静的海面轻轻地泛着点点白色的浪花,闫旭亭与彭清乘着小木船荡漾在旅顺老虎尾的边海。闫旭亭脱去上衣递给彭清,奋力地划着船桨。一会,闫旭亭停桨,面对广阔的大海吹起了口哨。随着闫旭亭的口哨声,彭清用汉语小声唱道:“春风吹动橡树叶儿哗哗响,我们的青年乔治参军上战场……”接着,彭清说道:“我的汉语水平不行,唱不下去了。——闫桑,这是匈牙利的《乔治参军》吧?”闫旭亭说:“是的。在‘一战’‘二战’期间,匈牙利和罗马尼牙一直有矛盾。匈牙利出现一首流行歌曲叫《乔治参军》,罗马尼牙出现一首民歌歌曲叫《乔治参军去》。虽然两首歌曲在主旋律和歌词上有细微差别,但主题思想是一样的:在反侵略的战争中,为了保卫国家的疆土,为了保卫祖国,一个青年人应当积极勇敢地走上战场奋勇杀敌。我吹的是匈牙利的《乔治参军》。”彭清问道:“闫翻译,你在宪兵司令部有时也吹这首歌曲吗?”闫旭亭没有回答彭清的问题,他看着血红的晚霞映照在无边的大海上,沉默许久,然后他的手向南一指说道:“前面就是三十五年前,日俄战争期间,日本人屠杀中国人的‘杀人沟’……”在上岸后,彭清发现闫旭亭的后腰别了三把苹果刀,她问道:“闫翻译,你别那么多苹果刀干什么?”闫旭亭说:“樱子小姐,那不是苹果刀,是三把带弹簧的刀。在子弹打光的时候,它们就是匕首,就是飞镖。有些时候,也是不能动枪的……”彭清感到闫旭亭与厉剑锋、耿飞、刘宝昌是那么相似,但又有点不一样……
      一天中午,两人在食堂,坐在一张桌子边面对面吃饭。彭清吃的是米饭、生鱼片和紫菜汤,闫旭亭吃的是白面馍馍、排骨和小米粥。闫旭亭说:“樱子,这辣根生鱼片,你吃得来吗?”彭清说:“在家乡北九州,经常吃。”闫旭亭说:“难为你了……”“‘难为你了’?”彭清两眼愣愣地看着闫旭亭不说话,闫旭亭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也有点不好意思。幸亏周围无人,两人尴尬地笑了一笑,就都不说话了。但是,彭清心里明白:闫旭亭早已觉察自己不是真正的日本人;他不揭发告密,说明他可能是自己的同志。以后,彭清又经过多次试探,她坚定地确信:闫旭亭是自己人,并且他极有可能是盛奉地下党派遣打入敌人内部的同志。
      彭清向滨海地下党组织求证闫旭亭身份,回答是:盛奉地下党不曾向旅顺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派遣人员打入内部,在不能确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不准伤害。彭清不相信!如果闫旭亭不是盛奉地下党人员,为什么他有意将032号文件、“八洞山”的这两个有关滨海地下党的重要信息透露给我?如果说闫旭亭是国民党中统或军统派遣人员,他对南方情况竟一无所知……闫旭亭也向盛奉地下党核实“山源樱子”的身份,回答是:滨海地下党不曾向旅顺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派遣人员打入内部,在不能确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不准伤害。闫旭亭更是不相信!如果山源樱子是真正的日本人,那么,为什么在语言细节上总说“中国词”?军队的日本女人,一般不直接上战场拼杀,但她为什么要刻苦学习射击?如果山源樱子不是滨海地下党成员,那么为什么在向她透露了032号文件和“八洞山”问题之后,通讯兵发生了坠崖事故?如果说山源樱子是国民党中统或军统派遣人员,但她对南方情况却知之甚少……他俩形成一个相同认识:对方不是敌人,既然这样,那么至少说,对方是朋友,能帮则帮,要尽量协助、配合。
      其实,彭清打入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是滨海地下党最高机密,彭清通过冯君山做为“上线”直接与彭忠义联系。彭清化名“山源樱子”,代号是“夜明星”。闫旭亭打入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也是盛奉地下党最高机密,他只通过自己的“上线”梁宏与盛奉地下党最高领导卢峻“单线”联系。闫旭亭的代号是“飞刀”。两个地下党的领导之所以这样回答他们,是由于党的地下斗争太艰苦,太严酷,太危险了;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他们两个人的安全。但是,这两个人也就是太机智,对敌斗争太有经验了,最后,他们在以后的工作协助、配合中,一点点地“核证”了对方的身份。
      三、两人身份被确认
      这天,闫旭亭请彭清吃饭。晚上,两人一起来到旅顺太阳沟的“百顺饭店”,因为这个饭店离宪兵司令部很近。小饭店不大,但是,闫旭亭订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闫旭亭说:“樱子小姐,我是翻译,但我是中国人。请你吃中餐,你就入乡随俗吧……”彭清的眼睛有点湿润了,她知道闫旭亭今晚这顿饭用心良苦:他知道我身在家乡却又不能吃家乡饭,今晚他要掩护我,让我再尝尝家乡饭菜的口味。彭清连忙说道:“谢谢!今晚这顿饭让你费心了。”两人坐下后,谁都不说话,沉默良久,但是,彼此心里什么都明白。
      饭间,彭清说道:“听说,重庆‘鸡公煲’很有名,但是重庆戴老板的‘鸡公煲’与陈老板的‘鸡公煲’口味不同,而且两家矛盾很大。你听说了吗?”彭清的话实际在问:你是不是重庆方面“中统”和“军统”的人?”闫旭亭“哈哈”笑起来,他说道:“山源樱子小姐,你真会开玩笑,哪壶不开提哪壶哇……”接着,他压低声音说,“我从来都没去过重庆,哪知道什么姓‘戴’的老板和姓‘陈’的老板哪?”闫旭亭的话等于告诉彭清:我不是国民党“中统”和“军统”的人,而是我党方面的地下工作者。彭清笑了,她放下筷子,两眼似乎含有泪花,她有点激动地说:“我跟你一样,也是对他们不清楚,随便问问……”彭清的话等于告诉闫旭亭:我与你一样,也不是国民党“中统”和“军统”的人,我是滨海地下党派遣打入敌人内部的人。闫旭亭激动地说:“樱子小姐,我们认识那么长时间了,能让我轻轻握一下你的手吗?”彭清隔桌递过自己的手,闫旭亭轻轻握了一下彭清的手,又在唇间轻轻地吻了一下,闫旭亭的两眼也湿润了。——孤身战斗在“狼窝”,当有一个自己的战友出现在身边,那种激动的心情,是读者先生和笔者所不能体会的!
      党的地下斗争是严酷的,只身打入“狼窝”是危险的,纪律是严明的,工作要求是慎重的。又经过几次试探,闫旭亭和彭清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互相交代了自己的身份。闫旭亭通过“交通员”梁宏向盛奉地下党卢峻书记核实“夜明星”身份,彭清通过冯君山向滨海地下党核实“飞刀”身份。卢峻书记和彭忠义书记都震惊而激动:“飞刀”和“夜明星”都不愧是党的出色的地下战士。彭忠义通过冯君山给彭清带来一个纸条,他在上面亲笔写着:“消息正确,积极配合。”卢峻书记通过梁宏给闫旭亭带来一封亲笔短信:“情况属实,互相协作。”
      夜里,闫旭亭和彭清都激动得久久不能入睡,他们的那种激动的心情就有如天文学家在茫茫的太空中发现了一颗新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狼窝”猜疑与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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